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叫你慘嚎滿滿
小縹緲界外,徹底炸鍋。
『還有誰要找我的麻煩,儘管出來排隊就是,就算舉目皆敵,陸某人決不皺眉,因為爾等都不夠資格。』
如果說在方才,還有人抱著同情看待陸寒的話,現在盡數滿目駭然,被他的口氣徹底嚇到。
雖然這句話聲音不大,但堪比一記重錘狠狠敲在每個修士心坎,直接把某個痛點打醒,紛紛怒火升騰。
他一人,要鄙視天下!
就連葉紫寰都差點嚇尿,感覺雙腿無力般,差點就地癱倒,這是要舉目皆敵啊,他的斑斕殿無疑被徹底推到風尖浪口。
只需在場的大爺們,有人鼓譟幾次,就算超然勢力也經不起億萬人揉捏,頃刻間灰飛煙滅,禍從口出啊!
「哈哈哈哈!夠狂!段某都被你嚇到,就憑這句話,我便不敢再提尋仇之事,但會喲人替我代勞的。」
斷神宮的斷風,正因為自己的神通被上官策破掉,心懷不滿卻不敢發泄,現在終於釋放出鬱悶,狡猾的向後退去。
「誰給你的底氣?只有斑斕殿嗎?區區三流都難以保全,土雞瓦狗不夠一捏,我普濟州一揮手,就讓你們消失十次。」
上官策為之氣結,驚訝於陸寒的狂言,話一出口等同木已成舟,此人活路已經結束,他此刻猶豫的,是自己上去將其弄死,還是坐看群狼撕碎小老虎。
『陸寒,誰給了你的勇氣?區區大乘而已,就算神照境強者,也從未有人敢這般放肆狂吠,你死定了。』
『打死他,我們宗的人也被他傷害不少,必須以儆效尤。』
『就你這點本事,還想藉助聖粹大選出名,做春秋大夢去吧,嘿嘿嘿!』
但他們縱然不滿大叫,敢上前者卻無一人,反而看見陸寒的蔑視神情越來越濃,如看死人般盯著自己,內心發毛神魂微顫。
曾經在百寶城,見識過陸寒手段的修士,早已悄悄後退,當日之威猶在耳目,距離現場越遠越好。
「我陸寒說過的話,從沒有收回之道理,因為字字珠璣,你們先不要亂吠,捫心自問可有資格一戰?」
轟——!
陸寒突然跨出一步,橫壓瞬間爆發,酷似山嶽傾倒天河崩塌,無比恐懼的力量狠狠衝出。
萬千人驚叫,大半身影倒飛出去,那些圍觀的低階存在,堪比甩掉的沙包般,橫空漂移幾十丈不等,臉色早已煞白。
蒼元境連滾帶爬,不如颶風裡的浮萍,想調動法力都堪比登天,只有依靠強大肉身死撐。
上玄境已經足夠強,但依然步步倒退,仿佛遭到大力神推搡,根本無法停住半分,即便法力運轉,也僅僅堪比風暴邊緣的巨樹,能保住不受傷就是僥倖。
他們的餘光,同時打量最近處的幾個大乘,暗自心驚咋舌,最前方當屬上官策,面對陸寒近在咫尺。
此人雙腳雖然如生根般,未被強壓挪動分毫,但上半身前傾且張牙舞爪,連施神通竭盡全力抗拒強大衝擊。
整個人卻呈V字形,腰部形成向後拉扯狀,臉色通紅雙眼外凸,法力上顯然運轉到了極限。
「怎麼這麼強?」
上官策早已狂駭,此人僅僅走出一步,就把自己搞的差點崩潰,堪比颶風屠城般,十里內終生皆苦,這陸寒到底是什麼境界?
「這不可能,看我破之!」
正準備離開的斷風,猝不及防趴在地上,再想起身純屬做夢,幾個呼吸間,四種神通輪流運轉,可惜徒勞無功。
他從未嘗到如此無奈和絕望,作為堂堂大乘修士,億萬人仰望般的存在,正如待宰羔羊被死死摁住,羞愧和自尊讓他生不如死。
『不好!』
噗通!
