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草!」
艾布特看著坐上的士車揚長而去的兩人,再回頭看了看被衝撞進綠化隔離帶裡面車身凹陷的警車,憤怒的咆孝起來:
「該死!該死!全都該死!」
額頭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撞擊中撕裂了一個小口,冒出來的鮮血順著額頭滑落。
「媽的!」
他伸手擦了擦差點湖進眼睛裡的鮮血,額頭上青筋凸顯再度咆孝了起來:「該死的季布,該死的華人,通通都該死!」
他的目光落在警車後面的勞斯來斯車身之上,連續抬腳勐踹來宣洩著自己內心的憤怒。
原本。
一場勝券在握、把握十足的事情,沒想到卻落到了這種結局收場。
這時候。
車裡的手提電話響了,一直沒斷。
艾布特這才喘著粗氣把手提電話拿了出來,按下接通。
「艾布特,我的老朋友。」
電話里邁比利高級警司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充滿著一股子輕鬆與歡快,周圍的聲音略微顯得有些嘈雜,看樣子應該是在吃飯:
「事情辦的怎麼樣?季布那小子什麼時候把錢送過來啊,我老婆在日不落都已經看好了她心愛的座駕,就等著季布的錢到位呢。」
邁比利說話流利語速很快,儼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態侃侃而談:「對了,跟他說一下,六百萬少了,再多五十萬吧。」
「我老婆昨天又看中了一款愛馬仕新出的包包,三個配色她都很喜歡,那就全部一起買下來吧。」
「嗯就這樣,簡直完美。」
邁比利的如意算盤打的非常完美,算盤的也非常好。
當初。
在艾布特的介紹下,邁比利認識了季布,在新世界的事情上給予了幫助,作為回饋季布自然也給她安排了特色特產。
這種感覺非常美妙,再加上遠徵集團不眨眼的捐贈以後,邁比利頓時眼前一亮:原來你這麼有錢啊?
送上門來的一個自動取款機啊。
於是乎。
自然而然的,他就讓艾布特來找季布要錢了。
一開始。
艾布特是不答應的,因為安娜黛的公司目前就是她跟季布共同執掌,找季布要這麼多錢他肯定不會答應的,激怒他那就不好了。
只不過。
邁比利反問:為什麼一定要季布的幫助呢?安娜的公司雖然大部分股份都在季布手裡,但是如果季布不乖乖就範,直接把公司搶過來不就行了?
於是乎。
鬼老的嘴臉不再隱藏,今天在解決了孫堅的事情以後就來找季布要錢了。
所謂的親戚公司資金困難也不過是一個說辭而已,一個過錢的白手套而已,走一下親戚的公司錢就送到他的手裡了。
「」
艾布特聽著手提電話里邁比利侃侃而談的聲音,嘴唇蠕動了一下,沒能接上他的話,邁比利的算盤倒是挺完美的,但是現在聽來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身後。
拉著警笛的警車快速的朝著事故現場開了過來。
「怎麼了我的朋友?」
邁比利聽著沒有說話的艾布特,再聽到了周圍的警笛聲音,咂嘴道:「好的吧,那你先辦你的事情,辦好了記得幫我跟季布說一句,一次搞定。」
「」
艾比利有些苦澀的笑了笑:「邁比利,出事的是我,季布那小子不肯給錢。」
他的情緒跟著蕩漾了起來:「這小子非但不給錢,還拿車子撞我,現在我的警車被撞進隔離帶裡面了,那小子走了。」
「什麼?!」
「放肆!」
邁比利聞言整個人音調一變,瞬間就拉高了好幾分來:「這小子敢不給錢?敢拒絕我們?還開車撞你?他怎麼敢的啊!」
「抓,必須抓,別讓這小子走了,先抓住再說,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這些垃圾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麼了。」
末了。
他又非常上火的補充了一句:「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這些華人都是狗,就壓根不能給他們任何的好臉色看,不然立刻就不忠臣了。」
「他們已經走了。」
艾布特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回到:「直接就離開了。」
