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冚家鏟!」
連浩東臉色鐵青的看著八面佛他們那台麵包車逃竄的位置,眼神陰鬱冷冷道:
「季布,這種風涼話就輪不到你來說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不是在說什麼風涼話。」
季布跨步走到了連浩東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這件事情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事情讓你們來做的,這麼多人堵不住一個八面佛?!」
他伸手一指混亂的夜總會門口:「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是有人後來給八面佛遞點報信的吧?!」
季布伸手一拉連浩東的襯衣衣領,把人拖拽到了跟前, 大聲的咆哮了起來:
「八面佛為什麼能夠搶在你們動手之前發現了今天晚上有詐?!為什麼?!」
連浩東咬了咬牙,試圖掙脫季布的拉拽,但是沒能掙脫開來,牙關緊咬沒有說話。
「撲你啊母!」
季布反手把連浩東往後一推,看也不看踉蹌的連浩東:「你們這裡面有鬼,有鬼啊!」
「今天晚上的計劃還有誰知道?誰沒有到場?!八面佛的人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有詐?!」
「撲你母!」
季布冷著臉一指連浩東, 咬牙道:「八面佛抓不到,壞了我的事,等死吧你們,草!!」
「阿污!」
連浩東心有不甘的往旁邊吐了口唾沫,沉聲呵斥到:「晚上你接八面佛過來....」
「東哥!」
阿污表情痛苦的捂著中槍的手臂,不等連浩東說完,求生欲極強的他直接往前走了兩步:
「我沒問題的,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八面佛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
連浩東眼神陰冷的看著阿污沒有說話,臉頰兩側的咬肌明顯,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上次被我射的阿發呢?!」
季布眉頭一挑,再度來到連浩東的面前:「這件事為什麼今天晚上阿發沒有參與?他沒有露面!」
「我威過他,這件事是不是阿發搞的鬼!他一心想搞破壞!」
他再度伸手一拽連浩東,情緒激動:「草你媽的,把阿發給我交出來!我要當面問他啊!」
「撒手!」
連浩東脖頸青筋凸顯,手臂發力想要把季布推開但是卻根本掙脫不開:
「草,我叫你鬆開啊!」
「把阿發交出來!」
季布咬牙低吼著,根本不鬆手。
「草!」
一旁的阿亨跨步想前,就要伸手幫忙連浩東, 但是卻被旁邊站著的馬克李持槍槍口對準了他的腦門。
這下。
忠信義的馬仔們紛紛圍了過來,場面一下子就僵持了下來。
「大佬。」
阿積看著這個架勢, 很難得的開口在一旁規勸道:「這件事情咱們暫時還不明了,當務之急是把八面佛抓回來再說。」
「哼!」
季布掃了眼阿積,思考了一下冷哼著鬆開了連浩龍來,冷聲呵斥到:
「這件事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八面佛的事情要是處理不好,呵呵...」
「媽的!」
連浩東吐了口唾沫,整理著混亂褶皺的衣領子:「季布,你他媽的有種!」
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哥哥連浩龍,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攥著自己的衣領子,一晚上被季布揪了兩次,跟小雞仔似的,被提有多不爽了。
「八面佛的事情還沒完,他跑不掉的,這件事情我自然會解決掉,用不著你擔心!」
他眼神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宣洩不出去:
「至於阿發有沒有問題也輪不到你來過問,他有沒有問題我們自己心裡有數,根本用不著給你一個交代!」
「最好是這樣!」
季布冷笑一聲, 環顧了周圍一圈:「媽的, 那我就等你給我一個交代。」
說完。
他一招手, 帶著馬克李、阿積兩人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公路上。
幾台車子快速的穿梭在公路上。
八面佛的人坐在麵包車裡快速逃竄,後面的幾台轎車裡,駱天虹帶著人緊咬不放。
「砰砰砰!」
轎車裡時不時有人探出身子朝著前面的轎車放槍,但是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與收益。
「媽的。」
駱天虹冷冷的掃了眼前面油門拉滿的麵包車,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手往後面一伸:
「給我!」
后座。
馬仔從座位下面拉出來一個帆布袋子,拉開拉鏈後從裡面抽出一把M-16步槍來遞給了駱天虹。
這是他的專用槍械。
駱天虹接過步槍,卸下彈匣來,後面的馬仔立刻遞上來5.56子彈。
他目光冷冷的看著前面快速逃竄的麵包車,黃澄澄的子彈入手,一粒一粒的往彈夾里按壓了起來。
「咔擦!」
拉動搶雙,推彈入膛。
「速度提上去!」
轎車一個加速,兩車之間的距離快速的被拉近。
駱天虹半個身子探了出去,雙手持槍眯眼瞄準前面的麵包車,槍口往下一壓對準了車尾:
「速度保持住!」
風很大,將他一頭藍色的三七分髮型吹動後倒。
「噠噠噠....」
駱天虹眯眼看著進入機瞄內的麵包車,直接扣動扳機,跳動的彈殼中,槍口噴射出火焰。
宣洩而出的子彈橫掃在麵包車車身上濺起無數的火星子,脆弱的車玻璃被子彈撕裂直接坍塌成無數碎塊。
只是須臾。
一梭子子彈直接打空。
「嘭!」
一聲炸響。
麵包車車胎在橫掃之下爆炸,車身失控立刻在公路上蛇形了起來。
「天虹哥威武!」
「威武霸氣!」
車內的馬仔立刻拍手叫好!
