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開?」
季布夾起面前的脆皮乳豬來,沾著糖送進嘴裡咀嚼著,發出嘎嘣脆的聲音,笑道:
「看來,基哥還真把金牙濟當爛帳了。Google搜索」
「冚家鏟。」
大佬基也沒藏著掖著,吐著煙霧說到:「季老弟,實話告訴你,金牙濟這筆帳早就爛掉了,你要能收回來,咱們真就五五開。」
「金牙濟這個撲街,算了,懶得說了,爛人一個人。」
「五五開?」
烏蠅在心裡頭算了個下數目:「大佬基,你講真的?分一半給我們?那可是十五萬。」
「我做大,自然說話算數。」
大佬基斜眼看了眼烏蠅,不想搭理他。
對於這種在自己賭場撒尿的撲街,他實在是看不上眼。
「嘿嘿,那你就等著拿錢吧。」
烏蠅伸手一指自己:「大佬有我做幫手,別說什麼金牙濟、銀牙濟,統統都是樂色。」
「呵呵。」
大佬基沒搭理口出狂言烏蠅,目光落在季布身上:
「季老弟,如果你真能搞定金牙濟,我倒也是可以考慮一下跟你們合作的事情。」
他下面的賭場爛帳確實多,尤其是遇到一些同樣在道上混的人,稍微混的好一點的,收數就麻煩。
「呵呵。」
季布笑呵呵的端起酒杯:「來,飲酒。」
這場飯局下面,季布跟大佬基之間有了個簡單的了解,氣氛也沒有之前那麼僵持了。
但是大家心裡都有數。
接下來還有沒有後續,還得是季布先拿出點東西出來,如果連金牙濟的事情都搞不定,更別說後續的合作了。
····
回去的路上。
華仔負責開車,烏蠅坐在副駕駛。
后座。
季布靠著窗戶吹著風閉目養神。
「大佬。」
烏蠅扭過頭來看了眼季布:「金牙濟的事情,咱們怎麼搞?」
早之前。
季布就安排了他們調查大佬基的事情。
金牙濟這個人呢混的不算很大,但是在圈子裡也是小有名氣的,名下有三家歌舞廳。
歌舞廳主營業務就是賣賣海鮮鮑魚之類的生意,養了十來號馬仔,做不大但是也不差。
他在大佬基的賭場裡玩牌欠了三十個,但是事後金牙濟就不認這筆帳了。
大佬基找人問他要錢,金牙濟一概不理,非常簡單的一句話:「欠條都沒有,找我拿錢?問問我手裡的兄弟肯不肯啊。」
如果只是金牙濟爛,大佬基倒也還好處理,關鍵是金牙濟手底下養了個亡命徒。
這個亡命徒手裡可是有了兩檔子事情的。
其中一個也是賭帳,金牙濟欠了賭帳,對方去收數,錢沒拿到,還被金牙濟養著的這個亡命徒當街捅死,直接撲街。
賭帳賭帳。
都是賭桌上的事情。
說白了。
賭桌上贏來的錢,有些爛掉了也就爛掉了。
大佬基覺得,自己沒必要跟金牙濟死槓,最後被他的亡命徒做掉了,犯不著。
也正是因為金牙濟這件事發生以後,又出現了類似好幾個這樣的爛帳。
所以。
大佬基對金牙濟這個人,還是恨之入骨的,季布如果能幫自己解決掉這個典型,有利而無一害。
「我只有一個指令:三天,三天時間必須把金牙濟的事情解決。」
季布抬了抬眼皮子,看著前座的兩兄弟:「你們兩個能解決這件事情嗎?不能的話,我親自出手。」
「撲街啊。」
烏蠅隨口罵到:「大佬,你這麼問就是在侮辱華哥跟我蒼蠅。」
「我給我錢,給我找面子,這點小事我們要是搞不定,我自己滾蛋。」
他邏輯無比清晰的說到:「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機會來了我再不抓住,還怎麼混起來啊?」
烏蠅心裡門清,季布眼下手裡沒人,這是自己最好的機會。
如果要是再干不出來點什麼,那可以捲鋪蓋滾蛋了。
「很好。」
季布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轎車的手摳:「裡面有五萬蚊,這就是你們的經費。」
「好。」
烏蠅也沒有客氣,點了點頭:「幾個人?」
「這麼著吧。」
季布早就打好了腹稿:「你們去托尼那裡找五個好手去做這件事。」
「托尼的人?」
烏蠅聞言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華仔。
季布早先不就說不要用托尼的人了麼,怎麼現在又讓自己去托尼那裡挑人?
自己去挑,托尼會給自己麼?
托尼肯定不會給的。
那為什麼季布還叫他們兩兄弟去挑人啊?
片刻。
兩人頓時明白了過來季布這句話的意思,互相點了點頭:
「好的,沒問題。」
「嗯。」
季布活動了一下身體,再度從兜里摸出一疊子鈔票來丟給了烏蠅:
「這點錢是單獨給你的。」
「給我?」
烏蠅狐疑的看著季布。
「你因為你弟弟結婚的事情在托尼那裡還欠了幾條數吧?」
季布一語點破:「趕緊還了,別給我丟人。」
「我....」
烏蠅表情有些尷尬。
「放心。」
季布齜牙笑了笑:「這筆錢我借你的,以後記得還給我。」
「那行。」
烏蠅低頭把鈔票攥近了手裡,沒有說話。
得有好幾秒鐘,他抬起頭來,目光明亮的看著季布:
「大佬,我肯定不會給你丟人的。」
「光說沒用。」
季布擺了擺手:「做事啊。」
「嘿嘿。」
……
晚上八點。
轎車開進一條小巷子裡,在一家小棋牌室門口挨著路邊停下。
「誒。」
烏蠅伸手把住華仔想要解開安全帶的手。
「幹嘛?」
「讓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烏蠅看著華仔,表情認真的說到:「這件事,我來解決。」
「你?」
華仔看了他一眼:「撲街啊,抽什麼風,一個人進去..」
「華哥。」
烏蠅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做你小弟這麼久,我雖然你沒說但是我自己清楚,我就是個撲街,做事也沒品。」
「現在,大佬給了我機會,我也想試試自己是不是這塊料。」
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這件事,我來,你在外面等我。」
「總不能一直都讓你罩著吧?」
「你....」
華仔看著烏蠅認真的表情,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行吧,那我在門口等你。」
「記住,隨時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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