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究竟做了什麼虧心事

  黨老剛欲發聲,黨萬年便嗤之以鼻:「鬼神之事純屬胡謅,你還妄想借我家黨氏撈多少油水?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我立刻叫警察,給你安個詐騙罪,送你進去蹲個七八年!」

  楚陽淡然一笑,對黨萬年視若無睹:「黨老,咱倆緣分不淺,加上玲瓏曾助我一臂之力,我願替你斬鬼王,破此災劫!不過嘛,這事兒根源在黨萬年身上,他幹了缺德事,得捐個億出來做慈善。否則,我可沒興趣出手。」

  黨老目光陡然凌厲:「他究竟做了何等虧心事?」

  楚陽正欲揭露,黨萬年已然霍然起身,手舞足蹈,暴跳如雷:「爸,您可別被這江湖騙子糊弄了!什麼大師,純粹滿嘴跑火車,騙吃騙喝!楚陽,趕緊滾蛋!」

  「萬年,你放肆!」黨老怒不可遏。

  「三叔,楚大師是我党家貴客,怎容你這般無禮!」黨玲瓏斥責道,小衛亦在一旁搖頭嘆息。

  黨萬年嗤笑:「這小子乳臭未乾,竟扮起高人來了!」

  黨老氣得鬚髮皆張,黨萬年卻置若罔聞,滿臉輕蔑。

  黨萬年憤然拍桌:「爸,您病還沒好全,他就打傷李鵬濤,讓我給他百萬年薪。那李鵬濤現在跟廢人無異,算到退休,至少得兩千多萬啊!現在又獅子大開口要一個億,簡直是明搶!」

