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風暴(上)
不過陳大江還是給他開了一家超市分店,整個超市都歸他管。利益也全是他的。
其實胡坤屬於落難的人,無論當年是龍是虎,現在也沒什麼勢力了。但陳大江一來還想借他的人脈,二來這貨也確實幫了不少忙,像是白武\錢超之類的都是他介紹過來的。而且當年李真真也還是托他的關係找來的呢。
胡坤現在很悠閒。正跟超市里一個女工說笑。看起來兩人關係處得很鐵,弄不好這貨想要老牛吃嫩草。
陳大江將他單獨叫到外面:「坤哥!有件事需要你幫個忙。」
胡坤笑著說:「行啦!都是自家兄弟,有事就說吧!」
陳大江說:「我想讓你去一趟象國!不知道你在那邊有沒有認識的人脈之類的。」
胡坤皺起了眉頭:「當年我還真認識一個好兄弟。他在港城那邊因為把人砍成重傷沒辦法只好跑路去了象國那邊。他本來是個矮脖子。後來聽說居然跑到那邊做合法生意。結果做得還挺不錯。嗯……我有他電話,不過放在港城那邊的老房子裡了。回頭我打個電話問問。」
「不!」陳大江搖起了頭說:「胡哥你可能沒太明白我的意思!我需要你親自去一趟。這一回我打算狙擊象國金融市場。」
「你說什麼?」胡坤嚎了一嗓子。
他在港城的時候就玩期貨和股票。曾經做得猛的時候也叫一個呼風喚雨。所以聽了陳大江的話之後頓時就明白了:「兄弟——你沒瘋吧!不是我瞧不起你啊。那象國可不是阿緬或是北越啊,人家的經濟體量有多大你知道嗎。就你手上這點錢砸進去撐死弄出一點浪而已。根本沒什麼用的。」
「這件事不是我在干。而是已經有人在做了。」陳大江說:「有一個傢伙!叫索隆!他現在帶著國際上的一幫炒家在對付象國。我準備趁機跟著一起撈一票。」
胡坤皺起了眉頭:「你確定要這麼做?」
胡坤也算是在江湖上混過的。當然明白期貨市場沒什麼人情可言。但現在人家要對付的可是整個國家啊。一個弄不好就會是國破家亡的局面。
這個時候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想著從中混水摸魚大發橫財。這麼做就算在胡坤看來都顯得有點冷血了。
而且胡坤身在港城,對於外面的一些事情還算了解。
象國做為出口大國,在目前這個年代裡經濟其實算是很發達的一個國家。想要做空這樣一個經濟體量巨大的國家,投入的資金數額絕對是難以想像的。
不是胡坤看不起他陳大江,就憑陳大江現在手裡這點錢,就算再翻上個兩三倍也不夠看的。
陳大江點起了頭:「我知道這次象國必敗無疑。我就算想救也根本救不了。更何況……我還得攢出更多的彈藥來自救。所以這一次我必須跟著狠賺一筆。那邊我已經安排了人。但是坤哥,一切具體情況主要還是看那個索隆的態度。所以我想讓你去那邊,想盡一切辦法了解到索隆的一些動向。然後我們就跟著他走就好。只要他一直在做空象國,無論是什麼時候我們都照跟。」
「我明白了!」胡坤嘆了口氣:「這一次你打算出多少錢幫著一起對付象國?」
陳大江說:「全部!」
象國現在的處境非常艱難。
借著八四年美元貨幣貶值的機會象國出口業開始飛速增長。僅八六年至九四年製造業一項出口增長就達到了百分之三十。
九五年的時候,象國的人均收入已經達到了兩千五百美元。甚至在國際上都認為其是中等水平國家,隨時有機會成為發達國家。可以說是遠遠超過中華內陸地區的。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象國本身對於經濟採取的是一種非常開放的政策。
這使得他們的出口增長極快,大大拉動了全國的經濟。但也正因為如此,使得國外資本同樣有機會進入國內胡搞。
房價\股價連續數年不斷瘋漲,形成了如島國之前那樣的巨大泡沫。
九七年初,國際資本就做了一次試探性的進攻。
這一輪進攻被象國政府守住了。看起來只是一次有驚無險的戰爭。
但象國政府並不清楚,這一切不過只是前戲而已。就像是老虎試探性的伸了下爪子。而真正的獵殺還在後頭呢。
二月初的時候,金融大鱷索隆終於出手。先與象國銀行借走價值一百五十億美元的象株貨幣,然後開始向市場上大量拋售。
象株因此受到重創,進而引發股市也跟著出現大崩盤。
象國民眾對銀行失去信心,一度出現擠兌風潮。國內亂成一片,人心慌亂,有如末日。
看著遠處那片為了爭搶而打得頭破血流的人群,田明的心裡忽然有些難受起來。沒想到這裡居然亂成這樣。明明自己剛來的時候一切看起來還都挺好呢。怎麼會……
「經理!」外面女秘書小心的走進來:「總公司那邊的錢已經打進來了。說這只是第一筆,後續還會有。讓您查看一下。」
「知道了!」田明收起收思。現在銀行那邊有點亂,但田明借著陳大江的名頭,在這邊混得還算可以。所以還是有自己的渠道輕易查出錢款的。
幾通電話打過去,又親自去確認了一下。
田明的心瞬間一沉。
果然這份差事不好干啊!
一個億!
陳大江第一筆錢居然就打來了一個億!
他到底要幹什麼?
田明轉回頭又看向遠處擁擠混亂的人群。
一切……似乎才剛剛開始!
此時趙金龍正穿過一間普通的小屋。後面是一片花園。兩邊種著奇怪的花草,如果不是曾經看過圖片,趙金龍會以為這些花全是傳說中的違禁品呢。
艷麗的花海中央,趙金龍大搖大擺的從中穿行而過來到後面一座不顯眼的老舊門前。
推開門走進去,刺耳的聲音立即湧進來。
那是當地特有的一種音樂。趙金龍沒聽過,總之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