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陸雙小友與我等一起來到了此地。」
「先前攻擊黑針門等一眾邪修的飛星,正是出自其手。」
劍槐語氣平靜的回道,並未注意到自己一句話說完後,雲徽面上露出的慌亂神色。
「什麼,陸雙他也前來天劍山了?!」
雲徽心臟砰砰直跳,腳下險些一個沒站穩跌倒在地。
「沒錯,怎麼,這難道不是無雙門原本的計劃嗎?」
劍槐此時才稍感不對,轉過頭皺眉問道。
然而不用雲徽答話,看著對方那緊張慌亂的神情,一切都不言而喻。
「陸雙,你快帶著其他人回無雙門!」
雲徽顧及不上其他,仰頭大吼一聲,只希望陸雙能夠聽見。
此時正面戰場還未見陸雙的身影,現在帶人離開還來得及。
雲徽這一聲嘶吼,傳遍了整個戰場。
就連遠處的黑針老魔,都聽見了這一聲嘶吼。
登時黑針老魔瞳孔一縮,神色謹慎的打量起周遭。
「無雙門還有高手不成?」
心中略感忐忑,黑針老魔又回想起先前那砸落邪修人群中的飛星。
那種手段絕不是天劍山能夠使出來的。
這麼看,暗處絕對還有正道的幫手埋伏!
「你們,去四周巡查,給我將無雙門隱藏的幫手揪出來!」
一念至此,黑針老魔當即轉過頭,衝著身後的一眾弟子和長老冷聲吩咐道。
「是!」
身後眾人應了一聲,此時雲徽和劍槐兩幫人面對屍人的圍攻已是難以應付。
自然也不需要他們暗中出手偷襲。
黑針老魔正好將他們派遣出去,搜查暗中躲藏之人。
接到命令後,黑針門的百餘人紛紛乘坐著飛行法器騰空而起,向著四方去尋找隱藏者的蹤跡。
而黑針老魔則是一副大局已定的神情,神色不屑的望著正在被屍人圍攻的雲徽等人。
「呵,雲徽小子,今日死在這裡的是你。」
「明天,死在老夫我手上的就是天扇子了!」
黑針老魔狂笑一聲,隨即繼續加大力度,操控著屍人們圍攻上去。
與此同時,飛至天奇門上方的一眾黑針門弟子,很快便發現了停靠在不遠處的飛舟。
初見此物一眾黑針門弟子面上均是露出驚愕神色,但很快便將情緒穩定了下來。
「宗主,我們在遠處發現了一個飛在空中的大船!」
「看起來應該是大型的飛行法器,上面還有不少無雙門的弟子。」
一名黑針門的長老接到通知,迅速趕了過來。
親眼瞧見飛舟以及其上的無雙門弟子後,急忙通知了下方戰場中的黑針老魔。
「哦?想不到無雙門竟然掌握了這種大型飛行法器的製作方法。」
「若是能夠將之掌握在我黑針門的手中……」
看著身前浮現出的光幕,其中那巨大的飛舟,黑針老魔雙眼一眯。
不管無雙門是如何製作出的此物,只要黑針老魔能將之掌握在手,成為青荒界邪道第一宗門指日可待!
一念至此,黑針老魔立馬下令,讓黑針門的眾人開始強攻飛舟。
從上方長老傳回的畫面中,可以看出飛舟上都是一群修為尋常的無雙門弟子。
其中也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人物。
讓自己手底下這幫精銳弟子進攻飛舟,絕對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空中的黑針門弟子,接到命令的瞬間,便向著飛舟沖了過去。
而那名長老則是保持著與黑針老魔的通訊,讓他能時刻緊盯著空中的情況。
眼看一名名黑針門弟子接近到飛舟旁,黑針老魔眼底的精光也在不斷閃爍著。
終於,第一名黑針門弟子衝上了飛舟。
就見其指尖一道銀光閃過,就要朝著一名無雙門人的心臟刺去。
然而還不等他指尖的銀光飛出,身旁突然出現的人影,就讓這一切戛然而止。
早已在飛舟上等待許久的張逸風,單手按住這名黑針門弟子的脖頸。
隨後重重將其按倒在飛舟的甲板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哪怕是經過陸雙多次陣法加固的飛舟甲板,在張逸風這一擊之下也出現了絲絲裂縫。
而那黑針門的弟子更不必多說,當場便失去了意識。
瞧見這一幕,黑針老魔瞳孔一縮。
望著張逸風那站定的高大身影,他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然而下一瞬,一道光芒徹底籠罩了他身前的光幕。
待光芒消散後,黑針老魔身前的光幕也隨之一同消散。
「嗯?」
黑針老魔疑惑一聲,然而下一秒,他的頭頂上便落下了血雨。
同時掉下的還有大片黑針門弟子的屍體以及殘肢碎肉,甚至有的還砸在了黑針老魔的身上。
砰的一聲巨響,一具屍體重重砸在了黑針老魔的身邊。
他低頭看去,就見那人正是剛剛還在空中與自己聯絡的黑針門長老。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黑針老魔瞳孔猛地一縮,抬起頭望向天空。
卻見天上掉落下的血點越來越多,仿佛整個天空都下起了血雨一般。
在漫天的血雨之中,一個黑點顯得異常突兀。
那黑點在黑針老魔的瞳孔中逐漸放大,最終成為了一道人形。
轟!
天空中掉落下的人,重重砸在了地上,直將地面都砸出一個大洞。
洞中,一道身影輕輕一躍跳到了黑針老魔的面前。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黑針老魔此前在光幕中,看到的那個在飛舟上一擊制服自己門下弟子的男人。
「你就是黑針老魔?」
「說來也是有趣,無雙門那天我遇到的傢伙,今天竟然又全都碰見了一次。」
張逸風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沖黑針老魔說道。
一月前他在無雙門時,碰上的正好分別是邪尾宗,血衣門還有黑針門的門人。
今日又正好接連遭遇了這三個邪道宗門的宗主,就像是冥冥之中早有定數一般。
「你是何人?我從未聽說過青荒界內,還有你這般煉體高手。」
黑針老魔則是眉頭一皺,雖然聽不懂張逸風在說些什麼,但他還是冷聲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的,但我勸你現在最好乖乖投降,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