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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廳里。
韓琛帶著老婆Mary在餐廳里吃著牛排。
「Cheers!」
韓琛端著紅酒杯沖對面坐著的Mary舉了舉,而後抿了一口:「嗯,味道不錯。」
「呵呵。」
Mary笑著搖了搖頭,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送到了韓琛的盤子裡:
「試試我的,每次你都是五分熟,那麼多血絲怎麼吃啊,味道肯定很不好。」
「你應該試試我的。」
韓琛笑呵呵的拿起叉子刺上牛排塞進嘴裡咀嚼了起來:「味道還行, 但是不夠我的胃口。」
就在此時。
屋外一個小弟走了進來,湊到韓琛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韓琛臉上笑容不變的點了點頭,而後拿起毛巾擦了擦嘴:
「Mary,我出去一下。」
來到外面的露天陽台,他拿出手提電話來直接打了出去:「有個事情幫我處理一下。」
「林昆他們那伙人現在聲勢浩大的在給自己洗白, 今天晚上他們都在大富貴酒樓,安排人去抓幾個人。」
「這種就是典型的社團幫派聚會,不抓他們抓誰!」
說完。
韓琛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目光深深的看了眼遠處的黑夜,而後轉身進入餐廳。
······
大富貴酒樓。
宴會廳里人聲鼎沸。
新世界旗下夜總會的主要負責人基本上全部到場,連帶著就是重裝安保公司的人員了。
大家湊到一起抽菸聊天,好不熱鬧。
季布帶著阿積跟烏蠅兩人走進二樓的宴會廳里,眾人看了過來,紛紛熱情的打著招呼,言語中那都是發自內心的恭敬。
此時此刻。
他們的反應其實就是他們的真實內心寫照。
要說以前。
大家或多或少的不清不白,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爛仔,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大家都是正熱八經的乾淨人。
這些人中間,只要身上乾淨沒有在警署掛上號的,全部都給予的進入安保公司的機會。
只要通過培訓能考過資格證,那就是一併招收,可不是大街上那些爛仔能夠比擬的。
「好!」
季布點了點頭,笑呵呵的跟大家回應了起來,而後走到林昆的身邊:「昆哥,不好意思啊, 來晚了。」
「阿布。」
林昆今天心情明顯不錯, 這會正在宴會廳跟大佬基他們這些負責人聊天呢。
他伸手一摟季布的肩膀,掃了眼宴會廳里的眾人:「今天你可是主角,大家都等著你呢,你到了咱們也就可以開始了。」
「哈哈哈....」
季布哈哈一笑,跟大家聊了起來,華仔退下去安排服務生開始走菜。
「昆哥!」
季布伸手一指最中間的主桌主座:「走吧,咱們也入席吧。」而後幫林昆拉開主座的凳子:「你坐這。」
「我坐這不合適吧。」
林昆齜牙一笑,掃了眼主座的位置:「你坐。」
「呵呵。」
季布笑著搖了搖頭,給林昆翻了個白眼:「我坐這裡成什麼樣子,你才是我們的領導,您請,林總。」
「哈哈哈...」
大佬基等人紛紛大笑,附和到:「昆哥,阿布都說的這麼直白了,你就坐下吧,這裡確實是你最大啊。」
「行吧。」
林昆眯眼笑著點了點頭,不再推辭,看向季布的眼神也是越看越滿意。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季布接連的幾個舉措著實超乎了林昆的預料。
通過季布的這一系列舉措, 現在手裡的這些產業全都是正熱八經的正行, 不僅產業是這樣的,這些人手也全部轉化了,隨時隨地有人來查那也不用怕。
