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想像沈磬和唐縱酒居然這樣大膽,一個在前往宗人府的前一夜,一個在前往郗東的前一夜,私定終身暗胎珠結。ඏ🍧 ☺👮
整整一個晚上,唐縱酒反反覆覆,甚至把自己深厚的內力運用到了極致,同時傳入沈磬的體內,幫助沈磬疏通靜脈,提高內力。
以及,帶著沈磬或衝上雲霄,或垂直下落。
沈磬宛如是一隻漂泊在海面上的輕舟,隨著唐縱酒的節奏起伏上下,時而風平浪靜,時而風雨交加。
最後沈磬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一直到第二日中午沈磬才睜開眼。
睜開眼的一剎那,她看見了唐縱酒。
唐縱酒此時正注視著她。
「君歌……」沈磬的聲音有些嘶啞。
「還疼嗎?」唐縱酒將人攬在自己的懷裡。
「不疼。」沈磬搖了搖頭。
唐縱酒在沈磬暈過去後,親自幫沈磬洗澡,擦藥,甚至用內力散去沈磬全身的疲憊,讓沈磬美美地睡了一覺。
一覺睡醒,沈磬非但沒有覺得全身如散架一般,反而覺得通體舒暢。
「君歌你好厲害!」沈磬不禁嘆了一句。
「哪裡厲害?什麼厲害?」唐縱酒笑道。
「我的夫君,哪裡都厲害,什麼都厲害。」沈磬也笑道。
「要不要再睡會兒?」唐縱酒將沈磬摟得更緊了些。
「不了,今日我得去宗人府。」沈磬道。
「嗯,尤景南已經在前殿等著了。」唐縱酒道。
沈磬臉一紅。
李嬤嬤他們豈不是都知道了。
「怎麼?害羞了?」唐縱酒問。
「沒有。」沈磬的小臉在唐縱酒身上蹭了蹭,道,「你什麼時候出發?」
「送你去宗人府之後就動身。」唐縱酒道。
他再次吻了自己的愛。
真捨不得啊。
真想把她一起帶走。
「跟我走吧。」唐縱酒忍不住道,「別去宗人府了。」
「好。」沈磬也不想離開唐縱酒。
畢竟兩人才洞房花燭,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
半晌。
「算了。」唐縱酒嘆了口氣。
他想直接帶沈磬走,可把人帶走之後的後果,現在的他承擔不起。
「其實宗人府也好,你在裡面會很安全。」唐縱酒道。
「我不會有事,我擔心的是你。」沈磬道。
「等我回來。」唐縱酒道,「屆時,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好。」沈磬道。
又溫存了許久之後,兩人才起身。
這時候已經過了午膳的時間。
尤景南從上午等到中午,連飯都沒吃。
帶舒凝公主去宗人府,和很久之前打舒凝公主板子這件事情的性質,從本質上差不多。
萬貞帝是真的想要罰她嗎?
不,無非是為了堵悠悠之口罷了。
可總得有人去當一回這個「惡人」,最後輪到了尤景南。
尤景南嘆了口氣。
這時,沈磬和唐縱酒才來到大廳。
「讓你久等了。」沈磬道。
「殿下金安。」尤景南朝沈磬行禮。
不知怎麼的,尤景南覺得今日的事情似是與以往不同。
就好像原本一直漂浮在空中的落葉終於回歸了大地一般,褪去了少女青澀的稚嫩,帶上了更為成熟且風韻的氣質。
他又看了唐縱酒一眼。
嘖。
年輕真好啊。
「尤大人用過膳了嗎?」沈磬問。
「不曾,但下官需先將殿下帶去宗人府,時候不早了,殿下。」尤景南道。
沈磬也不再耽擱,便跟著尤景南前往宗人府。
舒凝公主殿下今日去宗人府受罰,這可是天大的事情,整個皇都多少雙眼睛正盯著公主府。
本以為公主府會愁雲慘澹,公主殿下會眉頭不展,可事實上完全不是這樣。
只見咱們的公主殿下和駙馬,啊,不對,和唐少將軍兩人同乘一騎,唐少將軍的手從公主殿下身後繞前,緊緊環住殿下的身軀,而公主殿下則全身都靠在唐少將軍身上。
兩人仿佛是一對連體嬰兒一般,不僅對視,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
這一路上高調秀恩愛,仿佛去的不是宗人府,而是洞房。
傳聞公主駙馬不和更是不攻自破。
使得眾人懷疑兩人是否真的和離,可皇上的聖旨明晃晃在那裡,如果不合理,唐縱酒是不可能入朝為官。
於是,皇都的眾人看不懂了。
「這殿下和駙馬……唐小將軍,怎麼感情如此好?」
「人家畢竟曾經是夫妻啊,這很奇怪嗎?」
「可是已經和離了啊。」
「怎麼,又不是人家自己想和離,是為了郗國做的犧牲啊。」
「看看人家,和離了都如新婚燕爾一般。」
「可惜,兩人要勞燕分飛了。」
「蠢貨,勞燕分飛是用在這裡的嗎?」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沈磬和唐縱酒如同金童玉女一般走過皇都最繁華的街道,一路來到了宗人府。
宗人府位於皇都一條深巷之中,高牆環繞,威嚴而肅穆。
作為一個專門懲罰皇室中人的機構,宗人府對皇室人來說,始終是令人膽寒的存在。
沒有一個王孫子弟能認得了在宗人府受刑的日子。
「殿下,到了。」尤景南下馬,對著沈磬說道。
唐縱酒先下馬,再將沈磬抱下來。
「等我回來。」唐縱酒道。
「君歌。」沈磬伸出雙手抱著唐縱酒。
她深吸一口氣,依舊是她熟悉的松香味。
「衣服給我。」沈磬道。
「嗯。」唐縱酒脫下自己的外套,批在沈磬身上,「我很快就回來的。」
「記得不可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沈磬道,「記得你的人在這裡等你回來。」
「對了,」唐縱酒從懷裡取出一塊玉佩,「這個你帶著。」
「這是?」沈磬接過玉佩。
「這是我們唐家媳婦專屬的玉佩。」唐縱酒柔聲道。
沈磬將玉佩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看嗎?」
「好看。」唐縱酒捧起沈磬的臉,深深吻了上去,「愛你。」
吻畢,沈磬離開唐縱酒的懷抱。
「那我走了。」
「去吧,別回頭,我看著你走。」
「好。」說完,沈磬轉頭。
一轉頭,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而唐縱酒臉上和煦的笑容在沈磬倩影消失在宗人府那一刻,便消失不見。
郗東形式不容樂觀,家裡具體什麼情況也沒有絲毫信息,在這樣的情況下,沈磬把自己給了他。
兩人即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那他必須為自己和沈磬的未來考慮。
宗人府固然是個陰曹地府,但郗東未必不是龍潭虎穴,與其人沈磬跟著自己去郗東裹著朝不保夕的日子,還不如在宗人府安全一些。
何況,他不認為萬貞帝會傷害沈磬,沈磬哪怕去了宗人府,日子也不會太糟糕。
唐縱酒仰頭望了望藍天。
郗東,我來了。
爹,娘,哥哥,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