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雲琮擔驚受怕的環顧著身旁之際,一道宛如天籟一般的聲音在他耳邊突然響起。
「雲琮城主,情況怎麼樣了?」
雲琮聽到這聲音的瞬間,面上不禁流露出激動神色。
這聲音正是來自於張逸風的。
此時雲琮雖然看不見人,但他心中已然知曉,張逸風與尊上大人都來到了自己的身旁。
「雲琮城主不要太過激動了,免得被旁邊的人看出不對。」
「現在我與你家尊上都已前來,你不必太過擔心,若是出事我們會護著你的。」
「現在,雲琮城主你還是將剛剛此地發生之事告訴我吧,在心底默念即可。」
張逸風眼看雲琮如此激動,當即在他心底出聲安撫道。
雲琮聞聲也是趕忙將自己面上的表情一收,板著一張臉一動也不動。
張逸風站在他身旁見狀,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同時雲琮也開始在心底將方才之事,一一向張逸風道明。
張逸風聽過來龍去脈後,面上不由露出詫異之色。
同時轉過身看向了一旁的陸雙,衝著他比了個大拇指。
很顯然,這深淵下便是陸雙所布置的殺陣。
「無雙道友,你這殺陣還真是厲害,有進無出啊。」
張逸風此時來到雲琮身邊,望向下方的深淵。
按照雲琮所說,此時距離那黑袍老者進入深淵已經過去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
但對方還未從深淵內走出來,顯然是被陸雙布下的殺陣搞的焦頭爛額了。
一旁的陸雙聞聲卻是搖了搖頭,但他嘴角勾起了微笑。
「看來這殼組織的傢伙還真是蠢笨如豬。」
「實則這深淵下的殺陣只有迷惑之用,我豈會真將那東西、藏在這麼顯而易見的地方。」
「這殺陣不過是專門用來誘惑如那黑袍老者一般,蠢笨如豬的傢伙所用。」
「真正藏匿那東西的地方,他在這深淵之下怕是一輩子也找不到。」
陸雙語氣平淡的說著,眼中閃過不屑之色。
張逸風聞聲也是眉頭一挑,眼中閃過訝異神色。
這陸雙當真聰明,故意擺下陣法在深淵底部,誘騙有心之人進入絞殺。
難怪方才陸雙在與他一場大戰後,仍舊有餘裕與他暢談,原來是早有準備。
「不過,這下面的殺陣估計困不了他多久,畢竟這陣法本就不是用來對付仙尊境修士的。」
「其遲遲沒有從深淵內出來,估計是還在尋找那東西的藏匿之所。」
「只是長久以往下去,這深淵下的秘密遲早會被他看穿。」
「我們現在還是早做準備為好。」
陸雙收斂起眼底的輕蔑之色,隨即沉聲說道。
「有理,不過無雙道友準備如何行動?」
「是直接將這殼組織的幾人一網打盡,還是繼續順藤摸瓜,看看他們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張逸風微微頷首,同時以自己對當前情況的了解,給出了兩條路。
選第一種那就簡單了,二人直接大發神威將剩下的這些黑袍人,連帶著那個老者一同解決掉。
這無雙城的事就算是暫且了結。
不過後續將會如何發展,暫時還無法知曉。
至於那黑袍老者的仙尊境修為,水分實在是太大。
聽著雲琮對其的描述,張逸風都有信心能將之當場斬殺。
至於第二種選擇,那就是秉持他們一開始的選擇,放長線釣大魚。
看看這殼組織,究竟準備用陸雙藏匿起來的寶物做些什麼。
張逸風現在倒是也對這寶物起了些許興趣,畢竟方才雲琮也是將黑袍老者泄露的情報講給了他。
張逸風也大概明白,這恐怕是能夠影響時空的秘寶。
但殼組織究竟準備用這東西來做什麼,張逸風還沒有什麼眉目。
陸雙沉吟半晌,眼中也是閃過了一道精光。
隨後就見他咬牙說道:「繼續觀察下去,看看這殼組織究竟要做些什麼!」
陸雙話音一落,他心中忽然莫名一緊。
身為仙尊境修士,任何與他有關的事物,都會引動陸雙的感知。
在他做出決斷後,陸雙隱隱有種感覺,他的命途將會在今日之後發生轉變。
至於這轉變是好是壞,那就不是陸雙現在這個修為能感知到的了。
但身為年輕至尊,陸雙做出的決斷就不會有所改變。
「好!」
張逸風聞聲也是眸光一亮,陸雙做出的這個選擇,與張逸風所想不謀而合。
與其就這麼讓此事終結,倒不如看看殼組織究竟能翻多大的天。
「既然無雙道友做出決斷,那接下來不妨依照我的方法行事。」
張逸風雙眼一眯,沖陸雙說道。
陸雙聞言並無反駁之意,畢竟相比較於張逸風,他那點本事只在於料敵於先。
如今敵人當面,還是用張逸風的計策為好。
眼見陸雙贊同,張逸風當即便將自己早已擬定好的計劃全盤托出。
陸雙聽著張逸風所言,眼中也是閃爍起光彩。
聽過全盤計劃後,陸雙不由感慨一聲:「殺神,若是我與你為敵,只怕早已被算計的滿盤皆輸了!」
一聲感嘆後,二人當即開始施展起計劃。
雲琮則壓根不知道他們在謀劃什麼,還以為自己很快就能脫離魔爪,暗自激動著。
直到他忽然聽見一旁的林中,傳出奇怪的聲響。
「嗯?」
前面站在懸崖邊上的四名黑袍人,同樣也聽到了這動靜。
同時傳來的還有一股微弱的妖氣。
「你們過去看看,興許是什麼妖獸靠近過來了。」
四人中一人冷聲沖身邊兩人吩咐道。
「是。」
那兩人應了一聲,旋即便動身前往林中觀察。
不一會兒林中傳來了一聲刀劍入肉的聲響,而後那兩個黑袍人便走了回來。
「那林中闖進了一隻妖兔,只有微末的靈氣,已經被我解決了。」
其中一人走上前,沖先前發號施令的黑袍人低聲回道。
「嗯,繼續在此等待大人回來吧。」
發號施令的黑袍人聞聲微微頷首,旋即繼續筆直的站在懸崖邊上,時刻緊盯著下方的情況。
只是他並不知曉的是,那兩個從林中回來的黑袍人,此時卻在他背後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