駱天虹收回身子,把步槍拋給了後面的馬仔,掃了眼前面失控的麵包車,不屑一顧。
「嘭!」
再是一聲撞擊。
失控減速的麵包車最終失控撞在了路邊的路基上,麵包車裡的眾人快速下車,朝著山上的道路快速逃竄。
「追追追!」
後面跟著的轎車快速追了上去,有著車子的優勢,他們很快就把人圍堵在了一間廢棄的廠房裡。
二十來號人將這十來個緬北仔圍在最中間,慢慢圍了上去逐漸縮小包圍圈。
八面佛的人馬手持砍刀、鋼管做出防禦姿態,隨著包圍圈的縮小跟著往後退。
「砍死他們!」
隨著一聲大吼,忠信義的眾小弟發起衝鋒,兩伙人瞬間就碰撞在了一起,整個廠房裡立刻變得混亂起來。
廠房外。
轎車停下。
駱天虹開門下車,掃了眼廠房裡混戰在一起的雙方人馬,折身把車內的八面漢劍拿了出來。
「天虹哥!」
馬仔快步走了上來,湊到他的身邊語速很快的說到:「槍已經運到了,直接解決掉他們吧。」
「裡面還有自己兄弟呢。」
駱天虹吹了口氣,帶起額前垂落的藍青色劉海,搖了搖腦袋淡淡道:
「他們不用槍,我們也不用。」
說完。
他跨步向前,朝著混亂的廠房走去,右手攥著的八面漢劍拖沓在地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印痕。
駱天虹一馬當先,看著混亂的廠房裡打鬥在一起的雙方人馬,雙腿發力速度加快衝了進去。
手中八面漢劍出鞘。
「鐺...」
八面漢劍發出點點金屬的顫音,鋒利的刀刃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寒光。
駱天虹手持漢劍,整個人瞬間進入了另外一種狀態,漢劍也如同有了靈性一般,隨著他的手掌揮動所向披靡。
「撲哧!」
漢劍如同吐著信子的毒蛇,在駱天虹的操控下速度飛快的斬向面前持刀的保鏢。
八面漢劍劍身划過,保鏢持刀的四根手指被整齊切割而下,砍刀掉落在地上瞬間失去戰鬥力。
八面佛的眾保鏢一看駱天虹入局,紛紛扭轉目標朝著駱天虹圍攻而去。
駱天虹身手敏捷,在人群中遊刃有餘,而且他的出手速度飛快,漢劍就如同他延伸出的肢體一般融為一體,隨著漢劍的每一次刺出都能帶走一人。
「撲哧...」
「撲哧...」
保鏢根本來不及反應,只感覺眼前一陣寒光閃過,脖頸處跟著傳來一絲冰涼,噴射的鮮血自脖頸噴射而出,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只是須臾。
十三人的隊伍,瞬間折損四人。
「草泥馬!」
保鏢頭目一刀放倒一人,扭頭看著自己這邊接連被放倒的手下,手持砍刀朝著駱天虹的腦袋砍了下去。
「鐺!」
駱天虹橫劍一擋,鋒利的刀刃與劍刃碰撞在一起,隱隱有火星濺射而出。
「草!」
保鏢中年頭目持刀的右手發力,用力往下一壓,眼睛瞪大看著駱天虹:「把我的兄弟當菜砍,不好吧?!」
「哼!」
駱天虹無比高傲的抬起下頜,冷冷的斜眼看了他一眼:「你,也不例外!」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唰!」
駱天虹手持劍柄微微一轉,八面漢劍劍身跟著一歪,直接將砍刀的刀刃滑落。
他抬腳踹向對方的腹部,中年反應速度同樣也很快,腰身往後一縮,持刀的雙手發力,砍刀鋒利的刀刃直接砍向駱天虹踢出的右腳。
「叮...」
駱天虹右手持劍直接插在了地面之上,以劍身作為支撐發力點發力點強行收住踹出的右腳。
砍刀刀刃幾乎是貼著他的褲腳砍下。
「哼!」
駱天虹冷哼一聲,右手握緊漢劍劍柄,劍身在巨大的壓力之下微微彎曲,左腳跟著發力跺地,整個人直接橫空跳起,漢劍抬起對著中年劈砍而下。
速度極快。
「草!」
中年額頭冒汗,連忙抽刀格擋。
「鐺!」
利落的金屬碰撞聲響起。
周圍。
原本還混戰在一起的雙方人馬不知不覺中停了下來,目光紛紛看向場中的兩人。
場中央。
駱天虹面無表情的看著中年,漢劍抬起再度劈砍而下,速度更是快了幾分。
在強大的力道跟速度之下。
中年額頭冒汗的一邊持刀格擋一邊連連後退,瞬間進入了防守狀態。
「跪下!」
駱天虹爆喝一聲,再度一劍劈下,中年慌忙格擋住,誰知道駱天虹轉劈為刺,速度飛快。
