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葉辰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衛影的面前,他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情感。
只見他的右腿猛地抬起,如同鋼鞭一般,狠狠地抽向衛影的胸口。
「吃我一記『坤腿』!」
哦,衛影聞言微微分神。這招式聽著,怎麼讓他想起了某位故人?
不過眼下也來不及反應,衛影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知道這一擊自己無論如何躲不掉。他咬緊牙關,凝聚全身的內力,試圖硬抗這一記鞭腿。
「砰!」
一聲巨響,衛影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葉辰一腿踢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後方堅實的牆壁上。
「嘶——」
他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仿佛被巨錘擊中,鮮血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溢出。
葉辰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衛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就這?」
葉辰並沒有使出全力,只是想給衛影一個教訓。但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能在他手下撐過兩招,這讓他有些意外。
季伯常看著衛影的慘相,難免有些不忍直視。
怎麼說,衛影都是他身邊的人,忠心耿耿,沒有二心。
季伯常站在一旁,面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既有對衛影的同情,也有對葉辰的畏懼。
「罷了,就當衛影是咎由自取吧!」
他輕輕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在這個場合下,只能保持沉默。
季伯常微微低頭,避開葉辰的目光,雙手緊握在一起,仿佛想從中汲取一些力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無力,他清楚,自己無法改變眼前的局面。
葉辰看著倒在地上的衛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他沒有再理會衛影,而是轉身看向季伯常,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威脅。
「怎麼?你要替他求情?」
「不敢不敢。」
季伯常感受到那股寒意,心中一顫,連忙低下頭,不敢與葉辰對視。
衛影倒在地上,鮮血從嘴角緩緩溢出,眼神晦暗不堪。
他抬頭望向季伯常,希望從這位他一直追隨的人身上找到一絲支持和安慰,哪怕是一句小聲的發言都行。
然而,季伯常卻只是低著頭,避開衛影的目光。衛影清楚地看到,藏在季伯常眼底的愧疚與不安。
這一幕,讓衛影的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失望,仿佛陷入一潭死水。
他想起自己多年來對季伯常的忠誠與信任,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悲涼。
他本以為季伯常會站出來為他說話,哪怕只是稍微表達一下對他的關心也好。
但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季伯常的態度很明確,不可能因為他,當面得罪葉辰!
葉辰見季伯常表現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很是滿意。
他葉辰,最享受的就是這個感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都得聽勞資的!
他收回視線,看向倒地不起的衛影,玩味道:「這才兩招呢。衛影,你確定要接下我的第三招嗎?」
「如果你現在跪在地上給我磕幾個響頭,我就網開一面,不計較你之前對我的冒犯,如何?」
衛影聞言,緊咬牙關,艱難地從地上爬起。
他的胸口傳來陣陣劇痛,仿佛被烈火灼燒,但他的眼神卻堅定而冷冽。
他抹去嘴角的血跡,深吸一口氣,將內力凝聚在全身。
「葉少,來吧。」
大丈夫,當一言九鼎。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即便此時實力不如葉辰,他也絕對不能任由葉辰折辱。
葉辰看著衛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好,那我就成全你!」
葉辰緩緩抬起左腿,準備給衛影致命一擊。空氣中仿佛瀰漫著肅殺的氣息,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注視著這場對決。
就在葉辰即將出腿的瞬間,衛影突然動了。
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殘影,朝著葉辰的側面衝去。
他的速度雖然不及葉辰,但卻也足夠讓人驚訝。葉辰眼中閃過一絲壓抑,但隨即冷笑一聲。
「哼,想躲?」
葉辰收穩左腿,右腿猛地橫掃而出,朝著衛影的腰部砸去。
衛影眼見招數被識破,躲避不及,心中一狠,打算硬抗下這一擊。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葉辰的右腿狠狠地砸在了衛影的腰部。
衛影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如同被巨錘擊中,瞬間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全身骨頭仿佛都散了架,衛影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地面。
他艱難地抬起頭,望向葉辰,奄奄一息道:「葉……葉少,這,這下,總可以了吧?」
葉辰冷冷地看著他,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不自量力。」
他緩緩走到衛影面前,低頭俯視著他,如同看待一隻螻蟻。衛影躺在地上,無法動彈,只能強撐著氣勢,不服輸似的和葉辰對視。
葉辰冷哼一聲,雖然很不爽,但他也不是食言之人。葉辰轉身離去,背影顯得高傲而冷漠。
季伯常見葉辰徑直走出安全局,清楚正事恐怕今天是談不了了。
他鬆了一口氣,神情複雜地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衛影,下令派人將衛影送往醫院救治。
擔架上的衛影臉色蒼白,雙眼緊閉,鮮血浸透了他的衣襟。幾名「暗影組」的成員小心翼翼地將他抬起,快步走向院落中的車輛。
「不,不好了!」忽然,其中一名黑衣人驚呼道。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
季伯常微微皺眉。
黑衣人伸手放在衛影的鼻尖之下,呼吸微弱,結結巴巴道:「組,組長他,快不行了……」
黑衣人此言一出,季伯常快步上前,伸手探向衛影的脈搏,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脈搏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顯然已是命懸一線。
「快!送他去醫院,立刻!」季伯常焦急地命令道。幾名黑衣人不敢有絲毫耽擱,小心翼翼抬著擔架的同時,腳步逐漸加快。
「希望衛影不要有事……」
或許是問心有愧,季伯常內心默默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