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那些星外同族之所以地位低下,也僅僅因為資質問題難以修行,許久以來他們的信譽,似乎並無挑剔之處。」
「也是!老奴卻仍舊心疼那兩萬靈石,這麼高的代價,足以請一位化神期太祖了。」
豪門大宗咋了,帳房裡的就不是錢了,小主人敗家好不眨眼啊,可大事為重,身體更是重中之重,他只能習慣的抱怨。
「先前離開他們的那個身影,應該是烈雲宗掌門吧?可這兩人到現在還活著,是不是化神期太祖,誰知道呢?」
藍暖看著兩道身影消失在天際,老者聞言渾身一顫,雙目頓時亮出精光,仿佛想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對大小姐立刻欽佩無比了!
走的這一路,越接近中州,城池就越來越繁華,靈氣也以微弱的速度變濃,相比於天雪城,畢藍城內的修仙者就多了不少!
在前兩天,纖斕已經有所收穫,陸寒卻未尋覓到想要的靈材,他需要大量煉製破金丹和暴天丹。
而元嬰修士衝擊化神境,則不僅僅是靈丹能解決的,更加為法則不容的『飛霞丹』,也只能提供七成概率,這對自己手下的幹將已經足夠了。但是若想保證幾個紅顏徹底安全無虞,還有華凌等數個死黨痛快的進階,則要額外在服用一種罕見果實——『誅幽聖果』。
前世突破化神境時,歷經千難萬險得到了一顆,為其增加了兩成幾縷,從而進入太祖的行列。
不知這界面能有多少?
此刻既然想要去鬼哭寒潭,前往九華城的計劃只能暫時擱置,兩人開始向南飛遁,並且打開地圖查看,鬼窟寒潭在上面,只有寸許大小的一片區域,卻標註的非常明顯!
在距離他們三十萬里之外,理論上在二流宗門鬼羊宮的地界內,但無人敢將那裡霸占,因為根本吃不下,好多大勢力都虎視眈眈盯著。
這個等級的宗門,已經可以睥睨四野,因為必須具備三位化神太祖坐鎮,十個元嬰老祖,金丹修士處於三十五人,加上供奉長老等,實際絕不止這些。
只要地大物博,各種勢力就星羅棋布,彼此之間錯綜複雜,有時候陸寒也看著地圖頭疼。
前世里,他畢生是苦修的宅男,很少關注外面風雲涌動,再牛叉也孤身一人,不懂得利用千軍萬馬,修行上不但很吃力,到最後還被算計。
如今,快速恢復實力的同時,還要一舉掃蕩疆土,身後人影憧憧,皆是諸天王者,要報仇清算,要碾爆橫在面前的一切!
最終,陸寒的目光,落在名為『凌天古堡』上,這可算作能入眼的城池了,方圓五百里,人口千餘萬,加快些許速度,三天後即可到達。
卻不知道,此刻的凌天古堡,強者開始雲集,這裡要舉行三十年一次的『狂道聖典』,城外幾千里內刀光劍影,尋仇的、切磋的、裝逼的大有人在。
『嗆哴——!』
北門外,一道銀光飛天,在百丈高空,有璀璨光華橫空斬下,一個三十歲紫衣人,正操控法寶狠狠攻擊。
他的背後,有朦朧的翅膀虛影閃動,淡淡光團包裹著主人,同時上下翻飛亂竄,每次移動都橫跨百丈,還打出無數拳影,大有山崩地裂之勢。
那把銀黃色戰刀發出悅耳輕鳴,化為百丈強刃,以力劈華山的威猛狠狠貫下,這位是名副其實的元嬰中期修士。
幾十里外圍了上百人,此地距離凌天古堡還有兩千里,對於他們不過是幾盞茶的時間,許多人開始嘖嘖稱奇。
『在自己的地盤附近,就是有充足的底氣哈,號稱『鬼羊宮三才』之一的炯華,百年間就從渡劫後修煉到這等地步,我不及也!』
