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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仔跟烏蠅推開門走了進來,他把端著的咖啡放在了季布的跟前,往他面前推了推:
「情況怎麼樣?東莞仔搞定了沒有?!」
「嗯。。」
季布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托著咖啡杯底盤:「這小子倒是還有點魄力,事情拿捏的不錯。」
東莞仔與林國平兩個角色之間的轉變,前後整個人的性格相差極大,一定程度上,跟他的小女友小妮被炸死有關。
換個說法來說。
小妮是因為他而死的。
「不過。」
烏蠅跟在一旁插了句嘴,摩挲著下巴說到:「咱們也算是幫了東莞仔不少。」
「現在他混進和聯勝了,他要是站穩了以後,對咱們來說有沒有什麼無法預估的影響?!」
一開始。
季布讓東莞仔接觸和聯勝的林榮樂,初衷是因為蔡元祺想藉助和聯勝的大D來對付他們。
如今。
和聯勝這一茬已經解決,他們也暫時不會對他們出手,那麼東莞仔的作用好像也就可有可無了。
所以。
他考慮的是他們幫東莞仔推進和聯勝,但到底是兩個對立面,日後會不會刀兵相見?
「問題不大。」
季布永遠都是一副沉穩的姿態,他往前走了兩步,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的車水馬龍:
「很多東西不能只看眼前的,我既然敢放下東莞仔這枚棋,那肯定估算過的。」
「下一步怎麼走,這個棋子能發揮到什麼作用,總體是不是在自己的預估控制之中,都有估量。」
「嗯。」
烏蠅看著季布一如既往的淡定,也就適時的收嘴,不再多說什麼了。
「大佬。」
華仔看著他們兩人說完了,這才適時的插嘴跟著說到:「韓琛的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昆哥這邊你一直沒去露面,是不是不太合適?」
韓琛的事情解決以後,季布就一直忙於處理著後續和聯勝的事情了,基本上沒怎麼跟林昆碰面。
「嗯」
季布捏了捏眉心,長出了一口氣:「也是,該去昆哥那個走走了。」
他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對了,阿筠的傷勢恢復的怎麼樣?差不多了吧?」
「哪有那麼快啊大佬,傷筋動骨一百天吶。」
華仔一看季布說起阿筠,臉上立刻露出了飽受折磨的表情來,臉部肌肉擠在一起,五官扭曲:
「我跟你說,你可別再說阿筠了,一說起她我可真是頭痛啊,你快去看看她吧。」
華仔現在主要負責處理生意上的事情,不單是生意上的,所有跟後勤有關的都是他在處理。
阿筠受傷住院,他自然要跑前跑後,這段時間裡阿筠可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樣。
只要是華仔一去醫院露面,阿筠立刻就會纏著他詢問季布的情況,問季布為什麼沒有來看自己。
一開始還好,他還能用事情太忙來搪塞過去,但是後面就不太行了,小妮子倔強的很,早就可以出院的她死活不肯出院,一定要讓季布接她才行。
並且。
她還放下豪言壯志,季布一天不來,那華仔就得天天過去跟她報導,匯報季布的情況。
「……」
季布聞言沉默,看著慘兮兮的華仔,拍著他的肩膀:「好兄弟,你受苦了。」
「嘿嘿嘿」
烏蠅抿嘴憋著笑,表情古怪,最後沒忍住直接就笑了出來,氣的華仔上去就是一個暴栗:
「撲街!」
兩人糾纏在了一起。
「誒」
季布看著打鬧的兩人,笑著搖了搖頭,拿起外套朝著屋外走去:
「你們兩個繼續打,我去醫院把阿筠接出來吧,順便送她會去,跟昆哥見一面。」
「呼」
華仔鬆了口氣,停止了跟烏蠅的打鬧,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總算是輕鬆了。」
「我現在是好羨慕你啊,早知道就應該讓你小子來管生意上的事情。」
「衰佬。」
烏蠅摸出煙盒叼上,拋了一根丟給華仔:「華哥,你看我烏蠅像是有腦子做生意上的事情嘛。」
「這件事情啊,它就非你莫屬。」
「哈哈哈」
「撲街。」
華仔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
二十分鐘後。
季布驅車來到醫院,特地去花店買了捧花給阿筠帶上了上去。
病房門口。
