皇宮中一片混亂,人們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宮女和太監們尖叫著,不知道該往哪裡躲藏。
宮廷中的侍衛們也顯得手足無措,他們試圖維持秩序,但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們的努力顯得杯水車薪。
而在這混亂之中,皇帝卻嚇得躲在養心殿裡不敢出來。他面色蒼白,身體顫抖著,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場景,眼前的一切讓他不知所措。他緊緊地抓住龍椅的扶手,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養心殿外的喧囂聲越來越大,皇帝的心跳也隨之加快。他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他不知道這場危機將如何結束。
他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為什麼要聽信那些奸臣的話,為什麼要對百姓如此苛刻?
現在,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已經太晚了。
他以為,這是百姓揭竿而起的造反。
……
宮門外。
慕瑾寧一邊騎著馬,一邊握起長劍,終於開口,只見少女清晰的墨色鐵甲上,
蘊含著少女丹鳳眼中複雜的晦暗不明:
「大清皇室之人,一個不留!」
慕瑾寧嗓音清冽,仿佛山間的泉水般軟糯動聽,不過此刻卻像女羅剎般的駭人。
少女眉宇間的紅山茶印記死寂沉沉,脖間正掛著一枚火紅色紅山茶吊墜,絕美的丹鳳眼微微挑起,霸氣側漏。
將士們一擁而上,將皇宮裡的人一一斬殺。
慕瑾寧闖進養心殿。
此刻,她的丹鳳眼中已經變得死寂,畢竟殺了那麼多人!
「父皇,你就安息吧!」
說著,一劍砍下了皇帝的頭顱,由親衛初瑤拾起。
皇帝也愣了,他萬萬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死在自己的親女兒手上,自己寵溺了那麼多年的瑾寧啊!
慕瑾寧笑了,緩緩的坐在了龍椅之上,修長骨節分明的指尖輕撫著下顎:
「終於死了,父皇,你該退位了!」
瑾寧嗓音戲謔,不過他也該早就死了。
從她活著從地獄般那樣的地方回來的時候,他就該死了。
大門「嘭」地一聲被打開,慕鳶飛奔進來,抬眸間,見到了高高在上般那樣的慕瑾寧。
慕瑾寧沒了興致,眸光暗淡的望著慕鳶:「怎麼?你想活嗎?」
慕鳶嘆了口氣,她知道,她必須得死!
慕瑾寧話不多,直接抄起了旁邊剛剛殺了皇帝的長劍:
「鳶兒,你是大清最後的活口,那就用你的血,來祭奠大清枉死的百姓吧!」
話話聲剛落,慕鳶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慕瑾寧便以驚人的速度出手,手中的長劍如閃電般迅猛地刺進了慕鳶的胸膛。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慕鳶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的劍尖,鮮血從傷口處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她試圖說些什麼,但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發出痛苦的呻吟。慕瑾寧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冷酷和決絕。
她緊緊握住劍柄,用力一推,將劍更深地刺入慕鳶的身體。慕鳶的身體顫抖著,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她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
「皇姐,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
慕鳶終於閉上了眼,國師國師果然沒有說錯,她的確死在了十二歲!
慕瑾寧冷冷的盯著面前的少女。
……
鳳儀宮。
慕鳶緩緩睜開雙眼,意識逐漸從混沌中清醒過來。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華麗的床上,周圍是陌生而又熟悉的環境。
她試圖坐起身來,但身體卻感到異常沉重和疲憊,仿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她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慕鳶意識到自己身處偏殿之中,這是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她環顧四周,看到了熟悉的家具和裝飾品,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這裡充滿了回憶,有歡笑也有淚水。
然而,現在的她已不再是過去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女,而是背負著巨大使命的人。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發現它們已經被汗水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
汗水滲透了她的髮絲,讓她看起來有些狼狽。她輕輕嘆了口氣,心想這場夢境一定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和困擾。
慕鳶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知道,她必須面對現實,不能再逃避自己的命運。
無論前方等待著什麼,她都要勇敢地去迎接。
她慢慢地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身體,感受著力量漸漸回到四肢百骸。
「公主,您還好吧?」
慕鳶這才發現,旁邊的自己的貼身宮女:小雀。
小雀將慕鳶扶起:「公主?公主?」
慕鳶抬眸:「小雀,現在是幾月幾日?快告訴我!」
她略微有些著急,不過還是很擔心,小雀愣了,不過還是開口:
「如今是永樂二十四年間六月初八,怎麼了?公主?您是不是燒迷糊了?」
慕鳶愣住了,她重生到了距離慕瑾寧回來的前三個月!
一切都還可以改變。
慕鳶這樣想著,不禁喜悅了起來,上一世,小雀為了救自己被殺,如今自己要好好的保護小雀。
其實,她被一劍殺死後並沒有徹底消失,她待在了慕瑾寧身旁,看到了慕瑾寧在大辰當上了女將軍。
還受到了大辰太子的愛戴,更是在大辰統一了中原之後,和大辰太子司玹卿成婚了。
大婚當夜,慕瑾寧才坦白自己其實是穿越者,在現代不過十六歲的年紀,她不願意在大辰生活。
直接在新婚夜自盡,回到了現代,當大小姐。
慕鳶沒有任何想法,聽慕瑾寧的自述,慕瑾寧是胎穿,也受到了良好的規矩薰陶,在大辰被養成了戰場上披荊斬棘的戰神!
