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麗思,配方拿到了嗎?」
感應到有人進來,血池裡忽然探出一個頭顱。這是一位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者,但真實年紀不知道幾百歲了。
吸血鬼的壽命比普通人長多了,但並不是傳說中的長生不死。修真者都不能永生,何況吸血鬼這種異種人。
「父親大人,我將人帶了回來。」金麗思恭敬地開口。
「為何?」老者皺起了眉頭,「你應該知道這裡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踏足。」
「我知道的父親,但他說只有他親自動手才能釀出宿醉酒,所以我讓他回來,當我們愛德森家族的制酒奴。」
「你將他轉化了嗎?」愛德森再次開口。
「轉化了。」
「嗯。那去問問他需要準備什麼,今晚我要他當著我的面釀酒。現在下去吧。對了,那幾位華夏人,可有找到?」
「父親大人,沒有線索。可能早就逃了。女兒只是很疑惑,華夏人來我們這裡幹什麼。」
「估計是察覺到了最近有不少華夏來的遊客失蹤。好了,你下去吧。」
「好的,父親大人。」
金麗思離開之後,老吸血鬼這才從血池裡跳了出來。
他目光閃爍著紅芒,看上去妖異無比,兩根長長的獠牙,閃爍著寒芒。
老吸血鬼手中帶著一個手環,不知道按了什麼,虛空中出現一個屏幕。他聯繫上了一個代號叫做x的人。
「x,有沒有發現城堡附近有人?」
「BOSS,未發現。對了,我們系統可能被人入清過,入清我方系統的人,大體位置正是在華夏。那幾個闖入愛德森城堡的人,應該是華夏特殊部門的人。」
「果然是華夏特殊部門的人……有點能耐,居然找到了我這裡。那你們呢?有沒有查到華夏特殊部門的位置,華夏有句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們派人來我們這裡,我們也派人去他們那裡。」
「目前還沒有找到。華夏特殊部門非常神秘。」
「儘快,如果找到了地址,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會聯繫WolfKing(狼王),讓他和他的人去會一會華夏的人,反正狼人死多少,我也不會傷心。就讓他們去試一試水吧。我非常想知道,那一股庇護華夏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是不是只是浪得虛名。我就是要向全世界證明,華夏可以碰,它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老者口中的狼人,自然是歐洲另外一種異能人。
吸血鬼和狼人是世仇。就像貓和老鼠一樣。
他們都認為自己的血統才是歐洲最高貴的血統,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所以,愛德森並不在意狼人是死是活。
估計BOSS組織的狼人,並不知道他們的老大是吸血鬼。否則,他們絕對不會加入BOSS組織。
「好的BOSS,我們會儘快沿著痕跡,追蹤過去。」
「對了,如果能找到那個黑客,我要活的。他能攻破我們的系統,讓我們幾天後才有所發覺,這種人才,我們很需要。」
「好的BOSS。」
「還有,從今天起,向各個基地發布命令,最近少接一點任務,不熟悉的,沒有大背景之人的任務都不接。最後,時刻讓人關注城堡新來之人的動向。」
城堡新來之人,自然是張逸風。
「一直有人關注著屏幕。」
「好。去忙你的吧。」
老者再次說了一句,隨後斷了通訊。他並沒有離開密室,而是躺進血池,繼續溫養身體。
隨著吸血鬼年紀越大,皮膚還是會越來越差,唯有鮮血能讓他們青春常駐。
……
張逸風沒有在大殿等多久,金麗思很快就回來了,遠遠朝著張逸風開口。
「跟著我,我給你找間房,你先住下。對了,釀酒需要準備什麼東西?今晚父親大人會親自看你釀製宿醉酒,工序麻煩嗎?」
張逸風搖了搖頭道:「有我在,就不麻煩。需要準備的是半成品的達克斯酒。」
「非得要達克斯的嗎?」
金麗思皺起了眉頭。
張逸風點了點頭道:「目前是的,畢竟我是以達克斯的酒為雛形,進行改進的。」
「行了,我知道了,待會我會叫人給你送到房間,還需要什麼你只管向管家開口。」
金麗思一邊說,一邊離開大殿,在最偏僻的角落,給張逸風找了一間房。
「今後你就住在這裡,記住,沒有我們的允許,你不能在城堡里亂走。否則,死路一條。」
金麗思話落,人已經高傲地離開了。
金麗思走後,張逸風將自己關在了房間。
房間不大,卻也不小,裡面也算是一個套間,什麼東西都有。
張逸風一直待在房間裡面,他並沒有馬上展開行動,如果愛德森城堡真有高科技系統,想必能在系統上看見他。比如雷達探測,或者熱感應系統。如果張逸風這個熱點,從感應系統消失,絕對會引起整個城堡的注意。
在房間裡大約待了三個小時,一位管家模樣的旦脈人敲響了張逸風的房門。
此人身材有些纖瘦,眼眶深陷,一雙眼睛像是黑洞一般嚇人。
他看著張逸風,沒有說一句話,將一籮筐半成品達克斯酒放在門口,轉身就打算離開。
張逸風忽然道:「我還需要一隻活兔子。」
管家模樣的人猛然轉身,眼神犀利地盯著張逸風,但他依舊沒有說話,而是冷漠地轉身離開。
沒過多久,管家又回來了,手裡提著一隻體型肥大的兔子,也不知道這兔子吃得有多好。
管家不知道是不會說話還是不善於交談,或者是不屑於同張逸風交談,再次敲開張逸風的房門,將兔子一把仍進房間後,二話不說轉身就離開了,弄得張逸風一臉懵逼。
搖了搖頭,張逸風看著手中吃得肥肥胖胖的兔子,恐怕這兔子並不知道,一旦它吃肥了,就會成為盤中餐。
張逸風將兔子腿綁上,輕喃道:「小兔子,你需要暫時消失一下。」
張逸風在地上刻畫了一道隱匿陣法,又在隱匿陣法之內刻畫了一道困陣,開啟陣法之後,張逸風將兔子仍了進去。
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讓別人以為兔子死了。讓偵查系統只能感應到這間房間只有一個生命體。那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