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地藏斜眼掃了季布一眼,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玩味了起來,揶揄道:
「怎麼?昆哥晚上也要來啊?!」
頓了頓。【記住本站域名】
他臉上不屑的表情也越發濃郁:「昆哥年紀大了,不行了,早就沒膽子了,我不信他敢來見我,他是個連表弟都算不上的角色啊。」
「倒是你。」
地藏抬手拍向季布的肩膀:「我跟你說,也就你這麼撲街還一直幫林昆做事,換做其他人,誰還認識林昆啊」
「啪。」
季布抬手抓住了地藏拍過來的左手,抓著他的手腕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目光凝視著地藏手指殘缺的左手,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看了好一會。
季布皺起了眉頭來,目光看向地藏:「地藏哥,你的手指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少了三根?」
「被人斬了?!」
「誰這麼大膽,地藏哥的手指也敢斬你,誰斬的?!給我站出來!」
季布嘹亮的聲音在兩人之間響徹。
「唰!」
地藏在聽到季布的話以後,整個人的眼皮子勐地跳了一下,臉上的笑容直接凝固在了臉上。
自己罵林昆連個表弟都不是。
季布反過來用自己被林昆斬掉的手指說事,不就是間接性的罵自己麼?
「你找死!」
跟在地藏身邊的心腹阿強在反應過來以後,沉聲罵了一句,右手捏拳直接砸向季布的鼻樑。
「草!」
烏蠅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要阻止。
「啪!」
季布反應比他明顯還要快上幾分,右手跟著伸手擋住阿強揮來的拳頭,跟著用力一拍他的手背打開拳頭的走向,手腕靈活一動,反扣住阿強的手腕。
「你算什麼東西?!」
季布抬了抬眼皮子,無比高傲的看了他一眼後,便不再看他,語氣冷澹: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你!」
阿強眼皮子一跳,頗為不服。
兩人皆同時發力。
「卡察察」
阿強發力試圖掙脫季布的控制,緊攥的拳頭指關節發出聲響,被季布拍了一下的手背發紅生疼。
只不過。
他的力道卻明顯小了幾分,怎麼也掙脫不開,反倒是隨著自己的掙扎,季布力道加大,手腕傳來劇烈的疼痛,整個人臉上發紅。
脖頸上突出的血管明顯。
地藏咬了咬牙,表情變幻的看著季布,沒有說話。
「冚家鏟!」
阿強惱羞成怒,掙脫不開的他低吼一聲,被抓住的右手發力吸引季布的注意力,左手跟著一摸兜,掏出裡面的彈黃刀。
彈黃刀跳騰的一下,鋒利的刀刃露了出來,閃爍著寒光直接扎向季布的胸口。
「班門弄斧,還在這不知天高地厚!」
季布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左手跟著伸出手腕靈活一動再度抓住阿強左手手腕。
這一次。
季布的力道無比霸道,扣著他手腕的手掌跟著向上自後握住了阿強持刀的左手,用力一扭,斬向他的右臂。
「滋」
鋒利的刀刃瞬間扎入阿強右手手臂,刀刃被強行按了下去,一點一點斬破手臂表皮,往下深入。
鮮血順著刀口快速流淌而出,自空中匯成一條血線,滴在地上四向濺開。
「阿強!」
地藏冷冷的看了眼季布,而後呵斥一聲:「沒大沒小,還不快退下!」
他看出了阿強的處境,繼續下去只會吃虧。
「哼。」
季布冷哼一聲,鬆開手往後一推。
彈黃刀掉落在地。
阿強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身形,他陰忖忖的盯著季布,沒再動作。
垂在身邊的右手手臂止不住的顫抖著,被劃破的手臂上鮮血匯聚,順著五指往下流淌。
「地藏哥。」
季布抬頭看向地藏,嘴角微挑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來:「你的小弟不懂事,我幫你教訓一下他,你不會不開心吧?!」
「呵呵!」
地藏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黝黑的皮膚看上去更黑了:「當然不會,技不如人,活該!」
「不過話說回來了,我以為你手下有兩個能打的人,沒想到你的身手也這麼好。」
頓了頓。
他又跟著補充了一句:「不過可惜了,是條好狗。」
「沒辦法。」