『你不及,我及嗎?不,多數人都不及,咱不羨慕,只是呼吸有點急促而已,嘿嘿!』
『他在宗門熾手可熱啊,極有可能成為長老,資質無與倫比,但對面那位也不是凡物。』
被稱為炯華的紫衣人,刀光霍霍斬下,頃刻化為銀甲力士,兩側瞬間形成狂猛的風暴,將虛空積壓的不斷裂響,卻被兩隻飛來的雙頭狂獅死死抵住。
是一對古黃色流星錘化作的,在幾里外站定的是個皮糙肉厚的大漢,對這些攻擊不屑一顧,只是冷冷盯著炯華。頭頂橫著一塊滑板狀的防禦法寶,拳印打在上面轟隆隆震天嗡鳴,始終未有任何突破,但天地元氣早就紊亂不堪。
「當初剛一渡劫,你就狂妄無比如瘋狗般亂咬,卻被我打的多少年閉門不出,今天又來找揍嗎?」
漢子的聲音猶如破鑼,生怕有人聽不見,自然是故意舊事重提,揭開炯華的往日傷疤。
『臥槽!記起來了,這夯貨是玄天古道的樂熊,同樣惹不起啊,原來他倆有一腿。』
『哈哈!這是冤家見面找場子啊,怪不得出手就是大神通,沒點本事豈能出來亂跑,今天他們又棋逢對手了。』
聽到對戰的都是二級大宗,無數人紛紛咋舌驚嘆,眼中閃爍著狂熱,恨不得兩人殊死相搏,今天能大大的過癮。
樂熊似乎仍舊如以往那般,這些年他也沒敢放鬆,生怕被報復,壓力之下動力十足,今天總算也到了元嬰中期。
「去你妹夫,樂熊你好歹也是八尺漢子,怎麼恁不要臉,當初拿著極品法器打贏我還有臉了,這次都是中品法寶,看你等會兒如何慘叫。」
炯華面帶寒霜,出言有些粗魯,身上威壓越來越強,戰刀化成的銀甲力士身軀暴漲,再次狠狠沖向兩隻巨型雙頭狂獅。
「那就再給你次機會,敗了就要踏足化神境再戰,老子沒工夫陪你玩,如何?」
「一言為定!」
顯然這不是仇殺,屬於同階惺惺相惜的那種,互相較勁中壓抑著萬千不服,卻無形中代表兩大勢力的臉面。
??狂道聖典,就是凌天古堡舉行的一大盛世,其實能有無數強者匯聚,還是為了得到具體利益,十分誘人無法拒絕。
但是這次恰逢玄靈秘鑰現身天雪城,就給此次盛會蒙上一層特殊色彩,不少人的目的不再單純,凌天古堡又是通往鬼哭寒潭的最佳補給地。
陸寒來了,城外仍舊熱鬧非凡,在幾百里外,他就感應到刀光劍影,只是不了解發生何事,神情有些怪異,纖斕也微微蹙眉。
烈雲宗距此也已經不遠,就在十幾萬里之外,申金豹回去之後,此次實力大損非常慘重,四流宗門的級別肯定不保,他要進行安排斡旋。
各種遁光越來越多,大多數還是金丹境修士,元嬰老祖自然不少,中後期的存在很常見,化神境卻未見一人。
凌天古堡的堡主,即將渡劫衝擊化神,若非此次盛會,他才不會拋頭露面,聽聞其感覺成功機率不小,對大道信心十足。
走進之後,果然各處都是打鬥,場景異彩紛呈,倒霉的是下方地面花花草草,也偶爾有圍觀者不慎受傷。
許多修仙家族的弟子,彼此看不順眼,話不投機當場動手,有些宗門之間積怨頗深,見面後分外紅眼,劍拔弩張就立刻大戰一場,殺得昏天地暗。
眼見城外沒有顧及,陸寒兩人也參與圍觀,通過身旁的議論,對這些吃飽沒事幹的傢伙才基本了解,很快就恍然大悟。
「我們該弄個跟班,有個萬事通處處都輕鬆,至少西荒內的情況了如指掌。」
纖斕微微側首,卻見陸寒笑了,他的神念正掃視幾百里方圓,不斷來回打量。
「當我沒想啊?天雪城那裡全是小崽子,一路上也都是蒼蠅般的元嬰修士,他們太弱了。」
忽然,那些打鬥激烈的身影,詭異的全部停止,並且神色微微驚惶,目光都看向遠方,喧鬧的廣大地域,轉眼間寂靜無聲。
這是……?
