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最終,沈磬還是暈了過去。

  邢蓮心也暈了過去。

  唐縱酒這一次又將沈磬體內的內力調理了一番,使其更為深厚,更為穩固。

  不單單是沈磬,就連他自己也得益不少。

  唐縱酒抱起沈磬,將人帶回唐一鶴和花玉樹的住處。

  邢蓮心則被丟在原地吹一夜的冷風。

  第二天,沈磬舒舒服服睡到傍晚才醒,邢蓮心在冷風中受寒醒了。

  當邢蓮心回家,發現沈磬也在的時候,瞬間徹底支撐不住再次暈過去。

  而這一暈,邢蓮心就沒能再順利醒來。

  從下午到晚上再到早上,沈磬被唐縱酒折騰得渾渾噩噩,根本不知道東南西北,不知今夕是何年。

  但她全身上下那猶如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卻讓她實打實感到自己的實力又上了好幾個階層。

  這種一夜突破的感覺,讓沈磬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感覺怎麼樣?」唐縱酒摟著,同時幫她梳理經脈道。

  「這有些神奇。」沈磬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她很舒坦。

  「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唐縱酒道。

  「是了是了,君歌你最棒。」沈磬笑著道。

  「再休息一會兒,我們要去用晚膳了。」

  沈磬一緊張。

  她忘記了自己被唐縱酒帶回了潘陽城溫松寒給唐一鶴夫婦倆暫住的府邸。

  「我……」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

  上輩子,唐一鶴夫婦死得悄無聲息,唐縱酒在皇都得知自己父母死訊的時候,哭了整整一天一夜,而他卻無法回去看二老一眼。

  她一想到花玉樹居然還懷有身孕,頓時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沒事的,別緊張。我們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唐縱酒安撫道。

  「可我們已和離……」沈磬輕聲道。

  「和離不和離,你我都是夫妻,難道你不想認?」唐縱酒親吻著沈磬,「晚了。我已經在你體內留下了我的印記,無論是內力還是別的什麼。」

  唐縱酒說得坦蕩,沈磬聽得臉紅。

  這會兒時間不早了,兩人也沒過多耽誤,收拾好便去了前廳。

  雖然這不是沈磬第一次見唐一鶴和花玉樹,但卻是她頭一回鄭重其事地見。

  當初兩人大婚,沈磬自詡高傲,不曾給二人有過多的敬重。

  在任何人前都能保持一份貴氣的沈磬,如今面對唐一鶴夫婦倆,總覺得自己底氣不足。

  她看向不惑之年的唐一鶴和花玉樹。

  男只見唐一鶴丰神俊朗,宛如秋日裡的一棵參天大樹,穩健而挺拔。

  他的眉宇間透著一股從容與智慧,眼神沉穩堅毅,他嘴角掛著淺淺的笑,使得他看上去更為瀟灑。

  一旁的花玉樹如同初冬里的一抹暖陽,溫暖而明媚。

  她的容顏雖然已經經過了歲月的洗禮,但那份優雅與從容卻更加動人。

  比起唐一鶴的淺笑,她的笑容溫暖而親切,仿佛能融化所有的寒冷,和煦如風。

  當年的唐一鶴,和萬貞帝身邊最強三大將劉長鵬,邵崇德,徐竟可有的一拼。

  而唐一鶴更因為他出眾的外表獲得更高的人氣和支持。

  花玉樹則有郗東第一美人之稱。

  兩人的故事在二十年前可是被寫成各種話本在傳唱的。

  哪怕是現在,兩人都是郗國模範夫妻的典範。

  唐縱酒牽著沈磬走上前,並肩,下跪。

  「爹,娘,受兒子/兒媳一拜。」唐縱酒和沈磬齊聲道。

  「快起。」花玉樹將二人扶起。

  她沒有管唐縱酒,而是牽著沈磬的手:「一路過來,很辛苦吧?」

  沈磬搖搖頭:「不辛苦。」

  「好孩子,快坐。」花玉樹很自然地和沈磬坐在一起。

  唐縱酒和唐一鶴則分別坐在自家媳婦身邊。

  待眾人坐下後,沈磬定了定心神。

  她站起身為唐一鶴和花玉樹倒酒。

  「唐將軍,唐夫人。」沈磬舉杯,向兩人敬酒,「舒凝這些年來一直悔不當初,是我不懂事,耽誤了君歌的前程。」

  沈磬的神情認真:「今日,為過去自己的所作所為,為給二位和唐家帶來的傷害,舒凝向二老致歉。」

  重活一世,唐一鶴夫婦的結局一直沈磬心裡的心病,她多少次夢魘里有這二位血淋淋的死狀。

  一定是死不瞑目才會通過夢來向她索命。

  此時此刻,面對唐一鶴夫婦,哪怕道歉沒有任何作用,但她依舊把這句藏了兩輩子的話說出了口。

  「對不起,」沈磬語氣誠懇,「真的對不起。」

  說完,沈磬仰頭幹了一杯。

  這一杯下去,往事那一直縈繞在胸口的沉重,終於放了下來。

  花玉樹和唐一鶴對視一眼。

  「快別這麼說。」花玉樹托起沈磬,也幹了手中的酒。

  堂堂一國公主,何以要向她的臣子彎腰低頭?

  「過去的事情我們都不提了。」花玉樹帶著沈磬坐下,「君歌年少輕狂不懂事,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也別放在心上。」

  沈磬搖頭:「一直是我任性妄為。」

  這樣的沈磬讓花玉樹多少有些吃驚。

  就像是唐縱酒說的,只有真正和沈磬接觸了以後,才能知道傳聞中的舒凝公主有多離譜。

  其實唐縱酒尚公主之後,唐一鶴和花玉樹對沈氏皇朝確實頗有怨言,只是因為自己責任在身,一直隱忍不發罷了。

  但這些年來唐縱酒一直在家信中不斷說沈磬好話,如今再真實接觸下來,花玉樹便打消了疑慮。

  如果兩個孩子能真正相濡以沫,那麼她和唐一鶴自然支持且祝福。

  想到這裡,花玉樹動起了筷子:「不說了,都餓了吧?用膳吧。」

  用膳後,一家人說起了正事。

  「縱橫現在應該被關在蘭國人的獸籠里。」

  蘭國人有一種專門針對俘虜的籠子,平時用來關押兇猛的野獸,同時也關俘虜和罪人。

  這樣的籠子主要用來折磨被關之人的意志,讓這些人像畜牲一樣活著,被人圍觀,嘲笑,譏諷,同時還能進行何種折磨。

  「想過怎麼去救了嗎?」唐一鶴瞥向唐縱酒。

  在來潘陽城之前,唐縱酒和唐縱然也針對此事商議過,因此,唐縱酒這次前來,不單單是為了追回沈磬,更是為了聯繫一個人。

  唐縱酒沒有直接回答唐一鶴的話,而是問了一個並不相關的問題。

  「舅舅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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