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行駛了許久,張逸風三人則是一直在船艙中的房間內等待。
直到整個飛舟輕微震顫了一下,有了明顯的落地聲響後,張逸風才從桌前站起身來。
軒轅離和吉大力見狀,也是急忙站起,跟在張逸風身後一同走出胡船艙。
甲板上,季山正在指揮著一眾護衛,從貨倉內搬運此行帶回帝國的各種貨物。
張逸風來到近前,就見季山正神色緊張的指揮著護衛們,將一個蒙著金布的巨大物件從貨倉內提出來。
「都小心點,千萬別將這東西摔了,不然你我的性命加在一起都不夠抵的!」
看著護衛們抬著那東西顫顫巍巍的模樣,季山神色緊張的喊道。
然而就在他一聲落下的同時,正抬著此物的一名護衛忽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失去了一人的支撐,其他護衛頓時沒了平衡感,左搖右晃之下便要將這東西摔在地上。
「不好!」
季山見狀瞳孔猛然一縮,神色驚慌的大吼道。
就在這蒙著金布之物將要砸落之時,張逸風急忙上前,一隻手將之穩穩接住。
隨後稍一用力提起,便將這金布覆蓋之物托住。
「呼!」
季山見狀,口中猛然長舒了口氣。
來不及向張逸風道謝,季山快步來到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掀開了金布的一角,向內觀察起來。
張逸風眸光一撇,就見季山掀開的金布一角處,有著一股璀璨的輝光照耀而出。
而季山在確認裡面的東西沒有損壞後,心中懸著的大石才算放下。
「張公子,多謝!」
匆忙將金布重新放下,季山這才有功夫轉頭沖張逸風致謝。
「無妨,只是此物為何蒙著金布,難道是什麼寶貴之物?」
張逸風不解的衝著季山問道。
「咳咳,張公子,此事切莫聲張。」
季山聞言咳嗽一聲,隨後小心翼翼的來到張逸風身旁。
「張公子有所不知,其實我這趟帶著商隊的弟兄們出去,是為了準備籌辦天宇帝皇壽宴之物。」
「這金布內蒙著的便是此行帶回來的珍寶,稍後便要運回帝國行宮去。」
季山低聲在張逸風耳邊說著,同時還不忘左右環顧著四周。
顯然,這必然是絕密事宜,只是張逸風的此時在季山的心中已經與自家人無異,方才偷偷告訴了他。
「原來如此。」
張逸風微微頷首,此時也是明白了為何季山身為皇商,外出卻只帶了這麼寥寥幾十人。
以他的見識,那些帝國皇室的商隊,外出至少都要有數百人隨行。
原來季山是為了準備給天宇帝國的皇帝獻禮,不想太過招搖,方才只帶了這些人外出。
「你們,趕緊好好接住這東西,再敢出現這樣的事,你們以後都不用來了!」
「張公子,先行將東西放下吧。」
季山轉過頭,衝著那一幫面面相覷的護衛怒聲喝道。
隨後轉過頭看向張逸風時,卻是面如和煦春風一般輕聲細語的說著。
「好。」
張逸風無奈的笑了笑,隨後便將掌中的這蒙著金布之物放下。
礙於這一小插曲,張逸風出來後還沒仔細看國周遭的環境。
此時轉頭看向四方,就見飛舟已然停靠在了一處類似於港口碼頭一樣的地方。
這碼頭上還停靠著大量的飛舟,不時有人從飛舟上走下。
其中有的是一副旅客打扮,與季山等人天宇帝國本地人的裝扮截然不同。
還有的是與季山一樣的客商,帶著大批貨物從飛舟上走了出來。
而此時人流無一不是向著碼頭的更深處走去。
張逸風抬眼看去,就見一座燈火通明的巨城,赫然佇立在自己的眼前。
哪怕與碼頭相隔甚遠,張逸風仍然能感受到這座巨城中充斥著的勃勃生機。
「看來,這天宇帝國確實當的上帝國之名。」
此時軒轅離也走上前來,站在張逸風的身邊略帶感慨的說道。
原本聽聞季山說著天宇界封鎖界壁許久,還以為會是個非常落後的世界。
結果如今親眼一看,這天宇帝國的發展速度,絲毫不亞於尋常的中千世界。
「季掌柜,這天宇界內原來有這麼多的種族嗎?」
張逸風轉過頭,注意到其他飛舟上下來的竟不止是人族,其中還不乏有妖族、魔族。
乃至於各種非人形的智慧種族,都能在這碼頭上看見。
「張公子有所不知,這天宇界一開始乃是一位仙帝為避世所創。」
「那位仙帝興許是怕一個人在此地寂寞,又不想以自身力量創造種族,索性便請來了諸天萬界各族的生靈來此居住。」
「只是後來仙帝不出,也不知是已隕落還是沉睡了過去。」
「當今執掌天宇帝國的皇室們,便是貨真價實的仙帝血脈。」
季山面露慨然神色的說著,這些都是天宇界內自古流傳下來的傳說。
「這位仙帝,還真是一位有著大毅力的強者。」
張逸風聞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不到竟然還會有仙帝主動邀請其他種族來到自己創造的世界中居住。
既然如此,想來此界那天宇帝國的皇室,應當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之人。
畢竟他們的祖上出過如此品性兼優的仙帝人物,這等品德應該也會流傳下來。
想到這兒,雖還未見過時常被季山掛在嘴邊的皇室人員,但張逸風心中已經對他們有了一點好感。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從遠處傳來。
碼頭前方的人流,此時也在以極快的速度分開,嘈雜的人聲一時間也歸於寂靜。
分開的人流中,很快便走出一群身著黑色鎧甲的士兵,迅速來到了季山所在飛舟的下方。
為首的一名英武中年獨自走上飛舟的甲板,先是在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
「季掌柜,可有將東西帶回來?」
英武中年來到季山的面前,趾高氣昂的問道。
「自然帶回來了,請將軍過目。」
季山見此人來到,也是趕忙躬身行禮,快步領著對方來到被金布蒙著的東西旁。
那英武中年微微拉開金布,頓時被一陣耀眼的光輝刺的眼部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