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藤彥作為酒店的少東家,他的話在這裡就是金口玉言。
石坤的會員被酒店除名,然後被保安請了出去。
看見這一幕,旁人紛紛議論起了江帆。
「這年輕人什麼來頭?你們看城堡酒店的少東家,都對他言聽計從的。」
「估計他老子肯定是市裡的大官!」
「他老子不就站在那嗎?那氣質也不像當官的啊,那不就是個農民嗎……」
江帆沒那個命,拼老子肯定是拼不過了。
他只能拼自己,但他拼得贏。
沒有他,城堡酒店就不會有今日的門庭若市。
面對拯救了家族產業的恩人,牛藤彥怎麼可能讓他在自家酒店受委屈?
而且,牛藤彥還留了個心眼。
酒店依然是牛家的,但酒店對面的土特產商鋪,是他自己的。
那商鋪每個月都有四五萬的收入,可都進了他自己的口袋……
江帆只是貢獻了一個點子,就讓他多賺了這麼多錢。
江帆在他心裡,已經不光是恩人,甚至是偶像了。
唉,怪不得冉馨會喜歡江帆,自己跟江帆相比,猶如一輪明月比浩瀚星河。
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牛藤彥雷厲風行的處理方式,讓江帆還是很滿意的,但江帆還是出聲,保下了馬明濤。
江帆記得,一開始馬明濤也並不想把他們一家趕出去,還在和石坤商量,希望石坤高抬貴手。
但他終究只是個小角色,得罪不起石坤,更拗不過牛藤彥的大腿。
所以在剛才的衝突中,他才是最身不由己的那個人。
上一世,自己何嘗不是多次扮演馬明濤的角色?
生活中,工作中,處處受夾板氣,委屈無處說,酸楚自己咽。
所以,江帆讓牛藤彥留下了馬明濤。
他感覺挽救馬明濤,好像就是在挽救上一世的自己。
牛藤彥當然願意了,因為他本來也不想開除馬明濤,之所以這麼做,只是為了給江帆交個投名狀。
他希望自己的偶像,以後有發財的機會,還能帶帶他。
「江總,我給您磕頭了!我給您磕頭了!」
馬明濤激動的就要給江帆跪下,結果被江躍進一把給拎了起來。
別看老江歲數大了,但是力氣不減當年。
「不許跪,作為男人,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給他跪算怎麼回事?」
江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這沒你的事了,去忙吧。」
馬明濤感激涕零的走了,牛藤彥也趕緊來跟江帆的父母打招呼,那感覺就跟見了自家長輩似的。
不過,江帆並不會當真。
因為這是身份地位帶來的改變,才讓牛藤彥對他的父母如此尊重。
如果自己還是個普通的應屆畢業生呢?他還會這麼客氣?
對於人性,江帆早就看清了。
這個時候,江帆才發現,陳怡曼已經不在了。
陳怡曼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孩,她是不會一聲不響就走的。
想必,是去找楚歌了。
於是安頓好了父母之後,江帆就來到了酒店門口,果不其然,在這裡看見了陳怡曼和楚歌。
剛才石坤被趕走,楚歌自然跟在其左右。
至於陳怡曼,在事情發生的時候雖然沒說過話,但是眼神一直在跟楚歌溝通……
丟臉的石坤直接開車離開了,所以酒店門口,就剩下了陳怡曼和楚歌。
江帆沒有靠近,站在柱子後面,聆聽二人的對話。
「曼曼,你今天這身打扮真漂亮。我都沒見過你這麼打扮,想不到,先被江帆看到了。」
陳怡曼哪裡會聽不出來楚歌的陰陽怪氣?
她立刻跟楚歌解釋道:「楚歌,你別誤會,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
「哦?不是嗎?剛才你陪在江帆父母身邊,我感覺你們真的很像一家人。其實你跟江帆在一起也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我跟江帆又沒什麼。就算有什麼,也不過是我用過的男人,又給你用了一遍,我們是好姐妹,所以真的沒關係的。」
「咳咳咳……」
正在抽菸的江帆感覺眼淚都快被嗆出來了,臥槽……
他以前還一直以為楚歌是什麼清純玉女,想不到清純也是裝出來的。
背後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他現在真想衝到楚歌面前問問她,自己啥時候被她用過?又是怎麼使用的?
「楚歌,你聽我解釋,我跟江帆真的沒在一起。他跟我說,他父母一直逼著他相親,但是他現在一心只想把事業做起來,不想談戀愛。為了穩住他的父母,他才來找我假扮他女朋友。」
陳怡曼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楚歌,不過江帆對此倒是無所謂,只要不當著他父母面揭穿他就行。
「真的嗎?那你對江帆沒有感情嗎?」
「沒有,真的沒有!再說了,你難道還沒意識到,江帆還是喜歡你的嗎?你想想,李昂之前說的話,還有剛才江帆的父母為什麼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
楚歌滿意的點了點頭,但是又問道:「你說他還喜歡我,那他為什麼一直不表達出來呢?我現在完全感覺不到他在追我。」
「他喜歡你,也未必要表達啊。他喜歡你,也不代表他就要追你啊!我想,可能還是之前你拒絕他,對他的傷害太大了。再說了,你又不想跟他在一起,你為什麼要糾結他是不是追你呢?」
楚歌傲嬌的說道:「我就是不能接受他現在的態度,他以前就是我的一條跟屁蟲,對我言聽計從,憑什麼現在對我頤指氣使的?我咽不下這口氣。除非他重新追我,讓我再拒絕一次,這口氣我才算消了!」
「你為什麼一定要拒絕他呢?江帆現在的條件多好啊,你就不考慮一下,真的跟他在一起嗎?」
聽到陳怡曼的問題,楚歌雙手抱胸。
白,真白。
她抱胸的動作,讓那對挺拔看起來更加突出。
腰間扎著一條黃色的腰帶,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這也愈發顯得她身材的豐滿。
江帆不禁聯想到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他最擔心的就是楚歌跑步了。
因為每次跑步,她那裡晃動的都非常劇烈,如同兩顆皮球一般不安跳動,難免一些牲口會盯著她看……
良久,楚歌才開口:「也不是完全不考慮,那要看他追我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