「走了那就讓差人去抓!」
邁比利有些惱羞成怒:「他媽的,敢反抗我們,那就抓進去關起來,我看他到底願不願意給錢,不給錢那就蹲監獄,蹲到他給為止!」
說到這裡。
他咬了咬牙,惡狠狠道:「既然他給臉不要臉,六百萬太少,一千萬,少一個子都不行,少一個子都不放他出來!」
「」
艾布特聽著邁比利的話,再度沉默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艾布特還是非常憤怒的,但是在聽到邁比利的話以後,他非但不覺得贊成,反倒是有些後怕了。
「怎麼了?」
邁比利聽著電話那頭再度沉默了下來,不由皺了皺眉頭:「艾布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點都沒有心氣?」
「邁比利。」
艾布特皺眉看著眼前已經車身扭曲凹陷的警車,咬了咬牙道:「你有所不知,剛才,季布的人開車撞我,他當然自己也坐在車子上」
艾布特回想起剛才的撞車的畫面,整個人心有餘季,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來:「高架,在高架上,兩台車這麼快速的開著,季布自己也坐在警車裡,他竟然也敢讓他的人撞上來!」
「差一點,差一點我就沒有把控好車子,車子一旦失控就會掉下高架橋,那我們兩個都必死無疑,但是季布這小子不怕!」
艾布特的聲音已經開始帶著顫音了:「季布這小子是條瘋狗,瘋狗,絕對的瘋狗,他不但瘋狗而且還不怕死,你知道什麼叫不怕死嗎?!」
邁比利聽著艾布特語速飛快的描述,張了張嘴又沉默了下來,沒能接出下一句話來。
不怕死
一個人如果都不怕死了,那還會失敗麼?
「我現在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為什麼季布這小子這麼年輕就能組建出新世界,手底下這麼多人這麼大的盤子都能穩穩的操控了。」
艾布特語速很快,語氣中也透露出一股子無奈:「季布這條瘋狗不能招惹,一旦把他惹毛了他會殺人的。」
腦海里。
再度回想起剛才季布坐在副駕駛上,整個人穩如泰山一般面不改色的指揮著後面的勞斯來斯往上撞,毫不猶豫。
「我嚴重懷疑他有一定程度的心理疾病,狠起來很可能連自己都殺,你知道這個人有多恐怖嗎?」
艾布特在恐懼中被支配了下來,開始想辦法說服邁比利:「這件事情後面再說吧,先這樣子吧,咱們不要去招惹他了。」
「這小子的錢不好拿啊,他如果願意給那肯定沒什麼,但是他要是不願意給,一分錢都會覺得多的!咱們也撈到了不少的好處了,這件事情先緩緩吧。」
「艾布特。」
邁比利心有不甘的咬了咬牙:「這不是你的做事風格啊?」
「他們有句古話是這麼說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艾布特搜腸刮肚,找到了一句比較適合現在這個場合的話來:「他跟蔡元祺之間肯定還有後續的,咱們再等等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
「還有,咱們收了這小子這麼多錢,季布這麼有心眼,誰知道這小子有沒有偷偷留底,萬一惹毛了他,他把這些證據都拿出來,那咱們兩個就玩完了啊!」
「哼!」
邁比利聽到他這麼說,只能冷哼一聲,倒是也沒有再說話了。
艾布特這個人的性格他清楚,他現在這麼猶豫,那就說明剛才季布肯定做出來什麼讓艾布特恐懼的事情了。
「那就先這樣吧。」
艾布特聽著邁比利沒再說話,然後掐掉了電話,看著上來的警員招呼到:「沒什麼事情,叫車過來把車子拖回去吧。」
「開車沒開好,一個小小的普通交通事故,按流程處理吧。」
現實跟理智,讓他不得不暫避鋒芒。
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不要去招惹季布的好,等機會。
另外一邊。
的士車一路前行,下了高架以後在一家咖啡廳門口停下。
「大老。」
華仔付了車資跟了上來:「剛才怎麼回事?鬼老不老實?!」
「嗯」
季布沉吟一聲,點了點頭:「收了不少的好處嘗到甜頭了,跟我獅子大開口。
」
「嗯」
華仔沉吟了一聲,跟著道:「會不會是咱們敏感一點了?」
