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糾纏小公子?

  這麼快找過來是在怕什麼?

  蘇絮清心底冷笑,面上卻做驚訝狀:「糾纏他?侄媳婦何出此言。」

  蘇敏兒眼底含恨,掩面啜泣道:「我知道姐姐和錦哥哥相識已久,若非你與叔叔婚前行了那、那等事……現在錦哥哥的新娘子是你,可我和錦哥哥已經成親了,姐姐,我求你,你就別再惦記錦哥哥了。」

  她這話里話外都說自己對沈澈錦戀戀不忘,還不忘給自己潑一盆婚前不貞的髒水。

  蘇絮清真是聽笑了,掃了一眼周圍人鄙夷的目光,道:「那敢問侄媳婦,這紙條是誰寫的?又約的什麼時間?」

  蘇敏兒哭臉一僵:「姐姐難道不比我清楚嗎?就在剛剛,錦哥哥邀你一敘,就是想和姐姐說清楚,怎料姐姐不肯回頭執意要糾纏錦哥哥。」

  「噢?」蘇絮清笑了,「剛剛啊,可我剛剛是同我夫君一處,來往的下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又何來的我糾纏我這大侄兒?」

  對啊,九夫人剛剛一直和九公子待在一起,哪來的糾纏小公子一說?

  眾人頓時怪異地看著蘇敏兒。

  蘇絮清唇角噙笑繼續道:「再說到婚前,我還應該感謝你,若沒有你與侄兒對我的算計,我也遇不到如今這麼好的夫君。」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夫君丰神俊朗博學多才,還疼愛娘子,敬茶那天,夫君對我可是維護得很,反倒是侄兒……」

  她故意沒說完,笑眯眯地欣賞蘇敏兒青紫交加的臉,最後端起長輩的架子,呵斥她。

  「今日他能寫紙條約他的嬸嬸,明日又會做什麼?侄媳婦,你這剛嫁進來就管不住自己的夫君,或許我跟娘說說,換個人來管教管教?」

  這麼一通說下來,完全把沈澈錦說成了那個不知廉恥惦記親嬸的狗東西,和蘇敏兒想表達的完全相反。

  蘇敏兒恨得眼睛都紅了,卻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說的都是事實,敬茶那天,沈澈錦只知道讓自己道歉,反倒是那個病秧子,那麼維護她。

  她咬牙道:「姐姐執意要把髒水潑到我夫君身上,我也無話可說!」

  她氣得轉頭就走了,手上的紙條都險些攥爛了。

  可又想到什麼,她把紙條收起來,眼底惡毒的光一閃而過。

  蘇絮清,咱們走著瞧!

  蘇絮清可不管她想什麼,又斗贏一場,她簡直神清氣爽。

  這種好心情一直到晚上入夢後才戛然而止。

  她夢到了前世慘死的時候。

  小而漆黑的空間、衣衫襤褸的她,沖她惡語相向的僕婦、落在身上的長鞭。

  蘇絮清一下被扯回到從前的痛苦中,渾身顫抖著拼命掙扎。

  「不、不,沈澈錦,你們算計我,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

  她猛地睜開眼睛,卻迷茫得被人擁在懷中。

  「好了好了,都是噩夢,不怕。」

  她像遇到了救命稻草,立即抱住他,像是要融入骨血似的嚴絲合縫地貼著他,聲音里都帶了哭腔。

  「你是來救我的嗎?」

  沈瑄衡被她抱得太緊,緊緊挨著了他二弟,她卻完全沒有感覺,眼睛和鼻子都紅通通地,像是被狠狠欺負過一般。

  他被刺激得小腹都緊了緊,但見她惶恐不安的神色,心中一軟,繼續輕拍她後背,哄道:「對,我是來救你的。」

  「都是夢,不怕,有我在。」

  他嗓音低沉,輕聲哄著她,過了好半天見她情緒穩定了些,才站起來倒了杯茶,哄她喝了。

  可她手顫抖得厲害,半杯茶都倒在了衣襟處,冰涼的觸感襲來,她才終於有了點真實的感覺。

  一隻大手卻突然伸到胸前。

  她下意識一把抓住:「你做什麼?」

  沈瑄衡微挑眉梢,嘖道:「我看你這一晚上都在做噩夢,現在清醒了?」

  蘇絮清慢慢點了下頭:「抱歉,吵到你了。」

  小女子仰著腦袋,抿著水嘟嘟的嘴唇,紅通通的眼睛滿是愧疚,看來是清醒了。

  沈瑄衡彎唇一笑,一把摟住她的細腰大方道:「你是我娘子,道什麼歉。」

  蘇絮清不大自在,想推開他的手,誰知他嘖嘖一聲。

  「還真是清醒了就翻臉不認人,剛剛做噩夢的時候,可是緊緊抱著我連手都不肯松。」

  蘇絮清臉蹭一下就紅了。

  羞惱間,那隻大手就已經游移過來,撥開她半濕的衣襟,他聲音蠱惑。

  「你看,我只是看你衣裳濕了,好心想給你換了。」

  修長的指尖卻若有若無落到她肌膚上,燙得她瑟縮一下,看著他眷戀侵略的目光,結巴著想往後退,腿卻被他摁住動不了,她一下仰倒在床上。

  那隻大手穩穩扶住她的腦袋,眼底含笑的,在她耳邊呵氣如蘭:「娘子,我們可是夫妻。」

  身上的氣息強勢而有侵略性,蘇絮清只覺腦袋都暈暈乎乎的了。

  伏在身上的軀體溫暖,聲音溫柔仿佛是在說情話。

  「娘子,你剛剛,做了什麼噩夢?」

  瞬間旖旎盡散。

  蘇絮清佯裝迷糊打著哈哈:「也沒什麼,就是個尋常噩夢。」

  沈瑄衡看著她剎那間警惕的目光,漫不經心道:「哦?我怎麼聽你說,沈澈錦算計你,殺了你呢?」

  她竟然說了這種夢話。

  蘇絮清心下頓時緊張起來,咬唇道:「我……」

  「無緣無故怎麼會夢到這種話?」沈瑄衡撫摸她的鬢角。

  蘇絮清心裡突突地,強壓下心慌,看著他的眉眼,咬牙道:「我只是突然想到那天,若非夫君在,我恐怕真的會被他人玷污,被別人的唾沫淹死,被沈澈錦他們兩個人害死。」

  她佯裝傷心,又依戀地抱緊沈瑄衡:「夫君,那麼多想看我的熱鬧的人,只有你,是來救我的天神。」

  懷裡的人聲音嬌軟,天神二字好像敲在沈瑄衡心裡,他一下就沒了懷疑。

  她再怎麼能說善道,也是個小姑娘,遇見那種事,怎麼能不慌?

  他看著小姑娘嫣紅委屈癟下的唇,湊上前去。

  外面卻響起敲門聲。

  「公子、夫人,該回門了。」

  懷裡的人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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