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別這麼逆天?
這界面中哪有如此恐怖的妖修,傳聞最厲害的,也是中州之主的那兩條寒蟒,偶爾出去弄死個化神境塞牙縫。
但是其他強大妖修,早被掃蕩的絕跡萬年樂好吧,你是玄界降臨的嗎,兄弟?
以自己現在悲催狀態,就算是化神境攔路,也有一定把握留下自己,蔡虛坤立即哭了,絕望無比不想死啊,可是他知道壽元到頭。
「陸寒——!我詛咒你世代……&」
『轟咔!』
從外看去,這一片區域沒什麼不同,領域內卻被劇烈震動掀翻,蔡虛坤仍舊大吼著亡命堅持反撲,但僅僅一個照面,就被蒼梧獸吞進了腹中,剩下兩個儲物戒和一隻圓缽。
咔嗤咔嗤咀嚼過後,這隻很久未露面的古獸,感覺意猶未盡,卻也勉強擠出點愜意,收了領域便消失不見。
裂坤塔被陸寒收了,直接扔進仙鏡空間,你可以不服,那就先和魔靈玩玩吧,那傢伙的十當魔念一樣恐怖,有時間再擺平這件先天靈寶。
也就在此刻,將近二百萬里的正南方,飛花島和蠻荒聖殿,與中州交界的萬里雲霧世界內部,突然咆哮震天。
某座玄妙洞府內部,呈旋渦狀轉動的百畝小湖中間,漂浮著一團五彩雲光,上有銀衣銀髮老者靜靜打坐,忽然感覺袖袍一動,如電二目頓時睜開。
手中一塊紅色玉牌,正詭異的碎裂成四五塊,老者頓時大驚失色,隨後忽的站起怒嘯沖天,一股股狂風驅散百里煙雲,露出大片無限美景。
「竟敢殺我徒兒,無論是誰都百死莫贖!」
居神城。
七長老笑的更加迷人,對陸寒深施一禮,又對城中飛來的身影一禮,葉仙雲已經急慌慌的。
「你做的有點過了,那是副尊主的人啊,其實打傷姓蔡的就可以,這下闖了彌天大禍,那老不死的肯定要親自前來。」
「大小姐,陸大師肯定有所考慮,若是不下點狠手,艮秋仧老賊仍舊很難高興,他肯定欣喜若狂,其四子或許很快就要露面。」
葉仙雲聽了七長老的話,有點蹙眉不解,但轉眼就眼前一亮,陸寒的敵人越多越強大,他便更省心省力。
這老東西甚至在家裡慶祝幾番,就把飛花島下界之主的位子拿下了,任何阻力都有人出面替他解決,自己和陸寒就要陷入苦戰和極度被動,好奸詐!
「你看,七長老能有這般眼光,以後很適合做飛花島分舵之主,管理西荒都可以勝任。」
什麼什麼?
七長老明顯一愣,立即從睿智轉為糊塗,說飛花島沒錯,分舵是啥意思?
但是有點不敢問,還聽到管理西荒,更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短路,而且發現大小姐也一臉懵,無所謂啦,反正永遠是下屬。
陸寒進城後,諾大的居神城卻空了,全都親眼看見他重傷副尊主的愛徒,還不躲遠點就是傻逼,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就算副尊主一巴掌滅了這裡,也無人敢有半分指責。
都敬畏副尊主,更敬畏陸大師,就憑摺服亂懟而不敗的手段,完全碾壓所謂的蔡虛坤,成為暗中崇拜之偶像。
『陸大師若能渡過此劫,我絕逼給他立一尊神位,此後修行經常朝拜,大丈夫理當如此。』
「除了道祖之外,俺就尊敬陸大師,以後遇到一般情形,便以他的名義起誓,信用絕對無半分瑕疵。」
「哈!天下魔頭久未有,陸寒憑空一聲吼,敢和副尊主叫板,這西荒恐怕都能易主,嘿嘿!」
「我不閉關了,就躲遠點看著,看陸大師一路裝逼崛起,也許會跟隨他。或者看一代妖孽隕落,這都是對大道的感悟,常言『物極必反』嘛,但仍希望陸大師干翻西荒!」
幽魂谷,此刻異常喧囂,早已沒了一年前的蕭瑟荒涼,成百上千道強大氣息,充斥了每一個角落,氣氛也不再悲傷,反而氣勢恢宏。