守著的兩個馬仔看到季布,打了個招呼而後到:「季老大過來了,我去開門。」
「不用。」
季布頷首跟他們打了個招呼,自己剛準備抬手開門,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握在門把手上的沒有用力,彎腰往病房門口的玻璃往裡看。
單人病房裡。
阿筠右手綁著石膏用繃帶掛在脖子上,翹著腿坐在座位上面朝著窗戶外面,津津有味看著雜誌。
看樣子。
應該是恢復的很好。
「咳咳。」
季布清了清嗓子,發出聲音來而後敲了敲門:「阿筠在不在,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
阿筠在聽到季布的聲音以後,得有好幾秒鐘這才給出了回應,語氣慵懶。
得到阿筠的允許,季布這才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下意識的往凳子上看去:「阿筠?!」
視線中。
阿筠早已經消失,哪裡還有她的影子。
扭頭。
阿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飛到了病床上,整個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打著哈欠。
在看到季布以後,立刻又露出了一副非常驚喜的表情來,歡呼道:
「阿布,你怎麼過來了?!」
「……」
季布一臉黑線,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是的,這不是忙嘛,一直沒有時間來看你,特地過來看看你恢復的怎麼樣。」
「太好了。」
阿筠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一下撲進季布的懷裡,把他手裡的捧花拿住,高挺的鼻樑聳動,嗅了嗅:
「送給我的嘛?好香哦。」
然後。
她抬了抬頭,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動顫了顫:「哎呀其實沒事的啦。」
「我恢復的還不錯,你忙的話不用來看我,我到時候自己出院回去就好了啦。」
「哦?」
季布看著故作鎮定的阿筠,揶揄到:「那我可是從華仔口中聽到說」
「哎呀都是假的。」
阿筠面不紅心不跳,無比堅定的說到:「沒有,從來沒有的事情,本小姐那麼通情達理。」
「是嗎?」
季布審視著她。
在季布的眼神注視下,阿筠開始轉變策略,拉著季布的手搖晃著,開始撒嬌:
「哎呀,其實那也不能怪我啊。」
她咬著嘴唇,一副楚楚可憐的看著他,眨巴著眼睛,眼神布靈布靈的:
「誰讓人家總是止不住的想你,你又忙沒時間來看我,我這不是想讓華仔跟我說說話嘛,我一個人太無聊了。」
「人家知道錯了嘛。」
撒嬌女人最好命,季布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陪她簡單的坐了一下,而後幫她辦理了出院手續。
季布開車載著阿筠前往林昆的別墅,一路上阿筠都非常活潑,一直跟季布說著話,說她在醫院裡這段時間待著看到的事情。
什麼看到了生離死別啊、沒錢治病住院的人啊,感嘆人生在世,不求大富大貴最重要的就是平平安安。
「呵呵。」
季布掃了眼坐在副駕駛活力十足的阿筠,笑著點了點頭,專注開車。
很快。
兩人到家。
阿筠拉著姐姐周儀的手,直呼想她了,然後又說自己的手沒什麼大礙,已經開始康復了。
在問起她的手怎麼弄的,阿筠也只是說自己摔傷了,讓姐姐不要擔心,這麼久一直沒有告訴她,就是不希望她擔心。
阿筠還是非常懂事的。
那天晚上自己被韓琛的人挾持,巷戰的場面還歷歷在目,季布幾人營救自己,又是各種槍械,乃至於還有手雷,這種東西普通人怎麼會有。
季布又是幫姐夫林昆做事的,那麼肯定跟林昆有關係,她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但多少而猜測到了一點,但是肯定不會跟姐姐說,怕她擔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周儀也非常的配合她,並沒有再多問什麼,簡單的安慰了她幾句以後,這件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季布跟林昆對視了一眼,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麼,雖然林昆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能夠感覺的到,林昆跟周儀之間好像有點什麼。
