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珠江兩岸硝煙四起,兩邊斗得跟世界盃決賽似的,就連湯少澤都和葉孤峰在商海里上演了好幾回合的「華山論劍」。
靠著衛老爺子這棵大樹,大伙兒的生意早就偷偷摸摸伸到江北,賺得盆滿缽滿,但同時也不小心跟那邊的勢力結下了梁子。要是讓江北的哥們兒翅膀硬了,難保他們不會掉頭南下,把咱們的地盤給吞了,到時候可就真成了「江南水深火熱圖」了。
「這楚大師是葫蘆娃里的蛇精轉世嗎?這麼嚇人?」湯少澤的臉色比白紙還白,心裡跟揣了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
武道宗師,那就是行走的核武器啊!
這麼多年,江南的英雄好漢哪把江北三鎮放在眼裡,都當他們是村頭二狗子。可就因為江北蹦出個楚大師,風向突變,大傢伙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鐵明皇也緊張得直冒汗,湊近湯少澤耳邊說:「少澤,聽我爸說,今天這場『極樂盛宴』,就是為了琢磨怎麼對付楚大師,還有江北那幫人結盟的事兒……」
現場一片混亂,只有衛老爺子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樣子,好像耳朵里塞了隔音棉。
這時候,衛老爺子身邊站起來一個長相清秀的小伙子,掃視一圈,慢悠悠地說:「各位別慌,其實我爺爺早把江北那點小動作看透了。」
小伙子眼裡閃著銳利的光芒,繼續說:「而且,咱們已經動手了!」
「衛小仙人,真的假的?衛家已經行動了?」大家一聽,眼睛都亮了,互相交換著難以置信的眼神。
這小伙子名叫衛鵬,是衛老爺子的孫子,天賦爆棚,簡直就是修煉界的外掛,小小年紀就已經通玄小成,精通各種法術、面相、風水、星象,江湖人送外號「小真人」。季卓凡他們幾個,都是他師弟,跟他的修為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衛鵬在羊城四大公子裡頭是妥妥的C位,湯少澤、白愁飛、鐵明皇在他面前都得矮半頭。
「我爺爺那可是掐指一算就知道天下事的,他夜觀星象,早就預見了江北要有龍騰之象!」
衛鵬眼神冷峻,哼了一聲:「既然這樣,當然得趁這小龍還未成年,直接扼殺在搖籃里!」
「有道理!老神仙出手,就是要快准狠!」各大佬紛紛點頭稱讚。
「盛宴開席,我們衛家已經請了那位楚大師來吃飯。」
衛鵬笑得像個小狐狸,胸有成竹地說:「而今晚,我們衛家二十八位修道高手全體出擊,跨過珠江,劍指江北,目標鎖定葉孤峰、薛明益、鄭容發、虎八、鄒曉鵬、劉子坤、曹虎成這些大佬!」
「妙啊!真是妙不可言!」
掌聲、歡呼聲,一片熱鬧非凡。
白家家主老奸巨猾地分析道:「就算那楚大師有通天的本事,也變不出分身吧?多線作戰,分散他的注意力,衛家這招一網打盡,絕了!」
「白家主,你猜錯了。」
衛鵬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那楚大師還真來了,此刻就在羊城。不是他分身乏術,而是他壓根兒來不及反應!」
「他真敢來?不怕被衛老神仙一根手指頭滅了?」
「是啊,他那點修為,跟我們衛老神仙一比,就像塵埃一樣微不足道!」眾人紛紛鄙視。
「哈哈,他來正好!」
有人一拍大腿,狂笑不止:「什麼江北群雄,沒了楚大師罩著,就是一群螻蟻,不對,是江北群屎!」
「衛老神仙英明!太英明了!」
「這次行動後,江北就是咱們的後花園啦!」
「衛老神仙終於一統嶺南,成就千秋霸業啊!」
大伙兒對著衛朔風又是鞠躬又是作揖,馬屁拍得山響,崇拜得五體投地。
衛老爺子坐在高台上,跟尊佛似的,一動不動,眼神深邃平靜,仿佛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不過,大家也習慣了,該拍的馬屁還是要拍。衛老爺子嘛,一貫的高人風範,性格古怪,沉默寡言,之前的宴會賜寶都是孫子衛鵬代勞的。
衛鵬掏出個老式懷表,瞄了一眼,懶洋洋地笑道:「看時間,他們應該已經到了江北,開始行動了!咱們等著好消息吧!」
「拿下江北,我要吞併葉孤峰的海運帝國……」
「湯家主,咱倆一起,把鄭容發那小子的房產公司也收了怎麼樣?」
……
大家勝券在握,信心滿滿,開始熱火朝天地討論起怎麼分江北這塊大蛋糕了。
直到這時,湯少澤逮住機會插話,嗖的一下站起來,畢恭畢敬地抱拳,拋出了心中的大疑問:「衛小仙人,對葉孤峰那些大佬動手,我懂,懂!但為啥要跟曹虎成這小透明、三流小富翁過不去呢?」
衛鵬輕輕一笑,透著幾分神秘:「因為楚大師的老丈人就是曹虎成。抓了他,姓楚的還能不乖乖就範?」
「啥?楚陽?他就是楚大師?那不是個傳說中的瘋子嗎?」
「他,他居然是武道宗師級別的?開什麼玩笑!」
湯少澤、白愁飛、鐵明皇這幾個公子哥兒突然恍然大悟,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跟坐了過山車似的,瞪大眼睛,冷汗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原來他就是江北的楚大師!難怪他那麼囂張!」
「他一個人就把江北壓得死死的,連葉孤峰那樣的角色都得低頭,這能是我們比得了的?」
「要不是當時他沒發飆,估計咱們現在已經在閻王殿報導了!」
湯少澤他們幾個臉色慘白,後怕得不行,心海翻騰,腿肚子都在打顫。
這感覺就像是你以為在欺負一隻小螞蟻,結果發現那是一頭張嘴就能吞下整個世界的洪荒猛獸,能不嚇尿?
「對,就是他!楚陽,外號太初。不過,他在凡間低調得很,只用楚陽這個名字行走江湖!」
衛鵬面不改色,淡定得很:「別緊張,我當時在暗處觀察著呢,沒出手是因為想看看他的斤兩……」
「還好當時您在場,那可是武道宗師啊……」湯家家主他們心有餘悸地說。
「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