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凝視著曹韻妍傷痕累累的手指,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痛楚。
「無妨,不過是小傷。」曹韻妍柔聲安慰,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數日之後,自會痊癒。」
楚陽深吸一口氣,堅定地道:「你勿再彈奏,我定會儘快尋得帝女花,以解你憂。」
……
回到別墅,葉紫薇見到曹韻妍,驚喜交加,拉著她的手問長問短。
「紫薇姐,楚陽所布的陣法,我十日內便能完全吸收。」曹韻妍笑道,「屆時,我便能長居秦淮,陪伴爸媽與韻兒姐。」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葉紫薇揶揄一笑,「爸媽可是急著抱孫子呢。」
楚陽聞言,一頭黑線,連忙藉口洗澡躲進臥室。
「何不與楚陽共浴鴛鴦?」葉紫薇嬌笑道。
「別,還是你去吧。」曹韻妍調侃回應。
「哼,我才不稀罕他。」葉紫薇輕笑,「我初來楚家時,他還只是個孩童,他的屁股我可是看過無數遍了。」
三女頓時笑成一團,曹韻妍樂道:「那等會兒我與紫薇姐共浴,今晚也與你同眠。」
「那楚陽可得恨死我了,你們這分明是小別勝新婚嘛。」葉紫薇揶揄道。
她心中已有所察覺,楚陽送黃靈兒回家,又與曹韻妍一同歸來,恐怕曹韻妍已遇到了黃靈兒,定要詢問一番。
洗漱完畢,三女躺在床上閒聊。
終於,曹夢夢忍不住好奇,開口問道:「紫薇姐,你可知道黃靈兒這個女孩?我看她對姐夫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夢夢,你提她做甚?」曹韻妍秀眉微蹙,白了她一眼。
「她好像是我姐夫的前女友,對不對?」曹夢夢嬉皮笑臉地道。
葉紫薇點燃一根女士煙,幽幽地吐出一口煙霧:「韻兒,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你若願意,我便講給你聽。」
「姐,我相信楚陽的人品,從未懷疑過他。」曹韻妍有些尷尬地笑道,「只是,我更想了解他的過去,想了解他。」
「靈兒確是楚陽的女友,還曾為他流過產。」葉紫薇緩緩道出。
曹韻妍姐妹聞言,皆愣住,心中五味雜陳。
「姐,這個黃靈兒也太慘了!」曹夢夢帶著哭腔道,「姐夫也太殘忍了,竟抹去了她的記憶!」
曹韻妍喟然嘆氣,久久沉默,眼神迷茫而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曹夢夢連忙道:「姐,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可不支持姐夫再娶個小老婆,她要爭寵,我鐵定站在你這邊,暴揍她一頓!」
「她現在已不記得楚陽,還爭什麼寵?」葉紫薇苦笑道。
「楚陽對我太好了,他內心也很受折磨吧。」曹韻妍眼圈泛紅,「其實靈兒也為他付出了很多。他是個重情義的人,心裡該多內疚、多折磨啊!」
「問題是她要別的都行,但她要的是愛情。楚陽有了你,又怎麼能給她呢?」葉紫薇問道。
「姐,現在的男人,但凡有點本事的,哪個不是沾花惹草、三妻四妾?」曹韻妍微笑道,「楚陽如此優秀,其實我這個廢人是配不上他的。若有別的女人喜歡上他,能陪伴他、輔助他,他若也有意,我是不會攔著他的。」
「打住,打住!」葉紫薇連忙擺手道,「韻兒,你可別跑偏了。好不容易有這樣的狀態,你怎麼能把楚陽拱手讓人?」
「嗯,我不是把楚陽讓出去。只是感情的事情,有誰能說得清呢?順其自然吧。」曹韻妍想起黃靈兒那滿臉淚水的樣子,心中便一陣陣地抽痛。
……
次日清晨,楚陽醒來,見曹韻妍已備好早餐,不禁眉頭緊鎖,看向曹夢夢責備道:「夢夢,你怎能讓姐姐操勞?她的手可曾痊癒?」
曹夢夢一臉無辜,辯解道:「我如何能攔?姐姐天未亮便起身,我尚在夢鄉。」
曹韻妍見狀,連忙安撫楚陽:「楚陽,莫急。你的手膏神奇無比,我的手已恢復如初。」
楚陽聞言,眉頭略展,但仍堅持道:「即便如此,也應多休息幾日。」
他坐下用餐,仍絮叨不已:「何必起早?你又無需工作。」
曹韻妍柔聲道:「我定了八點的機票,需回慶陽。」
楚陽一愣,不舍地拉住她的手:「韻兒,何不留下多住幾日?」
葉紫薇也勸道:「是啊,爸媽即將來此看你。」
曹韻妍美眸含情,輕聲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需儘快修煉,充分利用五行聚靈陣,待功成之日,再與你長相廝守。」
她又轉向葉紫薇,歉疚地道:「紫薇姐,請代我向爸媽致歉,韻兒不孝。待我利用完陣法,定好好陪伴他們。」
葉紫薇無奈點頭。
正用餐時,門鈴響起。葉紫薇透過門禁詢問後,詫異道:「楚陽,霍擎天、曹元坤、韋飛龍三人來訪,見還是不見?」
楚陽一抹嘴,站起身道:「請他們進來。」
三人入內,恭敬行禮:「晚輩見過楚大師!」
楚陽客氣地道:「三位乃武道前輩,請坐。」
他心中暗驚,三人衣衫襤褸,面容憔悴,若非舊識,幾疑為乞丐。
分賓主落座後,葉紫薇奉上茶水。楚陽寒暄道:「諸位,自去年鄱陽湖一別,已過大半年,我甚是想念三位。」
霍擎天笑道:「我等亦時常想念楚大師的風采。」
韋飛龍看向曹韻妍,讚嘆道:「楚大師,這位便是賢夫人吧?真是貌若天仙,人中龍鳳。」
曹韻妍得體施禮,宛若大家閨秀。
楚陽忽見曹元坤行走不便,問道:「曹兄,你的腿怎麼了?」
曹元坤笑道:「小事一樁,我們先談正事。」
霍擎天沉聲道:「楚大師,我等此次來訪,有一大喜事相告。帝女花——有消息了!」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楚陽激動得手顫,問道:「當真?」
霍擎天遞過一張照片,道:「楚大師,請看。」
楚陽定睛一看,只見照片上雪峰聳立,冰封萬里,一朵紅花凌寒怒放,猶如火鳳凰飛舞。周圍群山險峻,白雪皚皚,但花朵周圍卻芳草萋萋,蝴蝶飛舞,形成一片四季如春的綠洲。
韋飛龍和曹元坤笑道:「真是帝女花啊,我等沒有白費功夫。」
曹韻妍喜極而泣,美眸含淚,身軀顫抖。
「啟稟楚大師,這帝女花長在珠峰北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