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中秋佳節

  今年的中秋節假期一天,加上星期天休息,共有兩天假,劉晉很想好好地過一下這個節日。

  上星期回家時,劉晉和媽媽商量了很久,考慮到父親的病情,以及醫院醫生的結論,劉晉和媽媽商定,準備中秋節這天,把爺爺奶奶以及伯伯、叔叔及姑姑等幾大家子,都請到自己家過中秋,一大家子一起熱鬧熱鬧,讓自己的父親也感覺到溫暖幸福。

  另外,劉晉和媽媽還商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今年的農曆12月份,他的父親滿59歲,按農村的慣例,60歲是花甲之年,一般都要慶祝一下,請大家來吃生日喜宴。同時,生日宴又都是虛歲之年做,所以,年底之時,他們要大擺筵席,慶祝父親的60歲生日,這也得及早張羅。

  做這些事的目的,都是為了讓父親有生之年,多一點快樂、多一點幸福,這些苦衷,還不能說出去,只能由劉晉和母親埋在心底。

  中秋節的頭一天,劉晉借了室友小鄧的單車,騎了20多里路,僅僅花了一個多小時,趕在中餐前就到了縣城,又到學校,守在大妹劉燕的教室門前,等她下課後,到外面餐館,和妹妹點了幾個菜,一起吃了午飯。

  飯桌上,劉晉看著妺妹的氣色很好,感覺到應該是她的學習和生活都比較順心,在交談之中,妹妹的話語間,無不體現著歡樂和喜慶,這讓劉晉很高興,也很快樂。

  席間,劉晉還問了一下郭老師的情況,劉燕把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了哥哥。

  劉晉兄妹的這餐午飯,吃的很愜意。飯後,二人上街,一起轉了轉,又到商場買了些禮物,準備去看郭老師,向她拜節。

  下午快上課前,劉晉提著禮物,到了郭老師宿舍門前,剛好她在家。

  郭老師熱情地把劉晉請到了家裡,對劉晉來看望老師,並帶著禮物來為老師拜節,表示非常高興,同時,還很高興地對劉晉說:「你妹妹不錯,複習的成績很好,看來勢,明年高考,考個比較好的學校是沒問題的。」

  劉晉聽後,說:「那要感謝郭老師的培養和教育。」

  「不能這麼說,主要還是靠自己的努力。」郭老師謙虛地說。

  應該說,郭老師對劉燕確實很關心的,不論在學習、還是在生活方面,郭老師對她都很體貼、很照顧,所以,劉晉感謝郭老師,是很真誠的。

  劉晉怕耽誤郭老師的教學,沒坐多久,就起身告辭了。

  劉晉下午在劉燕的宿舍里,等著妹妹下課。4點鐘左右,劉燕就回到了宿舍,倆人收拾了一下,就一起騎車,往家裡奔去。

  一路上,劉晉騎車,劉燕坐在車後,倆人歡歌笑語,不知不覺,晚飯前,就趕回了家裡。

  回到家裡,劉晉幾兄妹歡快地追追打打,嬉笑打鬧,攪在一起。

  看著兄妹們親密無間、天真話撥地打鬧在一起,劉晉父母心裡無比快慰、非常滿足。

  第二天,劉晉清早就起床了,但一出房門,就看到父母早已忙開了。

  劉晉的父親心裡很高興,特別是看到他們的長子劉晉,已經挑起了家裡的重擔,人也很懂事,很會替自己的父母著想,這一點,他是很寬慰的。

  這幾年來,由於自己多病,家裡為他治病,在外欠債,家內兄妹又不和,劉晉父親總感覺在鄰里之間抬不起頭,在親戚朋友間也抬不起頭。自己的父母都80多歲,雖然身體尚可,但劉晉父親覺得自己孝敬太少,內心多有不安之感。

  由於經濟方面的原因,雖然劉晉父親兄妹4人,他是老二,但近幾年的過年過節聚會都在老大家過得多,在弟弟家也聚會過幾次,但很少到他家來聚會。特別是家裡欠債的這兩年,他也不好意思叫兄弟們來聚餐。