這裡已經高手如雲,還有修士正在趕來,似乎在集結大軍,目測至少有兩千身影匯聚,眉飛色舞高談闊論。
在谷主諾大莊園裡,化神境強者就有幾十位,舉手抬足都有仙家風範,都是跺跺腳便震懾幾十萬里的存在。
而核心處的主廳殿堂之內,更是溢出幾道恐怖氣息,正商議要事得的大型圓桌周圍,無一不是蒼元境尊者級別存在,略微數過竟有七人之多。
★(重要:混坤大陸勢力分級參照)
超級宗門:三位蒼元尊者起步,化神境不低於十人,元嬰底線三十個,金丹境必須上百。
頂級(一流)宗門:一位蒼元即可,化神期五個,元嬰修士二十,金丹小輩六十人。
二流宗門:無需蒼元境尊者坐鎮,三大化神太祖為底限,最低十個元嬰,三十個金丹。
三流:一位化神起步,六個元嬰同在,金丹修士二十人以上。
四五流勢力忽略,超級巨城的實力參照頂級宗門,下面的以此類推,有大概參考即可。
※(還要改掉前面裝逼不夠,打臉不痛快的情節,以後基本做推土機,夾帶計謀詭詐情節。)
「終於等來了,蔡虛坤不白死,我們應該謝謝他哈。」
「是啊!若非忌憚上面幾位老頭子,這個理由始終不充分,還要拖延很久才能進擊飛花島。」
「陸寒,得謝謝陸寒!雖然和你們幽魂谷有大仇,玄月閣少主之死也未查清,但都不重要了,十天後全部進發,至少重創飛花島。」
「對!目光長遠放眼大局,必會百倍彌補損失,大家有仇報仇,無仇就去尋仇,一切為了修煉資源。」
「蠻荒聖殿光耀萬世!」
似乎感應到了內部的氣氛開始活躍,外面頓時氣勢暴增,得到消息後,立即開啟了狂歡模式。
有副尊主委婉的暗示,終於可以無所忌憚,這西荒就要洗牌,比起北疆的局勢,更加詭譎善變,那裡還在彼此對峙,此地已經大開殺戒。
「他讓我很難做啊,把禍患提前數年攪動起來,絲毫未顧慮這裡,其所謀甚巨!」
飛花島上,島主葉紫寰捏碎了一個茶杯,語氣非常陰沉,他隱約覺得,自己的嫡妹已經逐漸退入幕後,幾乎成為陸寒的傀儡,是野心散播下的墊腳石。
「下面各大勢力,都已經接到我們的警報,已經迅速集結力量,其中九華城和冥天古道、鬼羊宮等大小宗門十幾家,都互相通風願意集結應敵。」
還是那個影子,語氣中夾雜了點興奮,似乎也是一位被壓抑的戰鬥狂,關於蠻荒聖殿有可能挑釁的預感,在幾天前就被葉紫寰放出消息。
他忌憚那位副尊主,飛花島再雄厚,仍舊受人管轄,尤其是西荒之主,已經半隻腳跨入上玄境,絕非自己所能抗衡。
即便非荒主之意,蔡虛坤的家師也要暗中助力蠻荒聖殿,只需戰出來晃一晃,輕鬆拖延幾個月,這裡的格局基本變更完畢。
「早晚都會變的,從他們覬覦下一任島主之位就註定了,姓陸的揮手之間,就抹去我們兩大長老,不知他一人,能否吞的下來襲軍團。」
「有些許可能,即便只是重創蠻荒聖殿,飛花島三個字仍舊橫在西荒,島主只需看著就行!」
數天後,華霆最先進入居神城,渡劫的花妖老祖隨後,被幾人護著全部回返,喜不自勝的來拜謝陸寒。
蒼元境的氣息的確幽深浩瀚,陸寒又為其指導大半日,便命令花妖老祖立即進入閉關狀態,重點腔調直接汲取靈石,最快速度修整恢復元氣。
面對葉仙雲不斷遞進來的各種消息,陸寒看一遍就扔到旁邊,大把靈石化為齏粉,磅礴的靈氣進入體內,被元嬰轉化成精純法力。
我陸寒就站在這裡,想死的儘管來,能殺千軍絕不放過萬馬,西荒的格局,從這一刻盡數囊括在在手裡。
他開始繼續領悟仙鏡的奧秘,當年為這件仙寶身死,必須從中得到相應代價才行,道君以下只發展肉身,向上仍舊是神秘一片。
玄吒冥劍訣第二重竟然比初始容易貫通,如此恐怖的仙法,竟然被自己卡在當前實力上,空有滅世秘法,卻僅僅斬了幾個蒼元尊者,丟人!