周儀應該是知道了這件事情。
季布當然也不會去說。
晚上他們留著季布在這裡吃飯,大家侃侃而談,餐桌上充滿著歡聲笑語。
「阿布。」
周儀放下手裡的筷子,摸了摸肚子:「吃好了嗎?陪嫂子出去走走,消消食吧。」
「好。」
季布看了眼身邊的林昆,而後起身來到周儀的身邊,扶著她的手臂把她從座位上扶了起來。
「我也一起。」
阿筠自告奮勇,放下筷子跟了過去,卻被周儀給叫住了:「好了,你就陪你姐夫吃飯飲酒吧。」
「好的吧。」
阿筠只得聳了聳肩。
屋外。
季布扶著周儀出了大廳,兩人走到內院的休息涼亭里,扶著周儀再度坐下。
「呼」
周儀深呼吸一口,出了口氣,抬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高挺的腹部,眼神中流露出母性的愛憐:
「上次去醫院,醫生說應該就是這半個月的時間左右,孩子就要出生了。」
「那太好了。」
季布呵呵一笑,習慣性的摸出香菸然後又收了回去,在周儀的身邊坐下:
「嫂子懷胎十月辛苦了,再有半個月時間就解放咯。」
「欸」
周儀笑著搖了搖頭:「你們還年輕,不懂,生了孩子啊還要照顧孩子呢,做母親很辛苦的,等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嗯嗯。」
季布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男孩女孩,醫生有沒有透露消息啊。」
「不知道。」
周儀聳了聳肩:「不管男孩女孩都很好,昆哥那個人也非常喜歡小孩子的。」
「阿布。」
她抬起頭來,右手撫摸著高高隆起的小腹,目光上下打量著季布。
不知道為什麼。
季布總覺得周儀的眼神有穿透力,有些不自然的把視線轉移開,不與之對視。
「阿布。」
周儀看著季布,緩緩說到:「你是昆哥最喜歡,能力最高的人,等孩子出生了,認你做乾爹好不好。」
「哈哈」
季布笑著擺了擺手,總感覺她在鋪墊什麼,點了點頭:「當然沒問題。」
「到時候,到時候,我肯定給我的乾兒子/乾女兒包一個大大的利是。」
「要是以後有人敢欺負TA,我這個乾爹肯定幫TA把場子找回來。」
「嗯,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周儀露出笑容來,看著季布:「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
頓了頓。
她的話鋒跟著一轉,再度說到:「阿筠的事情,我聽說了,我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帶人去救的她,謝謝你。」
「阿昆在做什麼,我也知道,我心裡有數,只是我一直都不敢確認,這一次我肯定了。」
她似是喃喃自語,自己在跟自己說到:「我實在接受不了阿昆做這個行當。」
「這是一件缺德的事情,更無法理解你這麼好本事的人,竟然也幫他做這個。」
「……」
季布聞言表情一頓,臉上的笑容僵硬,不自然的看著遠方。
「過去的事情,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周儀深呼吸一口,重重的吐了口氣:「我還沒有跟阿昆說這件事,一切都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吧。」
「我今天找你,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幫我勸勸阿昆,讓他收手吧,不要再做了。」
想來。
她的這個想法應該已經在心裡隱藏了很久了,從叫季布出來跟他說話開始,就很有條理,很有節奏,循序漸進。
「阿布!」
周儀伸手抓住季布的手掌,緊緊的抓著不放開:「你是阿昆最喜歡的人,你跟他說,他肯定會聽你的。」
「你幫我勸勸他,他肯定會聽你的,你跟阿昆兩個人一起抽身出來啊,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好不好!」
她的情緒逐漸開始崩潰,眼中帶著漣漪看著季布,抓著他的手掌不肯鬆開:「你知不知道,自從我得知阿筠出事以後,我整個人每天都心神不寧。」