漢劍如同吐信的毒蛇直接刺入中年胸膛。
駱天虹持劍的手用力往上一挑,鋒利的劍刃瞬間劃開中年的胸膛,劍身跟著向上直接打飛了中年的砍刀,飛向空中。
八面漢劍疾馳而下,斬向中年的右臂。
「撲哧!」
沉悶聲中,中年的小手臂被整齊切下,噴射而出的血霧噴灑在空中,血霧直接染紅了面前的真空帶。
「叮鐺...」
原本飛向空中的砍刀掉在地上。
「啊!」
中年的慘叫聲響徹在廠房上空,捂著手臂摔倒在地,面無血絲。
「咕咚....」
八面佛的眾保鏢目睹了整個過程,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原本還以為能夠旗鼓相當的老大,在駱天虹手裡連一分鐘都沒有撐到。
「大佬威武!」
忠信義的眾馬仔如同被打了雞血一般,氣勢攀升而上。
接下來。
整個場面就很好控制了。
不出半分鐘。
剩下的九人全部抱頭蹲下,不再反抗。
「撲街!」
駱天虹拿著毛巾擦拭著劍身上的鮮血,目光快速的掃過面前的幾人,掃視一圈以後眉頭直接擰在了一起:
「八面佛呢?」
人群中,並沒有八面佛的身影。
眾保鏢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說話。
「你!」
駱天虹的表情直接陰冷了下來,抬腳將面前的保鏢踹倒在地,漢劍指向他的面門:「八面佛人呢?!」
「他..他根本沒有跟我們在一台車上。」
保鏢打了個哆嗦,語速飛快的解釋到:「把夜總會門口,他是坐轎車走的,在開出去沒多久就跟我們分開跑了。」
「什麼?!」
駱天虹面色一滯,意識到了不妙。
只不過。
現在知道早就晚了,前前後後得有十分鐘過去了,八面佛肯定早就跑沒影了。
「冚家鏟!」
駱天虹咬牙罵了一句,轉身快速朝著外面走了出去,拿起手提電話第一時間把情況匯報給了連浩東。
「什麼?!」
連浩東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八面佛不在車上,那他去了哪裡?!」
「找,一定要把他給我找出來,八面佛要是找不到,咱們沒法跟龍哥交代!!」
「好的。」
「媽的!」
連浩東掛斷電話,焦躁不安的來回在大廳里走來走去。
八面佛要是沒抓到,那就再也抓不到了,要是連浩龍知道了這件事,自己又得挨罵。
連浩東這個人好賭,平日裡沒少在外面賭錢,偏偏牌技跟運氣都不好,輸的多贏的少。
所以。
他經常性的在外面欠帳,前前後後打牌輸了很多,有時候帳面不夠了直接掛他哥哥連浩龍的。
連浩龍知道以後沒少教訓他,本來就被連浩龍看輕,今天晚上這件事要是辦砸了,少不了又要挨罵。
「你瑪的!」
連浩東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咬牙沒有說話,目光陰忖忖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東哥!」
阿污推開了給自己取出彈頭縫好針正在包紮的私人醫生,湊到了連浩東身邊:
「今天晚上這件事實在是太蹊蹺了。」
原本按照他們的劇本來,在機場接到八面佛以後,空包彈大黑星給到他們,八面佛根本沒有生疑。
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就因為最後持槍衝進來的兩個保鏢給搞砸了。
「肯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阿污嘴唇泛白,眯眼看著連浩東:「不然,咱們也不可能把事情辦砸的,八面佛他們怎麼跑!」
連浩東皺著眉頭抬了抬眼皮子看著阿污。
「會不會是...」
阿污察覺著連浩東的眼神,語氣小心的試探到:「會不會是季布搞的鬼?!」
「你覺得呢?」
連浩東反問。
「沒道理。」
阿污斟酌了一下,搖了搖頭:「季布他們一直跟著我們在一起,而且根本不知道八面佛的行蹤,沒道理知道的。」
「嗯。」
連浩東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斷:「所以呢?」
「額....」
