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子,你昨天晚上幹啥了啊?這黑眼圈怎麼這麼嚴重啊?通宵去了?可是我昨天晚上也沒看見你遊戲帳號在線啊?」
第二天小靈通店裡,看到江帆後,余鵬飛立刻被他浮腫的黑眼圈吸引。
江帆瞌睡連天:「沒有,單純的失眠了而已。」
余鵬飛左看看右看看,趁身邊沒人,他小聲問道:「你不是給你的富婆姐姐那個了吧?」
「滾!」
江帆罵道:「別他媽瞎說,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她睡她的,我睡我的,中間一門之隔,井水不犯河水。」
「那你咋會失眠?你被校花拒絕的時候,黑眼圈都沒這麼嚴重啊。」
「心裡裝著事,所以會失眠,這有什麼奇怪的?」
不失眠就怪了,看見穿著那種睡裙的冉馨,哪個男人能睡得好覺啊?
江帆知道冉馨的身材很好,也預料到她穿著蕾絲睡裙會很漂亮,可他沒預料到,冉馨在換上睡裙後,裡面是放空的。
昨天晚上,前半夜江帆在壓槍。
正好趕上昨天晚上也是熱,後半夜他實在是頂不住了,只好拿出自己的祖傳手藝。
而且一次不夠,還得兩次。
一直到凌晨兩三點,他才渾身虛汗的睡去。
結果五點多又被冉馨給叫醒了,原因是冉馨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看見沙發上的江帆沒穿褲子。
冉馨上完廁所回來罵了他二十分鐘,然後接著睡覺去了,可江帆是徹底睡不著了。
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大哥,從畢業後,你都賺了這麼多錢了,現在還和女神同居了,你心裡還有什麼事啊?」
江帆考慮了一下問道:「我問你,總決賽如果是巴西踢德國,誰能贏?」
「巴西啊,肯定巴西啊!我還打算花五百塊錢買巴西贏呢,雖然賠率低,但是怎麼也能贏一頓燒烤的錢吧?」
江帆點了點頭:「那你猜比分是幾比幾?」
「這我上哪猜去?說實話,德國隊偏防守,巴西隊偏進攻,我猜比分二比一差不多。」
二比一是不可能的,江帆記得不是二比零就是三比零。
於是他又問道:「有沒有可能是三比零?」
「難說。哎呀,這玩意兒哪有準啊?棒國還能靠點球大戰淘汰西班牙呢。我要真是預測比分的本事,我現在就回去把我家房子賣了,然後傾家蕩產買比分。」
越想越頭疼,江帆現在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祈禱自己沒有記錯比分。
這時候,余鵬飛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著來電提示,他立馬驚喜的說道:「來了,來了!」
然後才接下電話:「喂,胡哥!怎麼樣?票搞到了嗎?」
「嗯,兩張,一張一千五,你什麼時候過來取票?」
「今天!就今天!我今天下了班就去!胡哥您辛苦了,我下了班就去找您!」
江帆這才知道,原來是黃牛。
他掛了電話,激動的跟江帆說道:「帆子,我買到張信哲的演唱會門票了!」
關於演唱會門票的事,江帆的印象非常深刻。
余鵬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到的門票,是兩張假票。
三千塊錢在這個人均工資不到一千的年代,可不是小錢。
余鵬飛東拼西湊借夠了三千,後來辛辛苦苦當了半年的傳菜工,省吃儉用最後才把錢給還上。
這件事看起來,余鵬飛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可林妙妙非但沒有安慰他,還朝余鵬飛發起了脾氣,說余鵬飛沒本事就別裝B。
她等這天都等了好久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排隊請她來看張信哲的演唱會,結果她選擇了余鵬飛,余鵬飛竟然還買假票糊弄她。
因此,余鵬飛深受打擊。
江帆很慶幸最後余鵬飛並沒有跟林妙妙在一起,要不然,她又是第二個張小玲。
「胡哥是誰啊?以前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這麼個人呢?」
「你不認識,我高中同學的大學同學的哥哥,專門倒騰演唱會門票的。都是自家兄弟,信得過。」
「自家兄弟?你跟他在一起吃過幾頓飯啊,就成了自家兄弟了?」
余鵬飛大手一揮:「哎呀,你就放心好了,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我還能被騙不成?他要是拿假票給我,我就去他家找他去!帆子,你不是黃牛,你不懂,他們的路子多了去了!」
江帆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既然明知道余鵬飛已經被騙了,按理說自己應該嚴厲制止他的。
但是細一想,男人不受騙,是不會成長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余鵬飛花這三千塊錢買個教訓。
而他作為余鵬飛的好兄弟,會偷偷幫余鵬飛買好真票,然後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把票給他。
於是江帆不再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說得對,隔行如隔山,這很難評,我祝你成功吧。」
還不到中午,發傳單的小時工就回來了。
江帆還好奇的問他們,怎麼回來的這麼快,是不是大夏天的,中暑了?
結果五個小工說,傳單已經都發完了。
看著那些拿著傳單找上門來買小靈通的客人們,江帆也知道他們所言非虛。
於是江帆安排余鵬飛給他們拿錢,除了基本工資,每人再加兩百塊錢辛苦費。
小工們激動的跟江帆說道:「老闆,謝謝您,以後再有這樣的工作,您還找我們。您放心,我們每一張傳單都發到每一個人的手中,絕對不會浪費一張。」
「行,有你們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現在天太熱了,你們早點把活幹完就早點回去休息。別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只要你們認真的為我工作,不管你們是在我店內的員工,還是在外面發傳單的小時工,我都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小工們很感動,他們工作也有年頭了,但還沒見過江帆這種老闆。
而眼前的他們,又何嘗不是曾經的自己?
努力工作,就要有相應的回報。
如果資本只知道剝削,社會永遠不可能健康發展,人和人之間也永遠不可能真正公平。
「帆子,走,吃飯去。」
「不吃了,我約了陳怡曼了。」
「臥槽……不是,大哥,你啥時候口味變了啊?你不是不喜歡眼鏡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