酒菜上齊,氣氛火熱,在大家的堅持下,林昆再度被推出來發言。
「咳咳....」
林昆站了起來,端著高腳杯環顧了宴會廳一圈:「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阿布的本事比我林昆優秀太多了,也夠有想法。」
「如跟往日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現在大家身份清白,走在大街上那都是腰板筆直的,所以,我也在這裡說一句。」
「新世界的生意阿布花費了不少的心血,大家以後都給我規規矩矩做,這是正當行業,誰要是歪門邪道,我林昆第一個不開心!」
「昆哥放心!」
大家立刻齊聲回應了起來。
「乾杯!」
林昆笑著點了點頭,仰頭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大家紛紛齊飲。
「阿布。」
林昆坐回坐位置,看著給自己碗裡夾著鮑魚的季布,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新世界開業的剪彩儀式我就不參加了,到時候我給你找找一些大公司的老細來捧捧場。」
他的目光看著大佬基等人:「這裡先跟大家打個預防針,別到時候看到我林昆沒去,大家心裡多想。」
「啊?」
季布聞言手指一頓,看向林昆,目光對視了一下,見林昆一副毋庸置疑的表情而後點了點頭:
「那就聽昆哥的。」
兩人心照不宣。
林昆這是在有意撇清自己跟新世界的關係,不想到時候因為自己的關係牽扯到新世界。
「理解,理解!」
大佬基他們這些人精自然明白林昆為什麼不去,也明白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那天我也就不去了,我自己以前幹什麼的我知道,能安安心心搵錢就挺好。」
「對對對,我也不去了。」
「大佬基可以去,他身上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
另外那幾個小話事人立刻跟著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林昆都要撇清跟新世界的關係不去了,他們怎麼還傻傻的跟著去。
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不是非常乾淨,林昆今天這麼說,其實也是間接的在跟他們說讓他們不要去了。
但是。
也沒有多想。
現在這樣確實挺好,不用拿刀斬人,搵的錢卻沒比以前少多少,不要太舒服。
忽而。
門外有兩個小弟走了進來,來到阿積的身邊,小聲的說了幾句,阿積點了點頭,掃了眼正在跟林昆喝酒的季布,隨即起身離開了飯桌。
烏蠅看著離開的阿積,隨即也跟著起身離開。
出來宴會廳,沿著走廊出到台階到達樓下,此刻,已經有好幾個小弟正擋在路中間。
在他們對面,站在最前面的是穿著緊身衣外帶休閒夾克的馬軍,在後面則是一群便衣警。
「都讓開。」
烏蠅跨步走到了兩撥人中間,斜眼看著帶隊的馬軍以及他身後跟著的七八個便衣警:
「這不是馬Sir嘛,好久不見了,今日再見,比以前更強壯更有男人味了嘛。」
他伸手戳了戳馬軍肌肉健碩的肩膀,齜牙笑道:「怎麼,今天有空帶著小弟出來一起吃飯啊?!」
烏蠅現在性格脾氣都改了不少,換做是以前他肯定不會是這麼說話的。
「請你跟我保持距離,我跟你不熟!」
馬軍掃了眼烏蠅,直接往後退了一步:「我們接到舉報,說現在大富貴的宴會廳里有社團幫派聚會啊,現在我們要上去看看情況。」
「社團?幫派?!」
烏蠅聞言一挑眉,重複了一句,語氣誇張:「有沒有搞錯啊馬Sir,你的消息肯定是錯的,不存在的。」
「宴會廳是我們包下來的,根本不存在你說的什麼社團聚會,你不用上去看了。」