阿污舔了舔嘴唇,沒有說話。
「媽的!」
連浩東重重的吐了口氣,咬牙道:「冚家鏟阿發,你他媽的就這麼喜歡跟我爭?!」
·····
另外一邊。
馬仔駕駛著轎車,快速的朝著白沙灣碼頭而去,烏蠅坐在副駕駛上,目光盯著內後視鏡。
后座。
中年保鏢喘著粗氣,操著一口烏蠅聽不懂的緬北話正快速的跟八面佛交流著什麼。
忽而。
八面佛看到了內後視鏡里時不時盯著自己看的烏蠅,這才回過味來,心生警惕:「這兩個人是誰?!」
「他?」
中年保鏢掃了眼烏蠅,語速快速的解釋起烏蠅的來歷以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是號碼幫...」
中年語速很快,言語中甚至還帶著一絲得意與邀功的意味。
今天晚上。
如果不是自己得到了烏蠅的消息,讓人進去,保不准八面佛就折在夜總會裡了。
八面佛聞言皺起了眉頭,秉持著懷疑的態度。
他嘗試著去扣車門按鈕,但是車子早就上鎖了,根本拉不開。
副駕駛。
烏蠅坐在座位上,雖然他們說的話烏蠅聽不懂,但是察覺到八面佛的眼神以後,多少猜到了什麼。
「八面佛!」
烏蠅露出一臉賤笑,拉開手扣從裡面掏出了兩把黑星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兩人:
「關於我是誰,雙槍會給出答案!!」
「草!」
中年眼皮子一跳,看著持槍的烏蠅,破口大罵:「你他媽的...」
「砰!」
烏蠅直接扣動扳機,子彈射在中年的胳膊上,直接爆開一團血霧來。
「都給我做好咯!」
烏蠅冷聲呵斥了一句,黑洞洞的槍口保持著距離對準兩人,嗤笑道:
「撲街仔,老子說是號碼幫的你就信啊。」
「靚仔。」
八面佛眼角縮了縮,表情不變的說到:「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不認識你。」
「閉嘴!」
烏蠅緊了緊手裡的大黑星,警告意味十足:「別跟我對話,不然我一槍打死你!」
烏蠅心裡門清的很。
八面佛是季布花了一番心思才抓到了,八面佛這個人也絕對不是自己所能對付的。
所以。
為了防止八面佛刷什麼花招,到手的人又跑掉,烏蠅索性杜絕跟八面佛對話。
自己是玩不過八面佛,但只要自己不跟他接觸不跟他說話,盯死他,那就不會出紕漏。
這,就是烏蠅做人的大智慧。
果然。
八面佛原本還想跟烏蠅對話,嘗試著找機會反殺,但是烏鴉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拉開距離,雙槍對準,再加上剛才烏蠅一言不合直接開槍,讓八面佛放棄了心裡的念頭。
半個小時後。
白沙灣碼頭。
沿海公路上,一台轎車快速的開了過來,靠著路邊停下以後,烏蠅從車上跳了下來。
他右手把持著大黑星,朝著車內甩了甩槍口:「雙手抱頭,下來,老實點,別給我耍花招!」
「靚仔...」
八面佛坐在后座,還想張嘴說著什麼,大黑星直接就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屎忽鬼,是不是要我一槍射爆你的頭你才下來啊?!」
「……」
八面佛咬了咬牙,還是乖乖的從車上跳了下來,在烏蠅的押解下踩著沙灘走到了海邊。
海邊。
季布面朝大海站立,海風吹拂動著他的衣擺。
身邊。
阿積跟馬克李兩人靠著碩大的礁石抽著香菸,掃了眼八面佛跟他的保鏢,沒有說話。
「大佬。」
烏蠅一腳把八面佛踹了過去:「人帶回來了。」
「幹得漂亮。」
季布笑著誇讚了一句,轉身過來看著八面佛:「八面佛,咱們終於是見面了。」
「季布?!」
八面佛在看到季布以後,恍然大悟。
他對林昆非常了解,自然也了解林昆下面的布局,季布身為林昆的門徒,也早就被八面佛調查過了。
「看來,你也早就調查過我啊。」
季布笑呵呵的上下打量著八面佛:「為了抓你,我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啊,從上次的譚成再到這次的忠信義,可總算把你請過來了。」