季布也不生氣,轉身看向馬路:「怕被斬手,所以就自己多練了兩招。」
「可以。」
地藏的呼吸明顯混亂了一分,,鼻音濃郁:「希望你一會還能笑的出來。」
一見面。
雙方發生一回合碰撞。
很明顯。
地藏落入了下乘。
就在此時。
公路上迎面駛來一台轎車,隨著距離拉近,車燈燈光將他們面前一片照亮。
「來了!」
季布扭頭看向地藏:「人都到齊了,準備進去了,地藏哥!」
轎車在他們跟前停下。
藍發的駱天虹推開車門下來,斜眼看了他們一眼,額前垂落的藍色劉海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狂妄:
「季老大,人帶來了。」
駕駛座。
白髮的阿積跟著下來。
一藍一白,顯得格外扎眼。
「還等什麼?!」
駱天虹轉身來到後車門,抬手敲了敲車窗:「下來吧,還要我請你啊!」
地藏眯眼笑看著貼著深色車膜的后座。
車門打開。
CA姐、太平兄弟三人依次從車上下來,先是看了看地藏,而後目光閃躲的看向了旁邊。
「呵呵。」
地藏在看到出現的CA姐三人以後,冷笑一聲點了點頭:「不錯不錯,事情變得有意思了。」
「走!」
季布跨步在前,朝著酒樓里走去。
包間。
五人依次落座。
早就備好的酒菜快速的被服務生端了上來。
五個人圍坐著大圓桌,也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動快子,氣氛顯得莫名沉重。
季布坐在主座,雙手抱著膀子,笑容玩味的看著對面的CA姐、太平兄弟三人,目光在他們三人之間來回掃過。
「季季老大!」
CA姐被季布笑呵呵盯的心裡發毛,搶先開口:「你找我們過來有什麼事。」
「我聽說,昆哥給你們的貨出問題了?」
季布吸了吸鼻子,放開雙手放在了桌面上,五指很有節奏的在桌面上點動著:
「吸死人了?昆哥的貨有問題啊?!」
「不知道。」
CA姐自然不會直接指認,只是撇清關係:「反正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只是負責賣他的貨,人是吸死的,我肯定不要他的貨了。」
「我們也是。」
太平兄弟點了點頭。
「貨出問題了,那你們來找昆哥啊,幹嘛躲起來啊?!」
季布臉上笑容不變,斯斯的看著他們,如同一個小白領在講道理一樣,語氣平靜:
「昆哥的貨出問題你們來找啊,很好解決的!」
他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棱著眼珠子看著三人,轉而沉聲呵斥到:
「你們是第一天做大啊?躲起來?!」
「」
CA姐、太平兄弟表情一滯,看著忽然變臉的季布,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是第一次跟季布打交道,摸不透他的性格,被他的氣勢給鎮住了。
一時間。
三人都沒有說話。
「說!」
季布盯著三人:「這件事是不是你們搞的鬼?!誰指使你們的!」
「」
三人再度沉默了下來,依舊不說話,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了坐在旁邊的地藏。
「呵呵。」
地藏咧嘴笑了起來,拿出雪茄剪來把雪茄塞進去,用力一壓將雪茄斬齊,湊到火機上燒了起來:
「有趣,真有趣。」
他右手拿著雪茄左右轉動著,笑呵呵的看著對面的CA姐跟太平兄弟:
「你們三個真撲街啊。」
「你們又不跟他混,你們是賣白粉的,好歹也是大老了,手底下帶著這多人,被他教訓?」
他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就你們這衰樣,還出來混個屁,活該被人踩啊!」
「草!」
太平兄弟兩兄弟被地藏說的下不來台面,兩人對視了一眼,快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彭!」
阿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個人「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手指著正在點菸的季布:
「季布,你他媽的叫什麼啊?少他媽的在這裡跟我們大小聲。」
「現在是你們的貨出問題了啊,你現在怪我們?是不是不合規矩啊?!」
季布抬頭看著阿太,右手夾著香菸塞進嘴裡,重重的吮吸了一口:「不合規矩?!」
菸頭在吮吸之下發出「滋滋」菸草燃燒的聲音,火光越發的明亮。
「對,不合規矩!」
阿太看著反問的季布,聲音越發高了一分:「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啊?」