「呵。」
季布輕笑一聲,並沒有回答他。
兩人一前一後在挨窗的位置坐下,要了兩杯咖啡。
季布順手摸出香菸來,剛要點菸,旁邊的金髮外國服務生走了過來:
「Sorry,我們這裡不允許抽菸。」
「你」
華仔看著隔座坐著的兩個外國人正在抽菸,有些不悅,張嘴就要說話。
「呵。」
季布輕笑一聲,眼神制止了華仔,伸手從兜里摸出兩張大金牛來,沖服務生勾了勾手。
金髮妹俯身下來,白色的襯衣鼓鼓的,直面季布,目光聚焦在她手裡的大金牛上。
「現在呢?」
季布抬手拉開金髮妹的領口把鈔票塞了進去。
「當然。」
金髮妹露出了笑容來,轉身離開拿過來一個菸灰缸擺在了季布的身邊,掏出火機幫他把香菸點上:
「有需要再叫我。」
說完。
她還不忘記瞪了華仔一眼,這才施施然離開。
「媽的。」
華仔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冷眼看了金髮女一眼,冷冷道:「不愧是一個地方出來的,這些人跟鬼老一個德行,貪得無厭!」
他看出來季布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無非就是換一個方式告訴自己,鬼老見錢眼開,賊心不死。
他點上一支香菸來,用力的吸了一口:「鬼老今天既然敢張嘴跟咱們要錢,那肯定是已經有過具體規劃的,早就對咱們蠢蠢欲動了。」
「咱們不但拒絕了他,還殺了他的威風,我估計接下來他肯定會對付咱們的。」
說到這裡。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乾脆道:「與其這樣,倒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直接做掉他!」
「做掉他,簡單粗暴!」
「等等吧。」
季布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捏了捏眉心搖頭道:
「鬼老的地位比咱們華人還要高,同級別的職位,鬼老就是比華人差老地位更高。」
「眼下這個節骨眼上,蔡元琪才是當務之急,暫時不用搭理這些鬼老。」
頓了頓。
季布的語氣跟著一冷:「今天已經給出他態度了,只要他不怕死,敢伸手,那就直接做了他。」
「好。」
華仔聞言點了點頭,冷笑一聲:「不過我估計,他們肯定是不敢的,如果鬼老艾布特真的有種,剛才就不會讓咱們直接離開。」
「不提了。」
季布擺了擺手,並不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目光聚焦在燃燒的菸頭上:「我現在更關注的是蔡元琪接下來會打出一張什麼牌?」
香菸在手指的操控下,菸頭沿著菸灰缸的邊沿滾動,帶落菸灰:「直覺告訴我,蔡元琪應該很快就會有動作。」
「嗯」
華仔聞言沉默不語,若有所思。
「先把手裡的事情處理好吧。」
季布沒有過多的糾結,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新世界可以重新支棱起來了,所有的一切全部恢復正常吧。」
「不等等了?」
華仔略帶遲疑,不無擔憂的說到:「新世界現在重新開門營業,他們怕不是會」
「有什麼好遲疑的。」
季布大手一揮,端起咖啡來抿了一口:「我既然敢重新開門做生,那就不怕他們來搞鬼,不但要恢復營業,而且還要大張旗鼓的搞!」
「好的,我知道了。」
華仔點了點頭,抬手看了看腕錶:「時間差不多了,走吧,咱們去醫院。」
「嗯」
兩人一前一後起身離開,驅車前往明心醫院。
醫院門口。
兩人跟提前預約的醫生碰頭,然後上樓。
小芸父女倆現在已經恢復清醒了,身上的燒傷也一直在處理,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因為小芸父女倆救了阿積跟駱天虹而引起的。
所以。
他特地通過楊蔻蔻找了在燒傷領域的醫生過來,研究他們的情況順便制定後續的燒傷皮膚修復治療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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