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這最初學院兩人之外,其他人都跟隨姜落,前往中間的那座詭異之塔。
一人看見姜落他們逐漸消失的身影,不禁對他旁邊的人詢問道:
「師兄,你說我們留在這裡是正確的嗎?」
「放心,這裡的虛影不是真實的,而且這麼久沒有任何攻擊的前奏,肯定沒問題的。」
「我們只需要等待,白色氣罩重新凝聚就好了。」
過了一會。
「師兄!白色氣罩凝聚了,我們趕快離去吧。」
但是,這次卻沒有任何回應,是死一片的沉靜。
他扭頭看向他的師兄。
師兄歪曲的頭顱似乎述說著不甘。
他的目光直接呆滯,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的結局,喃喃道:
「完……完了。」
詭異之塔。
姜落看到空空蕩蕩的門口,沒有任何阻攔,卻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詭異之塔門口的上方,有著一張已經半腐爛的牌匾。
牌匾上映襯了古老的幾個字,似乎在述說一個時代的輝煌。
不過也被那腐爛磨去了痕跡,前面不知道是一個還是兩個字。
後面兩個也完全快消失,歪歪扭扭的,也是好不容易才能識別出來,「後墓」。
「後墓?那是什麼東西?」
「這裡不會是座墳墓吧?」林風突然說道。
眾人面色一驚,有人責怪林風這小子別亂說話。
走進塔內,厚厚的灰塵隨處飄揚。
不過,讓姜落感到震驚的,而是這塔的布置。
說是一座塔,不如說是一座房屋,一座中空的房屋。
有著三層的布局,能直接連接夜空,讓夜空之中的光全部照射進來。
地板上的青銅已經積累了厚厚的一層灰,顯然這裡已經很長時間無人來到。
青銅灰的罕見程度,甚至這裡有著一個時代的歷史都不足為過。
中間月光照射之下,有著一座外表無比腐壞的琉璃棺,不過只能通過正上方視線才能觀察清楚。
所有人看向那中空的地方,詭異月光照耀之下,那副腐爛琉璃棺靜靜躺在那裡。
林風說的確實有道理,這裡還真有可能是一座墳墓,埋葬的正是琉璃棺中的那個人。
「姜落,你不是知道關於這座詭異之塔的秘密嗎,這裡真的是一座墳墓嗎?」秦天對著姜落說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只要在這裡待夠七日,那麼我們就能安全離開這個地方。」姜落回應秦天的話語。
「七日?我們能不能活過三日就是個問題,這裡一切我們都不知道。」
「能。」姜落篤定道。
「我還知道的一點就是,兵氣境的人也能成功活下來,這裡雖然無比無比危險。」
「但是一切都是有著規律的,只要我們能按照那種規律,就一定能活下去。」
姜落為什麼一定要前往這座詭異之塔,因為在他的前世記憶中。
上一世,這裡只活著出去了一人,但是這一人,在最初學院一飛沖天。
最後在最初學院外院大比的時候,僅僅敗於洛年之手。
不過那並不是他輸了,而是那次大比之後,洛年便被封為了最初王朝,萬年來第一天才。
雖然那個人輸了,但是要知道,那個人在這之前只是個兵氣三道,天賦算是極差的一類人。
但是後來可以將洛年逼入到絕境,足以可以想到,這座詭異之塔傳承有多麼恐怖。
最為關鍵的是,自己的根基已經受到損傷,必須找尋其他方法修復。
上一世,自己和天寒華她們一起前往最初王朝,一路上其實並沒有任何危險,自己的根基也是在一次偶然之中無意修復。
但是還是留下了隱患,虛氣境之後那種隱患就無限放大了,最後自己也因為實力不足保護天寒華死亡。
不過令姜落疑惑的是,上一世的天寒華應該和洛年一起,保護大夏王朝到達最初王朝。
不過這一世,天寒華居然前來了這座塔,實在奇怪。
不過姜落也不會去思考那般多,因為,這一世,自己和天寒華再也不會有著任何交集。
「規律?」
「那你說說我們第一天該怎麼辦?要是觸碰了規律之外的東西,我們該怎麼辦。」其中有人開口。
姜落沒有說話,剛才自己所說的就是關於自己前世知道這座塔的一切了。
他隨即在第一層塔閒逛起來,試圖從這裡的環境觀察出一些規律。
旁邊小小聲音傳來。
「我……我似乎知道。」
姜落聞聲望去,說話的正是那個社恐少女,茶圖靈。
「我們家族在四大家族中不出名,但是還是能在四大家族,是因為我們沒有把武力放在第一位。」
「幾年前就有消息,讓我們研究其他種族歷史,所以我對於一些東西也有……也有著一些了解。」
這個黑色大袍子少女越說越小聲,仿佛在眾人注視之下說話,是一件很羞恥的事。
不過,她挺起胸膛,仿佛給自己注加了一股勇氣般,繼續說道。
「這……這裡,確實是一座墳墓。」
「姜大將軍說的也沒錯,只要按照規律,就能順利活過去,這個規律就是——讓腐爛琉璃棺中的那個人,順利下葬。」
「七天的流程嗎?第一天守夜?」姜落問道。
茶圖靈搖了搖頭回答道:「不,人族的下葬第一天才是守夜,但是這是一座妖墓,和人族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所知道的,只知道第一天,和第二天。」
「第一天是什麼?」
茶圖靈看著姜落,一字一句道:
「初——終,屬——纊。」
姜落心中一寒,目光看向詭異月光之下,那座靜靜躺在那裡的腐爛琉璃棺,心中隱隱有著不安升起。
初終,屬纊的意思就是要去確定棺中那人的死亡,並且要探查棺中的那人是否還有著呼吸。
「接下來誰去。」茶圖靈對在場所有人小聲說道。
不過在場所有人都是一片沉默,很顯然,那座詭異的棺材,誰都不確定裡面有著什麼恐怖的東西。
「我去吧。」姜落說道。
旁邊的天長寧緊緊拉住姜落的衣角,眼神似乎寫滿了擔憂,然後接下來清脆微小的聲音傳來。
「我,我也要去。」
姜落點點頭,似乎是同意了她,他似乎看到了,天長寧眼神之中的堅決,是自己無法拒絕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