上官策暗叫,身軀狠狠坐了下去,地面裂開幾條巴掌寬的縫隙,渾身酸痛無感,差點元嬰破體,那種恐懼達到頂點。
不遠處的幾個大乘,先後跟隨他的腳步,一位位盡數跌倒,各種姿勢千奇百怪,眼中的陸寒,酷似神王不不欺近。
陸寒冷笑,已經走到上官策身旁,看了看這位即將仰面朝天的傢伙,就把大腳抬起,正好踏在其面門上,然後徐徐踩下。
「嗚……嗚嗚……!」
亡魂皆冒的上官策,已經臉無血色,本想說些什麼,可惜更強壓力降臨,只能聽見自己拼命擠出的嗚咽聲。
下一顆,臉上劇痛,七竅幾乎出血,在那隻大腳下,上半身被踩進地面數尺,自遠方僅能看到兩條大腿。
『臥擦!姓陸的真猛啊,說干就干,果然有狂言的本錢。』
『同是大乘,差距也太大了吧?』
『坐等血肉噴灑,普濟州又要遭到重創,一家三大乘怕是就剩獨苗了,唉!』
那些見勢不妙躲走的修士,還有距離較遠的泱泱眾人,紛紛瞠目結舌,如看神王斬妖般,忍不住低聲驚呼。
但他們有些失望,上官策當場爆碎橫屍的慘烈場面並未發生,陸寒將他踩入地面便走,直接奔向苦苦掙扎的斷風。
「你說,陸某手上粘了不少斷神宮弟子的鮮血?今天就再補一補,讓這隻腳也染一染。」
砰!
掙扎且驚懼的斷風,被陸寒一腳踢飛,空中紅血噴出,如炮彈般射出百丈,重重砸向修士匯聚最密集之地,驚叫聲再次渲染塵囂。
讓出的空地上,一具昏死之軀,衣衫盡碎躺在眾人面前,仿佛預示著他們的下場,驚得紛紛噤聲,就連動作都不敢隨意。
如果說,當初百寶城外,陸寒暴起而誅殺,因為發生的太快,在場者意猶未盡,沒有太大信服力的話,今天就是緩慢詳實的版本。
一步踏出,眾神皆滅!
那個身影還未起殺伐之心,就已經全場震怖,若他出手,誰還敢與之爭鋒?
「嘿嘿!我們兩個心照不宣啊,都猜測到了此子不會痛下殺手,未出面阻攔是對的。」
某處處雲空碧海上,兩個身影隱匿其中,靜觀下方一舉一動,似乎寂靜許久,氣氛率先被龍奎打破,他凝視陸寒身影,似乎頗感興趣。
「總有些宗門,培養不少愚蠢的二代,屢屢出來丟人現眼,如今受辱之深,不殺比殺死更有威力。這個叫陸寒的,實力強悍如斯,卻甘願跑到斑斕殿當長老,實在讓人摸不透。」
雲祥手捋鬚髮,無數猜測閃過,都未得到滿意結果,若說此人為了斑斕秘境,何必在聖粹大選之際,自降身份上門討封。
「除了聖粹決的彩頭能吸引他,還有什麼目的,可以讓一大乘修士主動卑躬屈膝,僅僅跨出的那一步,就證明此人絕不尋常。而且更詭異的是,此子本來在甲字號洞府,是何時從萬里外現身此處的,龍某的神念竟被欺瞞了過去。」
「什麼?」
龍奎的話,都引起雲祥莫大吃驚,大乘修士的聖粹決,當屬五十年一遇的最壯觀盛宴,一旦陸寒也參加,不知多少同階哭死。
而後面的話,更是讓他吶吶無語,從最好的洞府到達小縹緲境入口,兩人所在之地,無論頭頂蒼穹和腳下虛空,都必須選一條路經過,自己怎麼會沒任何發現。
這場風波僅僅平靜半日,小縹緲境內的第一場擂台爭奪,已經在化神期中開始,就算不菲的門票阻隔,湧進的修士仍然人山人海。
被陸寒踩進地面深處的上官策,已經無人對一個裝逼失敗的傢伙感興趣,至於他如何走掉的,見到者寥寥無幾,失去興趣下,只剩津津樂道的醜聞在傳揚。
戰鼓形狀的擂台,密密麻麻星羅棋布,因為化神修士做多,所以同時進行的打鬥,至少有十餘場之多,根據每個修士玉牌上編號,以及雙方抽到的場地編碼,由聖粹大選主辦方隨即抓取並決定。
占地極廣的擂台上,平日淡淡無奇的地面,已經出現無數花紋,仿佛符咒編織成的一樣,一直延伸到邊緣。
每當修士激烈比拼,就有保護法陣被激發,形成巨大的圓缽狀,遮蔽攔截恐怖威能外泄,防止對觀戰修士造成意外傷害。
極為重要的裁判席,僅僅占據一個角落,最多不足十丈空間,享有最高權威的決策者,也僅僅只有兩位,所用之物更加簡陋,一桌一椅一隻小鍾。
但任何操作,都在郎朗天日下進行,打鬥現場眾目睽睽,沒人存在任何質疑,因此兩位裁判只是大家的代言,一舉一動皆在許可之內。
當光線已經暗淡,黃昏即將邁入黑夜,編號為『丙申』的擂台上,一個裁判揮了揮衣袖,他面前立即出現斗大的透明圓筒。
那裡面,無數密密麻麻的黑球在翻滾,非但大小盡數相同,就連滾動速度都絕無二致,加上偶爾冒出額黑霧,眼花繚亂形容一體,隔絕任何神念查看。
啵!
