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江帆到了鑫源珠寶門口,就看見有記者採訪馮世坤,他當時罵罵咧咧的,所以江帆對他的印象很深刻。
他大老遠的跑了過來,見狀,時佳一先是把口罩給戴上了。
「哎呀,大侄女,我就知道今天你肯定在這裡。大侄女,家倫說了,只有你能勸得動江帆,這件事讓我務必找到你。除非你開口,要不然江帆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冉馨眨了眨大眼睛,看著江帆問道:「江帆,真的嗎?」
馮世坤這才知道,原來這小子就是江帆啊?
雖然馮家倫告訴過他,鑫源珠寶就是江帆放火燒的,可是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
再說了,他也知道馮家倫平時什麼鳥樣,得罪的人還少嗎?
難說到底是誰幹的。
他現在可不想得罪江帆,他只想江帆趕緊把諒解書籤了,這樣馮家倫才能被放出來。
江帆看著冉馨點了點頭:「當然,只要你開口,我就會手下留情。」
冉馨感覺很有面子,就說道:「那行,那你就放他一馬吧。對了,我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進去呢,你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馮世坤立刻把話題接了過去:「是這樣的,前兩天發生了一些誤會。江帆,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頭天我兒子找人打了你,是他的不對,你說個數字,我……」
「什麼?馮家倫找人打了江帆?」
他話還沒說完,冉馨就直接將他打斷:「如果是因為這個,馮叔叔,那您就回去吧,這個面子我給不了您了,馮家倫這是自找的!」
馮世坤表情逐漸凝固,嘴角也是一陣抽搐。
你這變臉也太快了吧?
「不是,大侄女,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我跟你爸爸可是故交。你跟家倫都認識多少年了?你總不能這點面子都不給叔叔吧?」馮世坤搬出了冉朝東。
可冉馨依舊不理不睬:「誰的面子我都不給,因為江帆只有我能打!」
江帆:「??」
「這……這……哎呀,大侄女啊,你要是不幫忙的話,家倫最少判半年啊!大侄女,我求求你了,叔叔保證,叔叔保證家倫出來以後再也不會騷擾你和江帆,要多少賠償,你們說個數,叔叔絕對不往下壓還不行嗎!你就念在我和你爸爸的關係,幫叔叔一把吧!」
馮世坤反覆提到冉朝東,江帆也實在有點不好意思讓冉馨為難。
算了,就當是做好事了。
他就拍了拍冉馨的肩膀,跟她說道:「富婆姐姐,放心吧,雖然他確實找人打了我,但是那伙人偷雞不成蝕把米,已經全都被繩之以法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了。」
冉馨撇撇嘴,沒再說什麼。
江帆跟馮世坤說道:「我可以放你兒子一條生路,你只需要把十萬塊錢加和解書一併奉上就可以了。」
「十……十萬?十萬?江帆,這個數字是不是太大了?我的店剛被燒了,損失慘重啊!」
「我說馮世坤啊,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麼聊齋啊?你的店損失慘重?就你那破店,能有多少真東西?又有多少真東西是放在明面上的?你以為你在鏡頭前一頓哭天抹淚,就能騙得了我了?你要是這麼跟我聊天的話,我可就連和解的機會都不給你了。」
「哎別別別……」
馮世坤慚愧的低下了頭:「行,十萬就十萬,我這就給你取錢去。」
說完,馮世坤就灰溜溜的走了。
其實,這錢江帆也不是給自己要的,是給董月和他的兄弟們要的。
昨天大晚上的折騰他們跑了一趟酒吧,還沒有打賞他們。
這群人跟小靈通店和培優教育的那群員工不一樣,江帆沒辦法給他們按照月份開工資。
只能在保證他們基本生活的同時,按照他們平時出工出力多少,來給他們發放獎金。
江帆要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們,給我江帆賣命就有錢賺,你只想在人堆里魚目混珠、濫竽充數,那你就只能混個溫飽。
時間一久,當他們意識到錢的重要性之後,那些賺不到錢的,自然會像賺到錢的人一樣,為江帆賣命。
江帆不會對手下小氣,但前提是那些人真的值得他大方。
離開了墓地,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馮世坤就帶著錢和和解書找到了江帆。
接著,江帆陪他跑了一趟看守所,把馮家倫放了出來。
馮家倫也沒臉面對他們了,灰溜溜的走了。
可江帆並沒有著急走,而是順便看了看許久未見的梁美彤。
梁美彤雖然至今未判,但是見了江帆,她還是滿肚子怨念。
在看守所里,她是不被允許化妝的,但是看得出來,她應該也沒受什麼苦。
想必,冉向北一定替她打點不少。
看著江帆給自己買了些吃喝,梁美彤不屑一顧:「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這些東西拿回去,老娘不稀罕!」
說完,她就直接把東西給扔到了地上。
「我承認我是黃鼠狼,你承認你是雞嗎?還別說,你這髮型,確實有點像野雞尾巴,在看守所里都能睡得這麼香,看來最近生活的不錯啊?」
梁美彤感覺羞恥極了,她壓了壓自己蓬亂的髮型,罵道:「江帆,看你麻痹!」
看見梁美彤暴跳如雷的樣子,江帆笑笑道:「你咋這麼暴躁呢?你自己沒有啊?你看你自己的唄,你為啥要看我媽的?」
「你!你!」
江帆趕緊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可彆氣出個好歹來。梁美彤,我今天來看你,是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的。」
「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能有什麼好消息!?」
「我是來告訴你,趙志忠已經被巡查局開除了。所以,你也不用繃著了,該坦白就坦白吧,把你的同夥都交代出來,這樣也算你戴罪立功。」
聽到這個消息,梁美彤果然很激動,她攥著拳頭,瞳孔放大:「你說什麼!趙志忠被開除了?」
「當然,給你支招的高人不在了,你現在還能奢望什麼呢?奢望冉向北救你出去嗎?」
「你……你什麼意思?」
江帆微笑著,笑容中充滿了狡詐:「我的意思是,冉馨的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