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穆恍然大悟,感覺楚陽引領他步入了全新的世界。楚陽的煉丹技藝,遠超神農派傳統,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更讓左子穆佩服的是,楚陽無私分享,這份胸懷和氣度,令人敬仰。
聽完楚陽講解,左子穆深深鞠躬,懇切道:「楚神人,晚輩願讓位,懇請閣下入主神農派,擔當門主。有任何吩咐,晚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台下,沈蔓歌、黨玲瓏瞪大美目,內心掀起波瀾,難以置信!
要知道,神農派歷史悠久,底蘊深厚,丹藥無數,典籍浩瀚,強者雲集,朋友遍天下,遠非一般武道家族可比。
左掌門竟甘願讓賢,邀請楚陽執掌神農派,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秋公頻頻眨眼,示意楚陽答應。
「多謝左掌門厚愛,只是我俗世羈絆,上有高堂,下有嬌妻,恐怕分身乏術啊!」楚陽從容不迫,品著雲霧茶,淡然一笑。
楚陽輕蔑一笑,霸氣側漏:「世間秘密,何曾能瞞我半分!」他的話音剛落,程博頓時哭得梨花帶雨,鼻涕眼淚橫飛,哪裡還有半點貴公子的風範?
「楚大師,饒命啊!我願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只求一線生機!」程博涕泗橫流,聲音嘶啞。
楚陽凝視著眼前的程博,前世的天潢貴胄,如今匍匐腳下,心中湧起無邊快意,低聲道:「前世你陷害藥王集團,讓我家破人亡,今生,你的血,將是最好的祭禮。」
憶起父母的冤死,楚陽眼眶微紅,揮手下令:「斬!」
砰的一聲巨響,左子穆一掌擊碎程博頭顱,鮮血與腦漿四濺,生命瞬間消逝。
「拖出去,餵狗!」楚陽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揮手示意。
程博的屍體被迅速清理,至於神農派如何應付程家,楚陽根本不屑一顧。程家這等世俗勢力,連神農派的小指頭都比不上。
「楚大師,中海韓家的韓嫣兒和麥家的麥世龍求見。」銀月道長賠笑稟報。
「讓他們進來!」楚陽淡淡回應,心中已有打算。
「韓嫣兒、麥世龍拜見楚大師!」兩人戰戰兢兢地踏入,立刻跪伏於地,恭敬至極。
在中海這座國際大都市,他們曾是呼風喚雨的貴公子和千金,如今在楚陽面前,卻只能如履薄冰。
韓嫣兒臉色蒼白,心跳加速,連正眼都不敢瞧楚陽一眼。
「有何貴幹?」楚陽蹺著二郎腿,悠然品茗,儼然已是神農派的主宰。
「楚大師,我們之前多有冒犯,請您寬恕!」麥世龍顫抖著說道,他永遠忘不了楚陽御空百米,駕馭雷霆,一擊摧毀神農石像的震撼畫面。
「無妨,若無他事,你們可以離開了。」楚陽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
兩人對視一眼,小心地起身,韓嫣兒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嫣兒有個不情之請!」
「講!」楚陽言簡意賅。
韓嫣兒猶豫片刻,毅然決然:「我父親罹患漸凍症,懇請楚大師賜予丹藥!」
「火靈丹一枚,拿去吧!」楚陽隨手拋出一枚丹藥,落在韓嫣兒身前。
她如獲至寶,連連磕頭:「楚大師,若您蒞臨中海,我韓家必將視您為上賓!」
「我麥家亦然!」麥世龍急忙附和。
「無需多言!」楚陽語氣冷漠:「這幾日所見,不得泄露半個字,否則,滅你全家!」
「晚輩絕不敢!」麥世龍和韓嫣兒驚恐萬狀,再次跪倒,差點軟倒在地。
話說楚陽,一眨眼的功夫,便用玉石奇木布下了個「引靈陣」。這陣勢可了不得,凝聚地脈靈氣,效果比青木神鼎還要勝一籌,靈氣濃郁得讓人咋舌。
這樣一來,即便神農派把青木神鼎拱手相讓,這山谷里的好藥材還是源源不斷地冒出來,簡直跟開了掛似的。
接下來,左子穆和銀月真人磨破了嘴皮子,懇求楚陽在神農派開壇講經,傳授武道、術法和煉丹的真諦。
別說沈蔓歌這樣的高徒,就連左子穆和銀月真人這些大佬,也都乖得跟小學生似的,坐得端端正正,耳朵豎得筆直。
楚陽一開口,神農派的長老們、丹師們、還有那些精英弟子們,一個個眼睛瞪得銅鈴大,聽得如痴如醉,仿佛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神農九式」,傳說中來自遠古先賢神農的武學秘籍,可惜殘缺不全,神農派早已棄之不用。
但在楚陽手裡,它煥發新生,被講得活靈活現,猶如地涌金泉,天花亂墜。
楚陽循序漸進,由淺入深,將複雜奧義剖析得透徹明白,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傾倒。
「百草神農經」,原本只是神農派的基礎典籍,在楚陽的重新詮釋下,卻如同點石成金,讓眾人的煉丹技藝突飛猛進,一日千里。
等到楚陽講完,所有人都愣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古人講經,也不過如此啊!」沈蔓歌驚嘆不已,望著楚陽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和敬畏。
聽了楚陽的講解,沈蔓歌意識到自己在武道和丹藥上的見識有多麼淺薄。楚陽的深厚功底,讓左子穆也自愧不如。
「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怎麼就能領悟這麼高深的道理?真是匪夷所思啊!」
「我神農派的斷代傳承,被楚大師一語道破,必將迎來復興!」左子穆和銀月真人激動得抱頭痛哭,幾乎暈厥過去。
講經結束後,儘管左子穆和銀月真人等人極力挽留,但楚陽歸心似箭,毅然踏上歸程。
十幾天前,楚陽兩手空空而來;如今離去,卻是滿載而歸。大量的靈草藥材和修煉資源,裝滿了幾大箱,足夠他再突破一重境界,開啟幾項神通。
最讓人欣喜的是,他還得到了青木神鼎。現在,只要找到土系元素,他就能布下五行聚靈陣了。
離別時刻,山谷門口,沈蔓歌羞澀地上前,滿臉通紅地說:「楚大師,我想做您的侍女,不知道您還願不願意收留我……」
身為燕京瀋家的千金,神農派的首席弟子,平日裡受盡寵愛,如今竟主動向楚陽示好,讓她既羞澀又有些委屈。
「呵,機會擺在你面前,你卻不懂得珍惜?」楚陽冷笑一聲,袖子一甩,「現在後悔,是不是有點晚了?」
「楚大師,求求您收下我吧……」想到楚陽那超凡脫俗的武道、術法和丹藥學問,沈蔓歌心頭一熱,竟不顧一切地跪在了楚陽面前。
「你師父同意嗎?」楚陽目光轉向左子穆。
左子穆連忙躬身,誠懇地說:「楚大師,晚輩怎會反對?您若肯收她為徒,那是她的造化,也是我們神農派的榮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