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人能將暴血丹的藥效壓制到這種程度!」
烈華神色驚駭的喊道,望著一臉平靜的黑白老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壓制暴血丹的方法烈華也知道,但要麼是讓暴血丹的藥效大打折扣。
要麼就是以其他各種詭譎的法門強行壓制。
但這些方法造成的後果,無非都是將暴血丹的藥效連同副作用一起減弱。
可此時黑白老人身上服用暴血丹後的加成仍舊存在。
反倒是那些暴血丹造成的副作用,好似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一般。
「黑,黑白前輩,敢問您這丹究竟是如何煉製的?」
烈華咽了口唾沫,眼中閃爍氣陣陣精光。
黑白老人聞聲只是輕笑兩下,並無回答他的意思。
烈華見狀方才冷靜下來,趕忙沖黑白老人躬身致歉。
「黑白前輩見諒,在下方才……」
烈華正要解釋,黑白老人卻是擺手笑道:「無妨,先行將這丹藥分發下去吧。」
「今日的最終目標是擊破無雙門,並且擊殺天扇子。」
「只要能完成這個目標,事後我自可將此丹的煉製方法告訴你們所有人。」
黑白老人眸光閃爍兩下,深邃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一眾邪修。
在場眾人聽聞此言,面上均是露出興奮之色。
不說邪修,就連正道修士們都清楚暴血丹的威力。
倘若他們能得到,將這壓制暴血丹副作用的丹藥煉製方法。
不管是對他們,還是這些人背後的宗門,都將有極大的裨益。
登時所有邪修的眸中均閃過了火熱之色。
而烈華則是將那瓶中的丹藥分發了下去。
不多不少,算上黑白老人自己吃下的那一顆,正好夠全部的邪修所用。
顯然,黑白老人是早已準備好了這丹藥。
當下一眾邪修紛紛將暴血丹,以及黑白老人贈予的那枚丹藥服下。
霎時一名名邪修身上的氣勢暴漲,身上同時顯現出異狀。
不過與黑白老人的情況相同,他們身上很快便也浮現出一層血氣,將這些異狀壓制了下去。
「現在,該是我們正式強攻的時機了!」
烈華感受著體內充盈的法力,不禁仰頭狂笑出聲。
同時他也將雙手從袖中抽出,兩團比之先前更加巨大的火球,在他掌中凝聚起來。
「烈華小子的噬炎靈火對這大陣能夠造成的傷害最為有效,眾人將法力傳輸到他一人身上!」
黑白老人見狀,當即衝著在場的一眾邪修下達指令。
眾人聞聲也沒有反對,比起各自為戰,當然是將力量集中到一人身上為好。
登時,一名名邪修體內飛出各色的法力絲線,牽引到了烈華的身上。
大股法力順著絲線湧入烈華體內,繼而又被其加持在雙掌中的火球之上。
在一眾邪修齊心協力之下,烈華掌中的火球變得愈發龐大,甚至隱隱超過了無雙門所結成的大陣。
與此同時,烈華掌中蓄勢待發的火球隨著不斷膨脹,也是吸引來了大陣中的天扇子的注目。
「怎麼回事,這些邪修竟然還能醞釀起如此強大的攻勢?」
天塵子瞳孔一縮,也是注意到了烈華掌中醞釀著的巨大火球。
「看樣子,這群邪修是鐵了心要攻打我無雙門了。」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天扇子沉聲開口,凝視著大陣外的烈華。
此時無雙門正在維持的大陣,乃是一個殺陣,只要醞釀的瞬間越長,便能釋放出強大的劍氣。
不過若是繼續放任烈華積蓄火球,恐怕還不等劍氣打出,這大陣便要被破了。
想到這兒,天扇子心中也不由感到一陣憋悶。
興許是長年累月作為青荒界的霸主,讓他的思維變得遲鈍了許多。
並未對這些邪修有太多的提防,以為只要讓他們與正道保持一個平衡就足夠了。
作為無雙門的最強者,天扇子自認自己坐鎮一天,邪修就不敢向正道悍然發起進攻。
正因如此,無雙門內的弟子修為參差不齊,甚至有人怠惰修煉也無人去說道什麼。
結果就導致了,無雙門這從祖師流傳下來,最引以為傲的大陣如今顯得有諸多弊端。
倘若無雙門內的弟子們修為再強大一些,必可讓大陣蓄能的速度增快。
「情況緊急,不能再放任這些邪修繼續積蓄能量了!」
天扇子低喝一聲,旋即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就見他掌中的玉劍一提,大陣的陣眼位置登時浮現出一柄虛幻長劍。
這正是大陣所醞釀的殺招。
只是如今尚未徹底成型,顯現出來的僅僅只是一把虛幻的長劍。
倘若能夠完全成型的話,所凝聚出的將是一柄帶著無雙劍意的實體長劍。
根據無雙門內流傳下來的傳說,這柄劍便是無雙門祖師的佩劍所留下的劍意。
包括歷代無雙門掌門所使用的武器,也是依照這柄劍的外形所鑄造而成。
「去!」
天扇子在半空中低喝一聲,旋即身前的那柄虛幻長劍一挺,徑直朝著烈華飛了過去。
虛幻巨劍掠過大陣,帶著一股微弱的無雙之意,徑直轟向以烈華為首的眾邪修。
「糟糕,這天扇子還真是敢拼!」
站在烈華身旁的黑白老人,瞧見大陣中飛出的虛幻巨劍,眼底閃過了一抹駭然神色。
一股深深印刻在他心底的恐懼涌了上來。
「烈華小子,不要再積蓄力量了,將你的噬炎靈火扔出去!」
面露焦急之色,黑白老人轉過頭沖烈華大聲喝道。
烈華聞聲一愣,但看著那朝著他們飛來的虛幻巨劍,心中不知為何同樣升起了一種畏縮之感。
那虛幻巨劍上散發出的氣息,讓烈華甚至不敢正視。
低頭緊閉雙眼,烈華大吼一聲為自己提氣,隨後猛然切斷了身後一眾邪修輸送法力的絲線。
高舉起掌中宛如烈陽一般耀眼的兩個火球,烈華將之用力拋出,正對上那迎面而來的虛幻巨劍。
「成敗與否,就看這一擊了!」
黑白老人望著那虛幻巨劍,身子微微顫動起來,硬挺著心頭的畏懼凝視起來。
半空中的天扇子也是略帶緊張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