「我們是買家,我們在出林昆的貨啊,把我們這些下家得罪了,以後你一分貨都賣不出去啊!」
季布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的吸著香菸,視線聚焦在冒著煙霧的菸頭之上。
「我們沒了你們一樣賣貨,換一家就好了。」
阿太的底子更加足了幾分,理所當然:「但是你們就不一樣了,你不能沒有我們。」
他抬手指了指外面:「你以為你的人在外面你就很牛掰啊?!我要斬你,有人都沒」
阿太的話還沒有說完。
「彭!」
季布咬著菸蒂勐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手一抓阿太的衣領子直接按倒在桌面上,整個人面門陷入剛剛出蒸鍋裝盤的蒸鮑魚中。
他的左手跟著一轉,直接按住他的腦袋,右手抄起面前的高腳杯來砸在阿太的腦袋上。
高腳杯應聲碎裂,本就單薄的高腳杯碎片鋒利。
「噗嗤!」
季布抓著高腳杯的把柄,鋒利的尖刺徑直扎入阿太的右臉臉頰: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你他媽的敢指我?!」
季布棱著眼珠子盯著他,手中動作不停,帶血的高腳杯杯茬快速進出。
慘叫聲響徹在包間裡。
迸濺的鮮血濺在盤子裡,瞬間將鮮嫩的鮑魚染血。
門口。
阿積跟駱天虹兩人聽到動靜走了進來。
「嗯」
駱天虹鼻音濃郁的呼了口氣,看著包房裡的情況,將手裡的八面漢劍拄在跟前,雙手握著刀柄。
阿積則是一言不發,眯眼盯著在座的幾人。
「」
阿平剛準備出手幫忙大哥,但是看到進來的兩人以後,身體僵硬的又坐了回去。
駱天虹跟阿積兩人什麼本事他們已經領教過了,他們要想收拾自己,易如反掌。
「說吧。」
季布反手把手裡染血的高腳杯杯柄丟在了一旁,拿起口布擦了擦手掌:
「這批貨到底怎麼回事!」
阿太得以放鬆,捂著皮肉翻卷的右臉倒在了阿泰的懷裡,眼神恐懼身體顫抖著。
「調調包了。」
阿平掃了眼大哥阿平的慘狀,吞咽了一口口水支支吾吾的說到:
「這批貨我們調包了,貪圖便宜進了一批便宜的貨源進來,打著昆哥的貨賣高價。」
他目光閃爍的看了眼旁邊坐著的地藏:「我們也沒想到會吸死人,因為是打著昆哥的貨的名號,我們怕被昆哥追,所以就躲起來了!」
眼下。
這個場面他們卡在中間不上不下,唯有這麼說才能脫身,不然不論是季布或者地藏,都不會放過自己。
「哦?是這樣?!」
季布扭頭看向了地藏:「地藏哥,你在旁邊看了這麼久,按照你的看法,他們有沒有講真話啊?!」
不等地藏回答,他抬手一拍桌子:「把我當白痴啊?誰指使你們的?!」
「好了!」
地藏拍了拍手掌,努嘴示意了一下染血的蒜蓉粉絲蒸鮑魚:「你看你,多好的鮑魚啊,弄的吃不了了。」
他左手拿著雪茄,右手拿起快子夾起了一塊烤乳豬塞進了嘴裡,津津有味的咀嚼著:
「人家都說真話了你還不信,怎麼,你還想做掉他們啊?想吃他們的地盤就直說嘛,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抓起紙巾來擦拭著嘴角:「不過話說回來了,你要是再繼續下去,我就報警叫差了,太血腥了。」
說完。
他再度拿起快子,再度夾起一塊肉塞進了嘴裡,大口大口的咀嚼著。
「呵呵。」
季布笑容玩味的看著地藏:「剛才,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看著你。」
「地藏哥,你說你跟這件事會不會有關係呢?!」
「」
地藏咀嚼的動作停了下來,夾著食物遞送到嘴邊的快子停在了空中,整個人一動不動。
他的臉上也忽然冷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消失。
「啪!」
地藏把手裡的快子一甩,抬頭盯著季布,厲聲大吼了起來:「你在懷疑我?你懷疑我啊?!」
甩出去的快子碰撞在碗盤之間,彈跳著飛了出去。
「昂。」
季布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地藏哥以前也是做這行的,又被昆哥斬了手指,聽說你還找過他們,我沒理由不懷疑你啊。」
「好,那說咯,讓他們說是我指使的!」
地藏抬手一指對面的CA姐跟太平兄弟:「怎麼?昆哥現在這麼怕死了?隨便找個人就想來貶低我啊?!」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告訴你,沒用啊,我現在在差人那裡掛上號的,外面有幾個差盯著我,你出不去,你們今天也離不開這裡啊!」