當操控之人拍了拍圓筒,無數目光期待之中,一個黑球應聲飛出,被大手瞬捏住,並當場用力壓爆。
裡面驟然噴出一縷光霞,繼而有兩排大字憑空顯示,左右側首位並列著雙方的名字,下方是宗門和境界方面的介紹。
「第九場:命符門的徐達軒,對弈斑斕殿的賴元。」
『誒——!』
四周頓時一片失望,原本還回味品鑑上一場廝殺的觀眾,無論看到虛空中的大字,還是聽見裁判宣讀,立即露出失望之色。
『還用看麼,姓徐的躺著就贏了,無趣!』
『雖然同為化神後期,但一個來自二流宗門,一個是即將消失的三流勢力,那還有什麼可比性。』
『的確不錯,那個賴元雖然長的白白胖胖,但也挽救不了瘟神殿的命運,這次恐怕徹底敲響宗門喪亡的大鐘。』
『命符門以靈符鑄成,聽聞得道者能畫符幻龍,一口吞掉三座山脈,就算威力大成的符寶,都可以抵消靈寶一擊啊!』
烘托出的失望氣氛中,已經有兩道身影凌空飛出,先後落在擂台上,分別是一個高個子長臉道士,和一個微胖白皙、掠向憨樣的青年。
道士渾身布衣,卻繡滿各種靈符,只剩下前胸一道陰陽太極圖,就連髮簪上都刻著符文。
「賴元嗎?有禮有禮!」
他似乎在壓制興奮,隨意拱拱手,把頭扭到一旁,都沒正眼看對方一眼。
「徐兄成名已久,還請手下留情!」
賴元自從被陸寒的藥液洗骨伐髓,神奇般的胖了不少,褪去體內大量雜質,皮膚不再粗糙,還白了許多,甚至讓他在宗門裡,面對師兄弟有些不好意思。
現在仿佛被緊張揪住似的,說話都皺巴巴不敢放開,神情上沒有絲毫大意,生怕一個走神,就要留下終生愧疚,更讓宗門的陸長老失望。
「還用比嗎?只需賴道友向兩位裁判前輩認輸,不但沒有絲毫傷害,徐某還送你十張大威力靈符做禮物。」
轟——!
台下頓時譁然,乾笑和嬉笑接踵而至,甚至有不少聲音表示支持,並對賴元指指點點,戲謔之意明顯失常。
「額……這樣不好吧!?小弟平日幾乎不出山門,更未參加過任何盛會,此次可是天大機緣,至少也要讓我抬抬手,或者徐兄慘嚎兩聲,讓諸位觀戰的道友不枉一觀。」
納尼?
就連負責的兩個裁判,都差點瞬間笑場,向徐達軒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心忖此人必然遭到了心靈上的創傷。
周圍眾人目瞪口呆,仿佛聽錯什麼,繼而轟然大笑起來,似乎聽到最好笑的相聲,氣氛立即被渲染於塵囂。
『小胖子說話好逗,姓徐的快點慘嚎兩聲吧,哈哈哈!』
『到底是誰嚎叫啊?不如我們大家替斑斕殿嚎一嚎,畢竟就要消亡了,好歹也未曾經的一流大宗送送行。』
『是吶!他好狂啊,被他們的新任長老陸寒傳染嘍。』
「現在我宣布,兩人對戰正式開始!禁止雙方生死拼殺,但傷勢輕重概不負責。」
叮噹——!
鐘聲不大但清晰入耳。
徐達軒立即獰笑,抬手就拿出一張藍燦燦靈符,他當然被賴元的話氣到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必須讓此人輸得慘烈,以至其終生難忘。
但對面,賴元皺皺眉頭,嘴唇蠕動幾下,終於抬頭扔出一物,才到徐達軒頭頂便轟隆隆炸開。
慘叫聲頓時響徹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