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的時候，陳怡曼確實當過家教。
不過大學生當家教都很便宜，一堂課一般兩個小時，收費標準則是跟家教老師的學校有關。
985的貴一些，其它大學相對便宜一些。
她之前只把這份工作當成一種歷練，可經過江帆這麼一點撥，她赫然發現了其中的商機。
「可是……可是我上哪找那麼多優秀的英語老師去呢？」
「去別的語言學校、培訓學校挖牆腳，去人才市場高薪聘請，這些最簡單的問題就不該成為你的問題。我相信你的父母，肯定會有一些這方面的資源供你參考。到時候你就跟他們說，教課除了基本工資，還有提成。每年組織一次體檢，一次郊遊。你放心，在這種誘惑下，那些老師絕對會投奔。這樣既削弱了你的競爭對手，又增加了你自己的教學實力。」
聽聞，冉馨忍不住說道：「優秀的老師，絕對是一所培訓學校的立校之本。你用這種方式去挖別人的牆角，是不是太卑鄙了？」
「富婆姐姐，我發現我在你眼中，總是卑鄙。」
冉馨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因為你就是個卑鄙的人，尤其是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你的眼睛每次都偷瞄我的胸。而當我看著你的時候，你就又把眼神轉到別處，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這不卑鄙？」
「咳咳咳……」
江帆被冉馨說的老臉一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心說當著我老同學的面，你能不能給我留點臉？
「說正事呢，你怎麼老揚沙子？曼曼，你別聽她瞎說，她……她開玩笑的。」
「我倒不覺得冉小姐在開玩笑，說實話，我也覺得這麼做有點卑鄙。人家的學校辦的好好的，我們這麼做不是砸人家的飯碗？」
江帆笑笑道：「在資本原始積累階段，使用一些卑鄙手段，是正常的。除了某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極少數人，誰的第一桶金是乾淨的？人不可能在殺出一條血路的同時，還嫌棄血腥味的。」
江帆的一番話，令冉馨和陳怡曼目瞪口呆。
她們不敢相信，這種話為什麼會出自一個剛剛步入社會的應屆畢業生之口呢？
一個歷經商戰幾十年的老油條，才能說出這種話吧？
「曼曼，我知道你很驚訝，但是你先不用驚訝。大學四年，你只是被我的美貌所吸引了，並沒有關注過我的智慧，但現在開始關注也不算晚。」
陳怡曼俏臉一紅，難得罵了一句：「滾！我看我是沒關注你的厚臉皮！」
「嘿嘿，好了，言歸正傳。如果你覺得我的提議還不錯的話，就趕緊付諸行動吧。」
陳怡曼有些緊張，她輕輕咬著粉唇，表情為難：「可是……可是我從來沒做過生意，我怕……」
「不要怕，你儘管去做。辦學資質這些交給你，至於學校的選址、裝修交給我。上下打點加上宣發，都是一大筆錢，所以，由我來做你第一個投資人。我是大股東，你是小股東。你回去和叔叔阿姨商量一下，只要你同意做了，我明天會先轉五十萬給你。」
「五十萬？真……真的嗎？我對做生意可是一竅不通，你真的這麼相信我？你就不怕我賠了？或者攜款跑路？」
說實話，陳怡曼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她不知道江帆為什麼這麼相信她。
「相比於這區區的五十萬，我更相信你的人品。賺了的話大家分，賠了的話我自己負責。」
江帆敢如此自信，是因為培訓學校根本就沒有賠錢的理由。
現在新生兒越來越多，而且一家就一個孩子，誰會希望自己的孩子輸在起跑線上呢？
上一世，他是資本的紅利；
這一世，他要成為人口紅利的受益方了。
「好，回去後，我會跟我爸媽商量，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真的有五十萬嗎？你不會騙我吧？」
江帆：「……」
我本將心向明月，可無奈明月照溝渠啊！
給陳怡曼送到家，江帆恍惚之間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曼曼，有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還有什麼事？」
江帆略一思忖，心想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不管怎麼說，楚歌也是他大學同學。
既然連孫宏亮都有回頭是岸的機會，他認為自己有義務提醒一句。
於是直說道：「前些天我遇見孫宏亮了，孫宏亮跟我說了一件事。有一次他跟李昂喝多之後，李昂想讓他們幫忙弄一些迷奸藥，說是有機會想給楚歌吃下去。當然，這也可能是他們酒後失言，順口胡說的。具體要不要告訴楚歌，你自己考慮吧。」
說完，江帆駕車離去。
回去的路上，冉馨問道：「江帆，楚歌就是那個你喜歡了四年的女生？」
江帆苦笑：「又是余鵬飛跟你說的吧？行吧，確實喜歡了她四年，這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那你現在還喜歡她嗎？」
「當然不喜歡了，但這不代表，我在明知道她會遇到危險的情況下，還不提醒她。就算是一個路人遇到危險了，我都會撲上去，更何況跟我認識了四年的人呢？」
冉馨掐著小蠻腰質問道：「你說的這個路人，可是本小姐？」
「嘿嘿，正是。不過對我來說，你比她可重要多了。」
冉馨並沒有表現的多高興，只是聳聳肩：「這個我當然知道，因為我比她有錢。」
江帆：「……」
「不是，我在你眼中就這麼現實嗎？你在我心裡比她重要，難道就只是因為你比她有錢？」
「哦，非要說的話，我的胸肯定比她大吧？若曦說了，亞洲女性很少有比我的大的。」
江帆忍不住在後視鏡中又瞟了一眼，大……
確實是大。
「哎，你幹嘛去？」
「去……辦點事，一會兒就回家，你先上去。」
冉馨撇撇嘴：「那你早點回家，我有點餓了，家裡也沒有泡麵了。」
江帆忽然感覺，冉馨好像距離他這個凡人越來越近了。
這號算是養成了？
江帆真不知道，這到底算好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