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之前江帆跟董月喝過酒,聽他聊過家常。
知道他的家庭成員,了解他的家庭狀況。
那時候江帆就計劃過,如何讓董月對他死心塌地。
看現在看董月的神情,他的計劃成功了。
江帆的行為讓董月鼻子一酸,他激動的跟江帆說道:「江……江總,以後我……」
江帆打斷了他的話:「董哥,江總都是外人叫的,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大名就行了。」
「不行,出來混的,可以沒有長幼,但是不能不分尊卑。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董月的大哥。講話了,以後你說的話對咱們兄弟就是聖旨!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江哥,你說吧,接下來想讓我們幹啥?」
江帆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放鬆幾天,好好陪陪家人。等忙過了這段時間,自然有你們施展拳腳的時候。等真到了那一天,董哥,你可不能給我掉鏈子!」
「放心吧兄弟!我就是掉腦袋,都不能掉你江帆的鏈子!」
江帆趕緊伸手捂住了董月的嘴:「董哥,可不興胡說!洪顯濤怎麼死的你不知道,他的死相你還不知道嗎?」
董月尷尬的撓了撓頭:「還別說,昨天我就聽說過了。講話了,那可不是一般死法,別說我了,道上全傳開了。對了,江哥,那洪爺的死,是不是……」
「好了董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董月立馬意識到自己話說多了,就和江帆一起離開了地下室。
他已經拿到了錢,直接就去找洪顯光攤牌了,而江帆則動身前往培優教育。
路上,他接到了薛平禮的電話。
「薛局,請問有什麼指示嗎?」
經過幾次的相處,薛平禮和江帆已經很熟了,所以直呼其名:「江帆,我聽說了,你簽了和解協議,趙志忠也已經放出去了。我現在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覺得我怎麼處理他的事情好?」
江帆聽出來了,雖然趙志忠現在出來了,但是他能不能留在刑警隊伍里,全憑自己一句話。
江帆略一思忖,他已經拿了老張家十五萬,而且他也狠狠的懲罰了張小娜。
考慮到老張家上下都以有趙志忠這麼個姑爺為榮,而且多處都要仰仗他的照顧,要是趙志忠丟了工作,他們家豈不是垮了?
於是江帆毅然決然的說道:「薛局,刨除我和趙志忠的私人恩怨不談,他在刑警隊這麼多年的工作,應該還是值得肯定的地方的。所以,我也不想讓您為難,給他辦個離職宴吧,讓他走的風光一點。」
足足過了十秒鐘,電話那頭的薛平禮才反應過來。
他一開始還以為江帆心軟了,打算放趙志忠一馬。
結果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合著還是想讓他開除趙志忠啊!
不過,他倒是無所謂是否留下趙志忠。
對他來說,趙志忠既不是親屬,也不是心腹,並且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沒有了趙志忠,隨便再提上來一個張三李四,作用還是一樣的。
所以他就同意了江帆的看法:「行,那我就按照你的意思辦,讓他風風光光的離開工作崗位。對了,江帆,你的傷怎麼樣了?我今天還打算去醫院看看你的。」
聽話聽聲,鑼鼓聽音。
領導說的「打算」來看你,那就是沒打算來看你。
所以江帆順著這個台階就下去了:「薛局,我已經出院了。您放心,我的傷並不嚴重。這件事多虧了您為我主持公道,要不然,我肯定被趙志忠打死了。」
「呵呵,別這麼說,是我管理無方,你的傷我也有責任。」
「那成,領導。我知道您最近忙得披星戴月的,我就不打擾您了。等忙過了這一陣,我們再好好聚一聚。」
說完,江帆就掛了電話。
趙志忠之所以囂張,不就是因為有那一身皮嗎?
現在他被開除,就等於是被掰掉了牙的老虎。
誰還怕他呢?
而且,現在張小娜已經一分錢都沒有了,連她爸媽都沒錢了。
這就意味著,趙志忠連翻身的機會都沒了。
估摸著以後再想看見趙志忠,就只能在張小娜的服裝店,或者道邊的地攤了。
並且,在趙志忠看來,他老婆已經被自己睡了。
趙志忠欠了江帆的,這一刻應該算是還清了。
可以預想的是,趙志忠未來會比自己上一世過的還要悽慘。
因為不管怎麼說,江帆也是個月入過萬的銷售。
可趙志忠沒了這份工作,他還能幹什麼?
江帆打開音樂,點燃香菸,興奮占據了他的大腦皮層。
為啥古人總是倡導要「以德報怨」?
以暴制暴它不香嗎?
二十分鐘後,江帆到了培優教育。
距離開業已經過去了二十天,因為培優教育的開業典禮和啤酒節的開幕儀式是同一天,所以這還是開業以後江帆第一次來。
到了以後他就懵了,樓下的停車場已經被停滿了。
「沒地方停車了,你去道對面停吧。」門口保安對正在尋找車位的江帆說道。
江帆問道:「大哥,我是這的工作人員啊,麻煩你給我找個停車的地兒吧。」
保安打量著江帆,然後果斷的搖了搖頭:「我都在這上班十多天了,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這的工作人員啊?去去去,別拿我開涮。」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真是培優教育的老闆。」
「你是培優教育的老闆?你要點臉吧。你以為自己開輛好車,就瞞得過我是吧?我告訴你,我們陳經理說了,除了學生家長的車,一律禁止入內。我看你是想去道對面吃飯,故意來我們培訓學校蹭停車位的吧?該哪去哪去,我沒工夫搭理你!你要是耽誤了我們學生家長停車,看我不把你車軲轆扎了!」
「好好好……」江帆無奈的把車開走了。
老子堂堂培優教育的大老闆,竟然被培優教育的保安給趕走了!
好啊,真他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