「是不是,看了才知道。」
馬軍伸手點了點烏蠅,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證件來掛在了胸口上:「咱們是第一見面啊?你什麼樣我不知道嗎?!」
「讓開,我要上去!」
「哼。」
烏蠅的臉色拉了下來,一臉不屑的掃了馬軍一眼:「你不能上去。」
「滾!」
馬軍呵斥一聲,伸手一拉烏蠅直接將毫無防備的烏蠅甩了出去,而後向前。
「別動!」
阿積呵斥了一聲,往前跨步來到馬軍的面前,斜眼看著他,也不說話。
馬軍呵斥一聲:「讓開!」
阿積表情平靜的看著馬軍,而後搖了搖頭,腰板筆挺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叫你讓開啊!」
馬軍沉聲一吼,胸膛往前一挺撞向阿積。
阿積雙腿緊繃的站在原地穩如泰山,看著馬軍再度搖了搖頭,擲地有聲的回到:
「不讓!」
「草!」
馬軍的暴脾氣上來了,抬手直接抓向阿積的肩膀,準備控制住他的右手。
誰知道阿積的反應速度更快,搶他之前出手抓住了馬軍按向自己肩膀的右手手腕。
「嗯?」
馬軍眼皮子一挑,看了眼被抓住的右手,手臂發力就想掙脫開來,但是卻被阿積抓穩攥的死死的。
「你們想幹什麼!」
身後的馬仔立刻紛紛往前跨步,虎視眈眈。
「幹什麼!」
便衣警紛紛右手按向腰間,跟著往前擠,兩伙人直接對峙了起來。
身後。
季布的聲音忽而響起。
「都在幹什麼啊!」
季布咬著香菸,踩著樓梯一步一步往下,看著對峙在一起的兩伙人馬:
「社團啊?幫派啊?聚在一起幹什麼?想襲警啊?!都給我散開!」
眾人看到季布下來,而後紛紛讓開來一條道路。
季布拍了拍阿積的肩膀,阿積這才鬆開來馬軍的手,退到了季布的身後。
「馬Sir!」
季布嘬了口香菸,眯眼看著馬軍:「好久不見。」
「你也在!」
馬軍甩了甩自己被阿積攥的充血發紅的手腕,冷冷的看著季布:
「上次算你運氣好,沒抓住你。」
「哼!」
季布冷笑一聲,斜眼看著馬軍:「你還有臉說上次的事情?上次的事情怎麼回事你心裡沒數啊?我是清白的。」
「你清不清白不白,你自己心裡有數!」
馬軍閉口不提上次他抓季布的事情,事實證明季布確實是清白的,所以他不跟季布在這個話題繼續討論:
「我們要上去,我們收到消息上面有幫派聚會,例行檢查!」
「例行檢查你檢查到我頭上來了?!」
季布聽到這句話立刻就不開心了,皺眉看著馬軍:「你收到消息,你收到什麼消息啊?誰給你提供的消息啊?信息真假你查證過沒有?」
「你的這次所謂的例行檢查有沒有相關上級領導的審查審批啊?搜查的手續有沒有啊?」
季布說話的語速極快,根本不給馬軍開口說話的機會:「再說了,你毫無根據就張口閉口社團聚會,這場聚會是我組織的,我是社團的人?」
「信不信我搞你誹謗啊,還有你身後的這群人,你們這是什麼行為?濫用職權啊朋友!」
他捏著香菸抖了抖菸灰:「別以為自己穿上這身衣服就可以胡作非為,做的太過一樣可以扒掉你們這身皮。」
「我頂你個肺!」
馬軍身後的便衣警湊了上來,一臉不屑的說到:「你嚇唬誰呢?!你以為你是誰啊?扒我的皮。」
「嗯?」
季布眉頭一皺,看著說話的便衣警,眼珠子一瞪眼神凌厲的盯著他:
「來,你上去!」
說完。
他直接就讓開了一條道來,手指用力的點了點:「夠膽你就上去!」
隨著季布的話音落下。
身後。
一干馬仔齊刷刷的往前跨了一步,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盯著說話的便衣警。
「……」
便衣警被這麼多人盯著,整個人不由只感覺渾身發毛,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往外冒,下意識的吞咽了口口水。
「下去吧。」
馬軍皺眉看了眼說話的便衣警,示意他退後,自己來到季布的面前:
