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Google搜索
註定是不平靜的一晚。
今夜過後,和聯勝再無荃灣領導人大D。
和聯勝的眾多叔父輩在得知大D撲街的消息以後,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大D這個人太狂妄了,他不死,他們還真不敢推樂少做話事人。
現在好了。
不過。
這次的爭鬥中死了個總督察,這件事情影響很大,警方當場抓住了開槍的馬仔,面對審訊馬仔一口咬定是大D讓自己這麼做的。
原本。
眾多叔父輩還擔心和聯勝會因為這件事情受到影響,手底下的生意都收斂了很多,但是並沒有,警方象徵性的嚴查了一番荃灣的生意以後,在沒發現什麼違規的生意以後也就就此作罷。
樂少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全面接手大D的地盤跟生意。
一周後。
樂少的扎職儀式也順利進行,沒有人反對。
他抓著龍頭棍高高舉過頭頂,目光緩緩掃過下面站著的一干堂口領導人:「和聯勝!」
「有忠有義,榮華富貴!」
眾人齊聲高喝。
「社團會記住你們,我會記住你們。」
樂少手持龍頭棍,跨步走上最中間台上的位置,穩穩的坐下:「誰冒犯你們就是冒犯我阿樂。」
扎職儀式過後。
「東莞仔!」
樂少此刻的精氣神很好,滿面紅光的比往日更多了幾分神采,招手示意東莞仔坐下:
「你幫我沒少出力,大D的事情你做的很漂亮。」
那天晚上。
樂少約大D吃講茶,利用差老鎮壓他們,這就是東莞仔想出來的計策。
他手指摩挲著,目光看著東莞仔,笑呵呵的說到:「說吧,你想要什麼?」
「乾爹看著給就是了。」
東莞仔坐在座位上,一臉沒所謂的表情:「我能到現在這個位置,就全靠乾爹給機會,那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很好!」
樂少滿意的點了點頭,早就有了思路:「這樣吧,大D已經撲街,荃灣領導人的位置空缺出來了,吉米去負責荃灣的生意,你以後就接手吉米的地盤。」
「謝謝乾爹。」
東莞仔欣然點頭。
「哈哈哈」
樂少仰頭大笑起來,好不暢快:「好好干,和聯勝絕對不會止步於現在的,找個適合的機會,殺入尖沙咀,地盤再翻番!」
這是樂少的小算盤,如果能打入尖沙咀的話,到時候下一屆話事人連任肯定就不在話下了。
「殺入尖沙咀?!」
東莞仔微微一愣,而後笑著點了點頭:「為乾爹效力!」
「為乾爹效力!」
吉米、肥雪、飛機等人齊聲喝到。
「好!」
樂少意氣風發的看著台下的四個乾兒子:「你們可以對外宣稱你們都是我的乾兒子,有你們幾個乾兒子,我很光彩。」
和聯勝,終於只有一個聲音了,那就是自己。
坐上話事人位置的樂少倒也沒有急於擴張,先後出手多種政策維穩剛剛收納進來的大D的地盤,社團生意趨於穩定,倒也獲得了眾多叔父輩不錯的評價,口碑良好。
彌敦道88號。
遠洋帳務。
「小美。」
季布從外面走進來,拋著車鑰匙跟前台小美打著招呼:「幾天不見你又變得更漂亮了嘛?看來沒少被跟烏蠅的愛情滋潤吶。」
「阿布哥!」
小美噘著嘴都囔一聲,幽怨的說到:「就你會調侃人。」
「昆哥呢?」
「在樓上等著。」
小美抬手指了指樓上林昆的辦公室,壓低著聲音說到:「昆哥今天早早的就來了,就是在等你的,快上去吧。」
「我給你們倒杯咖啡!」
「謝謝。」
季布隨即爬樓梯上去,小美跟著上來把咖啡送進了辦公室,關上門離開了。
「昆哥。」
季布掃了眼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的林昆,拿起咖啡抿了一口:「今天怎麼穿的這么正式,有好事啊?!」
林昆今天穿著一身西裝,白襯衣黑色西裝有板有眼,西裝褲熨燙平整,褲縫線筆挺,腳下的黑皮鞋幽光蹭亮。
「呵。」
林昆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轉身過來,端起咖啡來吹了吹:「談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就那樣吧。」
寸頭的林昆頭髮中多了很多白髮。
「咕冬」
他吞咽下咖啡,抬頭看向季布:「走吧,你開車,陪我去石壁監獄走一趟,怎樣?」
「好啊。」
季布聞言愣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
石壁監獄位於大嶼山石壁水塘道附近,距離他們這裡還是有點距離的,季布開車載著林昆開去。
路上。
季布問林昆去石壁監獄幹什麼,探視?