他往前跨步,走到了八面佛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花這麼多心思抓】請你過來,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呵呵。」
八面佛笑聲沙啞,目光在季布身上打量了幾番,而後摸出內兜里的雪茄來:
「不錯不錯,我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林昆的門徒是什麼水平了,確實有點腦子,沒給林昆丟臉。」
八面佛不傻。
在見到季布以後,心裡也徹底明白過味來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他心裡基本上已經有數了。
「謝謝誇獎,我很開心。」
季布矜持的點了點頭,摩挲著下巴看著八面佛:「昆哥要是知道你給他這麼高的評價,他也會很開心的。」
「呵呵。」
八面佛重重的吮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的煙霧被海風吹散,沒有接話,自顧自的往下說到:
「僅僅只是一人就能渾水摸魚,看來今天晚上連浩東的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
「不過我有些好奇,你到底是拿出了多大的籌碼,讓老鷹不惜放棄我也要這麼配合你。」
這次的港島之行,即便是八面佛心裡有所防備,特地留了一手,但還是被季布算計了。
「我拿出了多大的籌碼?!」
季布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到:「你誤會我了,我這個人辦事向來不喜歡付出,又何談籌碼呢。」
「我向來以德服人,可能老鷹是看我德高望重,所以才選擇配合我的吧。」
「哼,有點意思。」
八面佛輕笑一聲,倒也坦然接受了這一切:「說吧,你想得到什麼。」
他明白,連浩東他們既然出手了,自己今天晚上肯定難逃一死,季布卻花了這麼大一番心思把自己弄出來,肯定由他自己的想法。
不出意外。
季布的目標應該就是老鷹了。
「我想得到什麼,你心裡應該門清。」
季布吸了吸鼻子,抬頭看著頭頂的星夜:「換個角度來說,你應該感謝我,我救了你不是麼?」
「不是我的話,你已經被連浩東他們做掉了。」
「也是。」
八面佛笑了一下,彈了彈雪茄的灰燼:「你想知道老鷹是誰,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有個前提。」
「什麼前提?」
「你解決掉忠信義!」
八面佛目光灼灼的看著季布,原本還一臉假笑的臉上冷了下來,再無半分笑容:
「老鷹這個撲街,這些年如果不是我冒著風險跟他合作,忠信義也不可能發展的這麼快。」
「現在倒好,他把我拋出來了,那我不介意弄掉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忠信義。」
說話的時候。
八面佛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凶光,能察覺到他心裡那股子濃濃的憤怒。
「八面佛。」
季布吐了口煙霧,把香菸丟在了沙灘上碾了碾:「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解決掉忠信義?!」
「你可以的。」
八面佛眯眼看著季布,厚厚的眼鏡鏡片後那雙眼睛好似帶著光澤:
「如果你不幫我,那我不會告訴你老鷹是誰的。」
「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老鷹的身份,但是我能很明確的知道。」
「你花費了這麼大心思抓我,就是奔著老鷹去的,而且除了我,你找不出第二個知道老鷹身份的人了。」
「是直接拿我去跟林昆交差,還是解決掉忠信義幫我出了這口惡氣然後我告訴你老鷹的真實身份。」
「二選一。」
「你選吧。」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