「看來,地藏哥混的不錯,出門都有差人當保鏢?」
季布眯了眯眼,而後點了點頭:「既然你說不是你做的,那就不是你做的咯,下次我抓現行斬手啊!」
「好啊!」
地藏吊兒郎當的看著季布:「既然你這麼說,我現在倒有興趣做「港紙」生意了。」
「一個月,不出一個月,我讓你們一條貨都出不出去,我說的!」
「行。」
季布拿過一旁的紅酒來往杯子中倒上,沖地藏抬了抬:「那咱們走著瞧咯?誰敢把手伸到我們的盤子裡來,我就斬誰的手!」
「那就走著瞧咯。」
地藏不甘示弱的看著季布,跟著端起酒杯來與之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他把杯子倒扣,深深的看了季布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季布跟著起身離開,臨出門前回頭掃了眼坐著的CA姐跟太平兄弟,跨步離開。
「」
CA姐臉色發白,抓起紅酒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整個人呼吸這才平穩下來。
自己,好像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事情遠遠超乎了自己的想像。
車上。
「大老!」
阿強用襯衣胡亂的纏繞著手臂,看著正在開車的地藏,咬牙道:
「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帶人堵了他們,一個人都別想離開這裡。」
「哼!」
地藏冷哼一聲,撇嘴道:「你以為就你想把他們留在這裡?他也想把咱們留在這裡啊。」
「要不是我提前想了一招,安排差人跟著我,今天我都未必能走的出來。」
說完。
他搖了搖頭,舔著嘴唇喃喃自語的說到:「邪性,這個季布太邪性了,玩的太野。」
阿強聞言張了張嘴,一時間語塞。
「儘快!」
地藏腳板搭在油門之上,用力的往下壓了壓,車速立刻提了上來:
「CA姐跟太平兄弟這三個廢物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港紙」吸死人的事情應該很快就會被平息掉。」
「咱們得趕在這件事情的影響消除之前,把那些買家拉進手裡,打電話給醜陋國那邊的貨主,讓他儘快,以最快的速度先把這些買家搶占了。」
「好。」
阿強咬牙點了點頭:「我馬上再聯繫他們。」而後有些尷尬的說到:
「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太小看他們了。」
「沒關係,下次注意點。」
地藏吐了口氣,掃了眼阿強手臂上胡亂包著的染血的襯衣:「季布手裡是有幾條能打的馬。」
「什麼年代了啊,身手好有個屁用啊。」
「你再等等,先藉助這次「港紙」吸死人的事情把林昆的市場搶占了,等吃掉了他們的市場,到時候咱們再騰出手來專門對付他們。」
地藏把控著方向盤,目光閃爍的盯著前方。
一腳油門下去。
車子速度再度攀高几分。
這次雙方碰頭,季布的意味非常明顯,就是想藉助CA姐跟太平兄弟的指認,直接吃掉自己。
雖然最終沒有達到目的,但是地藏局面明顯就要弱了幾分,這次的碰面雙方也算是互相摸了個底,互相擺上檯面。
這邊。
「撲街!」
烏蠅駕駛著轎車,有些可惜的吐槽到:「沒能趁著這次機會直接做掉地藏。」
「急什麼。」
季布卻一點也不著急:「這次不行那就還有下次,總有機會的。」
他的思路清晰:「地藏想要吃掉昆哥的市場,那就肯定有第三人入局,那咱們就打的他們上不了岸。」
季布扭頭看著坐在后座的阿積跟駱天虹:「安排你們的事情做的怎麼樣?」
「都在盯著了。」
駱天虹跟著說到:「只要他們一有什麼動靜,立刻就能跟上他們。」
「很好!」
季布點了點頭,皺眉思考了起來。
和聯勝的東莞仔藉助和聯勝買貨的名頭,幫自己試探了一下林昆手裡的這些貨主,都說是需要五天左右能夠交貨出來。
那也就說明這幾天就會有貨上岸。
再通過地藏剛才的表現,更是驗證了這件事的真實性,如此便好辦多了。
三天後。
阿強叼著煙,目光快速的掃過台下站著的一干馬仔,威風凜凜的一揮手,眾人開門上車,浩浩蕩蕩的朝著白沙灣碼頭的方向開去。
今天。
醜陋國的貨主就要來了。
地藏已經跟他們談妥了價格,雙方雖然是經人介紹,但是彼此都沒有見過面。
為了能加快進程,地藏直接給了對方近一半的預付款,貨主便派出了二把手史密斯過來跟地藏見面,商討進軍港島市場的計劃。
史密斯他們沒有直接走航空到港島,而是先飛到了隔壁的澳島,在那邊玩了兩天。
等走水路的貨船快到港島了,這才跟著坐船前往港島。