林昆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是看了眼季布說正好你也一起見見,早晚你們都會碰面的。
頓了頓。
他又補充著說到:「應該是馬上了吧。」
「啊」
季布若有所思。
沒多久。
來到監獄的兩人通過一系列手續以後得以放行,林昆應該是早就有探視預約的,直接把兩人領到了見面區。
單人的探視間。
林昆坐在座位上,季布站在他的身後,兩人耐心等待,時間有點長,林昆也並沒有什麼不悅。
他摸出了兜里的香菸來給自己點上,吞雲吐霧的,閉上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季布眯了眯眼。
林昆對香菸很排斥的,現在基本上看不到他抽菸,沒想到這會又點上了。
他要見誰?
幾分鐘後。
門被獄警打開。
「十分鐘。」
獄警把人送了進來,朝著林昆說了一句然後直接就關門出去了,向來也是早就被打點過了。
一個身材高大戴著手銬的男子出現,身高約莫一米八左右,監獄服下是健碩的肌肉,皮膚略微黝黑。
他活動著被獄警打開手銬的手腕,跨步走了進來,先是看了看轉身打量自己的季布,而後來到林昆的對面,雙手撐著桌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林昆。
林昆抬頭,目光看著男子。
兩人目光對視。
季布這才發現,男子左手殘缺,小拇指、無名指、中指三個手指頭沒有了,被整齊的切下,疤口略顯猙獰。
「昆哥!」
男子盯著林昆看了好一會兒,而後咬了咬牙露出了笑容來:「很久不見吶。」
他一屁股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煙盒跟打火機來,叼上給自己點上了一支,吞雲吐霧。
他眯眼抽著香菸,目光快速的打量了一下林昆:「昆哥還是跟當年一樣,西裝革履的,很精神。」
他兩手一攤,自嘲道:「可惜我這種人就慘咯,什麼都沒有,兩套囚服倒是二十四小時輪換。」
「地藏!」
林昆舔了舔嘴唇,把手裡的菸頭掐滅在菸灰缸里:「很久不見,今天特地過來看看你。」
「特地過來看我?」
地藏裹了口香菸,歪頭看向一旁,掃了眼林昆身後站著的季布,似笑非笑:「算了吧,我哪裡敢讓昆哥親自出馬來看我。」
「我知道,你對我心存不滿!」
林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繼續往下說到:「算下來,你也馬上就能出監了,我等你出來,以後你還是幫我做事吧。」
「我幫你做事?」
地藏一口煙霧噴在林昆的臉上,煙霧拍打在他的臉上瞬間往四周擴散開去,將林昆籠罩在煙霧之中。
「怎麼?」
地藏身子往前探了探,夾著香菸的左手抖了抖,沒有了三根手指頭的左手夾著香菸,看上去非常的突兀:
「你還嫌斬我三根手指頭不夠啊?想把我剩下的這兩根手指頭也一起斬了才善罷甘休啊?」
「地藏!」
林昆深呼吸一口,抬手搓了搓臉蛋:「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沒有調查清楚,我的錯。」
「哈哈哈」
地藏仰頭大笑了起來,黝黑的皮膚讓笑容看上去多了幾分說不出來感覺,他勐地往前一探頭,臉蛋湊到林昆的跟前,打量著他:
「你的錯?不不不,昆哥怎麼會有錯呢!」
而後。
他腦袋一歪看著站在旁側的季布,抬手在空中點了點他:「小子,你現在是在幫昆哥做事是吧?」
「吶吶吶,別說我沒有提醒你。」
地藏的笑容詭異,緊咬的牙關讓臉頰兩側的咬肌明顯:「幫他做事,你得小心他斬你手指啊!斬你手指把你送進監,完美一條龍服務啊。」
季布眯眼看著地藏,沒有說話。
「地藏!」
林昆沉聲喊了一句:「過去的事情是我不對」
「夠了!」
地藏勐地雙手一拍桌子,雙臂撐著桌面居高臨下的盯著林昆,眼神凌厲。
