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了,咱們先吃飯。」趙春梅擠出一絲笑容。
「男人在外面忙事業,應酬是難免的。」趙春蘭也連忙打著圓場寬慰著她的二姐。
有了這麼一出插曲,原本每天晚上都有喝二兩白酒習慣二的洛建國,也沒有喝酒,早早地下了飯桌。
吃過晚飯,簡單地幫忙收拾過後,趙春蘭一家打車去了外灘的酒店。
總統套房,俯瞰著黃浦江頭的繁華夜景,穿梭不止的遊輪。
原本還有些糟糕的心情總算是舒坦了一些。
就在秦志峰抱著洛佳薇溫存之際。
一陣簡訊鈴聲吵醒了兩人的溫馨時刻。
「江志誠出事了!」
看到來電簡訊後,秦志峰嘴角浮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前些日子在江志忠和江志誠兄弟倆之間種下的嫌隙終於生根發芽。
黃浦江山,遊輪穿梭不止。
江海村祠堂,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祠堂正廳,十二把木椅上坐著的人無一例外不是暮氣沉沉的老者。
同樣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江海村漁港的股東。
他們的身後各自站著自家的後人。
這些後人或多或少也擁有江海村漁港的股份。
漁港如今是江海村的主要經濟收入來源,基本上擁有了股份便擁有在族裡和村里說話的分量。👹☝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
正廳外的青石院子中間站著族裡的男女老少。
祖宗牌坊下,一個被麻繩五花大綁的男人被眾人強壓著跪倒,嘴裡被塞滿了雜草團,嚶嚶嗯嗯,掙扎不止。
江中嶽看著跪倒在宗族牌坊前的江志誠,臉色鐵青,眼裡卻有一絲難掩的心痛。
跟在他身後的江志忠一臉的關心,實際上內心竊喜不已。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弟弟!」江志忠朝著強壓著江志誠跪倒的幾個族人怒斥道。
畢竟他是漁港的實際負責人,幾人都在漁港有工作,不敢不聽,當即鬆開了手。
江志忠假意上前給江志誠鬆綁。
拿出江志誠嘴裡的雜草,瞬間流出一灘口水。
江志誠顧不得酸痛的嘴巴,哭著求救大「爸,哥,救我,他們幾個下死手,我的肋巴骨肯定斷了。」
江志誠哀嚎著,狼狽至極,哪有一點留學歸來的樣子。
「你給我住嘴,志忠,不准給他鬆綁。」江中嶽氣得將拐杖重重地敲在青石板上。
「你這個逆子,既然敢做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
「我沒有,我喝醉了,我記不得發生了什麼!」江志誠早已經醒了酒,知道眼下這種事情只能打死不承認,否則沒他的好果子吃。
「不記得,江志誠,這麼多人作證,強姦了我妹,還不承認,你太欺負人了吧!」正廳中一個身材壯碩寸頭男子,拳頭緊緊地捏在一起,額頭的青筋直冒。
「九哥,我真不記得!」江志誠看了一眼坐在正廳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子,有了不少底氣。░▒▓█►─═ ═─◄█▓▒░
「不記得,你看看這是什麼?」名叫九哥的漢子怒氣沖沖地扔出一個透明口袋,裡面裝著江志誠的內褲和用過的套套。
「我月月是自願和我發生關係的!對,她是自願的!」
「自願個屁,她被你灌醉得不省人事,江志誠,我妹妹才十九歲,她是你的堂妹啊,你下得去手!」漢子指著江志誠破口大罵。
村里圍觀的人也在指指點點,譴責著江志誠的禽獸行徑。
「這孩子怎麼去國外留學沒學好,干出這種事!」
「你懂什麼,國外玩的花樣才多呢!」
「志誠這孩子怎麼會幹這麼糊塗的事情,原本我一直看好他,指望著今後漁港在他的管理下發展得更好。」
議論聲越來越大,坐在九哥前面的中年男人終於開了口。
他便是受害女生月月的父親。
「三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說說該怎麼解決吧?」
江中嶽眉頭緊皺,族裡這些人的脾氣秉性他十分了解。
老九明擺著動了怒。
「老九,我這個當父親的沒管教好兒子,讓你們一家人受委屈了,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江中嶽把皮球踢了回去。
「那簡單,報警,另外按照族規,將江志誠逐出族譜。」
江志誠嚇得癱軟在地。
報警意味著坐牢,聽說強姦犯在牢里會被特殊優待!
「爸,我不要,我不要坐牢!」江志誠嚇得跪在江中嶽面前磕頭。
江志忠盯著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眼角里閃過一絲竊喜。
他甚至比被害人還希望自個兒的這個弟弟去坐牢。
這樣就沒有人能跟他搶奪漁港的管理權。
江中嶽沉默了。
老九說的哪一條都不是他能夠接受的。
眾人見江中嶽江三爺沒有說話,也不再多說。
江中嶽早年處事從不偏袒,特別是漁港生意方面,做事十分公證。
他們相信江三爺不會因為江志誠是他的兒子就偏袒。
包括受害者老九一家,也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報警,而是找到了族裡。
「請茶!」
江中嶽沉著臉,端起了茶杯。
坐在正廳,有資格喝茶的老頭們也紛紛呢端起座椅旁的茶杯,心不在焉地喝了起來。
江海村的規矩很重,甚至保留著不少老一輩的江湖規矩。
就像這個請茶,只有族長才有資格端請。
他不端茶,其餘人不能端。
站著的更沒有資格喝。
簡簡單單的「請茶」過後,眾人規矩了許多。
就連一直在氣頭上想要給妹妹討個說法的九哥,也退回了原位。
江中嶽沉默片刻後說道「志誠這次肯定是錯了,大錯特錯,簡直是傷風敗德!要說責任,我這個當爹的難辭其咎。」
「我先給老九兄弟,還有月月道個歉。」
江中嶽說著裝模作樣地起身。
先不說江中嶽的輩分在這兒,單單是族長的身份,也沒幾個人敢受他一禮。
老九連忙起身擋著。
江中嶽則拉著老九,來到江志誠面前。
「啪啪!」狠狠幾個巴掌抽了下去。
老九眼角眨了眨,明白江三爺是給他來苦肉計,他沒有說話。
江中嶽抽了幾個巴掌,看著腫得跟豬臉一樣,臉上青一道紫一道的兒子時,狠不下心的他乾脆閉著眼,把拐杖交到老九手上。
「老九,咱們是過命交情,當初爭奪漁港的時候,你為我擋過刀,如今這個逆子做出這種事,你要是氣不過,儘管把他打死,我絕對沒有二話。」
老九接過拐杖,看著糟蹋了她的閨女的江志誠,是真的恨不得一棍子打死。
可是他不敢,法治社會,真要是弄死了江志誠,他就得進去。
「三爺,志誠罪不至死,再說了我也下不了手。」
「家醜不可外揚,月月又是女孩子,傳出去對名聲不好,我呢也有點家底子,乾脆這樣,讓志誠娶了月月如何?」
正廳中一個老頭附和道「這個辦法倒是不錯,畢竟傳出去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