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博自嘲一番，引來現場一片笑聲。
「張晚晴女士能力很強，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呢？」主持人好奇地問。
「利益面前，誰都有可能迷失自我。管理層為了短期利益放棄主業，這種情況屢見不鮮。張晚晴自接手藥王集團以來，決策失誤不斷。」
旁邊一位雜誌記者插話道。
「你們知道嗎？她兒子楚陽，只讀了個三流本科，居然成了秦淮藥科大的客座教授。這不是拿股民的錢給他鍍金嗎？」
「更離譜的是，他還主持了一個耗資一億的實驗室項目。交給這樣一個不學無術的人，簡直就是浪費錢。」
「據說楚陽還是個情聖，跟大明星李慧妍有過緋聞。還愛玩地下賽車，曾在鬧市區撞傷過人。」
雜誌編輯繪聲繪色地講述著楚陽的各種花邊新聞，節目氣氛頓時熱鬧起來。
節目播出後，藥王集團股價應聲下跌，當天下午跌幅達八個點。
方展博在財經界的地位舉足輕重，他的話自然具有極大的影響力。
當晚，節目在線點擊量突破四百萬，創下收視紀錄。
「最關鍵的問題還是原管理層的財務造假和截留利潤行為。」
另一知名商學院教授在媒體上義憤填膺地說道：「這不僅僅是道德問題，更是涉嫌操縱市場、利益輸送的違法行為！我呼籲監管部門介入調查，嚴厲打擊，以儆效尤！」
次日，程家本草集團召開新品發布會。
幾款新產品直接對標藥王集團，但價格僅為後者的一半。
本草藥業董事長程東林宣布：
……
程東林振臂一呼，宣布本草集團將打破層層加價的藥品銷售模式，直接開設連鎖藥店，實現常用藥平價銷售！
消息瞬間引爆輿論，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討論。
「藥王集團黑心商家，藥品價格虛高！」
「良心企業本草集團，價格公道透明！」
「這種黑心企業，應該被市場淘汰！」
資本市場上，藥王集團股價風雨飄搖，股民們驚恐萬分。
「不行了，這次藥王集團招黑嚴重，估計還得跌！」
「開盤立刻拋售，虧得我都快吐血了！」
「方展博是白騎士基金的幕後大佬，他的報告肯定是要做空藥王集團！」
「方教授從未失手過，藥王集團這次懸了！」
「夏淼的私募基金也不簡單，藥王集團每天都有大量資金砸盤！」
「快跑吧，這比買中石油還虧！」
一時間，網絡上充斥著各種負面言論。
開盤九點半，藥王集團直接跌停，半小時後雖短暫回升兩點，但很快又被封死跌停。
股民們欲哭無淚，徹底被套牢。
……
「奇怪，居然有人在吸納股票？造勢還不夠麼？」
當天收盤後，高爾夫酒店十二樓的操盤室里，方展博慵懶地坐在皮椅上，端著藍山咖啡，盯著大屏幕上的數據，喃喃自語。
「成交額才一個億，應該是幾個大戶散戶，這時候買入，簡直是找死。」
夏淼不屑地說道。
「明天繼續砸盤，再放點猛料！」
方展博起身，眼神凌厲。
次日，燕京天威藥業召開新聞發布會，公開指控藥王集團楚長庚剽竊其多項專利，並向嶺南藥監局發函要求停止生產相關產品。
天威藥業乃華夏三大中藥巨頭之一，程家歷史悠久，創始人曾是清代御醫。
現任掌門程俊斌，已是八旬老人，曾是紅牆御醫堂成員，中醫中藥學會副主席，地位顯赫。
電視屏幕上，程俊斌白髮蒼蒼，白須飄飄，一臉慈祥。
「楚長庚曾是我的學生，三十年前，我在秦淮授課時，他曾擔任我的助教。」
「他那時非常崇拜我，課餘時間經常與我探討醫術和藥學。」
「出於對這位年輕有為的中醫傳人的喜愛，我將自己研發的八個藥方分享給了他。」
「沒想到，幾年後，這些藥方竟被他註冊了專利。」
「這麼說，楚長庚算是您的晚輩了！」主持人追問。電視屏幕上出現了程俊斌的形象，只見他白髮蒼蒼，一臉慈祥，身著傳統漢服，身處古色古香的書房之中，背景牆上掛著書法作品，更添幾分儒雅之氣。
「沒錯，楚長庚確實是我的晚輩。」
……
主持人搖頭嘆息：「楚長庚剽竊程老的成果，真是太可惜了！」
一旁的嘉賓冷笑：「藥王集團高價賣藥，簡直喪心病狂。上樑不正下樑歪，這事兒一點也不奇怪。」
主持人接著問道：「程老，許多觀眾來電譴責藥王集團，您怎麼看？」
程俊斌聲音低沉：「如果大家都只想著剽竊，不去研發，那中醫中藥如何振興？」
法律界嘉賓建議：「程老，您應該追究法律責任！」
程俊斌微微一笑：「或許他當時沒考慮那麼多吧。但我們都是為了中醫中藥好，只要他們停止生產，我就不再追究。」
主持人轉向方展博：「方教授，您怎麼看？」
方展博皺眉：「我對這種行為深惡痛絕。智慧財產權保護任重道遠，但既然程老願意放人一馬，那就算了。但如果繼續侵權，我們就只能走法律途徑了。」
「還有人質疑剽竊的真實性，真是笑話。楚長庚怎麼可能比得上程老？」
「晴天實驗室，楚陽和黃志輝，根本不值一提。」
……
操盤室內，葉紫薇、楚琳、楚半夏氣得臉都綠了。
明明是程俊斌竊取了老爺子的專利，卻擺出一副高姿態，簡直氣人！
方展博更是赤裸裸的威脅，擺明了要和藥王集團玩到底。
這不僅是偷竊，簡直就是明搶！
這場採訪，對藥王集團來說無疑是致命一擊。
不僅打壓了楚長庚，還讓程俊斌的形象更加光輝。
電視直播後，報紙雜誌紛紛跟進，財經媒體人再次發聲，聲援程俊斌，口誅筆伐藥王集團。
知名財經媒體人武波表示：「程俊斌的寬容大度，體現了中醫中藥的繁榮。」
水木大學經濟學教授劉重則直言：「寬容智慧財產權，那還怎麼創新？藥王集團這是行業敗類，必須嚴懲！」
也有人質疑：「不能只聽程俊斌一面之詞吧？」
但立刻遭到群嘲。
「程俊斌是紅牆御醫，楚長庚當年還是他的助教，怎麼可能剽竊？」
「楚長庚這老不死的，該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