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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區高檔山頂別墅。
林昆笑呵呵的坐在沙發上剝著橘子,掰開來一瓣一瓣的送進身邊懷孕的老婆阿蘭嘴裡。
「怎麼樣?」
他往自己嘴裡也送了一塊,咀嚼了起來:「嗯,味道不錯,挺甜的。」
「甜什麼甜啊,你倒是還有心思吃。」
阿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阿布到底去哪裡了啊?一個多月都沒有看到他人,阿筠每次一見到我就念叨啊。」
阿筠是阿蘭的妹妹,林昆的小姨子,非常中意季布,只不過卻一直得不到迴響。
「先不說阿筠了,就說你自己。」
阿蘭語氣幽幽:「阿布他是你的徒弟,他消失不見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關心一下麼?」
「他早就回來了啊。」
林昆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的攤手道:「這可不能怪我昂,他早就回來了,只不過沒有過來而已。」
「哼!不吃了!」
阿蘭直接把手裡的橘子放在了桌上,歪頭做賭氣樣:「阿布早就回來了你為什麼不讓他過來啊?」
「是是是,我的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你明知道阿筠對阿布好中意的,你作為他的師傅你不幫忙牽頭誰牽頭啊?」
「是是是。」
林昆一點脾氣都沒有,寵愛的看著阿蘭:「這不是公司的生意忙麼,等他有空我立刻把他叫到家裡來。」
「哼。」
阿蘭這才滿意的輕哼一聲。
在阿蘭面前,林昆儼然就是一個顧家的好男人,好丈夫,公司的事情也從來不會讓阿蘭知道。
這時候。
傭人上來通報山哥來了,便讓人把他帶到外面的露天陽台上,自己就過去。
阿蘭看著林昆離開的背影,只是嘆了口氣並沒有多說什麼。
林昆是做什麼的她其實心有預感,只不過一直都裝作不知道罷了。
陽台上。
「阿山。」
林昆手掌錘著腰,拉開凳子坐下:「你怎麼過來了。」
「你還不知道啊?」
山哥拿起面前的茶壺來,開始泡茶:「帳務公司要翻天了。」
「啊。」
林昆只是應了一聲,拿過山哥遞過來的茶杯,吹著熱氣抿了一口道:
「出什麼大事了?」
「阿布這小子,做事是真的張狂啊。」
山哥把帳務公司的事情說了一下,帳務公司雖然他們不在,但都安排了人,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直接把托尼手下一半的檔口劃歸到了阿華的手裡,還對托尼動了手,狂的呢。」
「呵呵。」
林昆笑呵呵的搖了搖頭:「你以為阿布不知道啊?他知道這是咱們在考驗他呢,他比任何一個人爭的都要強烈。」
「是不是太過了。」
山哥斟酌了一下:「那個阿華好像一直都挺衰的,分這麼多檔口給他,出事了怎麼辦?」
「不用。」
林昆一擺手:「阿布也不是傻子,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不然也不會從托尼手裡卡掉一般的檔口給他。」
「托尼是跟靚坤的,肯定是給他使小辮子了,阿布為了立威才生摳托尼的地盤,讓他們玩去吧。」
林昆一臉無所謂,摸出香菸來點上:
「阿布到底是我的徒弟,以後他要接手的業務多了去了,如果就連一個小小的帳務公司都管不好,那他也就沒有資格做我的徒弟,你說是不是?」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山哥簡單的思考了一下,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不過,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下面的人只會覺得不服氣,覺得阿布純粹的是依靠我的名頭在辦事。」
林昆簡單的思考了一下,手指點了點:「前一段時間,咱們看中的那塊商業街裡面的賭檔,不是一直沒有談妥麼?」
「啊?」
山哥回憶了一下:「你是說跟那片賭場負責人大佬基啊?」
「嗯,就是他。」
林昆抬了抬眼皮子應聲點頭:「靚坤不是跟他談了好幾次都談不下來麼,回頭讓阿布去聊聊。」
「會不會難了點?」
山哥斟酌了一下,目光看向林昆:「靚坤都談了好幾次了但是一直都談不下來,讓阿布再去,萬一大佬基不開心把人扣下來了怎麼辦?」
「阿布雖然現在負責帳務公司,但是手裡沒有人,又剛剛開罪了托尼,托尼肯定不會給他靚仔去辦事的。」
「那是他的事情。」
林昆張開雙臂舒展了一個懶腰:「還是那句話,這麼點小事都搞定不了的話,哪有資格做我的門徒?」
「好的。」
山哥聞言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
另外一邊。
「大佬。」
阿華驅車帶著季布在自己下面的兩個檔口走了一圈:「這兩個檔口就是我負責的了。」
「嗯。」
季布看著裡面正在玩牌的客人:「生意倒也還可以,就是規模小了點,而且都是些阿婆阿叔,沒生意吧?」
這兩個檔口坐在裡面玩的都是些老頭子,類似與後世的棋牌室,大家都是小打小鬧,基本上沒什麼借貸業務。
「這...」
華仔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嗯,是沒什麼事,我們主要是這一塊地盤的社會業務。」
「嗯。」
季布點了點頭,抬手看了看腕錶:「你那個烏蠅呢,下午出去收數,這都晚上七點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啊?」
「....」
華仔再度尷尬的沉默下來。
「去看看吧。」
華仔立刻在前面帶路。
很快。
兩人來到一家飯店門口,車子靠邊停下,一前一後的走進飯店的大廳里。
飯店規模不大。
最中間的桌子,烏蠅正站在桌子前,與坐在座位上吃飯的肥九,你來我往說的火熱。
再邊上,圍了好幾個馬仔。
「肥九,你知不知我烏蠅哥的名頭啊?」
烏蠅拿起服務生送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衣服脫下一條袖子,伸手一指肥九:「我願意跟你講這麼久已經很看得起你了。」
「我蒼蠅可不是樂色,別怪我不上路,是我大哥教我做人要深藏不露。」
「但如果你再這樣子,那他媽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把外套脫下來搭在膝蓋上,繼續往下說著:
「牛池灣的飛機你知不知啊?」
季布與華仔進來以後,華仔正準備上去,但是卻被季布攔了下來,拉開凳子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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