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南剛走出酒店,他的小弟們便擁了過來。💘☜ 6➈รђᑌ𝔁.ᑕⓞ𝐦 🐨🐤
「大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
他望了望略顯狼狽的權怒羅成員,他們是被這個城市所拋棄的人。
這夥人眼神中充滿了不甘,正如幫派名字那般,胸中永遠充滿了怒火。
想到華人在社團中飽受排擠的處境,他聲音低沉的吼道:
「兄弟們,我們華人崛起的機會來了!」
「我要……」
就在權怒羅們想要聽聽大哥帶來的好消息時,一輛疾馳的摩托車打破了寧靜。
隔著一條街,騎摩托的人戲謔的喊道:
「喂,狗雜種,山野總會長叫你立即滾到他的面前!」
聽這充滿蔑視的稱呼,權怒羅們眼神中都充滿了殺氣。
但汪南示意他們不要衝動,裝作不在乎的說道:
「好,我這就過去。」
騎摩托車的人輕蔑一笑,甩了甩車頭而去。
「大哥,您是他的前輩,他這麼不尊重你,為什麼不給他一些顏色瞧瞧?」
汪南眼神中滿是戾氣。
「狗咬你一口,你就咬回去嗎?」
說著咧嘴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
「我們要做的是,抓住機會,一腳將他踩死!」
聽到大哥這麼說,權怒羅們都露出了癲狂之色,跟著吼道:
「找個機會踩死他!」
「踩死他!」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你們去做一件事。」
「你們都給我靠近一點……」
聽完汪南的低語,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沒想到大哥竟然要搞這麼大的動作。
「兄弟們,我沒有開玩笑,我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讓整個地下世界徹底亂起來,我們才有崛起的希望。」
「各位,難道我們就一直要給小日子當狗嗎,我等如果今日不流血,我們的後人怎麼抬得起頭做人?」
他的話讓略顯遲疑的小弟們,眼神都變得堅毅兇狠起來。
「大哥,你說的對,我不可不想再被這群小日子繼續欺壓下去,他們從沒有把我們當作自己人。
我們想要不被欺負,只能靠雙手殺出一條路來!」
十幾個人是殺氣騰騰,讓想來驅趕他們的巡警都望而卻步。
「兔崽子們,這裡不是你們該逗留的地方,開著你們的垃圾趕緊離開這裡。」
權怒羅們不爽的瞪了那巡警一眼。
看著有更多的巡警往這裡趕來,汪南不再遲疑的說:
「你們分頭行事,將藏匿的武器都翻出來,注意不要打草驚蛇。」
「好的,大哥。」
汪南也攔下一輛的士,從車窗處一躍而入。
「去住吉事務總所!」
司機望了望汪南嘴角處的刀疤,已經打算換班的他明智的閉上了嘴。
幾分鐘後,的士在歌舞伎町的一處停了下來。
「喂,你怎麼才來?」
「會長早已等候你多時了。」
說話的是總會長山野的直系小組組長田岡秋元,是住吉會總會中鮮有願意和汪南打交道的人。
汪南沒有搭理他,而是下意識的摸了摸插在褲腰上的斧頭。
一身肥膘的田岡秋元見汪南自顧自的往裡面走去,頗為不爽的說:
「吃火藥了嗎,連我都不搭理了。」
「組長,要不要我教訓這小子一番?」
田岡秋元朝著說話的若眾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
「就憑你,人家一巴掌就能甩飛你。」
引來一伙人的捧腹大笑。
可田岡秋元卻冷下臉說:
「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們,以後少去招惹他。」
「組長,你這就有點誇張了吧。」
田岡秋元沒有說話,只有真正了解汪南的人才知道那小子有多恐怖!
這把鋒利的刀,怕是只有山野總會長才能駕馭。
「會長,你找我?」
汪南九十度彎腰,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漠。
山野一雄並沒有注意到汪南的異常。
專注地品著茶水,毫無感情波動地說:
「阿狗,今天叫來你是有一件事通知你。」
「你的白雪死了,死在了山口組若頭荒川新太郎的手上!」
汪南瞳孔微微放大,白雪竟然死了!
他最在乎的女人竟然死了!
這一刻他仿若一頭受傷的猛獸。
連山野一雄都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會長……」
「阿狗冷靜下來,荒川若頭你不是說要向他道歉,還不快現身?」
聽此,汪南很是詫異,不知道山野的想法。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荒川新太郎從屏風後一出來就感受到了直面而來的殺意。
他略微有點膽戰心驚,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
「那個…我不是有意弄死她的,完全是她不配合,弄出來的意外。」
「你說是意外?」
「阿狗,我讓人去看了屍體,的確是個意外!」
說完,山野一雄冷冷的說道:
「我希望你顧全大局,接受荒川若頭的道歉,他願意賠償你20萬日元!」
山野一雄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死死地盯著汪南略有點泛紅的眼睛。
20萬日元?
白雪,一個自來龍國的妓女,她的命就值20萬日元?
汪南恨透了山野一雄,是這老小子逼良為娼,才讓白雪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
作為組織的首領,手下人的利益受到了侵害,不幫忙找回場子,反而用大義壓他,讓他接受這近乎恥辱性的道歉。
這一刻,汪南的殺人的心徹底被點燃。
他雙手舉高,接過了荒川新太郎遞過來的茶杯一飲而盡。
見汪南如此識趣,荒川和山野不由的相視一笑。
「狗兄,一個女人而…已…」
荒川捂住了被割開一口子的脖子,不敢置信的望向正咧嘴微笑的汪南,頭皮處一陣發麻。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滿腦子都是,這傢伙出刀的速度好快!
看著荒川捂著脖子,血灑了一地,山野怒罵道:
「該死的,狗雜種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你會害死了他,山口組會全面跟我們開戰。」
「來人啊,給我把他拿下!」
山野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往日裡對他言聽計從的狗,今天有點不對勁。
汪南根本沒給他繼續叫喚的機會,又是一刀戳進了山野的胸口。
山野掙扎著想去掏桌底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