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按照您的意思,我們幾個同事都在這裡了。」
翌日晚七點,江帆和陳怡曼在飯店裡招待了登頂培訓學校的教師們。
一共八位,七女一男,她們都是優秀的英語教師。
一所培訓學校,前期靠他們是可以周轉過來的,後面陳怡曼也會陸陸續續的再招人。
現在關鍵是,該如何把他們挖過來。
「嗯,感謝各位優秀教師,百忙之中來赴宴。這樣,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先把菜點上,邊吃邊聊。」
江帆非常客氣,擺出了一副求賢若渴的態度。
一直負責跟江帆對接的老師叫張雯,點完菜後,她也牽了個頭,跟江帆說道:「江總,其實我們今天坐在這裡的目的,我們大家都清楚。要不,我們還是開門見山的聊一聊吧。」
看著他們幾人殷切的眼神,江帆點了點頭:「行,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開誠布公的聊一聊。我和陳總的培優教育,馬上就要開業了。我非常希望各位優秀老師,可以來我們學校上班。」
「江總,坦白說,我們雖然都是知識分子,但仍然改變不了打工仔的命運。我們養了知識這麼多年,現在也到了知識養我們的時候了。所以,誰給的多,我們就去誰那裡工作。不知道您這邊……」
「說真的,跟你們聊天還是挺痛快的。你們最喜歡的是錢,而我最擅長的,就是用錢去激勵別人。」
江帆介紹道:「你們的薪資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你們在登頂教育,每個月的工資底薪是一千塊,外加幾百塊的提成。到了培優教育,每個月的工資底薪是一千五,課時費提成百分之五。以我們招生的力度,你們每個人每個月至少可以上四堂課,工資達到五千一個月絕對沒問題。」
聽到這個數字,他們都驚呆了。
每個月五千塊錢什麼概念?是他們現在工資的三倍都不止啊!
這個數字對他們來說是極為誘人的,而江帆的糖衣炮彈還沒有結束:「你們不用擔心生源,如果前期招生出現問題,也有每個月一千五的底薪養著你們,這一千五叫無責任底薪,只要你們按時上班就能拿到。每年一次公費體檢,每年一次公費旅遊。我今天說的每一個字,都會落實到合同上。」
怪不得那些老闆愛給員工畫大餅,在眾多員工面前講一些慷慨激昂的大話,原來是一件這麼爽的事……
當然,江帆說過的話,他都會做到的。
他現在不會別的,就會用錢砸!
如果他沒錢了,還可以跟他的富婆姐姐借。
反正都已經欠她八百五十萬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江總,我什麼都不說了,這杯我敬您。我……我跟您幹了!」張雯第一個舉起酒杯。
結果被江帆制止了:「做我的員工,不需要學喝酒,也不需要什麼應酬。在我這,沒有什麼狗屁酒桌文化,你們要做的,就是完成好自己的工作。關於這點,我必須先小人後君子,你們所付出的每一滴汗水,都會在你們的工資上得到體現。但如果誰的工作完成的不好,一次原諒,兩次我還原諒。第三次,直接滾蛋,沒得商量。」
這才是名副其實的獎懲機制,用你的能力和人品換錢。
而不是那些SB老闆,卡你的底薪,卡你的提成,扣你的補助。
一邊又捨不得讓你走,一邊又不想花太多的錢養你。
說白了,就是未來人口太多了,才給了那些畜生更多選擇和周旋的餘地。
等人口負增長的那天,就是打工人覺醒的那天。
一桌飯下來,八個人全部同意辭職。
飯桌上,他們不停的跟江帆倒著苦水,吐槽完學校吐槽老闆,吐槽完老闆吐槽學生。
各行各業其實都是這樣,都認為自己最辛苦。
所以才會有人白天送外賣罵保安,晚上當保安攔外賣……
江帆耐心的聽著他們的聲音,因為沒喝酒的緣故,所以不到九點就散場了。
江帆開車送陳怡曼回去的路上,陳怡曼好奇的打聽道:「江帆,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對酒桌文化深惡痛絕呢?」
「你不用感覺,我就是討厭酒桌文化。所謂酒桌文化,就是一群有權有勢的老男人們,用來為難、欺凌底層人士的一種手段。這種文化能傳承下來,本身就是笑話。我無法聯合所有人抵制這種糟粕文化,但我至少要保證我的員工不受這種糟粕文化的侵害。」
生意場上就是這樣,男的陪酒,女的陪睡。
你不陪,自然有人陪。
多少次江帆喝的連家門都找不到,最後跟個乞丐似的露宿街頭。
就這,張小玲還認為他不夠努力。
在這個社會上,普羅大眾不努力肯定沒有出路,但誰又能保證,努力就一定能出人頭地呢?
努力幹什麼?還房貸嗎?
用自己一生的努力去填滿別人的錢包,這就是他們這群八零後九零後的宿命。
「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深受其害呢。」陳怡曼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江帆沒解釋,解釋什麼?
難道告訴她自己穿越之前,確實深受荼毒?
「對了,跟你的男朋友相處的怎麼樣?」江帆閒聊的問了一句。
陳怡曼白了他一眼說道:「什麼男朋友啊?別瞎說,現在還只是朋友。最近淨忙著跟你東奔西走了,我跟他也沒有怎麼相處。就是我爸媽一直說他人品好,有學識,長得也不錯,以後孩子基因肯定好。讓我有時間就多跟他出去走走,兩個人增進一下感情。」
江帆看了眼時間,增進感情?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嘶……江帆,我記得你沒喝酒啊,怎麼感覺你今天開車這麼慢呢?」
「啊?有嗎?我……」
江帆話還沒說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嘴角閃過一抹壞笑:「喂,怎麼了?」
「江哥,解放分局那邊你有認識的人沒?我朋友進去了,你能幫我撈一下不?」
「倒是有點關係,不過那也得看是因為什麼進去的啊?」
「倆人開房,正好趕上巡查掃黃,就被抓進去了。能辦吧?」
「哦,小事兒,我打個電話就行了。你朋友叫什麼?」
「我這朋友叫趙鈺,她男朋友叫梁一鳴。」
江帆故意重複了一句:「一個叫趙鈺,一個叫梁一鳴是吧?行,我現在就給那邊打個電話。」
掛了電話,江帆假裝不好意思的跟陳怡曼說道:「嘿嘿,曼曼,讓你見笑了,但是朋友打電話,我又不得不管。」
而陳怡曼卻滿臉的震驚,她問道:「其中有一個人叫什麼?梁一鳴?確定是叫梁一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