多餘的,慕鳶也不知道。
慕鳶嘆了口氣,都是可憐人!
重生之後,她決定主宰自己的命運,不要讓自己再落在他人的掌中。
……
大辰,定國將軍府中,夜晚。
夜幕籠罩下的定國將軍府,猶如一座沉睡的巨獸,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冷冽氣息。
整個府邸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寒霜所覆蓋,每一寸空氣都瀰漫著徹骨的寒意。
寒風呼嘯而過,帶著尖銳的哨音穿過庭院和迴廊。
冰冷的氣流像刀子一樣划過皮膚,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牆壁、石柱和地磚都透出絲絲涼氣,仿佛它們本身就是由冰塊構成的。
在這寂靜而寒冷的氛圍中,連月光也顯得格外清冷。
它灑在屋頂和樹梢上,投下一片銀白的光影,但卻無法驅散那深深的寒意。
偶爾有幾聲夜梟的叫聲劃破夜空,更增添了幾分淒涼和神秘的氣氛。
定國將軍府內的人們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嚴寒,他們默默地穿梭於各個房間之間,步伐輕盈而迅速。
沒有人敢發出多餘的聲響,生怕打破這份寧靜。
明明是炎熱的夏天,可是卻極為刺骨。
慕瑾寧坐在主位之上,美艷的丹鳳眼勾勒出一絲嗜血的邪笑,她的臉頰幾乎病態的慘白,以往粉嫩的唇瓣此刻也顯得紅艷。
不過十四歲,也已經出落得似個勾人心魄的妖精。
尤其是那雙勾人心魄的丹鳳眼,妖冶的不像話。
少女腰肢纖細,一襲火紅色軟煙羅裙,露出了白嫩的脖頸。
「瑾寧公主殿下,這的確是皇上的意思,大清想要的,是瑾寧公主以身殉國的屍體!」
「只要殿下死了,百姓才會記住殿下以身保住大清國土不被侵犯的榮耀!」
「您如果活著回來,則會是大清的恥辱!」
被壓在地上並被施以杖刑的殺手還在嚷嚷著,慕瑾寧眸光變得瘋狂,只見少女修長纖細的食指抵住唇瓣:
「噓,這都不是小事,可是為何你非要晚上打擾本宮呢?」
初瑤就在旁邊嘆了一口氣:
「公主有嚴重的睡眠障礙,你不該在夜晚打擾公主的!」
隨即,看向殺手的眼神已經是看向死人的眼神了。
慕瑾寧笑了,輕輕拍拍初瑤,語氣天真活潑道:
「父皇也真是,明知道本公主有睡眠障礙,還要這樣對付本公主,初瑤。」
「本公主,真的好傷心呢!」
初瑤眸光冷冽地盯著那個殺手:
「回去告訴狗皇帝,瑾寧公主不光會回來,還得風風光光的回來,最好準備好盛大的儀仗迎接護國多年的瑾寧公主回宮!」
殺手不甘心地回:「臣,臣會一五一十的告訴皇上,姑娘剛剛說的話!」
初瑤不在意的笑笑:「回去,好好說!」
她為自家公主抱不平!
當年大清的將士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好端端的去邊界處挑釁大辰的將士。
誰料大辰皇帝這麼護犢子,以這點小事為由向大清發動戰爭,大辰的國力非常雄厚,兩國壓根沒有比較的可能。
大清皇帝收到了戰書後嚇得不得了,連夜召開群臣會議,選了最受寵愛的嫡公主慕瑾寧去當質子。
到最後,慕瑾寧離開了大清,去往了千里迢迢的大辰。
大清呢?啥事也沒有!
慕瑾寧眸光變得冷漠:「等等!你,留下來,本宮會親自寫一封信寄給父皇的,就不勞煩你了。」
旋即,眸光變得陰暗,夾雜著病態的狂熱,語氣仍舊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大白,又可以吃飽了!」
大白,一隻晴天大白虎,是瑾寧的寵物。
殺手剛想開口之時,慕瑾寧以極快的速度用匕首割掉了殺手的舌頭。
血花四濺,血濺當場。
殺手愣了一瞬,舌頭就掉在了地上,他驚愕地抬眸注視著慕瑾寧,她下手極穩,就像經常幹這個的。
刀法嫻熟,一聲不響的就割了舌頭,真是可怕!
就當殺手以為這就完了後,慕瑾寧又將匕首刺進殺手的右眼,刀尖婉轉,將眼珠子挖了下來,裝進了白玉瓶子裡。
兩隻眼睛,都被挖了出來,做成了人彘,折磨了幾個時辰就餵給了大白。
慕瑾寧輕輕的擦拭著自己眉宇間的血跡,語氣天真道:
「真可惜,父皇沒有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