「季布啊季布,你懂得還挺多的啊?」
「我只是實話實說咯。」
季布兩手一攤,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你這叫踩過界,不合規矩,回去小心你的上司找你啊!」
他往前走了一步,來到馬軍的身前,把手裡的香菸丟在地上腳尖用力的碾了碾:
「你想辦案想立功我完全理解你,但是還是要帶點腦子才行,不要成為了別人利用的目標。」
「來之前好好打聽一下,我季布是做什麼的。」
他抬了抬眼皮子,居高臨下斜眼看著馬軍:「新世界的負責人,新世界是做什麼的?正行啊!」
「知道什麼叫正行嗎?」
烏蠅湊了上來,站在季布的身邊,冷哼一聲:「要不要我們拿營業執照給你看啊?!」
「好!」
馬軍先是看了看季布,再看了看烏蠅,雙手叉腰咬牙點了點頭:「很好,正行是吧。」
「以後我會盯死你們的,我看你們是正行還是我是正行!」
「沒所謂。」
季布兩手一攤,一臉無所謂的姿態:「那就走好,我還要陪我的朋友們飲酒,失陪。」
說完。
季布一招手:「散了!」
眾人隨即轉身散去。
「喂!」
馬軍看著跟著季布準備離開的阿積,伸手指了指他:「白毛,你很能打嗎?」
他活動著脖頸,甩了甩剛才被阿積抓的還未散去紅暈的手腕,沖他勾了勾手:
「來,夠膽出來跟我單挑!」
剛才。
不管是自己下面的夥計還是這群爛仔,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阿積拿捏住,他心裡的這口氣宣洩不出去。
阿積聞言身子止住。
他半轉身,斜眼看了看馬軍,沒有說話。
「單挑?!」
季布皺了皺眉頭,眉毛擰成了「川」字:「你很能打嗎?單挑又怎樣?你打我我打你又能怎樣?!」
他不耐煩的甩了甩手:「還有,他叫阿積,不是什麼白毛,說話注意點!」
「阿積!」
馬軍卻根本不搭理季布,目光就一直聚焦在阿積的身上,眼神鎖定他:
「來,夠不夠膽來跟我單挑!」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脫下自己的休閒夾克,露面套著的黑色緊身T恤將他健碩的胸肌凸顯。
馬軍順手把腰間別著的點三八手槍取出,轉而遞給了自己的夥計:
「現在,咱們就是私人場合,私人單挑,跟我的工作無關,來玩玩?!」
「馬Sir好威!」
「扁他!」
身後的幾個便衣警紛紛附和了起來。
阿積眼角眯了眯,看了看躍躍欲試的馬軍,而後扭頭看向了季布。
從阿積的眼神中看出來了,阿積想跟他玩玩。
「既然如此。」
季布看出了阿積的意思,自然也不會阻攔:「下手清點,畢竟是馬督察,打傷了他,誰知道到時候他們會不會追著咱們後面咬人啊。」
阿積伸手將上身套著的白色牛仔夾克脫了下來,跨步走了出去。
燈光下。
阿積一身白衣,白色的緊身T恤下,肌肉看起來沒有馬軍的那麼突出、誇張,但是依舊給人一種力量十足的既視感。
他在距離馬軍五步的距離停了下來,站在原地腰板筆挺的看著馬軍,整個人渾身氣息收斂,說不上哪裡有不一樣,又覺得哪裡都不一樣。
馬軍兩腳踩著小碎步在原地來回跳動,目光虎視眈眈的看著阿積,時不時活動著自己的肩膀。
「這小子看著……」
那些原本還在給馬軍吶喊助威的便衣警看著走上來阿積,不由開始小聲的嘀咕了起來:
「在這裝神弄鬼呢?!」
「依我看,這小子的體格在馬Sir面前跟本不值一提!」
「扁他,扁到連他媽都不認識!」
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擺起了龍門陣,為馬軍拉升人氣。
「來!」
季布看著進入狀態的阿積,扯著嗓子吼了一句:「有沒有人想要賭一把啊!」
他跨步走到一旁停著的轎車引擎蓋前停下,伸手摸了摸然後抽出五張大金牛來拍在上面:
「我坐莊開一把,我買阿積贏!」
繼而。