也有人開始慌張,飛花島副宗主圭樺,正急躁的來回踱步,他面對的將是兩手空空。
蠻荒聖殿殺來,大長老艮秋仧自然無恙,但自己勢必會被裹進去,要麼為了當前地位去抵抗,子侄的競爭已經落敗,將來誰上位,不報復也要架空他。
要麼直接遠走他鄉,多年經營拱手送出去,下面的支援力量,僅剩下一個四長老,裡面的變數太大了,他圭樺隨時都會成為光棍。
「副宗主,去找陸寒吧,或許這第三條路能試試。」
才念及曹操,對方就已經到了,四長老快步走進來,有點頹喪的直接諫言。
「低三下四麼?就算可以忍,但是他若輸了呢?蠻荒聖殿不可怕,副宗主老賊才是障礙,若陸寒能將其滅殺,我絕對義無反顧。」
「自然應該這麼考慮,但是此刻不表示一二,以後就沒什麼本錢了,就在對抗蠻荒聖殿時,我們傾力發揮,為其減輕壓力即可,畢竟副尊主沒公開支援他們,飛花島奮起反擊實屬正常。」
「妥了!通知飛仙觀和三坤寺這些頂級宗門,盡力調動一切力量,向飛花島東側靠攏,圭某要親自帶隊。」
幽魂谷距離飛花島,足有一百六十萬里之遠,各種各樣的飛行靈寶,如離弦之箭風馳電掣,僅需十天便能殺到。
但是陸寒僅僅養神七日,就離開居神城南下,前往五萬里外的飛花島核心,帶走了葉仙雲的『飛花令』,憑此物可以進入島內絕大部分地方。
作為第二大島,如一尊猛虎盤踞在西南位置,環境優雅沒多少建築,大長老艮秋仧的府邸,就坐落在山巔陽面,此刻有道遁光快速靠近。
「站住,你不是本道弟子,飛花令哪裡來的?」
唰!
陸寒揮揮手,兩個元嬰護衛的肉身頓時被切開,頓時只剩下一對嬰兒逃出,惶惶然激射逃遁。
『嗡嗡嗡——!』
這裡的異變,頓時引起護島大陣激變,防護結界眨眼升起,幕布上點綴著無數竹葉,裡面人影憧憧,至少十三四個向這裡集結。
「賊子,如何進的飛花島,竟敢侵犯大長老府邸,襲殺本門嫡傳弟子,你想死嗎?」
一個青衣老者,最先到達陸寒對面,將手中拐杖狠狠懟地,聲音如悶雷傳出。
「六長老,他……他竟然有飛花令,肯定在外面又害了哪位核心師兄,必須殺之啊!」
老者身旁,一個門徒盯著陸寒左手,令牌尖端露出,對他們來說無比熟悉,怒意成群結隊。
「喔!本人陸寒,專來弄死艮秋仧,諸位有意見的話,陸某就送你們一程。」
沒等裡面的震驚,就有一道光華沖天而起,如從天極大殿折射而來,似乎要劈開天地,猛地劃向護島結界。這法陣豈能和流雲山相比,屬於防君子不管小人的一種,僅僅屬於內部異變告警只用,長劍斬在其上,拉出淡淡的劍痕,前端已經劈如裡面。
「加持防禦!」
六長老勃然變色,這來的很突然,陸寒之名如雷貫耳,不是在遠方的居神城麼,他如何進來的?
葉仙雲,小賤妮子敢爾,勾結外人加害同門,這是大罪!
就在他要舉起拐杖時,突破斬進的劍芒,猛地射出一片劍影,將裡面集結的二十多人盡數籠罩,頃刻血霧噴射,根本不堪一擊。
『轟!』
護島大陣被切開十幾丈長的口子,陸寒身影頓時模糊,同時巨大的黑影砸向這裡,把切口百丈內都籠罩在拐杖之下,六長老發威卻是無與倫比。
但是人就低估了陸寒的速度,消失即出現,已經站在六長老平行百丈外,正冷冷的看向山頂,根本無視他。
蠻荒聖殿一路突擊,所過之處的大小勢力,全部人走城空無一隻雞犬,留下毫無人跡空蕩蕩的老巢,對進犯者露出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