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斬妖除魔,功德值+200,現有功德值為:-99780。」
梁君躺在床上,忽然腦海中響起了這麼一聲系統提示。
他笑了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看來誘惑村長的魔障,現在已經被除掉了。」
「明天肯定會有村民們帶來的消息。」
不過,統子這次的大方,再度超出了梁君的意料。
按照他對村長病情的判斷,這個妖魔應該只是個小精怪而已。
除掉這麼一個小卡拉米,竟然可以增加200點的功德值,實在是令人驚訝。
倘若後期有機會清除更厲害的BOSS級妖魔,是不是可以拿到更多的功德值?
無疑,這提供了一個新思路。
梁君放下心理壓力,美滋滋地睡去。
第二天,坐在醫館櫃檯前的他,果然得到了消息。
「梁老爺,梁老爺!」
熟悉的喊聲從門外傳來。
一陣雜亂的腳步響,昨天的村民們就擁進了門。
梁君定睛一看,他們的手裡,還拿著一個包袱。
「梁老爺真是神機妙算,神通廣大啊!」
「略施小計,就讓妖怪現出了原形!」
說著,在地上攤開了包袱。
裡面是幾片樹葉,幾塊樹皮和幾根樹枝。
梁君登時會意,眉頭微微一皺:
「就是這玩意兒,害了村長?」
村民連忙點頭,爭著將村長草樹的經過,向梁君講述。
梁君聽完,微微一笑道:
「看來這棵棗樹,常年吸收日月精華,有了一定道行,算是成了精。」
「而為了獲取更多的精氣修煉,早日化為人形,棗樹精選擇誘惑住在這裡的村長。」
「通過簡單的迷惑之術,讓村長誤以為這棵樹是一個美女,進而讓他心甘情願地奉獻出寶貴的精元。」
其中一個村民佩服的說道:「多虧梁老爺神通,抖擻一下就破了這妖魔的邪法!」
另一個村民插嘴道:「不過,村長受這一驚嚇,再加上發現我們偷窺,當場就萎了。」
「現在,他還躺在床上,難受得直叫喚呢!」
又有一人說道:「也怪我們,這麼多年了,沒有考慮和照顧到村長的需求。」
「下次我們湊點錢,請他去逛鳳悅樓,挑個最漂亮的,讓他過過癮!」
說罷,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梁君笑道:「不過村長受到這一番驚嚇,肯定是難以再起了。」
「下次我再給他開點補腎壯Y的藥,保他枯木逢春,梅開二度!」
說完,他從包袱里抄起了村民帶來的樹枝和樹葉,走到了配藥的桌台前。
粉碎,滴上幾滴清晨讓家丁採集的露水。
再倒入一些人參和鹿茸的粉末,攪拌均勻。
經過一番忙碌,梁君捏出了好幾個青綠色的藥丸,交給村民。
「讓村長吃下去,休養幾天,就能消除淫邪的後遺症,完全恢復了。」
「我不收一個銅錢,但答應我的錦旗,還是必須兌現。」
他又神色認真的提醒了這一句。
村民們連連答應,朝著梁君深行一禮,歡天喜地的去了。
「叮,治病救人,功德值+50,現有功德值為:-99730。」
聽到這一聲系統提示,梁君的心裡又是一陣輕鬆。
為村長治病和消除後遺症,總共獲得了150點功德。
這也即是說,病症越棘手,治療越複雜,就能夠得到越多的功德值。
梁君開始對後面抱有了一絲期待。
他滿意的回到了櫃檯前,等待著下一個顧客的光臨。
…………
當天下午,村民們的兩幅錦旗就送了過來。
一面:妙手回春包治百病,救死扶傷手到疾除。
一面:斬鬼滅怪如天佛降世,伏魔除妖若真君親臨。
抬頭都是:贈金溪城大慈大悲梁君員外。
落款統一為:金米村全體村民敬贈。
紅布黃字,在陽光下分外鮮艷。
梁君看了一會,連聲感嘆道:
「好好好,麻煩你們了。」
村民們道:「既然答應了梁老爺,那就得說到做到。」
「這是特別請了村里讀書最多的朱秀才寫的。」
本來由於梁君狼藉的名聲,他們並不想有太多的牽連。
但是這次確實多虧他救了村長,還除去了一個潛伏的妖孽。
因此,眾人的看法有了較大的改變。
這份感謝的誠意,倒是絲毫沒有摻假。
梁君拍了拍手,讓家丁在醫館門口立了兩根柱子。
然後將這兩面錦旗,高高地掛在上面。
錦旗上面的內容甚是醒目。
街上的人來來往往,不停有人駐足觀看,邊看還邊嘀咕著:
「梁君這個畜生,難道真的改邪歸正了?」
「我看不像,狗改不了吃shi,小心著了他的道!」
「不過確實有人見到金米村的村民來送這兩面旗,聽說他們村長就是梁君治好的!」
「誰知道中間是不是有貓膩,反正我不上這個當!」
雖然罵他的聲音還是很多,但終歸也有了些能聽的話了。
突然,一陣清脆有力的喊聲,劃破了眾人的嘈雜議論。
「快讓開,別擋路!」
循著聲音望去,原來是從遠處過來了一隊官兵,護著車仗。
「還不退下,知府馮大人的轎子到了!」
「無關的人趕緊滾開,要是傷了一概不負責!」
聲音洪亮,自然也傳入了醫館內的梁君耳朵里。
原來是知府馮文祿到了。
他不由得感慨一聲:「嘖嘖嘖,畢竟是當官的,出行的陣仗真是大啊。」
這個馮文祿,之前勸他捐香火錢給寺廟。
結果,卻被那幫禿驢捲款逃走。
不僅破了財,沒辦成事,還把他氣得差點吐血。
雖然主要責任在自己,但回想起來,這個建議卻是大大的不靠譜。
而且仔細想想,就算是捐給了正經寺廟,也未必算得上功德。
所以,對於這個父母官兒,梁君的心裡現在還有點小疙瘩。
正想著,百姓已經向街的兩邊退開。
馮文祿的車駕,穩穩的朝著這裡走過來。
不過,卻在梁記醫館的門口,慢慢停下了。
梁君抬頭向外看去,心裡不禁犯了嘀咕:
「臥槽,看來這是來找我的啊!」
正想著,馮文祿已經從轎子上下來,走進了醫館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