  現在,聽劉晉媽跟他說,家裡的欠帳就快還清了,經濟條件也逐漸變好了,劉晉爸感覺心裡踏實了,腰杆子也硬了。

  劉晉的爺爺奶奶和他伯伯家一起,住在他家的祖屋裡,他伯伯挨著祖屋又新蓋了幾間房,和劉晉家不遠,都在一個生產隊。

  很少出門的劉晉爸,吃完早飯,就由劉晉陪著,來到自己的兄弟家。

  剛進門,就看見了哥哥坐在大門前抽菸、喝茶,可能是剛吃完早飯的緣故。

  「哥,你好,吃早飯了?」劉晉爸一進門就招呼著。

  「二弟來了,請坐。」劉晉伯伯熱情他迎接著他們。

  「伯伯好,我和爸來接爺爺奶奶和伯伯全家去吃中飯。」劉晉說。

  「好,好。」劉晉伯伯連聲說著。

  劉晉的爺爺耳朵有點背,但奶奶卻聽清了外面的聲音,忙扶著爺爺出來了。

  看到爺爺奶奶出了房門,劉晉爸連聲叫著:「爸、媽,您倆老好。」劉晉也接著爸的話說:「爺爺奶奶好。」

  劉晉的爺爺奶奶一邊回應著晚輩們的問候,一邊在他們常坐的兩張單人沙發上坐下。

  這時,劉晉爸走到爺爺奶奶跟前,「咚」的一聲跪下,說:「爸、媽,我和晉兒來接您倆老到家過中秋節,這裡,做兒子的向您們拜節,祝您倆老中秋節快樂,健康長壽!」

  見到此,劉晉的伯伯忙把自己的弟弟扶了起來,說:「二弟,你對爸媽孝順,我們都知道。」

  劉晉爸兩眼閃著淚花,對大哥說:「這幾年我對爸媽盡的孝道很少,主要都是大哥您和兩個弟妹一起關照著、孝順著,特別是大哥您辛苦了,爸媽一直跟您過,床前盡孝,您和嫂子吃累受苦,弟謝謝您了。」

  聽到二弟這麼說話,大哥也有些激動,他們兄弟姊妹間的感情一直比較好,二弟病了之後,他也盡力地給了很多支持和照顧。對父母的照顧之責,他和弟妹們擔當了,基本上不麻煩二弟。

  現在二弟的病情剛見好轉,就這樣激動,大哥心裡還是很感動的,感覺到二弟很懂事,自已覺得累有所值,所以,二弟妹提出到二弟家過節,聚會吃飯,他一口答應,並召集了三弟和四妹,一定要全部參加。

  劉晉在一旁看到這些情景,心裏面既為自己長輩們的情誼所感動,也為其家教家風所驕傲。

  「伯伯,我們和爺爺奶奶一起走吧?」劉晉說。

  「好吧,我們一起走。」大伯說。

  在劉晉家,難得的熱鬧,充滿著他家的小院子。廚房裡,劉晉的媽媽和他的伯母、嬸嬸們一起忙碌著,為大家準備著豐盛的中餐,客廳裡面,擺著的二大桌,桌椅碗筷都整齊的備著。

  趁大家忙碌的時候,劉晉把大伯父叫到自己的房裡,待伯父坐下後,他也雙膝著地,向自己的大伯跪下磕了一頭,說:「大伯,侄兒有事,還請大伯幫忙處理。」

  劉晉的大伯忙扶起自己的侄兒說:「晉兒,有什麼事,你儘管向大伯說。」

  這時,劉晉才把自己父親的病情、醫院的診斷結果及他和母親商量後的舉措,都跟大伯說了一遍。

  聽完劉晉的話語,大伯心中也充滿著悲傷,他眼中噙滿了淚花,說:「你父親的病情真的就這樣不可救藥了嗎?」

  「醫院的結論是這樣下的。」劉晉回答道。

  「那你們準備怎樣處置這個事情呢?」劉晉的大伯問道。

  劉晉回答道:「我和我媽都商量好了,我們要盡最大的努力,一是給爸治病;二是儘量讓爸的有生之年,過得幸福快樂些。」

  接著,劉晉把自己的意願向大伯匯報了。一是希望自己父親的病情還是要保密。二是儘量為父親治病。三是為父親的六十大壽做好慶祝事宜。

  劉晉的伯父也是比較開明的,他知道科學的結論是不以人們的意志而轉移的。他對自己的侄兒說:「晉兒,你放心,我會按你的意思辦。」

  之後又說:「你爸今年六十歲生日,我們農村都是做虛,這個事由我當大哥的來操辦,晉兒,你放心,我們共同努力,讓你爸儘量的感覺到快樂一點、幸福一點。」

  兩人沒待多久,就出來了。

  這一次的的中秋節,一大家子人,在劉晉家中,歡聲笑語、其樂融融地度過。席中,劉晉的大伯,向大家說起了劉晉父親的六十大壽慶祝活動安排問題,所有的親戚朋友們都一致同意,要很好地安排,儘量過好。

  此情此景,讓劉晉的父親心裡充滿著歡樂,劉晉和母親也感到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