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帆的大名最近在黑白兩道已經傳開了,但是大狗看起來依然沒有把江帆當回事。
因為洪顯濤死了,但卻沒有人知道他是死在了江帆的手上。
所以,劉元和他的小弟們,也都跟著漲了行市。
以為沒有了洪顯濤,就沒有人再能壓著他們了。
不過耿強卻擺了擺手,他看起來還是比較尊重江帆的。
「你先閉嘴,還沒輪到你說話呢。」
他先是跟大狗說道,隨後看向了江帆:「江老闆,這帳你打算怎麼頂?」
江帆知道,既然自己想頂帳,那不出點血,他們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他也不是小氣的人,開口道:「你們從楚旭庭手裡拿走的三十五萬算利息,他欠你們的三十萬本金我現在還清。這個帳,我可以頂了嗎?」
還不等耿強說話呢,大狗先跳出來說道:「江老闆,少了點。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是高利貸?是利滾利,你想頂帳,起碼也得再加五十萬!」
他說的不是加到五十萬,而是再加五十萬,也就是八十萬。
話音剛落,董月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刀,直接砍到了茶海上,砍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大狗,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啊!你個狗腿子,輪得到你跟我大哥對話了嗎!?再他媽臭來勁,講話了,信不信老子劈了你!」
董月在道上名氣不大,但是了解他的都知道,他是個打架敢下死手的主。
要不然,洪顯濤也不會收他當小弟。
他手握著開了刃的開山刀,那刀刃非常晃眼。
別說大狗了,連江帆都嚇了一跳。
見狀,在場將近二十個人紛紛掏出了傢伙。
砍刀、鋼棍、甩棍,五花八門的。
大狗看向了耿強,等待他的指示。
耿強非常冷靜的說道:「行了,把傢伙都收起來。洪爺剛死,你們就想給老大再安排一個新對手?一點小事,犯不上。江老闆,你說呢?」
江帆表面上波瀾不驚,實際上腿肚子都顫顫了。
就算他實際年齡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他也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啊!
待會兒真要是刀光劍影的砍起來,他怕是要鑽到桌子下面了……
所以他立馬順著耿強說道:「如果能和平解決當然最好了,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嗯,既然江老闆都這麼說了,我還是要給江老闆一個面子的。三十萬就三十萬,晚點我會讓大狗把合同還給楚旭庭,我們和他之間的帳就算是一筆勾銷了。江老闆,你看可以嗎?」
江帆招招手,董月立刻從兜里掏出了三十萬的銀行卡遞給了耿強。
「強哥,這裡面是三十萬,算兄弟我欠你個人情。」
「哪裡哪裡,都是道上混的,保不齊明天我就有什麼事是要拜託你幫忙的呢。那就先這樣。」
耿強收起了銀行卡,站起身來對大狗他們說道:「好了,把傢伙都收起來,走了。」
他們一伙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後,董月不爽的罵道:「操他媽的,大狗這sb,敢不把你放在眼裡!江哥,你剛才就不該把錢給他,他們還覺得你怕他們了!」
但江帆卻不以為意,因為一件事可以用錢來解決,對現在的他來說,是性價比最高的解決方式。
因為他現在除了錢,一無所有……
「江哥,你現在把錢給他了,那……那他……」
江帆接著董月的話茬說道:「你是想說,他要是不把合同還給楚旭庭怎麼辦?」
「對。」
江帆站起身,平靜的拍了拍董月的肩膀:「耿強不會,我看得出來,他是個講江湖規矩的人。但他手下的大狗,可能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果他真的還敢挑戰我的底線,那我們就放干他的血。」
董月在江帆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絲寒冷,可董月和余鵬飛不一樣。
在這種時候,董月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戰意:「不光要放干他的血,講話了,敢這麼跟我大哥說話,我還要拔了他的舌頭!」
江帆拿出兩千塊錢塞給董月,讓他請兄弟們去吃飯,而他則開車回家給他的富婆姐姐做飯。
江帆認為,自己這種行為已經不光是「好男人」可以定義的了。
那些功成名就的大老闆,還能每天堅持回家吃飯,就已經非常難得了。
而他事業有成後,還能堅持每天回家給家裡人做飯,豈不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但今天他才剛把車停下,還不等下車,就看見又一輛奔馳由遠至近。
讓江帆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富婆姐姐竟然就坐在副駕駛。
而主駕駛上坐著的則是一個男人,西裝革履,梳著背頭。
年齡看起來二十五歲上下,長相不說多麼英俊,但精氣神十足。
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給副駕駛上的冉馨還給逗笑了。
看見這一幕,江帆的眼睛瞪了起來。
什麼情況?
冉馨跟別的男人約會去了?
江帆下意識的攥著拳頭,攥起來的何止拳頭?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都被什麼東西給掐住了!
我這是吃醋了嗎?
不過,兩人說了沒幾句話,冉馨就下車了。
見狀,男人也下了車,這下兩人的對話江帆就能聽見了。
男人對她說道:「冉總,你不請我上去喝杯咖啡嗎?」
結果冉馨反問道:「你自己家沒有咖啡嗎?為什麼要去我家喝咖啡呢?」
男人目瞪口呆,她可以同意,也可以拒絕,但這個反問,是男人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過江帆卻想到了,他差點沒笑出聲,冉馨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跟你還沒聊夠,關於鑽石的營銷,我真的還有太多想請教你的地方。」
冉馨小腦袋一歪,露出了可愛的表情,說道:「可是我今天晚上跟你說的這些已經夠多了,教會了徒弟餓死師父,這是江帆教我的。」
「江帆?嘶……這個江帆是誰啊?今天晚上都聽你提起三四回了。他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我沒有男朋友。」
男人長舒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他跟我只是同居關係。」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