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井底之蛙!」黨玲瓏正欲反駁,卻被楚陽輕輕揮手制止,示意她靜觀其變。
就在這時,門口迎賓高聲宣布:「來自燕京的御醫張季明,以及神農派首席弟子蔓歌女士駕到!」
話音剛落,人群迅速轉移注意力,紛紛湧向前去迎接。畢竟,在場多數人是買家,而真正的賣家,非張家和神農派莫屬。
張季明年逾八旬,銀須飄逸,一襲月白色唐裝搭配老布鞋,手中把玩著一個古董鼻煙壺,盡顯醫道宗師風範。他的身後跟著幾位弟子,其中便包括曾在酒店偶遇的蔓歌女士。
「張季明,曾是紅牆內的御醫,為國之棟樑診脈,了不得!」
「精通針灸、藥石、推拿,無所不精,簡直是醫學界的全才!」
「更別說他還擅長氣導針法,帶功治療,武者受重傷也能妙手回春!」
人們交頭接耳,眼中滿是敬佩。
張季明緩步上前,笑容可掬,拱手道:「承蒙各位摯友遠道而來,參加這次丹藥法器交流盛會,老朽感激不盡!」
「能見到張神醫一面,就算跋山涉水也值了!」眾人齊聲恭維,讚譽如潮。
張季明謙辭中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自豪:「我哪是什麼神醫,不過是左掌門座下的一員,說是走狗也不為過。足足懇求了二十年,才得入神農派,如今成了外門長老。」
「恭喜張神醫,賀喜張神醫!二十年終得償所願啊!」
「張神醫如今貴為外門長老,醫術必定更上一層樓了!」
新一輪的讚美聲再次響起,場面一片火熱。
"各位有何需求,儘管開口!各類交易,此刻正是良機!"
張季明悠哉地坐於石凳之上,笑聲朗朗,一臉春風得意,似乎能為左掌門效力,已是三生有幸。
"張神醫,我手握一份黑玉斷續膏的古方,神農派能否助我煉製?我願以珍貴丹方交換!"
"蔓歌女俠,鄙師兄修行不慎走火入魔,急需貴派順氣丸,價錢好商量!"
"張神醫,犬子資質平平,可有豹胎易經丸能改換根骨?"
剎那間,眾人如潮水般湧來,將二人團團圍住,個個如渴求甘霖,有的提出以古籍秘法交換,有的亮出珍稀藥材,更有甚者,直接掏出了支票簿。
與此同時,其他武林人士與富商也行動起來,擺攤設點,販賣所謂的法器、神器,乃至功法交流。
楚陽神念一掃,這些所謂的奇珍異寶與他手制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至於那些功法,更是淺薄至極,讓人嗤之以鼻。
他略感乏味,索性也借來筆墨紙硯,擺了個攤位,掛起一塊橫幅——
"出售煉體功法、精氣丹、符咒,僅接受靈草仙藥或木土雙系陣法材料交換!"
橫幅一出,四下譁然,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這傢伙,莫不是神仙下凡?武道、法術符咒、丹藥煉製、陣法布置,無所不通!"
"說不定是替師門或是家中長輩採買呢!"
人們半信半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楚陽這一橫幅,信息量爆炸,透露出他通曉醫術、煉丹、陣法、武道四大絕學。
這些皆是華夏文明的瑰寶,每一樣都深不可測,常人能精其一,便可獨步一方,何況楚陽兼備數藝!
"這位公子,您真有精氣丹?"牛博文湊近前來,畢恭畢敬地抱拳詢問。
"自然有!"楚陽點頭確認。
"能否讓老牛我開開眼?"牛博文一聽,喜形於色,謙遜地請求。
楚陽從瓷瓶中倒出一粒,遞給了牛博文。
"觀之色澤誘人,香氣撲鼻,只是真假難辨啊!"
牛博文猶豫不定,笑著追問:"敢問公子,此丹如何得來?"
"當然是親手所制!"楚陽悠閒地蹺起二郎腿,神色淡然。
"自己煉製?你還會煉丹?"牛博文聞言,如同被雷擊中,驚訝得大叫。
"這等神通,年紀輕輕竟能煉丹!"
"若真出自公子之手,讓我鑑賞一番!"
這一聲驚呼,立時吸引了全場目光。
更多的豪紳武者蜂擁而至,將楚陽圍得水泄不通,神色中既有震驚也有敬畏,問題紛至沓來。
"哼,楚陽,你這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也敢說會煉丹?騙人的吧!"
正當此時,程博冷言冷語,大步流星地走來,滿臉譏諷。
"程少爺大駕光臨!"
眾人知曉其神農派外門弟子的身份,不敢怠慢,連忙恭敬地讓路,為他騰出通道。
程博昂首挺胸,居高臨下地俯視楚陽,嘴角勾起一抹輕蔑,道:「牛兄,勿信此人虛言。他不過是一介凡塵中的醫藥家族後輩,愚鈍無能,連尋常藥方都摸不透,更何談煉丹之術!」
他撇了撇嘴,掃視那些丹藥,冷笑道:「這玩意兒?假貨無疑,雖色澤誘人,香氣撲鼻,但恐怕是香精色素的功勞,別說滋養精氣,餵老鼠都嫌不夠格!」
「這……」牛博文一時之間,難以判斷。
「區區外門弟子,井底之蛙,也配評價我的丹藥?」楚陽面對程博的挑釁,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告訴你,這可是真正的上品丹藥,比起你們神農派的丹藥,高下立判,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狂妄!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神農派,丹鼎界的泰山北斗,誰人能敵?」
此言一出,四周譁然,眾人皆驚,看向楚陽的目光如同看瘋子一般。
神農派,丹鼎宗門的佼佼者,其煉丹技藝聞名遐邇,穩坐前三甲,楚陽竟敢貶低神農派丹藥為垃圾,這番話無疑大膽至極,囂張無雙!
程博臉龐扭曲,憤怒得全身發抖,冷笑反擊:「廢物一個,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是活膩歪了嗎?」
「你算老幾?」楚陽毫不在意,淡漠回應,「就算是你家左掌門親至,我這話也照說不誤!」
程博怒火中燒,面部肌肉抽搐,暴喝一聲:
「左右,給我教訓這個小子,把他打個半死扔出去,膽敢在神農派的地盤上招搖撞騙!」
在他心中,左掌門醫術超凡,宛若仙人,豈容楚陽這等廢物玷污,怎能咽下這口氣?
「是,程師兄!」幾個雜役弟子聞令色變,立刻向楚陽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