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回到房間後,楚旭庭和方蔚在客廳里聊起了江帆。
聽到方蔚這麼說,楚旭庭說道:「你沒跟江帆打過交道,你不知道,他是個特別謙虛有禮貌的小伙子,我覺得他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
「你怎麼知道?他是好人壞人,寫臉上了?」
「方蔚,你不要蠻不講理。女兒現在這麼不講理,就是隨你了。」
楚旭庭替江帆開脫道:「如果江帆真的想靠收買我,來達到跟咱女兒賠禮道歉的效果,他為什麼要瞞著我他的身份?他為什麼要一直默默的幫助我,卻從來不跟我提他和咱女兒的關係?」
「嗯,你要是這麼說,也確實是挺奇怪的。那他倆能是什麼關係呢?我看你剛才提起他,咱女兒可是挺生氣的。」
「這樣吧,回頭啊,你跟姑娘聊聊。我呢,也找個機會跟江帆聊聊。既然咱已經知道他們倆的關係了,就不能再裝不知道,然後平白無故蒙受人家的恩惠了。」
方蔚指著他抱怨道:「你這個人啊,我說你什麼好?怎麼非得這麼實在呢?要不是你這性格,咱家生意至於這樣一落千丈嗎?人家願意幫就幫唄,咱家又沒偷沒搶的。再說了,咱閨女長得好看,這就是她的優勢,你懂不懂漂亮的女人在社會上有多吃香?」
「我不懂!我就知道,老老實實做人,本本分分做事,老天爺是不會總讓我這種人吃虧的!」楚旭庭堅決的說道。
你看楚旭庭,像不像駱駝祥子?
「祥子到死都認為他未能過上好日子,是因為拉車不夠努力。」
而楚旭庭則把自己的命運交給老天。
可如果老天真的有眼的話,那麼晴天將不復存在,因為說謊的人會被雷劈死;街上也將屍橫遍野,因為還有些人出門會被車撞死……
「你真是氣死我了,咱閨女可千萬別像你這樣!要不還不被外面那些壞男人騙的暈頭轉向!」
「反正我認為,江帆是個很好的小伙子。咱閨女要是真能跟他了,我倒覺得是咱女兒的福分!」
……
關於一個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這件事,那要看從誰的視角出發。
比如從那些環衛工人的視角出發,江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要是從洪顯光他們的視角出發,那江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人。
而此刻從冉馨的受害者角度出發……
她能看見啥呢?
她只能看見江帆的後腦勺。
在拍賣會上,她當眾給了江帆一拳,打的江帆當場把嘴裡的茶全噴了出來。
現在,到了冉馨贖罪的時候了。
何為仙桃?
想想電視劇《西遊記》里,孫悟空偷摘的那些仙桃。
個頭大,形狀飽滿,汁水充足,下端泛白,頂端發粉。
江帆在一番仔細觀察後,認為冉馨的仙桃也不輸電視劇里的……
不過,口感肯定會略有不同。
在江帆的攻勢下,冉馨面色潮紅,身體發熱,頭腦發昏。
她只感覺一股東西如潮水般正不斷衝擊著她的神經,她說不清楚這種怪異的感覺,但她確定這輩子從來沒有體驗過。
「喂,江帆,你……你消氣了沒?」冉馨趁自己意識尚在,雙手抱住了江帆的臉,讓他短暫的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結果江帆貪婪的搖了搖頭:「還沒,我的火氣反而越來越大了。」
說著,江帆原本放在冉馨大腿上的手,開始緩慢移動。
幾秒鐘後,冉馨突然坐直了身體,這才看見江帆碰到了什麼位置。
她嬌羞的說道:「江帆!不要!那裡髒!」
江帆:「不髒!」
……
入夜,冉馨躺在大床上,輾轉反側。
她思緒萬千,母親曾經跟她說過的話,不停迴蕩在耳邊。
作為女人,洗衣做飯不是必備,但一定要懂得端莊,識大體。
是是非非放在家裡說,以家門口為界,只要雙腳邁出了門檻,那就是外面,在外面就一定要給男人留足面子。
而對於女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從一而終,如今婚姻自由,戀愛自由,如果沒有了感情,當然不必委曲求全。
可女人的身體,只能被愛人欣賞,在跟上一任愛人正式分開之前,切忌跟其他男人有染。
貞潔,比性命更重要。
想到這裡,冉馨就開始頭疼了。
那我在沒有上一任的情況下,被江帆給看遍了身體,我這算是貞潔,還是不貞潔呢?
冉馨的心跳的很快,光是想起剛剛那個畫面,那種怪異的感覺又要襲來。
她不斷調整著呼吸,她感覺要是再這樣下去,她就要被江帆吃掉了。
她現在很想搞清楚一件事。
我愛江帆嗎?
至於沙發上的江帆,則早早的在衛生間裡玩了一次五打一的遊戲,然後呼呼大睡了。
開發冉馨這件事對於他來說,是個巨大的工程,但今天晚上,絕對是一次歷史性的突破。
所以,他已經心滿意足的進入夢鄉了……
第二天早上,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江帆做飯,冉馨洗漱。
可能感覺氣氛有點尷尬,冉馨主動問起:「江帆,酒吧什麼時候開業?」
「酒吧裡面的道道兒可多,不是盤下來就能開業的。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冉馨冷笑一聲:「誰不懂?不就是還需要在你胸口留下吻痕的小姐嗎?」
江帆嘴角一陣抽搐:「你……你連這個都知道?」
「廢話,我爸還在的時候經常去的好吧?一開始,我媽還會跟他吵的雞飛狗跳的。但是時間一久,我媽也懶得跟他吵了。」
江帆聳聳肩,這就是大戶人家的無奈了。
很多事情上,女人只能忍耐,忍著忍著也就習慣了。
「我覺得,我媽就是太善良了。要是我老公敢這樣的話……」
江帆問道:「要是你,你會怎麼樣?」
冉馨拿起桌子上的茶葉蛋,狠狠的砸了下去,蛋殼和蛋清都碎了,裡面的蛋黃露了出來。
冉馨挑釁的問道:「你知道我會怎麼樣了?」
江帆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心想這小妮子怎麼突然間對我發狠了?
該不會是另有所指吧?
她潛意識裡把我當她老公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