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幾件藏品,大多價值不高。🍪🐟 ❻➈丂𝐡𝐮𝓧.Ⓒ𝓸𝔪 🎄🐤
孫正清時不時地跟陳遠志講解拍賣台上古的出處與價值。
聽得陳遠志連連豎著大拇指,接連拍下好幾件藏品。
周朝安心裡直打鼓,忍不住問道「秦先生,這幅畫真的值三百萬?」
秦志峰淡淡一笑道「毛胤恆大師這幅畫《春江花水圖》,屬於早期作品,畫風比較青澀,頂天了也就賣個萬。」
周朝安聞言咳嗽不止。
他還算是城府深的人,若是其他人說不定早就開始罵娘。
這不是坑人嗎?
兩個小時的時間過去,拍賣會圓滿結束。
照理說周朝安應該高興才對,不過一想到之前的賭約,他的心情十分複雜。
陳遠志迫不及待地走了過來,拍著大肚腩笑著說道「周老哥,你怕是不知道這小子乾的狗屁倒灶的事情吧?還信他的話!」
周朝安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沉著臉沒有說話。
秦志峰意有所指地看著陳遠志「陳總,看人看物不能看表面,得看更深層的東西!」
「少跟我扯這些,快點吧,我等著呢!」
陳遠志聽到秦志峰言語間竟然有一副說教的語氣,氣得直擺手。
「那就麻煩兩位移步樓上?」秦志峰提議道。♨🐺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陳遠志想了想,點了點頭。
19樓董事長辦公室。
秦志峰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將畫卷攤開。
「勞煩周董,讓人準備一些接裱工具以及切割工具!」
周朝安也算半個古玩業內人,有些激動地說道「難不成秦先生是懷疑這幅畫下面還有畫?」
秦志峰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一旁的孫正清卻哈哈大笑。
「如果你是懷疑這幅畫下面有畫,想接裱的話,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判斷錯了。」
「孫老,麻煩你仔細說說,免得他死鴨子嘴硬。」陳遠志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宣紙紙張特殊,分層製作的,一張普通的宣紙可劈為兩三層,甚至好一點的宣紙,可以分成十數層。」
「因此會出現市面上流傳著好幾幅畫,結果鑑定都是真品的情況,也會有心的藏家,覆蓋一層普通話作在其之上,便於收藏。」
孫正清見眾人聽得認真,心中大爽,侃侃而言。
「我猜這位小兄弟是懷疑這幅畫下面藏著某幅真跡。」
陳遠志十分配合地問道「那孫老憑什麼說這下面沒有其他畫作呢?」
「無他,唯眼熟爾!」
孫正清說罷,捋了捋鬍鬚。🎅😾 ❻9𝐒𝐇𝓊𝔁.c𝕆爪 🐉♧
秦志峰也不得不承認,孫正清雖然有些裝,還是有兩把刷子。
面對著眾人的目光,他倒是坦然承認道「孫老說的的確沒錯,這幅畫的宣紙渾然一體,沒有被揭開過,下面不可能有其他畫作。」
陳遠志聽秦志峰這麼說,笑著朝周朝安說道「周老弟,你不知道,先前我就在想,要是贏了該讓你做什麼?」
「我本來想讓周老弟學兩聲狗叫吧,總有點於心不忍,要不學兩聲貓叫吧。」
周朝安氣得直哆嗦,陳遠志是真敢提。
讓他學貓叫!
傳出去老臉怕是都丟盡了。
「老子還沒輸了!」周朝安氣得忍不住爆了髒話。
「不會吧,周老弟,難不成想賴帳?」陳遠志見周朝安失態,臉上更加得意。
秦志峰上前笑著接話「陳行長,我是承認這幅畫下面沒有畫作,可是沒承認我們輸啊,你不會忘了我們賭的是什麼?」
「你說這幅畫要是不值三百萬就算你輸!事實擺在眼前,你這副幾萬塊頂天了,那不就是我贏了嗎?」
周朝安倒沒有吭聲,他猜測秦志峰應該還有話要說。
只是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既然不能接裱,那這幅畫憑什麼值三百萬。
「陳行長,這宣紙下面沒東西,不代表著畫軸裡面沒說法啊!你要不讓孫老再仔細看看。」
孫正清聽到這番話,本來還背負著的雙手,瞬間拿起畫作,盯著畫軸一絲痕跡也沒有放過。
這一看,他臉色大變,拿著畫卷的手法都變得輕柔小心了許多。
不似先前漫不經心的樣子。
這番舉動讓一旁的陳遠志有些不安,慌忙問道「孫老,這畫軸?」
孫正清搖著頭,嘆了一口氣。
「打眼了,打眼了,小兄弟眼光不錯。」孫正清將畫卷小心地放在桌上。
迎著幾人不解的目光,孫正清解釋道「這對畫軸我沒看錯的話,是象牙材質,市場估值至少一百萬,不得不說,小兄弟撿了大漏。」
此話一出,陳遠志還有周朝安都有些驚訝。
周朝安沒想到自家拍賣行那麼多鑑定師鑑定過的拍賣品,居然會出現這種問題。
這畫作要是被其他人拍賣到,拿去鑑定。
無疑對朝安集團的信譽影響極大。
此刻的他十分慶幸,覺得哪怕這個賭約輸了,也不見得是壞事。
畢竟這幅畫,如今屬於秦志峰。
陳遠志見孫正清承認了這對畫軸的價值,咬咬牙。
「我們的賭約,是三百萬,就算這對畫軸值一百萬那又如何,你們還是輸了。」
「陳行長不要心急,還有東西呢!」
「你放屁,除了宣紙,畫軸之外,你告訴我還有東西,輸不起?」
秦志峰沒有理睬,見切割工具已經準備好。
拿出一瓶礦泉水,瓶蓋上開了小口。
「周董,等會兒我切割畫軸的時候,你用礦泉水瓶對這裡滋水。」
周朝安點點頭,接過水瓶。
只用了兩分鐘,便在眾人的注視下,切開畫軸。
「好了,不用了。」
拿出白色毛巾,擦拭掉表面上殘留的水珠。
輕輕地伸進兩根手指,夾出一張宣紙。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緩緩攤開。
「松下觀廬圖!莫非這就是失傳已久的」孫正清湊上前驚呼道。
只在乎輸贏的陳遠志,趕緊問道「孫老這畫值錢嘛?」
「這幅畫是宋代李政翰大師所作,去年富蘇比拍賣過他同時期的一件作品。」孫正清一副不虛此行的表情。
「拍了多少?」
陳遠志拳頭捏得死死的,將他最關心的問題問了出來後,心裡默默祈禱。
「千萬不要超過兩百萬!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