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用你負責嘞!」甘靜當即一口回絕。
可是她心裡,其實並不是這麼想的。
甘靜現在心情很複雜,江帆在她心裡的成分,更加複雜。
尤其是昨天被他親了之後,她就更說不清心中的那種情愫了。
反正知道他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即便是女方主動的,她還是會覺得莫名其妙的生氣。
儘管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生氣的立場。
而江帆則打蛇隨棍上,說道:「喏,你看,你都不用我負責,你怎麼就知道她一定需要我負責呢?」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江帆聳聳肩:「哎呀,隨你怎麼說,反正我現在是單身。」
江帆再次強調自己的感情狀態,他不是在提醒別人,而是在提醒自己。
他要時刻告誡自己,他重生,不是為了談戀愛的!
而是為了實現更為遠大的理想和抱負!
……
另一邊,楚歌離開了巡查局後,先去洗浴中心洗了個澡。
她現在也不敢回家,萬一回家被父母看見她這個樣子,肯定要被問東問西,她怕自己不小心說漏嘴了。
她都想著,實在不行,這兩天先去陳怡曼家避避難。
可如果陳怡曼問她,身上的青紫是怎麼回事,她又該如何回答?
她現在恨死江帆了,這傢伙昨天晚上為什麼要那麼用力?
不光破了她的身子,還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好幾塊印記。
脖子上,胸上,大腿上……
洗澡的時候,旁邊的大姐,時不時的向她投來異樣的眼光。
除了羨慕她的好身材,嫉妒她的絕世容顏外,還納悶她身上怎麼青一塊紫一塊。
嘴上雖然沒說,但輕蔑的嘴角已經出賣了她心裡的想法,她已經把楚歌當成是那種職業工作者了。
楚歌雖然能洗乾淨那裡的血跡,卻清除不了江帆在她身體裡留下的痕跡。
楚歌現在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去哪。
她只覺得很疼,每走一步都疼。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聽到女同學們聊起初體驗,「疼」這個字占據了她們描述那個場景的大部分篇幅。
那時候楚歌還納悶,到底有多疼?
直到現在,她親身體會過,才知道她們所言非虛。
可神奇的是,除了疼,她還有一種怪異的,形容不上來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她欲罷不能,讓她想忍著疼痛,也想再次體驗。
唉,真是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居然稀里糊塗的跟江帆上了床。
那自己現在跟江帆,又算是什麼關係呢?
在楚歌迷茫之際,她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公司。
算了,反正也沒別的地兒去了,而且她今天也沒有跟領導請假,要不然還是先去上班吧。
這樣想著,楚歌強忍著花園的疼痛,來到了公司。
進入公司她方才後知後覺,這裡也不是個好的去處。
她前腳剛剛經過,耳邊就傳來了熱烈的議論聲。
「你聞沒聞到,她身上好像有一股酒味?大白天就喝酒?」
「怎麼可能白天喝酒?肯定是昨天晚上喝的酒,晚上連家都沒回,所以衣服上才會有酒味!」
「呵呵……我就說吧,她不是什么正經人家的姑娘,昨天晚上肯定跟人家去開房了!」
說話的幾個長舌婦,都是和楚歌一個部門的。
她們對楚歌的惡意,除了因為楚歌年輕漂亮,還因為領導對楚歌偏心。
看著是「背後議論」,實際上,她們幾個說話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大聲,好像生怕楚歌聽不見她們的聲音似的。
前面兩句,楚歌還能忍,可最後她們居然說楚歌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兒,那楚歌忍不了了!
她停下腳步,轉身罵道:「放屁!你才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孩!我跟誰出去喝酒跟你們有關係?我跟誰出去開房了跟你們有關係?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你們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楚歌一肚子氣,終於找人撒了出來。
可是這幾個娘們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們正愁沒機會擴大影響呢,立馬七嘴八舌的罵道:「怎麼?說你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兒,你就急了?這正說明我們說對了!」
「年紀輕輕的,學點什麼不好?學人家當小三,公司早就傳遍了,你是張總的情兒!」
「算了吧,張總怎麼可能看上她呢?一看就知道,她昨天晚上不知道又上了哪個大老闆的床。她要不是出賣色相,怎麼可能談下培優教育那單生意?我看,她早就跟培優教育的老闆睡過了!」
嘿,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這三號長舌婦雖然是故意往楚歌身上潑髒水,但還真被她給說對了……
她們幾個大聲嚷嚷,把公司大部分同事都吸引了過來。
不過大部分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極少數過去拉架的,也都是為了面子工程。
因為公司里女多男少,嫉妒楚歌的,又何止這三個長舌婦?
他們都巴不得看見楚歌出醜,順便八卦八卦楚歌的私生活。
雙方吵著吵著就罵了起來,罵著罵著就打了起來。
可楚歌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是她們幾個的對手?
楚歌被人抓住了頭髮,很快被制服。
雖然被制服,可她並沒有屈服。
一個長舌婦更是拿起了剪刀,要直接剪斷楚歌的胸罩帶。
可就在此時,她們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身高體壯的男人。
男人目露凶光,上去一把握住了長舌婦的手,隨後用力一扭,她手中的剪刀當場落地,然後對著她的腰就是一腳,直接把這個長舌婦踢飛到了辦公桌上!
接著他走到拉扯楚歌衣服的那個長舌婦身邊,揚起手臂,一巴掌朝女人的臉上打了下去。
女人被抽的當場倒地,臉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五指印,眼冒金星,幾乎暈厥。
最後,他走到了抓著楚歌頭髮的那個女人面前。
不由分說,用力一拉,女人的頭髮被當場拽下了一大片。
「啊!!」
女人嘴裡痛苦的呼叫著,疼痛使她放開了楚歌的頭髮。
接著,男人將她的頭髮塞進了她的嘴裡,對著她就是一拳,直接把她打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這個男人除了江帆,還能是誰?
此刻,江帆只想說:打女人真他媽爽!
江帆走過去把蹲在地上的楚歌扶起,接著看向四周圍觀的人群:「剛才還有誰跟楚歌動手了?還有誰說楚歌壞話了?站出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