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江帆趕緊拉著冉馨回到家。
就像耿強說的,槍打出頭鳥,最近自己風頭正盛,保不齊剛才車上的人是誰呢!
要知道,自己昨天還幫著巡查抓住了兩個逃犯。
萬一那兩個逃犯還有同夥呢?
想到這裡,江帆有點後怕。
因為亡命徒的同伴,肯定還是亡命徒。
他自己一條爛命倒是無所謂,萬一連累了冉馨呢?
亡命徒可不像洪顯光他們一樣,對冉馨的身份還有所忌憚。
如果亡命徒害怕冉馨的身份,那他們也就不是亡命徒了。
半個小時後,陳明鑫給江帆打來了電話。
他查到了剛剛那輛車,結果發現是一輛套牌車。
那個車牌號是一家理髮店老闆的,他的車牌子都丟了一個月了。
「兄弟,這你讓我查這個幹嘛?那輛車怎麼了?得罪你了?」
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江帆也就沒跟陳明鑫深說。
而陳明鑫則趁機說道:「對了,兄弟,本來你不找我,我也有事找你幫忙。怎麼我聽說,你身邊那個小兄弟,現在是酷兒飲料在遼省的總代理?」
江帆笑笑道:「對,是他,不過他現在在外地出差呢。」
「哎呦,還真是他啊?哈哈,沒看出來。這小兄弟平時在你身邊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還有這樣的實力。」
江帆沒多說什麼,只是問道:「怎麼了?陳哥,你想在海城開超市嗎?」
「不是我,是我一哥們兒。他是海城一家大型超市的採購,想拿點貨。他拿得多,想讓你朋友便宜一點。聽說我認識你,就想約你明天一起吃個飯,他來安排。」
「陳哥開口了,那這件事我替我朋友答應了。」
江帆爽快的讓陳明鑫有點不好意思了,他說道:「不用問問那兄弟嗎?」
「不用,我能做得了他的主。」雖然總代理的合同上的名字是余鵬飛,但那也只是為了滿足余鵬飛的虛榮心。
實際上余鵬飛自己也明白,江帆才是真正的總代理。
「可是明天我恐怕沒時間,明天我還要去你們市局參加一個表彰大會。」
「嗯,這事兒我知道。兄弟,你可是真人不露相啊,我沒想到,你看起來文縐縐的,怎麼還有這樣的身手?你不知道,這兩天,局裡到處都有討論你的聲音。」
江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說道:「運氣,運氣。」
「兄弟,跟我你就別謙虛了,你這是實力!別說你了,知道逃犯手裡有槍,多少巡查都不敢貿然上前,可你一個普通老百姓,竟然有這樣的膽量,兄弟我真的佩服!明天的表彰大會,我也會去湊個熱鬧。等表彰大會結束以後,我們一起去金碧輝煌。」
「金碧輝煌?」
金碧輝煌是海城的一家洗浴中心,江帆問道:「金碧輝煌不是洗浴中心嗎?」
「對,洗浴中心,不過三樓是餐廳。我這朋友的意思是,先請你吃個飯,然後大家一起泡個澡,舒坦舒坦。」
吃飯、唱歌、洗澡,基本是東北這邊請客必備的三件套。
上一世,從來都是江帆安排客戶,這一世終於輪到別人安排他了?
江帆苦笑著應下,反正也好幾天沒去洗浴中心了,就當是交朋友了。
翌日,江帆在星空集團給幾張新面孔面試。
因為江帆開出的工資,是業內最高工資,所以他想招人也是輕而易舉。
以往,江帆都是看重能力和資歷。
但是可能想到最近來找自己談合作的都是美女,江帆也深受啟發。
是啊,能力和資歷是一方面,他也需要一些美女衝鋒陷陣。
因為某些酒囊飯袋的領導,就吃她們這一套……
所以他找到了星空集團的總經理杜清泉,向他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接下來公司要成立一個新的部門。」
杜清泉今年三十五歲,年齡雖輕,履歷卻很漂亮。
既是國外留學歸來的高材生,還曾經在兩家海城百強公司任職過。
這個年代的留學生,可不是二十年後能比的。
江帆也是花了高價,才把他從原公司撬過來。
論工作能力和執行力,他甚至要超過傅婉瑜。
他問道:「江總,什麼新部門?」
「公關部門,一個經理,職員嘛……若干。」
「那這個部門的職能呢?」
「你先聽聽我對這個部門員工的招聘要求,你就能猜到這個部門的職能了。」
江帆侃侃而談:「性別,全部要求是女性。年齡,要在21到26歲中間。身高不得低於1米68,身材不一定要瘦,但絕不能臃腫,而且要前凸後翹,長相呢要在九十分以上,學歷要求至少也是一本,要熟練掌握至少一門外語,而且要能歌善舞。如果有什麼模特比賽、才藝比賽的名頭,可以適當的放寬其它要求。」
聽到了江帆的要求,杜清泉一開始嘴角也是一陣抽搐。
但慢慢的,他就反應過來了。
辦公室里也沒有其他人,杜清泉就試探性的問道:「江總,您該不會是想給自己選妃吧?」
江帆苦笑著說道:「我選什麼妃選妃,我沒這個癖好。如果我想給自己選妃,那這個部門就不應該叫公關部了。」
杜清泉一拍腦袋:「明白了,領導,明白了。既然不是給您自己選,那就是給別的領導選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不言而喻。
「江總,但有些細節我還是得跟你確認一下。這漂不漂亮,是一件很主觀的事,可能我覺得漂亮,您就未必覺得漂亮。」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公關部的面試,至少也是兩輪。你先幫我刷掉一批歪瓜裂棗,我再在好看的那一批里挑出更好看的。條件嘛……一個月底薪八千,外加兩千塊錢化妝品補助,業務提成百分之五。」
聽到江帆開出的條件,杜清泉兩眼放光,恨自己怎麼就不是女兒身呢?
江帆則不認為自己開的多,因為未來需要這些小蹄子辦的事,可能都是不光彩的。
他既然需要別人為自己奉獻青春,那他當然要開出等價的條件。
下午,甘靜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