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就是不一樣,出手就是極品靈器,這兩件肯定也是經過常飛之手打造的!』
陸寒完全不擔憂代月離,她既然是玄華宗的核心人物,得一干大佬護佑,自然有幾分上乘資質,但是到現在,他還未曾注意這丫頭哪裡出奇了。
論法力只是比起普通修士多了一成,美貌還算不錯,相信修為提高後更加風姿綽約,只是在修士界,即便本體容顏難看,也能經過秘術改變。
將兩顆丹藥吞服後,陸寒需要迅速煉化藥力,爭取在最短時間內,將方才消耗的靈力補齊。身體精魂和靈力三者都處於巔峰,經過天罰洗禮,結出的金丹才是最具上乘的,這具肉身已經被他極力開發。
「嗯哼——!」
代月離的肌膚緊繃著衣衫長裙,此刻已經成了小胖妞,只在忍不住痛哼出身,但是知曉藥力在給自己拓展經脈,為渡劫後的強大靈力灌注做後盾。
咔嗤——!
腰帶忍受不住擴張力,從某處立刻撕裂斷開,一雙眼眸已經有血紅之色,此刻無論是威壓和氣息,都幾乎等於半個金丹初期的水平。雷芒電光越發聚集的迅猛,只是威能恍恍惚惚,手臂粗細的電蛇吞吐著,卻沒有落下的意思。
當白皙肌膚滲出細細血紅細線,足足僵持了一刻鐘,代月離汗如雨下之時,體內藥力造成的膨脹終於緩緩退去。此刻渾身經脈骨骼,還有原本彈性十足的軟肉,因為強力擴充變得稀疏鬆弛,肉身撐過了痛苦旅程,破金丹的藥力才釋放三成。
此刻正如千百條小溪,一股腦的向丹田氣海涌去,雖然在在流轉過程中消耗了一部分,但是丹田的濃稠靈液已經達到飽和,又讓美女生出不妙的感覺。
而就在此刻,頭頂的炸雷讓她忽然清醒,似乎領悟到了什麼,趕緊將靈力盡數注入最上方的淺灰色圓盤。
嗡嗡嗡……
圓盤上的花紋立刻扭動活躍起來,迅速的凝聚成一朵四葉六瓣鮮花,周圍靈氣迅速向這裡狂涌,飛撲著注入花瓣上。
咔嚓——!
第一道悶雷終於忍不住,扭曲著跨越虛空,從濃密黑漆漆的雲層落下,毫不留情打在鮮花上。就在此刻,一片花瓣冉冉升起,並爆發出澤澤光暈,而且變大無數倍,就像海中飄蕩的美麗小舟。
噗——!
沒有任何驚天動地的威能爆發,反而周遭的狂風猛地潰散,卻又瞬間再次聚集吹拂,陸寒卻看見一道犀利的透明衝擊波,瞬間擴展大四方虛空。
那花瓣似乎釋放盡了美麗,頃刻間飄蕩下落,此刻已經成了死灰之色,毫無半點生機,只是成功的將劫雷接下了。
下方的美女渾身輕顫,丹田內的靈液已經少了些許,雖然寶貝受損,卻讓她神情一松。蒼穹上的雲團遮蓋了數十里範圍,在中間逐漸形成個小型漩渦,第二道同樣大小的電蛇繼續下落,威能毫不遜色。
此種情形堅持了一刻鐘,當六瓣花朵盡數輪流一遍,四片綠葉接著跟上,應對著越來越密集的雷轟。靈力注入也被代月離催動到極致,只是體內靈液減少的並不快,因為藥力前鋒已經到達,湧入丹田後快速轉融入靈液,直接形成了其中一部分。
這讓代月離反而期盼雷劫再大些,否則恐怕滾滾藥力會將丹田撐爆,果然她的願望成真。蒼穹上的電蛇不再單一,開始了毫無規律密集性轟擊,黃藍相間的鈴鐺發出悅耳之音,變成一尊近丈高的大鐘形狀,把她牢牢護在其內。
而那件圓盤靈器,靈性定然受損不小,早被代月離收起,根本無暇容許她查看。
陸寒雖然在恢復實力,神念從未間斷對周遭的掃視,至少三十多里內空空如也,此等天威之下,除非有人故意接近,否則就連螞蚱都被驚嚇的跑光了。
虛空的氣勢越來越近,大雨開始傾瀉,如瀑布溪流灑在相應的地表,沒多久已經形成水澤池沼,遠遠超過乾旱的吸收極限。
咚——咔——!