季布伸手一指那些便衣警:「敢不敢來玩一把啊?叫的那麼凶給誰聽啊?!」
「靠!」
便衣警一聽不樂意了,眾人交換了眼神以後,紛紛開始伸手摸兜掏錢,把鈔票全部交給一個人以後委派他上來。
「喏!」
便衣警把大家的鈔票全部拍到引擎蓋上:「馬Sir必贏!」
「呵呵。」
季布哼笑一聲,扭頭看向自己的人馬:「你們要不要賭一把?既然阿Sir要玩,陪他們玩玩唄!」
「肯定積哥贏啊!」
要說賭錢,這玩意他們熟啊。
大家紛紛掏錢擺了上去,一下子就堆成了一堆小山,還有人直接開始嗆聲:
「就這麼點錢也拿來賭啊?玩什麼呢?!」
「是不是對你們馬Sir沒信心啊,下注都不敢下?!」
「你們要是怕輸錢的話,可以直接買我們積哥贏的啊,現在是下班時間,大家都是時間,不要不好意思,想搵錢就遵循自己的內心!」
大家在這方面可都是老油條了,這種局面對他們來說,簡直就信手拿捏了。
這群便衣警哪知道這套路啊,一個個愣頭青,被他們三言兩語刺激之下就受不了了。
原本。
他們為了避嫌,所以委派一個人上來拿錢下注,被大家這麼一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群人紛紛沖了上來,掏錢下注。
「我頂你個肺,你看不起誰啊!」
「我是怕贏了你們的錢,你們到時候去警署投訴我啊!」
這群便衣警們一邊開口反擊,一邊往外掏著自己的鈔票來下注。
一小會時間。
引擎蓋上的鈔票徹底堆成了兩團小山。
「好!」
季布叼著香菸,整理起引擎蓋上的鈔票來,真就像個坐莊的一樣,嘴裡念念有詞: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他抬眼掃了前面站著的阿積跟馬軍:「先說話,你們兩個人點到為止。」
「還有,大家邊上看就看,誰要是輸不起,插手干預,我就斬了誰的手!」
他大手一揮:「開始!」
空地上。
阿積平靜的站在原地,非常安靜。
馬軍則是躍躍欲試。
兩人一靜一動。
阿積就如同一條目露凶光、氣息內斂的野狼,看上去並不如何,但卻能給人帶來致命一擊。
馬軍則如同聲勢浩大的老虎,暴躁的刨動著地面。
阿積眯眼盯著馬軍。
「唰!」
他猛然睜眼,右腳點地猛的沖了上去,主動出擊,右手捏拳在空中划過,砸向馬軍的腦袋。
快准狠!
馬軍的反應速度同樣不慢,第一時間攥拳做出反應,但不是格擋防守而是主動出擊。
「嘭!」
兩拳砸在一起,力量感十足。
「哼!」
阿積冷哼一聲,捏拳的右手跟著屈肘,堅硬的手肘直接砸向了馬軍的腦袋。
馬軍腦袋微微一低,雙手抬起護住自己的腦袋。
「嘭嘭嘭!」
阿積的拳頭與雨點般猛然砸下。
馬軍手臂發力格擋著阿積的拳頭,看準機會右手抬起彈開阿積的拳頭,左拳跟著砸向阿積的胸口。
阿積左手格擋在胸口前,右腳跟著踹向馬軍的腹部。
「嘭!」
沉悶的聲音中。
兩人各自往後退了好幾步,又快速的穩住身形,目光互相鎖定著對方。
邊上。
圍觀的眾人紛紛安靜了下來。
尤其是這些便衣警,原本還嘲笑阿積身形不夠馬軍強壯,但哪怕他們只是外行,也從阿積拳腳出手的速度與力道中窺探出阿積的身手。
「嘖...」
季布眯了眯眼角,目光掃過阿積,心中暗道:「阿積這小子的身手又比以前快了不少啊!」
「大佬。」
烏蠅完全外行,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看著各自退了好幾步的阿積跟馬軍:
「他們這是打了個平手?!」
季布敷衍的說了一句:「看不懂就看。」
「看不懂就看?」
烏蠅撓了撓後腦勺,更加迷茫了,喃喃自語:「看不懂我看什麼?!」
場上。
「呼呼...」
馬軍小口小口的吐著氣調整著自己的氣息,站在原地跳動變換著自己的身形。
腹部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剛才這一腳踹的不清,打亂了自己的氣息。