「我睡覺,晚上總會做噩夢,從噩夢中驚醒坐在床上,看著身邊睡著的阿昆,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有一天他也會出事情。」
「這是一條地獄之路,走的越深下場也就越慘,我希望你幫幫我,幫我勸勸阿昆,讓他收手吧!」
「還有你,我覺得你不應該走這條道,你還年輕,你現在收手更來得及,不要再一錯再錯下去了,真的。」
季布表情複雜的看著周儀,張嘴蠕動了幾下沒有說出話來。
「阿布。」
周儀抱著肚子想要站起來,膝蓋跟著一彎準備下跪:「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我真的不希望他出事,我也不喜歡以後孩子沒有爸爸。」
「嫂子!」
季布連忙伸手攔住了她,把她扶正坐穩,看著淚眼婆娑的周儀,出聲安慰到:「你不要激動,你說的我都知道了。」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勸勸昆哥的。」
「真的?!」
「真的!」
季布點了點頭,算是肯定:「我只能說,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勸勸昆哥的,但是更多在於他。」
「這件事先不要著急,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到時候你再找個適合的機會勸勸他,希望會更大幾分。」
為了安慰她,又跟著補充到:「昆哥早之前就曾經跟我說過,他也有退出的想法,可能還沒有到時間,時機到了,他肯定也會退出的。」
「好。」
周儀聽到季布這麼說,總算是安心下來了幾分。
「放心吧。」
季布拿出紙巾來遞給周儀:「應該不會有事的,再等等,再等等,你要淡定一點,不然阿筠要是知道這件事,更加睡不著了。」
兩人在外面坐了好一會,然後這才回到了大廳里,餐桌上林昆跟阿筠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大家坐在沙發上閒聊了一會,各自洗漱休息。
二樓陽台上。
林昆跟季布兩人挨著欄杆站立。
季布叼著香菸眯眼看向遠方,時不時吮吸一口,煙霧繚繞在兩人之間,又被迎面而來的微風吹拂帶走。
「和聯勝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林昆雙手撐在欄杆上,扭頭看著身邊抽菸的季布:「我聽華仔說,他們又動手了?!」
「嗯。」
季布點了點頭,把有關於蔡元祺的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和聯勝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就是不知道蔡元祺下一步會有什麼樣的行動。」
「蔡元祺」
林昆聞言眯了眯眼角:「這個人就大有來頭了,早年混跡與警隊之中,達到了高位以後退了下來,如果真要跟他玩,有點麻煩。」
「你琢磨琢磨,不行的話,就把通信公司那份股份讓出來吧,犯不著跟他斗的這麼凶,那是他們警隊的事情,跟咱們沒關係。」
「嗯」
季布只是點了點頭:「我再琢磨琢磨吧。」
「你心裡有數就行,我老了,很多事情你都做的比我出色。」
林昆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發表太大的看法,跟著說到:「今天晚上,阿儀找你談話了?」
「嗯」
季布思考了一下,點頭承認:「嫂子跟我說,讓我勸勸你,收手吧。」
「再等等。」
林昆似乎早就有自己的想法:「有件事情還沒有處理好,算算時間,他應該也差不多該出來了。」
「等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以後,我把生意全部交給你,我也就該撤了。」
「他?」
季布狐疑轉頭。
「嗯」
林昆沒有深說,只是催促到:「你先加快和聯勝的腳步,把和聯勝這件事情處理乾淨了再說,一定要確保他們不會跟蔡元祺再有來往,不然到時候咱們應付不過來。」
「好。」
季布也不再追問,看著心事重重的林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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