地表猛地顫抖了些許,自蒼穹黑雲旋渦深處,狠狠的射下一道小腿粗細的雷柱,那種恐怖的威壓和氣勢,將草木盡數匍匐,如千斤重力拍向大地。
風雨飄搖中的那個身影,臉色同時大變,拍了下儲物袋後,雙手舞出最快的姿勢,有件圓形的銀色小盾剛變大,就淹沒在最兇猛的天威之中。
『咦?奇怪了,為何她的終極雷劫帶著香氣?』
就在陸寒身軀也被震得哆嗦了幾下之時,驚愕神色浮現在臉上,那道雷柱狠狠撞在小盾上,只僵持了片刻就將其轟碎。但是威能大大被弱化,最終打在巨鐘頂端時,已經不足手腕粗細。
饒是如此,巨鍾也狠狠的從上方墜下,代月離的面龐變白不少,將靈力瘋狂注入極品靈器,丹田內的靈液瞬間就少了兩成,隨後又被藥力快速填補著。
虛空頓時清淨了,雲層中剩下細小的電弧肆意扭曲,都無半點聲響,但濃濃黑雲並無半點潰散的跡象。反而灑下大片黑幕,中間的旋渦越來越深,似乎彼端是通向的幽冥,見慣不怪的陸寒知曉,這才是最難的時候,天外魔頭會降下一絲分魂,考驗渡劫者的心性。
與此同時,他卻悄悄向後退去,剩下的那顆破金丹,同時被扔進口中,停在五里之外後也做出渡劫準備。
和代月離不同的是,陸寒竟然先祭出了一把翠綠小劍,迎風變大成六尺左右,木屬性氣息分為強盛。然後靜靜懸浮在面前,瞅了不遠處的黑雲一眼,蔑視的撇嘴笑了笑,雲層稍後就會挪到自己頭上,連聚集的過程都免除大半。
在美女身上發生過的情形,同樣又上演了一遍,只是陸寒的承受能力,遠比代月離強悍許多,咬了牙關堅持著就挺了過去。而在此刻,遠方的那個身影,正在手舞足蹈渾渾噩噩中,沒人知道她經歷著什麼,只是其狀態越來越癲狂。
忽然,整個天空變得明亮起來,只見蒼穹上的那個漩渦深處,陡然射下一束純藍色的光束,將整個雲層都渲染的分外妖異。緊接著抵達了代月離頭頂,同時炸開成大片大片的藍色光幕,而陸寒看到的,卻是由無數億萬純淨顆粒組成的粒子,裡面釋放出恐怖稠密的的靈氣。
又有大部分猛地向下方那個身影罩去,光芒閃爍下再也看不見代月離的身影,只是她已經徐徐升起,被精純數十倍的靈氣濃團圍繞。地面上的荒草小樹全部沾光,如雨後春筍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勃然煥發生機而緩緩攀高,幾個呼吸間就多了三四寸。
『還不錯,這是成功渡劫的犒賞,希望傻丫頭竭力汲取靈氣,將新生的金丹儘量壯大!』
與此同時,蒼穹頂上的雲團,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隨後快速向西飄來,那裡有一股更狂暴更強大的威壓衝上雲霄。
「吼——!」
「來呀!和我一決高下,哈哈哈哈!」
郎朗大吼和雷鳴交相呼應,幾乎相同的情形再次發生,只是沒有任何防禦靈器出現,每道雷光降下,就有一道劍芒迎了上去,轟咔不斷的爆響震撼虛空。
兩種截然不同的天象在這裡上演,一面如世界末日般恐怖,一面仿佛旭日暖春,有香氣逐漸擴散,所過之處無數花瓣爭相綻放。
當一道雷柱,比起方才的那道還粗,狠狠向下方陸寒眨眼射去時,他的頭頂接連升起三件靈器。一面黝黑的『幽靈盾』,變大無數倍後散發著鬼魅般的陰寒氣息,表面黑芒亂竄中,擋下了最恐怖的一擊。
無邊無際的五彩祥雲上,金碧輝煌的宮殿延綿上百里,洪呂大鐘響徹天際,一代帝王龍袍加身,無盡威嚴和氣勢絕世獨有。
龍椅之上,『陸寒』正襟危坐,仙樂立刻四起,百官魚貫而上,向其三拜九叩。仙果靈茶美食佳肴無數,更有玄女數名載歌載舞,盡顯婀娜多姿,只是她們圍繞扭動的核心,是個金簪束髮劍眉英挺的青年修士。
彩霧中半隱半現,淺黃色花紋的紫色長袍裹身,再看面容竟然和龍椅上的陸寒一樣,只是此人雙目緊閉,滿臉神閒氣定,仿佛太上老君在悟道,雖身旁的情景置若罔聞。
「來來!如此上好的佳釀美人,更有無盡榮華,你還修個屁的道途,只要坐在本王身側,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龍椅上傳來隆隆之音,誘惑和招募、封賞和可憐並存,而對應著他的話語,周圍更是歌舞昇平杯盞碰撞,讚美笑語不絕於耳。
忽然,兩道寒芒從下方射來,一股無可比擬的殺意縱橫虛空,青年修士豁然睜開雙眼,露出霸道決絕的狂傲。
「要麼死回去,告訴卡侖奴那傢伙,他的主人不日降臨,你要麼就留下做我的開胃菜,區區一縷分魂,也敢來此放肆,滾——!」
轟隆隆——!
