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兩人隔著衣服,肌膚相貼

  沈其忠找到莊廣旭的時候,他正在品嘗夫人熬的高湯。

  莊廣旭帶著萬分不舍的心情,離開了夫人和高湯,跟著沈其忠匆忙地來到了吳府。

  儘管莊廣旭心裡已經有了預期,可看到吳華欽這個樣子的時候,莊廣旭的眼皮還是忍不住直跳。

  此刻的吳華欽,像一頭即將下鍋的豬一般,雙手被捆綁掛在房樑上。

  他全身上下布滿了各種傷痕,以莊廣旭多年的經驗來看,是木棍,鞭子,茶杯,椅子等各種兇器造成。

  莊廣旭掃了一眼屋內,很好,所有的兇器都一個個擺在那裡呢。

  而「被害人」吳華欽全身上下布滿了鞭痕,青一塊紫一塊。

  由於兩邊的窗戶是開著的,因此吳華欽整個人都已經被凍得發紫。

  顯然,公主府的兩位行刑人是懂行的。

  所有的傷口都在皮下,吳華欽甚至沒有一點點出血的跡象。

  兩人在對吳華欽「行刑」的時候,甚至還會把吳華欽轉轉圈,看看哪裡還有好皮沒揍。

  一旁的王氏和一眾吳府的人,哭天搶地。

  吳紹章此時不知道在哪裡。

  哎。

  莊廣旭內心嘆了口氣。

  舒凝公主要是再這樣下去,他莊廣旭早晚得提前退休。

  但無論莊廣旭內心多麼煩躁,作為大理寺卿,該端著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退怯的。

  「公主殿下。」莊廣旭穿過吳府的曲徑通幽走到沈磬跟前,朝沈磬行禮。

  沈磬「嗯」了一聲,朝莊廣旭招手,示意莊廣旭到房間裡。

  「這個東西。」沈磬指了指被只剩下一條褲子的吳華欽,「明明好龍陽,結果還娶妻,娶了妻就算了,還來招惹我,招惹我還好說,昨天晚上拿人妻子撒氣,差點把人打死。」

  莊廣旭抬頭瞅著吳華欽。

  居然被舒凝公主逮了個正著?

  那也難怪會被動用私刑了。

  「人現在被我帶到公主府里,李嬤嬤在照顧,這會兒生死未卜。」

  莊廣旭點點頭。

  李嬤嬤是姬皇后身邊的老嬤嬤,是沈磬開府時,姬皇后特意指給沈磬的。

  這位李嬤嬤當年也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做人做事非常妥當,對女子的事情更是了如指掌。

  可以說,李嬤嬤在公主府,代表的就是皇后娘娘。

  既然李嬤嬤在,說明這件事情帝後很可能已經知曉。

  那好辦多了。

  莊廣旭原本有些陰鬱的心情頓時明亮了起來。

  「那個東西。」沈磬對著還在哭的吳夫人,「把人的百萬兩嫁妝全部獨吞,完了還助紂為虐,給她那畜生兒子找男寵,那男寵現在也在吳府里。」

  「下官知道了。」莊廣旭頷首。

  「至於吳紹章,這老東西已經去抹尾巴了,」沈磬道,「你該查查。」

  莊廣旭朝常子聰使了個眼色。

  這次出外勤,常子聰也跟著來了,再次見到沈磬,讓常子聰想起了當日沈磬跟著上官蘭來到大理寺,那綽約多姿的樣子。

  如今看來,這位公主比之前,更加英姿颯爽。

  「喲,你也來了啊?」沈磬看見常子聰,是熟人面孔,打了個招呼。

  「下官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萬福金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剛才莊廣旭和沈磬說事兒,常子聰沒能插上嘴,這會兒請安請得特別狗腿。

  「免禮免禮,快去辦事兒,辦好了,我這兒有賞。」沈磬笑道。

  「是!」常子聰轉身,朝後面一眾大理寺的人說道,「走著。」

  事情吩咐完,與對常子聰熟稔的態度不同,沈磬如冰錐一般的視線看上了吳華欽。

  此時的吳華欽人已經暈了,人似乎也去了半條命。

  沈磬端詳了半天,說道。

  「閹了吧。」

  聽到這句話,吳夫人瞬間崩潰了。

  「不要啊,公主殿下,不要啊——!」

  被權利和金錢蒙蔽了人性的吳夫人,此時此刻終於意識到,這位公主殿下,不僅不是她能招惹的人,更是能將吳府徹底打落至塵埃的人。

  只是,當吳夫人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晚了。

  沈磬覺得她聒噪,找人用布條塞了她的嘴。

  沈二得令,上前去脫吳華欽的褲子。

  沈磬覺得一時新奇,目不轉睛地看著,卻突然被人用手擋住了視線。

  沈磬皺眉,下意識抬手抓住眼前的手掌。

  她剛要呵斥,下一刻,一陣清醒的松香味傳到了沈磬的鼻子裡。

  她立刻意識到,遮住她眼帘的人,可能是唐縱酒。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跟唐縱酒根本就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她卻能夠從這炙熱的體溫中感受到,這個站在她身後,將一股特有的男性成熟味道傳來的人,就是唐縱酒。

  「唐縱酒?」沈磬試探性問。

  「嗯。」唐縱酒的大手搭在沈磬的雙眼上,手掌將沈磬所有的視線完全遮擋。

  把吳微芒帶入公主府之後,唐縱酒就始終站在一旁,不言不語,仿佛是個透明人似的。

  後來他跟著沈磬來到吳府,目睹沈磬派沈其忠稟告帝後,找莊廣旭,拯救秦思婉,承接吳華欽。

  一系列事情做得井井有條。

  直到沈磬想看閹割吳華欽,唐縱酒這才站了出來。

  少女的體香亦從沈磬身上傳遞到唐縱酒的鼻子裡。

  兩人彼此的馥郁交織著。

  先前在紫祥宮湖裡的情景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唐縱酒的腦海里。

  軟香入懷。

  不同的是,先前的沈磬是昏迷的,如今的沈磬是清醒的。

  「你怎麼來了?」沈磬問。

  「再不來,你就要親眼看一個男人被閹割?」唐縱酒反問。

  被唐縱酒這一打岔,沈磬剛才那一時的好奇心給弄沒了。

  「倒也沒有……」沈磬認慫,她有種自己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那就別看。」說著,唐縱酒竟又上前了一步。

  唐縱酒寬大的胸膛就這樣若有似無地貼在沈磬的背上。

  沈磬的心跳有些加快。

  「噢……」

  話音剛落,就聽見前方傳來吳華欽那似乎能撕裂天空的慘叫聲。

  聲音來得如此突然,沈磬被整了一下。

  下一刻,唐縱酒微微用力,將沈磬與自己完全的貼在了一起。

  隔著衣服,肌膚相貼。

  唐縱酒瞥見一抹紅暈迅速爬到了沈磬的耳根。

  唐縱酒勾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