迎接史密斯,為了低調進行防止他的行蹤暴露,確保他的安全,阿強也是花費了心思的,還是托社會上的關係,這才找到了西貢區這家白沙灣碼頭。
白沙灣碼頭的前身隸屬於是恆連財務公司,恆連以前專門做的偽鈔生意,後來恆連財務公司被警方打掉以後,白沙灣碼頭也就被人買走了,具體是誰不清楚。
阿強以前用過這家碼頭運過兩次豬肉,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外界傳言。
由於經營不善,白沙灣碼頭現在的經營狀況很不好。
所以。
當阿強在好大哥的介紹下找到碼頭負責人說要用他們碼頭走貨的時候,負責人也是答應的很爽快。
這個貨運碼頭手續齊全,以前就是用來打掩護的,貨物中夾雜著的軍火跟偽鈔,現在繼續用來走貨簡直不要太合適。
當然了。
阿強肯定不會跟碼頭負責人說靠岸的貨船裡面運的是「港紙」。
晚上十點。
白沙灣碼頭。
一艘貨輪緩緩駛入碼頭。
沒多久。
幾個黑衣保鏢率先走下船艙,目光警惕的左右看了看,這才回頭點了點頭。
乍一看。
這些人還真是那麼回事。
「草。」
阿強抖了抖手臂上剛剛縫針沒兩天的右臂,嗤之以鼻:
「搞的跟真的一樣,在我們的地盤,你怕個屁啊。」
很快。
一個身高得有一米九左右的大漢從船艙里走了下來,西裝革履的,腳底踩著的皮鞋擦的曾亮。
他先是左右看了看,而後閉眼吸了吸鼻子,笑了起來:
「嗯,到底是港島,連空氣中都充滿著金錢的氣息,太讓人陶醉了。」
他們早就想入駐港島市場了,以這裡為中心,然後再往東南亞這邊擴散輻射出去,簡直不要太美妙。
「嗨。」
阿強臉上露出笑容來,張開雙手走了上去:「我的朋友,終於等到你了。」
「哦我的上帝。」
史密斯同樣笑呵呵的走了上去,跟阿強抱了抱:「我的朋友,久等了。」
兩人假惺惺的客套著,第一次見面的兩人彷佛許久未見的老友:
「我覺得,這會是一次愉快難忘的旅途。」
「當然。」
阿強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絕對會讓你終生難忘的,我的朋友。」
他非常紳士的一伸手:「有吧,車子已經備好了,地藏哥等你很久了。」
「等等吧。」
史密斯回頭看了看海面,然後抬起腕錶來:「還有幾分鐘時間,貨船就要到了。」
「別擔心,這是我好大哥的地盤,安全的很。
」
阿強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就在一個小時錢,地藏哥已經把錢給你們打過去了。」
「等船一靠岸,我們的人就會去接手的,不用你擔心。」
「這是一個好主意。」
史密斯聞言豎起了大拇指,給自己的黑鬼手下遞了個眼神,後者立刻拿出手提電話來通話,而後沖史密斯點了點頭,錢確實到了。
史密斯當即不再廢話,跟著阿強往那邊走去。
錢到帳了就行,接下來要是發生什麼事情就跟自己沒有關係了。
史密斯跟著阿強上車。
阿強坐在副駕駛,史密斯則是帶著兩個保鏢坐在了后座,接過阿強遞過來的雪茄,兩人開始談笑風生。
阿強一口蹩腳的英絲毫沒有影響交流過程,非常愉快。
轎車開出,緩緩開出港口,進入沿海公路。
前面。
到了彎道口,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白沙灣碼頭的全貌。
貨船放慢速度,緩緩開進港口。
「嘖嘖嘖」
史密斯吹著海風裹了口雪茄,看著海面侃侃而談,明顯心情不錯:
「港島比想像中的還要繁華啊。」
「就這麼一個港口,大晚上的竟然還有這麼多船。」
「那可不是。」
阿強不免有些自得的點了點頭:「這碼頭到了晚上,那可是卸裝貨物的黃金時間點,這」
說著說著。
阿強忽然意識到不對,跟著轉頭看向了車窗外面的海面。
海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就多出了很多船來,借著遠處碼頭的燈光,依稀能模湖的看清海面上船隻的輪廓。
船的數量很多,但是體型通體都不大。
不對啊。
好大哥說,白沙灣碼頭經營不善,生意並不怎麼好啊,這也不像經營不善的樣子啊。
怎麼忽然大晚上的就多了這麼多船?好像全部都是奔著白沙灣碼頭而去。
看那個架勢,好像是包圍了貨船?!
「咯噔!」
阿強心裡忽然湧上一股子不好的預感來。
忽而。
海面上燈光大亮。
好多盞聚光燈忽然自海面上亮起,緊跟著,就是紅藍相間的燈自海面閃爍,五顏六色的燈光將海面的波浪都染成了紅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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