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啊,靜靜跟江帆是什麼關係?」回去的路上,秦家裕好奇的問道。
甘子良臉上的笑容乾乾的,他反問道:「老秦,你看這兩個人像什麼關係?」
「嗯,那我就有話直說了,其實,昨天靜靜給我打電話,找我幫忙,讓我為一個人出頭。這個人,就是江帆。」
秦家裕解釋道:「靜靜絕對不是一個仗勢欺人的人,她能為一個男人的事情找到我,說明這個人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結果今天這個男人就投桃報李,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幫我們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這兩個人,應該是情侶吧?」
甘子良無奈的嘆了口氣:「反正就在剛才之前,他們兩個還不是情侶。昨天晚上,我還為了這件事情跟靜靜大吵了一架。你知道的,以我的脾氣,靜靜是絕對不可以和那種人談戀愛的,不過……」
秦家裕和甘子良相識多年,兩人表面上是上下級關係,底下卻親如兄弟。
他了解甘子良,便笑著替甘子良說道:「不過,經過今天的事情後,如果這兩個年輕人還是堅持要在一起的話,你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是吧?」
甘子良閉上了眼睛,心亂如麻。
「剛才光顧著高興了,上車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我受了這小子這麼大的人情,我該拿什麼還?我敢說,有了江帆的幫助,整個東北所有的城市處理這次突發事件,都不會有我們從容周到。你我甚至很有可能因為這次事件,再往上走一步。」
秦家裕點了點頭:「嗯,如果真的這麼理想的話,那所有功勞,都是江帆這個年輕人的。他要是這個時候提出要迎娶你閨女,那你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可是……唉……」
「怎麼了?子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甘子良說道:「江帆他不是個省油的燈,他身邊的女人很多,我要是真的讓靜靜跟他在一起了,那就是坑了靜靜啊!」
「呵呵呵……」
秦家裕苦笑著說道:「子良,這都是輪迴啊。你看,我的老上級,也就是你的老爹,不算包養過的,光說娶過的老婆,就有三位。到了你這兒呢,一生清廉,對愛情也忠貞。到了靜靜這兒,就該還她爺爺的風流債了。你說,這是不是輪迴?」
甘子良氣的在自己的大腿上錘了一下,憑什麼老甘的風流債,要讓小甘來還!
秦家裕接著說道:「好了,你也彆氣了。說實話,我還真覺得江帆這小子,絕非池中之物。」
「你這是收了人家的好處,幫人家說話呢吧?」
秦家裕連連擺手道:「還真不是這麼回事,你想想他剛才說的話,提的意見,多麼的成熟?他對局勢的判斷,多麼的正確?比起你我這種久經官場的人來說,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你要知道,我們這一輩子沒幹別的,就跟官場打交道了。可那小子呢?也就幸虧他沒什麼背景,否則以他的雙商,未來的地位絕對不會在你我之下。」
甘子良不置可否:「這一點我倒是不否認,江帆確實有這樣的才能,要不然,我之前也不會鼓勵靜靜跟他交朋友。」
「所以啊,靜靜要是真跟他在一起了,其實也未必是壞事。再說了,靜靜什麼脾氣,你這個當爹的,比我這個當大爺的更了解。所以,我建議,孩子的事情,你提醒到位了就可以了,至於其它的,就不要干預了。」
甘子良現在頭疼的很,他倒是也想干預了。
可現在的他,還能干預啥啊?
自己這個副書記做的真失敗,全海城的事情他都能管,卻唯獨自己的閨女他管不了……
……
余鵬飛和孫宏亮負責給老同學、老師、同事、員工家裡送口罩,董月負責給老闆、領導家裡送口罩。
而江帆則帶著冉馨,給家人,米長老,給冉馨的珠寶店和旅行社送口罩。
事發突然,江帆生怕遺落了某些人。
反正腦子裡想到誰,他就馬上找到誰。
最後他還不忘找到了胡大勇和趙凱的家。
想當初,江帆剛剛收董月他們為小弟的時候,為了讓李維剛幫自己空手套白狼,江帆必須找兩個人背黑鍋,坐實洪顯濤敲詐自己的罪名。
當時,董月就找了他的兩個手下,一個叫胡大勇,一個叫趙凱。
他們兩個進去之前,江帆就答應了他們,一定會幫他們照顧好家人。
現在就是江帆履行諾言的時候了,江帆分別找到了他們兩家人,送上口罩,還一家給了一萬塊錢。
在這個年代,就算不出去工作,這些錢也足夠他們一家花上半年了。
他們對江帆感恩戴德,但江帆只告訴他們這是他們應得的。
這一天,從早忙活到了晚。
可以說,江帆把自己重生以來交往過的所有人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當然,張小玲、林妙妙這一類人肯定是排除了的。
在確定所有人都幫到了後,他跟冉馨回到了家。
兩人動作高度統一,一起癱倒在了沙發上。
「哎呀!死江帆!你壓死我了!你給我起來!」
江帆的腦袋直接躺在了冉馨雪白的大腿上,他的臉放肆的在冉馨的大腿上蹭了起來。
雖然走了一天,但她的大腿還是香香的,讓江帆愛不釋「臉」。
江帆反唇相譏:「拜託,咱倆同居這麼久,一直都是我睡沙發,你睡床。沙發是我的地盤,床才是你的領地。所以,要起來也是你起來,反正我是沒力氣了!」
說完,江帆的臉又在她柔軟的大腿上蹭了兩下。
好軟,好香,好有彈力的腿啊……
「你……你……呼……算了,我是真的沒力氣了。」冉馨也不掙扎了。
反正江帆不要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觸碰,她早就習慣了。
而這時候,終於安靜了下來。
江帆也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卻又不好意思問的話:「你……你今天給佳一打電話,她是怎麼說的?」
冉馨大眼睛一轉,反問道:「你是想問我,她有沒有想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