在神念覆蓋下,原來百里處忽然有三四個身影進入視野,他對其中兩個有些印象,當然彼此間並未見過,但是當初於瓊花樓拍賣會,包廂里那些人對他來說,其容貌裝束早已經直接顯形。
是兩女在前御空而來的,不時彼此說笑,二人的長裙一白一藍,藍衣女子略微落後三步。
藍衣女子也容顏不俗,上身是翠煙短衫,肩上水波紋薄紗,膚若凝脂細腰翹臀,神態頗為恭敬。
前方的也是美女,青絲高挽白衣如雪,淺淺笑意掛在玉臉,如玄女轉世嫦娥臨凡,全身白淡淡螢光包裹,說不出的清麗中釋放出幾分威儀。
身後三個老者,也有前後之別,前方兩人都是青衣勁裝腰束蟒帶,雙肩紫金色披風,雙目精芒閃動,警惕的觀察周遭,恐怖威壓欲隱欲現。
後面的老頭只是微微躬身,連頭都不敢抬,還滿臉強顏微笑,身上氣勢皆無。
兩個美女的超凡脫俗,立即勾過無數目光,讚嘆聲忽高忽低,近處的卻慌忙躬身行禮,隨之趕緊退避,臉色充滿十足忌憚。
現場聲音都靜了,氣氛有些異樣,充滿敬畏和尊敬,看上幾眼就紛紛低頭。
『不可能!葉仙子……她竟然也來了?』
『閉嘴,你想被一個手指頭就捏死嗎?』
兩個元嬰老祖,只說了一句就噤若寒蟬,其中一人忽然感覺到什麼,回身看向不遠處的兩個身影,眉頭開始緊蹙,隨後就有些憤怒。
「你們兩個,為何還如此放肆,葉仙子和子車大小姐尊臨,還不速速致敬,不想活了?」
那人聲音小卻很低沉,幾里內的修士不少,卻聽得真切迅速望來,很快便都怒不可遏。
「找死!見到葉仙子還不趕快低頭,你們是嫌命長啊?」
「還在那戳著,沒聽見嗎?一男一女的兩位,仙子一怒百死莫贖,休要埋怨沒人相告,就連子車大小姐都可以捏死任何人。」
「你們完了,唉——!」
陸寒和纖斕相視一眼,面色怪異的環顧左右,見十幾人都怒視自己,還有的面帶可惜,也有幸災樂禍嘲諷的。
這裡喧譁聲已經不小,其他地方也瞥來目光,在所有修士都處於低頭恭敬的姿態下,陸寒兩人顯然很突兀。
我特麼惹了誰?
葉仙子?白衣很漂亮的那個?長得好看就有理啊?憑啥要尊敬她?
藍衣女子自然就是子車媛,拍走半瓶極品蘊靈丹的那位,九華城大小姐,她的護衛落於最後。
白衣美女是元嬰後期巔峰修為,身後兩個老者……臥槽,化神太祖級別的,微胖的初期境界,乾瘦較高的那人竟然是後期存在。
怪不得都害怕啊。
就在此刻,兩道強大的神念瞬間掃來,立刻和陸寒纖斕二人對上,顯然他們察覺到異樣,護衛工作必須謹慎萬分。
陸寒繼續淡淡的凝視,纖斕只是蹙眉片刻,她的注意力都在兩個美女身上,似乎在和自己對比,不禁有些惆悵,容貌上矬了半截啊。
那兩老者臉上,在起初平淡無比,隨後就露出些許慍怒,繼而警惕性大增,不由得快速向前靠近。
「玄老華老,怎麼了?」
白衣美女似有所覺,順著他們的目光也望去,但感覺有些吃力,神念卻發現些許端倪,原來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算了,天下很大,有人不認識也無妨,我們只是來看看,畢竟好幾年沒出來過,轉眼就物是人非啊。」
「可他們兩人,似乎是星外同族,而且修為不低,真有些罕見。」
「咦?」
藍衣女子聞言,也迅速掃視一番,卻沒有半分收穫,不由得暗暗焦急。
五人的遁速忽然加快,轉眼消失在盡頭,壓抑的氣氛頓時再次輕鬆,好多修士卻如避瘟疫那般,紛紛拉開和陸寒兩人的距離,如看怪物般盯視他們。
「怪不得這般放肆,他們……竟然是星外異類,哼!」
終於有人大驚失色,仿佛發現古文明,伸手指著陸寒驚呼,這下徹底炸鍋了,好多修士又湊上前,細看之下果然如此。
「哈!我知道了,聽聞天雪城那最近很亂,似乎就是一男一女做的孽,看來就是二位了。」
頓時,所有修士都面帶鄙夷,又紛紛退開老遠,似乎不屑和兩人為伍,但陸寒反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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