  黨萬年手指大門,傲慢道:「楚陽,話已至此,給我滾出党家!」

  楚陽眼神一冷,怒意微顯,起身回敬:「我讓党家付出一千萬,實則要回饋党家的價值,遠非區區一千萬能衡量!」

  「你能給党家啥?值一千萬?」黨萬年一愣,隨即嘲諷冷笑。

  楚陽冷冷掃視眾人:「黨老與我志趣相投,本欲贈党家一份天大機緣,化解此厄。奈何你們有眼無珠,不識好歹。罷了,就此別過!」

  黨老慌忙起身,緊握楚陽衣袖,懇求不已:「楚大師,都是我的錯,您別生氣,千萬留下啊!」

  楚陽從容放下一本手抄秘籍:「此乃煉體功法,權當報答党家昔日之恩。自此,我與党家兩清。黨萬年,你再口出狂言,休怪我無情!」

  「切!」黨萬年還想嘴硬,卻被黨老拐杖一頓猛敲,只好閉嘴。

  楚陽冷哼:「不出一月,臥龍山莊將鬼氣瀰漫,血光四濺,你若怕麻煩,趁早關門大吉!」

  言畢,楚陽拂袖而去。黨老在玲瓏攙扶下急追,但楚陽早已蹤影全無。

  黨老回到廳中,怒不可遏,顫抖指向黨萬年:「黨萬年,你這逆子,有眼無珠,錯過真仙,你這是要把党家推向絕路!」

  此刻,楚陽與黨萬年已是水火不容,他的一片苦心,終成泡影,賠了人情又折財。

  黨萬年滿不在乎:「爸,您真是老糊塗了,他一小年輕能有多大能耐,您被騙了!」

  說著,黨萬年欲撕毀楚陽留下的秘籍:「什麼破玩意兒!」

  黨老急忙奪過,翻開扉頁,赫然見「浩然煉體術」五個大字。

  黨老細細研讀,身軀陡然一震,面露驚駭,拍手讚嘆:「此功法比我家黨氏秘傳高出何止百倍,甚至勝過尋常古武學!」

  黨玲瓏所習,不過是南派國術融合而成;而楚陽所贈,乃修真界「鐵拳宗」功法改良版。鐵拳宗雖非修真界頂級門派,但其煉體之術獨步天下,遠超凡俗古武。

  「爺爺,真有這般神奇?」黨玲瓏滿眼好奇,黨萬年卻在一旁嗤之以鼻。

  黨老神色莊重:「此功法可助爾踏入鐵身境界,乃至催生內勁,足以力挫化境強者,上演以弱勝強!」

  「那我馬上修煉!」黨玲瓏滿臉激動,躍躍欲試。

  黨老無奈長嘆,滿目惋惜:「你那三叔,真是不肖之子,有眼無珠,屢次冒犯楚大師,逼其拂袖離去。若得此等人物為我党家客卿,何愁党家百年基業不固!」

  …………

  周一這日,曹韻妍甫至公司,即被董事長衛芳喚至。

  衛芳雖已徐娘半老,然眼角媚意猶存,顯見年輕時必是風華絕代。

  她保養得宜,妝扮時尚,身披普拉達黑小西裝,足踏黑色高跟鞋,秀髮高挽,盡顯精明幹練之女強人氣場。

  衛芳曾為慶陽電視台當家主持,十年前下海創業,短短十載,將曹家一介小藥店經營成資產破億的大型醫藥集團。

  「阿姨……」曹韻妍怯生生喚道。

  雖與曹夢夢親如姐妹,但面對這位手腕強硬的繼母,曹韻妍始終心懷敬畏。

  「聽說楚陽把李鵬濤揍了?下手忒狠!」衛芳皺眉責問。

  「阿姨,此事並非楚陽之過……」

  曹韻妍欲說還休:「實乃李鵬濤對我輕薄,恰逢楚陽撞見,才出手教訓。」

  「縱使李鵬濤行為不端,豈無法律制裁?你爸和我自會為你做主!」衛芳輕啜一口醇厚藍山咖啡,面露鄙夷:

  「如此打人,成何體統?正常人能幹出這種事?」

  「李總會不會追究楚陽法律責任?」曹韻妍心驚膽戰,暗自憂慮。

  「暫時不會。」衛芳語調平淡,心中卻疑雲密布。

  她困惑不解:李鵬濤夫婦為何輕易放過楚陽?難道只是怕醜事張揚?

  「哦……」曹韻妍長長舒口氣,懸心終得放下。

  「只是他一個渣男,還有暴力傾向,保不準會有家庭暴力,你好歹也是慶陽之花,確定要一直跟他過下去,」

  「阿姨!」曹韻妍驚呼打斷衛芳,臉龐羞紅低語,「您是為我好,但人犯再大錯,只要決心改過,難道不該給機會嗎?楚陽…他似乎有些好轉了。」

  衛芳無奈搖頭:「丫頭,你心善單純,婚姻對女人而言,不亞於重生!他腦部損傷嚴重,怎能好轉?他瘋狂傷人致殘,若老李追究,早進去了!」

  「畢竟他是為保護我…」曹韻妍辯解。

  「我當年如你,為愛嫁給你爸,還帶了你。」衛芳眼中柔光閃現,憶往昔,「我家族看衰我倆,才拼命奮鬥,只為證明給他們看。如今,不過億萬家產,他們仍看不起你爸。」

  她苦笑:「韻妍,記住,選擇往往比努力重要,選對人才是關鍵。」

  曹韻妍點頭,卻未動搖。

  衛芳笑問:「明晚劉家劉勁松約我談合作,我忙,你代我去吧。」

  「是他啊…阿姨,換個人行嗎?」曹韻妍面露難色。劉勁松,慶陽豪門大少,地位僅遜党家黨劍鋒、龍家龍躍祥等寥寥數人。其家族仁愛藥材集團,國內前十,資產百億。

  劉勁松曾熱烈追求曹韻妍,遭婉拒。

  「養肌膏項目停滯,董事會欲撤你職,楚陽打人也面臨開除。再無建樹,我如何保你?」衛芳聳肩道。

  「好,我去。」曹韻妍無奈應允,心如刀割。家徒四壁,存款耗盡,一旦失業,生活堪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