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琮所挖掘的密道,一路直達無雙城數十里外的一處大地。
推開石門後,又是往上走了一陣,雲琮便來到了地表。
望著空蕩蕩的四周,雲琮環顧一圈後便鎖定了一個方向徑直飛了過去。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一片平地之上。
而後就見雲琮掌中飛出一團靈光,落入地面之上。
霎時就聽咔吧咔吧的機關響動聲傳出。
那平整的地面,竟是向兩側分開出一個入口。
入口一片黑暗,雲琮卻像是早已輕車熟路了一般,徑直向下走去。
一路抵達最深處,面前出現的是一扇厚重的鐵門。
這鐵門並非凡物,稍微靠近一點就能感覺到其上散發出的嚴寒之氣。
就見雲琮掌中紅光乍現,一副赤紅手套便被他穿在手上。
而後其來到那嚴寒鐵門之前,微微用力一推,這厚重的鐵門便緩緩打開了。
邁步走入門後,這一回雲琮沒有急著向深處前進,而是站在門後等待了片刻。
就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一樣,直到身後鐵門重新閉合,雲琮方才繼續向前走去。
一路行進,終於是來到了這地下密道的盡頭。
就見兩名守衛站在門前,見雲琮到來趕忙躬身行禮。
「你們退去吧,今日不需要你們在此看守。」
雲琮見到二人沉吟一聲,擺擺手示意他們離去。
這兩名守衛聞言也沒有起什麼疑心,行了一禮後便順著雲琮來時方向離去。
待他們離開後,雲琮方才伸手觸碰到面前的牆壁上。
隨著他用力一按,面前的牆壁頓時一分為二,顯露出可供一人同行的小道。
順著小道深入許久,雲琮這才抵達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
一個完全位於地下的密室,而在這密室的中央處,此刻正有一道光門在散發著微弱藍光。
還不等雲琮走近,昏暗的密室忽然亮了起來。
四周牆壁上的火把自動亮起,一道身影也是從暗中走出。
來人正是那個殼組織的黑袍人,此時他微微抬起頭,猩紅的雙眸落在雲琮的身上。
待走近到雲琮身邊時,黑袍人徑直將兜帽摘下,顯露出一張乾枯蒼老的面龐。
雲琮見狀不禁咽下一口唾沫,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這黑袍人在無雙城的五年內,都未曾在他面前顯露過真容。
如今竟然在他面前顯露出面容,難不成……。
雲琮心肝一顫,以為是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被對方發現。
這黑袍人是準備殺他滅口了!
當即雲琮暗運法力,就要跟黑袍人決一生死。
「放心吧,還沒到滅你口的時候。」
「更何況既然將你叫過來,便沒準備要了你的命。」
就在雲琮暗自緊張之時,來到他身前的黑袍老者卻是冷笑一聲,仿佛看穿了雲琮的心事。
「大,大人您誤會了,我絕沒有那個意思。」
雲琮聞言聲音顫抖的回道,同時體內暗自運轉的法力也鬆懈了下來。
「你怎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殼組織的大計。」
黑袍老者雙眼一眯,不屑的看了一眼雲琮。
「是,大人!」
雲琮咽下一口唾沫,隨後聲音堅定的回道。
「嗯,看來你確實沒出什麼問題,你們也別藏著了,都出來吧。」
眼見雲琮神色如常,黑袍老者緩緩點頭說道。
在他一聲過後,原本空蕩無人的密室內,倏然走出了十數道身影。
這些人全都身著黑袍,無一例外全都散發著仙皇境圓滿的氣息。
「還好老夫早有預備,這秘境對組織十分重要,萬萬不可有失。」
「不管那兩個神秘人究竟是何來歷,又是為何找上我們的麻煩,這秘境絕不能落入他們之手!」
黑袍老者背對著雲琮,用陰沉沙啞的聲音說著。
而雲琮聽到這番言語,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畢竟他現在可是知道,這兩位神秘人都是何方神聖了。
不說這老頭,就算再加上他找來的這些幫手,都不可能是尊上一人的對手。
只是現在他還潛伏在這些人左右,自然不能將心事表露出來。
先前被張逸風看穿心事,已經算是給雲琮提了個醒。
「好了,先隨我們進入秘境,至於無雙城的事就暫且放下吧。」
「等那兩人離開了無雙城,我們再回去重新布置。」
黑袍老者沉聲說道,旋即便徑直往那光門走去。
雲琮見狀心中一急,不住的左右看著。
然而他預想中的畫面並未發生,黑袍老者已然通過光門進入了秘境。
雲琮見狀心知自己若是不趕快跟上,這幫殼組織的老鼠肯定會對他心生懷疑。
當即他也顧不上太多,徑直跟上進入了秘境。
待密室內重新歸於平靜後,兩道身影方才在光門前顯現。
正是張逸風與陸雙,他們隱匿身形後,便一直尾隨在雲琮的身後。
這一點雲琮也是心知肚明,因此在路上不時停留等待。
「剛剛為何阻攔我,這不是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最好時機嗎?」
剛一現身,陸雙就忍不住沖張逸風問道。
方才那黑袍老者和那十多名殼組織的修士現身後,陸雙就打算出手將他們盡數剿滅。
然而張逸風卻是將他攔下,示意他不要急著動手。
陸雙見狀雖是停手,但心中疑惑卻不減分毫。
「殺了他們也沒有什麼意義,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妨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些什麼。」
張逸風搖了搖頭,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他看來,他們已經跟著人來到這兒了,那不妨放任他們進入秘境。
屆時二人再跟上,看看這殼組織的人究竟要圖謀這秘境中的何物。
聽過張逸風的解釋,陸雙眼中的疑惑之色方才收斂回去。
「如此也好,不過進入之前,還是先將這裡的蟲子給解決了吧。」
陸雙淡然一聲,下一瞬他掌中一把紙刀飛出,徑直射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上。
登時一聲慘叫傳出,一名黑袍人顯露出身形,不斷在牆壁上掙扎著。
然而這黑袍人越是掙扎,那紙刀便鑽的越深。
終於,伴隨著紙刀沒入這黑袍人的心口,其也徹底失去了聲息。