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還在這坐著呢!」
陳德厚見到這小兩口又開始你儂我儂,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還沒同意你去江城呢,你的心就跟著這個男人跑了?」
陳德厚冷哼一聲。
他瞥了眼沉浸在愛情世界無法自拔的孫女,頓感一陣頭疼,心道沒救了。
「爺爺!」
陳念伊故技重施,跑到陳德厚身邊,抱著他的胳膊開始撒嬌:「您就看在我們兩情相悅的份上,成全我嘛!」
「以他們趙家的實力,難道會讓我受委屈嘛?君玄他也會保護好我的。」
陳德厚這次沒理會孫女的撒嬌,他看著趙君玄,輕咳一聲道:「你們小兩口的事,自己解決去。」
「但是,趙家小子,你既然想和小伊在一起,那就得拿出點誠意來。」
趙君玄微微一笑,從一旁的禮品袋中,取出一幅字畫遞給陳德厚。
「陳老,這是晚輩的一點小小心意,請笑納。」
陳德厚喜好書法、繪畫,他的書房裡,收藏著不少名家大作。
陳德厚接過字畫,小心翼翼地展開,看到內容後頓時震驚不已。
只見上面寫著:
上清紫霞虛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
閒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變萬神。
……
通篇的經文,落款處寫著「趙子昂」三個大字,筆鋒凌厲,點畫豐腴,連筆輕捷。
「這……這是趙孟頫《臨黃庭經》的真跡?」
陳德厚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趙君玄。
趙孟頫可是和歐陽詢、顏真卿、柳公權三人並稱為「楷書四大家」的存在,是華夏歷史上著名的書法家兼畫家。
其真跡的價值,可想而知。
趙君玄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陳老好眼力,這正是趙孟頫的《臨黃庭經》真跡。晚輩知道您喜好書畫,特地尋來,希望能博您一笑。」
這一點,趙君玄通過原書劇情,把陳德厚的那點愛好拿捏得死死的。
事實上,這幅字畫一分錢沒出,是抄家時,季家的那名管家主動獻上的。
他獻上這篇價上億的字畫,懇求趙君玄保留季家的祖墳和宗廟。
他趙君玄也不是喜歡刨人家祖墳的人,便順水推舟地答應下來。
這不,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陳德厚聞言,震撼的同時也感慨趙家的能力。
他深知這幅字畫的珍貴,看得出來,這小子相當有誠意。
再說了,陳念伊跟了這小子,陳家完全不吃虧。
趙鎮海就算沒有復出工作,軍界的地位也在那擺著,是他不能企及的。
他拍了拍趙君玄的肩膀,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好小子,算你有心了。念伊跟了你,我很放心。」
他站起身,向陳德厚深深一禮,認真道:
「陳爺爺,請您放心,我會用我全部的力量,守護念伊一生一世,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陳德厚滿意地點點頭。
陳念伊聽到爺爺的話,鬆了口氣,心中甜滋滋的,她偷偷看了眼趙君玄,發現他正溫柔地注視著自己,臉上不由泛起一抹紅暈。
真是的,為了自己,竟然下這麼大血本……還有後面的那句承諾。
陳念伊心頭一暖。
「小伊,去和管家說一聲,備一桌好菜,我要跟我這賢孫女婿好好地喝一杯!」
聽到爺爺的那句「孫女婿」,陳念伊高興而害羞,輕輕「嗯」了一聲就去傳話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眼見拿下了阻擋在他和陳念伊之間的最大阻礙,趙君玄暗暗鬆了口氣。
……
從陳家出來回到趙家,已是接近午夜。
剛準備好好睡一覺,第二天再和老爺子匯報一下成果,就接到了衛影的電話。
趙君玄眉頭微皺,這大半夜的,八成是葉辰那邊有情況。
「少爺,屬下有罪,沒能看守好葉辰。」
果然,電話那頭,傳來衛影愧疚的聲音。
趙君玄似乎早有預料,淡淡道:「跟我說明詳細情況。」
「是。」衛影不敢怠慢,娓娓道來:「今天晚上九點左右,我們駐紮的重刑監獄有人前來劫獄。我原本以為對方武力不入流,卻發現來人也是SS極武者,實力還比我強悍一些。」
「葉辰還暗中使用了一個類似於符篆的東西,瞬間將我短暫致盲。劫獄的人無意在這裡跟我纏鬥,配合葉辰,擾亂守衛的陣形後趁亂逃了出去。」
衛影主動請罪:「這次事故,因我疏忽而起,還請少爺責罰!」
趙君玄深吸了口氣,葉辰竟然真的成功越獄了!
這個劫獄的人,不是葉辰的師父,就是他師父派來的高手。
趙君玄心中雖有預料,但真正發生時,還是讓他感到一陣棘手。
葉辰一旦逃脫,必定瘋狂報復。
趙君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沉聲道:「此事不怪你,葉辰狡猾多端,又有高人相助,你這幾天能守住監獄這麼久,已是不易。」
面對趙君玄的善解人意,衛影感激道:「多謝少爺開恩!」
趙君玄擺擺手,不以為意道:「沒什麼。後天我要回江城,你跟我一同回去吧。」
「是,少爺。」
……
距離燕京市區上百公里的燕山附近。
月光下,兩道緊挨著的身影在山路兩側快速奔跑。
一名模樣看著清秀的男子,正夾著葉辰的胳膊,腿部發力,半扛著他跑。
葉辰身體還處在虛弱期,他看了眼身邊的男子,有氣無力道:
「這次多謝了,師弟。」
對方聞言沒說話,眼神中閃過一抹輕蔑與怨念,淡淡道:
「呵呵,師兄客氣了,誰叫我們是一個師門的弟兄呢。」
葉辰從對方的語氣聽出了對方的不高興,想到了往日的種種,難得低下高貴的頭顱,略帶歉意道:
「師弟,我這次肯定打擾到你的閉關進程,怎麼說也欠下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對方呵呵一笑,語氣有些嘲弄地回答:
「不敢當不敢當,我葉凡,怎麼敢記師兄的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