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曼是江帆為數不多,還偶爾有聯繫的老同學之一。
再加上有餘鵬飛那個大喇叭,所以江帆對陳怡曼的事情還算了解。
她後來在她父母的介紹下,會嫁給她父母的學生。
聽說男方是海外留學回來的碩士,人有文化、有涵養,長得也比較俊秀,所以一開始別人都挺看好他們這對的。
但是結婚以後才發現,男的好高騖遠,眼高手低。
普通崗位看不上,大公司人家又嫌他沒有工作經驗。
所以他就在家裡呆了好幾年,一直都是陳怡曼賺錢養他。
後來被朋友騙去搞網貸,讓他先投兩百萬,但他一天天在家遊手好閒的,哪來的錢?
他就把陳怡曼和陳怡曼父母的房產證偷了,拿去高利貸作抵押。
結果他朋友帶著兩百萬跑路了,陳怡曼的父親知道這件事情後,直接就給氣住院了,連那年的除夕都沒撐過去。
陳怡曼也是賣了自己的房子,才從高利貸手裡贖出了她父母的房子。
雖然最後陳怡曼也和那個男的離婚了,但這件事對於陳怡曼一家打擊都非常大。
所以,現在如果可以幫陳怡曼避免這件事,江帆還是願意一試的。
面對江帆的問題,陳怡曼如實說道:「還真的聊過,我對戀愛、結婚這類事,雖然沒有期待,但也並不反感。前幾天我還聽他們說,說是他們有一個學生,是海歸,想介紹給我認識。」
學生,海歸。
這兩個關鍵詞對上了,果然,陳怡曼過段時間就要掉進火坑了。
於是江帆說道:「曼曼,你可不能因為對方是海歸,就降低自己對他其它方面的要求,學歷可不能代表一切,人品才是你決定自己感情歸屬的最重要的部分。」
陳怡曼輕輕托著香腮,若有所思的看著江帆:「江帆同學,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點奇怪呢?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以前你的眼裡不是只有楚歌嗎?」
江帆被她這麼一問還有點不好意思了,他笑著說道:「呃……因為我今天突然發現,你比楚歌還要漂亮,關心美女,是男人的天性。」
「呸!」
陳怡曼忍不住啐道,以前可從來沒有人這麼直白的跟她說過這種話,所以她的小臉緊接著就紅了起來。
可她這樣在江帆看來,卻更有韻味了。
江帆感覺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原始欲望,被突然激發了出來,他看著陳怡曼調戲道:「曼曼同學,我記得你可是熟讀各國名著,那你肯定看過老舍先生的《駱駝祥子》吧?」
「當然,這種著作,我怎麼可能沒看過?」
「那你記得裡面的一句話嗎?這世間的真話本就不多,一個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對白。沒有胭脂的年代,女兒的臉只為情郎紅,可後來有了胭脂,便分不清是真情還是假意。」
「你……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陳怡曼和一般的女生不同,她平時很安靜。
別的女生去操場上溜達,或者去籃球場看男生們打籃球,都有被曬黑的可能性。
但陳怡曼就不會,因為她特別喜歡在圖書館、自習室找一個沒人的角落看書,所以她的皮膚非常白。
一旦她的臉紅了起來,就顯得格外明顯。
江帆笑著說道:「我的意思是,你雖然改變了形象,但是你並沒有塗脂抹粉的習慣。所以你現在的臉紅,不是胭脂,而是為我紅的。」
「無聊!」
面紅耳赤,心跳加快,陳怡曼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想逃,她起身就要走。
結果這個時候,江帆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你要幹嘛?」
江帆笑呵呵的把一個小盒子交給了陳怡曼,說道:「剛才逛街的時候,看到這個頭繩很漂亮,就買下來送給你了,因為我記得你很喜歡扎雙馬尾。沒別的意思,就算是感謝老同學願意幫我的忙,送你的小禮物吧。」
如果是什麼貴重的禮物,陳怡曼肯定是不會收的。
但一聽說是頭繩,她也就沒多想,拿著盒子就走了。
她現在只想趕緊離江帆遠一點,她有種感覺:這傢伙現在很危險。
他會偷心!
看著陳怡曼落荒而逃,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相比於楚歌,江帆感覺還是撩撥陳怡曼更有趣……
不過,他真的希望陳怡曼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他說的話,千萬不要跟那個海歸在一起。
陳怡曼離開不久,江帆就接到了冉馨的電話。
因為他昨天已經答應了冉馨,今天會陪她一起去吃飯。
江帆打了個車前往飯店,結果才剛一下車,就差點被一輛疾馳而過的車軋到腳。
幸虧他反應快,但這輛車還是貼著他的身體蹭了過去,給江帆蹭了個趔趄。
江帆驚魂未定,他還沒來得及找那輛車的主人算帳,那輛車已經停了下來。
主駕駛上的人把車窗搖下,他指著江帆罵道:「你是傻比嗎?你他媽下車前不看著點?看不見身後有車?」
怎麼說呢,他這句話,後半句話也沒什麼問題。
下車前確實該看看身後有沒有車,但這是相互的。
你開車時看見前面的車停了下來,難道不該觀察一下上面有沒有人下來嗎?為什麼一點減速的意識都沒有?
而且還要對著江帆破口大罵?
這讓江帆怒火中燒,直接朝那輛車走了過去。
車主也完全不怕江帆,他下車和江帆對質。
一起下車的還有個年輕的姑娘,看起來應該是他女朋友。
長得有幾分稚嫩,但是打扮的卻很成熟。
超短裙,低胸裝。
兩個人的年齡,看起來應該都不超過二十歲。
「你看什麼?你還想跟我動手嗎?來來來,你動我一個試試?知道我誰嗎?知道我爸誰嗎?趕緊給我道個歉,我就原諒你了!」
他直戳江帆的胸口,明明是他差點撞了江帆,可他還氣焰如此囂張!
江帆記得他之前遇到這種情況,只能忍氣吞聲。
因為他還有老婆,還有孩子,他要是動手給對方打出個好歹來,得賠多少錢啊?
但現在他怕什麼?
他掄圓手臂,一巴掌打在了車主的臉上,打得他一頭直接栽倒在了發動機蓋上。
隨後,江帆淡定的拍了拍手,對他說道:「我這可都是按照你說的做的,動你一下試試,然後給你道個歉,你就原諒我了。我現在唯獨不知道你爸是誰,但是你爸是誰關我屁事?」
說完,他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