「幹什麼啊!」
獄警推門探了半個身子進來:「小點動靜,還有五分鐘!」
「昆哥,少他媽的跟我在這裡假惺惺了!」
地藏冷冷的盯著林昆,冷笑道:「你知道我要出來了,你怕我找你,所以你今天特地過來看我是嗎?」
「我該謝謝你來探視我呢?還是說你這個人活的越來越回去了,越老膽子越小,當年你斬我手指的時候,你不是這樣子的啊!」
林昆看著地藏,沒有說話。
地藏抬起殘缺的左手來,右手依次點過殘缺的三根手指頭:「喏,我當年幫你做了那麼多事情,被你斬下的每根手指都代表著你對我的感謝。」
「放心,我肯定會找回來的。」
說完。
地藏繞過桌子,頭也不回的朝著外面走去,獄警開門,拿出手銬把地藏再度鎖了起來。
地藏抬起雙手配合的讓獄警鎖著自己的手腕,扭頭看了眼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林昆,目光落在了季布身上。
「呵呵呵」
地藏臉上笑容濃郁。
沒多久。
地藏被獄警帶回了三號監舍,打開手銬把他推了進去,關上門。
「謝啦。」
地藏活動著雙手手腕,笑呵呵的看了眼獄警,然後吊兒郎當的往裡面走去。
「地藏哥!」
監舍里的犯人紛紛向監舍老大打著招呼。
「嗯。」
地藏瓮聲瓮氣的應了一聲,跨步走到監舍最裡面靠近廁所的床位,一屁股坐了下來,立刻有人上來幫他捏著肩膀。
角落裡。
被送進監的阿蠻蹲在地上,上次刺死韓琛以後,阿蠻在罪名落實以後便被送到了這裡。
阿蠻靠著牆角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阿蠻。」
地藏伸出左手在空中夾了夾,立刻有人遞上來一根香菸,火柴滑動幫他把香菸點上:
「你猜猜,我剛才幹什麼去了。」
見阿蠻不說話,地藏也不在乎,嘬了口香菸以後繼續說到:
「有人來探視我。」
「林昆!」
在聽到林昆的名字以後,阿蠻勐地抬起頭來,目光盯著地藏。
「我地藏在這裡蹲了這麼多年,林昆從來沒有來過,為什麼他這一次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這個時候來探視我?!」
「他怕!」
地藏咧嘴笑了起來,笑聲聽上去陰忖忖的擴散在監舍里,尤為刺耳:
「我馬上就要出監了啊,他林昆老了,但是我沒有,我還年輕。」
「年輕人,火氣可是非常旺盛的!」
「地藏哥!」
阿蠻目光閃爍的看著發笑的地藏,「噗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對唔住,當年的那件事全都是我的原因,我聽信了韓琛的話著了他的道,害得你」
「閉嘴!」
地藏抬起腳來將他踹翻在地,臉上的笑容消失,轉而滿滿的戾氣:
「現在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
他抬了抬左手,少了三根手指頭的手掌尤為突兀,顯眼:
「說對不起,我得手指就能回來?說對不起,我他媽的就能從監獄裡出去?!」
「他林昆欠我的,我地藏定要一分不少的全部搶回來,親手搶回來!」
「地藏哥!」
阿蠻呼吸急促的看著他:「當年的事情全都在我,我給你道歉。」
「手指,我還給你!」
說話間。
阿蠻從地上躥了起來,一頭鑽進洗手間裡,一拳砸在衛生間瓷磚上,中空的瓷磚裂開掉下來好幾塊。
他撿起最鋒利的那一片折身回來,把自己的左手攤開在床板上。
地藏冷哼一聲,看也不看。
「對不起!」
阿蠻咬牙低吼一聲,抓起瓷片斬向自己的手指,瓷片鋒利度不夠,只是嚯開皮肉。
「噗。」
阿蠻額頭冒汗臉色漲紅,抓著瓷片一下跟著一下,硬生生連斬帶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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