「再來!」
阿積抬手手指甩了甩胸口,沉聲呵斥一聲再度主動出擊,緊繃的雙腿踩地快速的沖了上去,快速出拳。
馬軍同樣凌厲,連連格擋出拳。
「嘭嘭嘭!」
沉悶的碰撞聲再度在場上響起。
「來!」
馬軍爆喝一聲,抬手格擋住阿積砸下來的拳頭,雙手化拳成掌,順勢抓住阿積的拳頭用力往身前一拉,帶動著阿積的身體,右腳膝蓋抬起撞向阿積的腹部。
「嘭嘭嘭!」
阿積腰部後移,強行拉著被馬軍攥住的右手自腹部進行格擋,雖然擋住了但明顯落入了下風,步步後退。
「起!」
隨著馬軍的沉聲爆喝,他緊繃的右腿猛然踹出,徑直踹在阿積格擋在腹部前的手臂上,將阿積整個人踹飛出去。
「好!」
便衣警見此一幕,立刻大聲叫好。
只不過。
阿積的調整速度更快,在地方翻滾幾圈以後手掌按著地面穩住身形,抬手拍在地上,半弓著的他原地沖了出去。
兩個助跑以後抬腳踩在一旁的轎車引擎蓋上,整個人直接一躍而起,彎曲的膝蓋直接頂向馬軍的腦袋。
「草!」
馬軍眼皮子一跳,第一時間彎腰躲避,但是已經為時過晚,只能再度抬起雙臂進行格擋。
「砰!」
阿積雙膝重重的砸在馬軍的雙臂之上,進而用力往下一壓強行將馬軍的腰板壓彎,右腳跟著一勾將他踹倒在後面的轎車引擎蓋上,右拳攥著直接砸在了馬軍的臉上。
「砰!」
重擊之下。
馬軍的臉蛋偏移,被動的抬手格擋。
雨點般的拳頭接踵而至,最後只剩下被動防禦的份了。
「嘭!」
隨著阿積最後一拳打出。
馬軍整個人徹底被壓制在引擎蓋上,引擎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凹陷了下去。
「哼!」
阿積打出這一拳以後收回了手掌,輕哼一聲,抬了抬眼皮子掃了眼鼻孔往外冒血的馬軍,後退兩步拉開了距離。
「積哥威武!」
眾馬仔自然看出來,阿積已經收手了,勝敗已分。
「……」
便衣警一個個表情呆滯,他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原本還占據著上風的馬軍,怎麼忽然之間就只剩下被動挨揍的份了。
他們看著鼻孔冒血的馬軍,紛紛沖了上去:「馬Sir你沒事吧!」
「小子你他媽的敢襲警,找死啊!」
說著就要動手。
「住手!」
馬軍沉聲呵斥一句,制止了準備動手的便衣警,擦了擦冒血的鼻子,盯著阿積:
「你贏了。」
說完。
他轉身朝著外面走出。
大家沒有發現,背對著眾人的馬軍,此刻捂著鼻孔的右手正微微的顫抖著。
右手手臂也已經發生了肉眼可見的浮腫與淤青。
「算你走運!」
「小子,今天放你一馬!」
便衣警們放了幾句狠話,拿著馬軍的衣服快速追了上去。
「慢走!」
季布抬手沖馬軍離開的身影擺了擺手:「我就不送了馬Sir!,改天請我喝咖啡!」
然後從引擎蓋上跳了下來,把阿積的外套拋給了他,齜牙笑道:
「阿積,你小子身手又長進了啊。」
「就是,積哥太能打了!」
眾馬仔美滋滋的分著引擎蓋上的鈔票。
不知道為什麼。
差佬的錢贏起來就是特別的香。
「呵呵。」
阿積笑著搖了搖頭,接過季布擰開遞過來的礦泉水,仰頭「噸噸噸」大口的喝了起來,而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馬軍的身上有點東西。」
不知不覺。
阿積也成熟了很多,沒有鬥狠,哪怕打贏了馬軍也沒有下死手,身上的那股子戾氣消散了很多。
「你也不差啦!」
季布拍了拍他的肩膀:「走,繼續吃飯去!」
他掃了眼先後上樓的眾人,轉而來到了一旁的電話亭里,拿起電話來打給了苗志華:
「怎麼回事?」
「馬軍今天晚上怎麼帶人來掃我的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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