當暴風席捲四野,威壓降臨周圍,一切歌舞昇平盡數煙消雲散,更沒有什麼祥雲,也無輝煌的宮殿。就連龍椅只是半截枯木,上面的『陸寒』瞬間分崩離析,變成了面貌醜陋的深黃色面孔,一隻獨角插入額頭,被淡淡魔氣籠罩其內。
「什麼什麼?你認識卡倫魔祖?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罪該萬死,這就滾!」
魔氣一陣扭曲,化作紅光攝入雲霄,滿臉驚駭的大叫著,瞬間沒了聲息。頭頂天空豁然開朗,淡金色和翠綠以及紅芒三色靈光,自蒼穹貫穿而下,化為滾滾粒子波濤,將陸寒包裹起來。
代月離正肆意舒展著身軀,享受和領悟屬於金丹境大修士的法則,臉上紅暈泛光,根本無法顧忌身旁之人。
陸寒渡劫無數次,對區區法則的套路了如指掌,早就將全身毛孔盡數打開,主動駕馭身軀旋轉著,瘋狂吸收渡劫後的賞賜。此刻他卻微微疑惑,自己的木靈根原本及其微弱,此刻竟然要和金靈根並駕齊驅的態勢,又讓他想起鑿開紫柳杉時,無根之花噴出的那些恐怖木靈氣。
幾乎被他吸收了近半,卻在體內消失不見許多,此刻看來果然彌補改造了先天根本,將木靈根強行修補到成熟,把火靈根拋在後面。
破金丹的藥殘餘力,已經和靈液徹底融為一體,正向外擴張膨脹,卻被億萬靈氣顆粒沖入,強大的壓力使其驟然緊縮。本就濃稠的靈液,在達到極端狀態後,嗡的一聲就變成桌球大小的丹丸,同時恐怖的威壓向四外宣******純靈氣顆粒湧入的更快,原本向四外擴散的粒子,也在無形引力作用下,開始加速向中心區域聚集。十幾里外,一雙瞠目結舌的大眼睛怔怔看著,見到的畫面完全超乎她想像,代月離隨後想到了什麼,開始快速飛馳而來。
然而就在此時,她的目光望向東南方,六十里外的天際,有道遁光向這裡激射,待看清後面容大變。
只見其尖嘴猴腮,一副猥瑣乾瘦的掛著陰森森笑意,遁速奇快無比,目標正是還在凝丹的陸寒。頭頂已經祭出一對黑漆漆的雙鉤,中品法器的威壓靈划過之地出現絲絲黑線,兩個小眼睛異常兇狠。
「嘎嘎嘎!果然是你們玄華宗的,竟敢在此地渡劫,正是便宜了本大爺,今天一個都別想活。」
「弓修明,無恥之徒,今天若敢出手,就等於挑起兩個宗門的大戰,小心那倆老鬼處死你!」
代月離頓時惱怒,瞬間急速迎面而上,此刻的陸寒正在上下不得的關口,根本無反抗之力。她需要為其拖延時間,即便自己剛剛渡劫,境界未穩法力初成,即便沒有法器傍身,也要保下陸寒。
只要挺過這片刻的危難,前方就是海闊天空,決不允許已經刻入她芳心的人有事,雖然那傢伙有時候很無恥。
「哈哈哈!只怪我遲疑了片刻,再早來一會兒,誅殺你們倆更是如捏死螻蟻般順暢,即便如此,你也不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